打杂妹妹要出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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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乐娘吧!”
展铭闻言,一个杀伤度极强的冷眼瞪过去的时候,楚子风的身影早已不见,却是一个红衣女子朝这里闪身而来。那纯净却又冷傲的眉眼儿,正是那天询问碧螺跟荣贵妃有什么交易的麟雪见。
展铭瞬时又恢复往日那样的一脸冷峻。
“回禀主子,雪见已经派人暗中保护李碧螺姑娘,监视玉子婉。”
“知道了。下一步,去查明放出‘龙行天下,凤舞九天’乐谱的势力,究竟是哪一方。”
“雪见领命。”红衣女子闻言正要离去,展铭忽然想到了什么,便一声叫住她。
回头的那一霎那,一种喜悦自雪见的眉梢弥漫而起。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原鸿影,近日他可有什么动静?”展铭略一沉吟,也就问出。
麟雪见眉间稍稍一暗,依旧是用了冷静的声音回答着:“原鸿影,近日以来一直闭门不见客,看上去有些郁郁寡欢,并不曾见到有什么异动。倒是***那边儿势力,欲以拉拢之。”
“我下去安排一下,三日后,你陪我一起登门拜见原鸿影。”一点儿也不见展铭惊讶,这个消息,似乎在展铭的预料之中。
雪见咬紧了下唇,微微颤抖了片刻,却是终究没说什么。便领命而去了。
这时,看看天色,展铭终于朝沐风王府的方向走去。
当李碧螺等众乐娘用过早餐,来到畅音阁的时候,玉子忆却是开开心心地跑了过来,打住正准备演奏的乐娘们,一口一个好姐姐地求着碧螺给演奏个“蓝精灵”。
“那怎么行!”众乐娘有些担心:“小公子所说的乐曲,根本不在展乐师安排的预演曲目里,万一演出效果不好,搅了府里娘娘们小姐们的心情,那就不好了!”
倒不是众乐娘担心自己不会演奏,那个欢快的“蓝精灵”经过碧螺的演绎,她们也很是喜欢。
只是,那乐曲太过于轻飘,不够正统,怕是给府里娘娘们听了呵斥,说她们流云园不修习宫廷乐曲,净是整些不对套路的曲子。
要是那样的话,连累了整个流云园的声誉,可是罪过大了。
玉子忆不开心地嘟着嘴,看着犹豫的李碧螺,玉子忆不满道:“你昨日答应我的好好的,今日便忘记了!”
碧螺以为玉子忆之前只是给自己开玩笑,或者是私下里唱上一出也无妨,却不料他这么认真起来,非要在正式演出时候提出要求。早就知道王月歌和玉子忆俩人不是省油灯,但碧螺还是不由得有些头大,便思索着想去用言语安慰他。
却不料园子里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令碧螺一惊。
“哦?李姑娘原是那善于忘事之人?今日本宫倒要看看,李姑娘是承诺了小公子什么,却不去付诸行动。”
正是碧螺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那个声音,眼前,由几个太监扶着,荣贵妃正迤逦而来。
众人慌忙跪拜中,碧螺心中暗叫不好,想是荣贵妃看自己一直迟迟未有行动,前来敲告自己了。
玉子忆倒是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招来了贵妃娘娘。他知道今日贵妃娘娘说是在宫里闷着,要来沐风王府看看热闹,没想到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并且,看那样子,还像是对眼前的李碧螺跟自己的约定很是感兴趣。
玉子忆压下疑问,俊美的小脸儿笑得仿佛能开出一朵花儿来,跟荣贵妃行过礼之后,笑嘻嘻地“撒娇”道:
“贵妃娘娘,碧螺她们刚好要上演乐曲,您喜欢听什么,让她们演奏一个来,我们也好跟着沾沾光!”
荣贵妃呵呵一笑,爽朗挥手道:“又不是看戏,什么演奏不演奏的!再说这音律,我也不通。不过那个‘十八里相送’听起来倒是怪缠绵的,听着跟牛郎织女不忍分别似的,也怪应景儿。叫她们弹奏一个来吧!”
