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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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暗暗脱胎换骨了。
“你以前参加过这种场合,知道改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避开,不用我教吧?”晶晶问她。
“是,晶晶姑娘。”在“访梅”雅间儿放好琴后,碧螺垂手站在晶晶身后。
这个王公子,王陵,碧螺是知道的。自知配不上首席非烟姑娘,半年前就向晶晶姑娘递出了玫瑰枝。他家大业大,其父亲虽不是什么官儿,却算得上洛阳城的大富,本人也称得上气质谦谦、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上次给晶晶抱琴时见过一面,印象不错,不过这次碧螺的审视眼光可就不一样了。
片刻,王陵也就过来了,见过礼客气一番之后,碧螺就出去了,留下二人品茗听琴。碧螺无事,却又不能走远,怕晶晶唤她。索性寻了个小板凳儿坐在外面儿闭目养神。
晶晶和王公子的“访梅”雅间儿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倒是隔壁“幽兰”雅间讨论得激情澎湃的。碧螺隐隐听见音乐清音什么的,便好奇地把板凳移过去,支着耳朵儿听着。
“玉如姑娘,这次是她们流云、长风二园相斗,没我们明音园的事儿,大家乐得清闲,只管看热闹就是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看来是明音园那一拨乐娘。
这个被唤作“玉如”的,正是明音园王牌宁玉如,作为三大乐坊之一的头牌,宁玉如也是很有实力的。只不过上次“百鸟枝头”音乐技艺大赛上,宁玉如比非烟、长风园的头牌赵飞雪逊色,可以算作第三。
“你说得也不对!”又一个女子道:“玉如姑娘,上次她们二园侥幸赢得我们明音园,这次不论她们谁赢又是把风头抢尽,彩头跟我们没有半分关系,这对我们明音园不公平。”
“你们给我说也不行啊!陶乐师说了此事与我们明音园无关,我们还是不要操心的好。”宁玉如发话了。
一群姑娘仍旧在嘁嘁喳喳,碧螺倒是挺惊讶的,这明音园的首席乐娘宁玉如倒是跟下边儿的乐娘们打得挺近的。相比之下,非烟就显得有些过于高洁了。
过了有半个时辰,晶晶唤碧螺进去了。碧螺看看小桌子上几碟儿精致小菜,一壶香茗仍旧是温温的,并没有什么酒的味道。而王陵公子还是气质谦谦,嗯,不错,还真是个君子。
三人作了告别,碧螺抱着琴随晶晶回去。路上,晶晶看了看碧螺道:“刚才王公子送了我一粒药丸儿,说是化在水中泡手可以使筋骨灵活。”
说着递出一只荷包,碧螺惊讶道:“姑娘,您这是?”
“送给你的啊!你以为我用得着吗?”晶晶白了她一眼。
碧螺心中泛起暖流,这个晶晶,除了嘴有些尖酸之外,其实还挺惹人喜欢的。
回到屋子的时候,芸芸已经睡了,碧螺早已迫不及待地抱着琴要去扶上一番。果不其然,恢复记忆后的李碧螺同学,将这段时间稳扎稳打的基本功连同之前的音乐造诣融合在一起,竟然是得心应手了。
身后传来鼓掌声,碧螺一回头,看到是非烟。非烟同她一起坐在石凳上,看着碧螺微笑。
“非烟姑娘,打扰您休息了。”
“哪里。”非烟拿出一张纸:“你看看,这是白天弹奏的乐谱,你现在还能识得么?我将一些转承部分完善了一下,由你这个作曲家鉴别一下。”
碧螺接过来扫了一眼,非烟果然才女,衔接得自然之极,心里念了一遍旋律,竟是和原曲有不同的精彩巧妙。
碧螺脸上却是一灰:“非烟姑娘,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些什么鬼画符。你和师傅竟然说这是乐谱。”
说真的,碧螺很是惊讶老头儿怎么把这五线谱都参透了,简直太牛了。但又怕自己吓着非烟,不好说自己一下成音乐天才了,索性掩饰一下。
非烟微微一笑:“师傅自然异于常人。不过说回来,你这妙手偶得的曲谱则是洛青师叔挖掘出来的。只不过师叔参不透,便找了师傅帮忙。二人都是乐痴,试了几十种猜想,才把每一个单音对应下来。”
碧螺听闻也是心生敬仰,便问道:“那可是很浩大的工程呢!不知师傅是怎么确认最后的对应的?”