众乐娘闻言微微皱眉,这个“十八里相送”,出自梁祝分别,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悲剧,听起来哀怨伤感。贵妃娘娘指名儿演出这首曲子,可要是把谁听得不伤感了,或者是把哪个的伤心往事勾起来,冲乐娘们发脾气,比演出蓝精灵的后果更甚,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碧螺更是心中叫苦,这个荣贵妃,分别就是提醒自己,让自己赶紧令太子跟宁玉如,给她演一出十八里相送来,不,是给她演一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来,永不再相见的那种,这不由得让碧螺感到一种压迫。
众乐娘正要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来奏上一曲哀乐,碧螺沉吟半晌终于站起身制止,小心翼翼建议道:
“贵妃娘娘,‘十八里相送’,还是由人亲自演出了看着感触更深,不如什么时候民女斗胆给娘娘请了戏班儿看上一出,岂不更好?今日民女看娘娘凤仪仁厚,不如由姐妹们奏上一曲‘有凤来仪’,歌颂当今皇恩晃荡,祝福娘娘身体安康,可好?”
众乐娘听了无不是担忧地提着一颗心,玉子忆也是微微皱眉观察着荣贵妃的反应,等着见机行事。荣贵妃看似慈爱的目光,看得碧螺却是身上生针。过了半晌,就在碧螺的冷汗已经忍不住,要顺着额头冒出的时候,荣贵妃终于点点头,浅笑道:“如此,甚好。”
同众乐娘一样,碧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看着荣贵妃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碧螺调整一下情绪,连同乐娘们一起面带着甜美的笑容,默契地演奏起了颂咏天下的“有凤来仪”。
126 你退出是非,便好
望着荣妃远去的身影,碧螺心中有种复杂的情绪。看来自己要赶紧想办法了,不然,还没来得及自己出手,宁玉如就已经立稳脚了。
整个一上午,众乐娘都是在小心翼翼中渡过的,演奏完毕,还没有到晌午,玉子忆也忙着在那边儿招呼,没工夫过来聒噪碧螺。碧螺索性也就出了王府,一个人在街上慢慢走着。
一会儿饭庄人多,想着大妈会太忙碌,这会儿自己也没什么好的主意,也就直接朝着春芳大妈那里走去,好帮个忙来。
走在路上,繁华的街道,迎面却是碰到一个失意男子,手里提着一只酒葫芦,看样子似乎是要去酒庄买酒。
碧螺觉得来人眼熟,仔细看了几眼,忽然想起正是那晚所见的“对子王”原鸿影。碧螺正要激动地跑过去,告诉他自己见到红衣女子的行迹了,斜侧里却是闪出来一个人影,一把拦住原鸿影。
那人作了一揖,似乎很是尊敬原鸿影的样子。碧螺看那人一副短打黑衣装扮,很是高深的样子,不由得暗中注意了一下,不去贸然上前。
“原公子,我家主子邀请,希望你前去府上做客。”黑衣人很是恭敬。
原鸿影斜眼看了一下,似乎不愿见到这个人、确切说是不愿意见到他家主人,提着酒葫芦摇晃一摇晃,哼了一声“没酒了”,便摇摇晃晃地接着要往前走。
黑衣人伸手便拦,态度恭敬之余,更是有种冷冽之气,看样子是不愿意让原鸿影走开,但这,无疑惹到了原鸿影。
“原公子,装疯卖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希望你能够看清事实,找对为之效命的主子。”
这一番话让碧螺不仅皱眉,这样看来,这个人倒像是哪一方势力,想要拉拢原鸿影。看来,这个原公子在江湖上的名气,还真是不一般。
原鸿影显然是不满于这样的纠缠,一只酒葫芦往腰间一别,双目似乎隐藏着深深的不耐烦:“草民不才,只懂买酒喝。这大煜国人才济济;仁兄不去找该找之人,却在不才这里浪费时间。”
黑衣人脸色一紧,前提几步,凌厉出手,似乎要即刻便掳了原鸿影走去。
碧螺嗓子一紧,正要喊出一句“小心”来,却见原鸿影摇摇欲坠的迷糊样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几步转身,便已经快速移动到黑衣人身后。
“还请仁兄不要在不才身上浪费时间,你家主子时间宝贵,你还是赶快替他另寻高人去吧。”说着,便转身去了巷子深处的酒家店铺。