非烟一笑:“根据你那一个小片段。几十种组合对应尝试下来,师傅敲定了两个最优美最有可能的,直到你拿出剩余的四张乐谱,这才完善了。”
啧啧……此刻,李碧螺只想说,自己遇上的这几个都是视音乐如命的疯子!
“而你,今晚的琴艺明显已经进入一个很高的水平,却不知碧螺用了什么方法练习的?”
碧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和那曲谱情况差不多,算是偶得。”
“师傅果然有他的道理。碧螺把握好机会,虽只有十天,也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016 扁葫芦钗子
这天下午,碧螺在练琴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驾驭能力提升多了。之前一首简单的曲子都要花上比别人多三倍的努力,才能学上个六七成,现在碧螺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要赶上芸芸了。
“愚钝妹……不不,碧螺,你心态还是挺好的啊,只剩下五天时间了,你倒是不慌不忙的。”是楚子风。
楚子风近日因悟出了流水的妙处,闭门作画也有十几天了。碧螺也是天天下苦功夫弹琴,俩人有好一阵子不去南山吃小吃了。
看着楚子风一脸疲累,眼睛里却还是神采奕奕,碧螺便示意他过来听听自己的新学的曲子,也好消除一下疲劳。
楚子风嘴里嘀咕着“你能弹出什么好曲子”,人却已经欣然地坐在了碧螺对面。
碧螺朝他神秘一笑,便已经灵活云指了。
一曲弹罢,楚子风愣愣地看着碧螺:“可以呀,打杂妹!几天不见,进步这么多了!”
碧螺微微一笑,刚才弹的正是园子里所教的基本曲子,自己已经能够弹出一定的水平了。此时手下翻转,一串感情丰富的旋律清新而起,却又渐渐转为苍凉无奈,之后又是豁达开朗,一时间楚子风定住了神,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明媚春光里,李碧螺的手指如同水中嬉戏的鱼儿,灵动活泼;跳动的音符则像那浩荡瀑布,荡气回肠。
楚子风一直以为只有非烟弹琴才会入了他的耳,令他移不开目光。然而此刻,李碧螺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一种自信娴雅气质,竟让他有种是非烟坐在那里的错觉。
碧螺正全心全意弹琴之中,却忽然“嘎嘣”一声,琴弦断了。
碧螺一下子脸红了,还是水平未到家啊!这就敢去给人家炫耀了,幸好对面坐的是楚子风,俩人总是相互揶揄惯了。
想着碧螺也就稍稍收了一下情绪,使劲儿“咳咳”了几声。然而楚子风似乎是着了魔了,依旧呆坐着盯着自己还放在琴上的手。
“喂?你怎么了?抽风了?”碧螺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楚子风一下子回过神儿来,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嗯?揉揉眼再看去,这才确定是李碧螺。
“你怎么了?这夏天还没到呢,怎么就像中暑似的?”碧螺好奇。
楚子风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闭在屋子里作画之余,非烟的倩影老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刚才碧螺弹琴,自己竟然会想成非烟。莫非是自己太思念非烟,刚才竟幻听了?