这倒是让碧螺一惊,没想到原鸿影竟有如此功夫。明明看上去只是一个见闻识广的文质书生,却不想竟有如此武才。
黑衣人身子一顿,也便纵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
碧螺揉揉眼睛,仿佛刚才眼前只是一闪。心中倒是有些遗憾没来得及告诉原公子,红衣女子的下落。转念一想,缘分自是冥冥之中注定,自己着急也是白着急,心中哀叹一声,也就朝着包子铺继续走去。
转弯儿处,一抹红衣飘落身边儿,碧螺一惊,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仔细看来,却果然是麟雪见。
“麟姑娘,我刚才看见……”
没等碧螺说完,麟雪见却又已经飘然而去。
碧螺呆望了一会儿雪见的红衣飘然,这才展开手中握着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接近宁玉如,告诉她你知道‘龙行天下,凤舞九天’的乐谱”
碧螺有些呆呆的,这是什么?龙行天下,凤舞九天的乐谱?
碧螺心中愈发迷惑,想了一番,却也是找不到头绪。到了春芳大妈的包子铺的时候,大妈店里早已经忙得人满为患,碧螺也就忙着张罗了一晌。
下午回到王府的时候,荣贵妃已经回宫去了。下午演奏的氛围明显轻松欢悦了许多,碧螺认认真真同众乐娘配合着。
玉子辰的屋子里,却是拂落了一地的杯子碎片。
“玉子寰,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玉子辰心中恼怒地不可抑制。这么些年,自己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地围着那个呆子转。然而,可怕的并不是那个不成器的傻瓜。
今日荣贵妃前来,说是想府里王妃了,其实明里暗里又是来给自己施加压力的。眼见皇帝还是身体健硕,勤理朝政,并无半分退位迹象。
若是联合朝中大臣施加压力……想到这里,玉子辰摇摇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荣贵妃在宫里多年,显然是深谙“不到事成、绝不可以掉以轻心”之理。这么多年以来太子之位虽是稳固,然而太子一天不坐上皇位,荣贵妃便一天小心翼翼、苦心经营。
看来荣贵妃还是忌惮皇帝身边儿的那些个远远近近的儿子,虽然他们已经看似毫无了争夺皇权的能力。
倒是十年前的那个不见了的三皇子……
玉子辰心中一紧,目光中有些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摇摇头。
当碧螺一个下午终于倾情演奏完毕的时候,玉子忆已经是急不可待地等着了。
“跟我一起去找月歌玩儿!”
路上,碧螺有些累地揉着酸涩的手腕儿:“今天忙了一天,你倒好,去约会还拽着我去陪衬。”
“本来说好的,今天要请她来玩儿的。结果荣贵妃到了王府,她也就呆在王家种花草了。她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想你想得紧。”玉子忆笑嘻嘻的,拉着碧螺脚步生风。
“你和月歌今日里,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碧螺想起那日在善源寺听到的对话。
“没有啊!我这么帅,月歌她爱我还来不……”没等玉子忆说完,碧螺使劲儿一拍,正在疾走的玉子忆一个踉跄。
“干吗!谋财害命啊!”玉子忆不满极了,却是因为猛地一弯腰,从怀里掉出一本书来,没等碧螺看清楚,玉子忆已经弯腰捡起。
“那是什么?”
“春宫图,你要看看么?”玉子忆理直气壮地往怀里一踹,没好气地瞪了碧螺一眼。
碧螺一听是黄 书,不由得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憋了好久瞪着玉子忆道:“你一个堂堂小王子……算了,别把月歌带坏,好好对她便是。”
二人到了王家府上的时候,王陵正一个人在亭子里呆着,看上去有些郁闷。
“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