这才抬头又仔细看了看琴,哇!弦都被愚钝妹弹断了一根儿!可见这愚钝妹水平还是不咋地,刚才那么好听的琴音,定是自己幻想着非烟幻听出来的。
想到这里,也就同情地看看碧螺:“这几天压力够大吧?我请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碧螺揉了揉酸了了手指,想想也好久没有吃到南山的小笼包了,也就同意了。
出的门来,却不是往常的往南拐。楚子风没犹豫一下就往北边儿走了十来步,这才发现碧螺还傻傻地立在原地。
“喂!愚钝……额,李碧螺!往这边儿。”楚子风很是好笑。
“那边儿是做什么的,我们不去南山吃小笼包么?”碧螺一脸迷茫。
“好笑!莫不是这洛阳城除了小笼包,就没有别的小吃了?”楚子风笑着,也就过来拉着碧螺走了。走得十几步之后,才惊觉自己竟正牵了碧螺的手走着,也就忙撒开了去。
碧螺本不觉得有什么,感到楚子风慌忙撒开的手之后,碧螺忽然有些好笑,也有些微微的失落。
七拐八拐,就到了繁华的洛阳城中心。街上,一个小摊儿的簪子做的很是特别,一下子吸引住了碧螺的眼睛。
楚子风凑过来一看就笑了:“打杂妹,你能不能眼光高一点儿!这个是铜铁所做,又不精美,廉价得很。”
的确是很廉价,做工也不是很精致。但是碧螺看着簪子头儿上黄铜雕的形状,怎么看都有曾经最爱的吉他的神韵,一时间真的不忍释手。
“这个……老板,多少钱?”碧螺不管楚子风一脸的鄙视。
“姑娘,您好眼劲儿!这支簪子精打细作,一两银子一支!”老板儿观察碧螺的神情好久了,果然狮子大开口。
“什么!一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咧!”碧螺揉揉鼻。就这支簪子还叫“精打细作”,若不是这形状巧合了有些像吉他会被自己看上,真不知哪个姑娘会这么没眼光来买这个。
“五文钱!卖就要,不卖拉倒!”碧螺放下簪子作势要走。
眼见着老板装模作样嘀咕着“赔钱赔钱”地要把自己喊回去了,楚子风自认为很洒脱地掷了一两银子:“好,要了。”
碧螺一时间要吐血出来,却见楚子风钱都付了,只好对着老天翻白眼儿:这个脑袋却根筋儿的!
路上楚子风看着碧螺头上那根儿“精工细作”的“葫芦钗”,摇了摇头:“还是个扁葫芦。”
碧螺无语极了。
待得到了一处气派的府邸面前,碧螺的眼已经瞪得有些酸了。这个楚子风,说的话总是雷不死碧螺不罢休。
也不知带自己来的是个什么地方。正要再恶狠狠地瞪上楚子风一眼,竟有一个飘逸美少年出门迎接,见过礼之后喊了声:“子风兄,你来得正好,家妹刚巧不在家。”
碧螺还是瞪大了眼。这次不是瞪楚子风了,而是这个飘逸美少年她认识,正是那晚跟晶晶一起见过的王陵王公子。
他俩居然都认识啊?还说自己妹妹不在家楚子风来得正好?一时间碧螺有些奇怪。
进得府里,碧螺真是开了眼界。王家是洛阳大富,刚才进府之时大门气派却不张扬,来得里面,首先是外院,也是巧妙却不奢华。直到进入内院,那种巧夺天工的构造,神来之笔的设计,完美混合了南方的秀美与北方的大气的亭台水榭、主屋厢房,一时间碧螺看得直直点头,称赞着古代建筑设计者的优秀。
“这位姑娘一直点头微笑,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春风中,王陵的面容俊美如同明媚阳光。那天晚上自己没敢多打量,此时的王陵家常便服,一身淡青长袍,竟显得洒脱之极。不同于楚子风的谐笑不羁、展铭的冰冷俊绝,王陵自有一种“是真名士自风流”的异常亲和力。
还没等自己鉴赏完毕,楚子风就光明正大地鄙视起碧螺:“我们园子里的打杂妹,没见过世面,王兄包含。”说完暧昧地伸手敲了一下碧螺犯花痴的脑袋。
017 王月歌的情敌
碧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抱自己的头,还是得对楚子风怒目而视一下。还在纠结着,只听得王陵哈哈一笑,洒脱之处令碧螺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改如何反应。
“我说子风兄毫不犹豫地拒绝家妹,原来早有佳人在伴啊!”盯着碧螺打量一番之后,王陵笑道:“黛眉杏眼儿,果然是个美人儿。但美则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