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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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终于回来啦!”王爷最疼爱这个活泼欢脱的女儿,碧螺几乎觉得看到了救星。
玉子婉嘿嘿一笑,冲碧螺笑道:“我都听下人说了!碧螺姐姐你可真有魅力,竟然央了大哥三弟一起去找父亲求情,哪里还用得着我?”说着,玉子婉看向展铭,那目光中充满了考究。
展铭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玉子婉的注视,而是……碧螺竟然还找了玉子辰去求情?她倒还真有面子。
玉子辰好像是对碧螺有兴趣,所以,也难怪碧螺央得动。但是……碧螺犯得着去找玉子辰求助么?她就这么喜欢跟那个人接近?
看着展铭的不悦,玉子婉倒是一乐。展铭在她面前,一直以一个正儿八经的乐师身份处之,一直看得她不爽。现在可好,玉子婉终于看到展铭除了淡然冷漠,还有别的情绪了,比如说,愤怒。
“大小姐说笑了!只是,小公子他去了这么久不见出来,会不会……”碧螺倒是没有注意这么多,倚在后园的桃树下一直惴惴不安。她倒是不知道,玉子辰什么时候也过去了,并且被玉子婉认为,是碧螺请来说情的。
“你请了那个人去,还管我生病不生病、来不来得了作甚?”展铭不悦地冷哼一声,那种冷若千年寒冰的气势令玉子婉一愣,碧螺还没来得及反应,展铭便转身不见人了。
玉子婉回头看着碧螺的焦急,嘻嘻一笑:“喂!展乐师,他好像吃醋了!”
“嗯?”碧螺自然是没有听明白:“吃什么醋?”
“你不要告诉我,你并不知道他的心事!”玉子婉调皮一笑,也就安慰碧螺道:“不要担心,有大哥三弟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事儿的。至于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我过去看看……”说着,子婉也就走开了。
碧螺正一个人担心的时候,后背忽然被人一拍。没等碧螺反应过来向后面看去,人已经是失去了知觉。
影影绰绰中,碧螺再度醒来,只觉得满鼻清香,微微浮动。
一个气质绝佳婢女正在一旁放养水仙花。碧螺有那么一时间以为自己是在王陵家中,只有他那里,才有过了季节却依旧展露姿容的花朵。
当看到自己转醒,女子浅浅一笑,转身出去了。碧螺正惊讶着,有个威严的身影走了进来,竟是昨天才见到过的太子。
这着实让碧螺有些不能承受,不敢相信。
惊恐下来行礼中,玉子寰淡淡挥手。婢女下去之后,清雅淡香的屋子里只剩下碧螺和太子两人。
“我……”碧螺不知道从何开始问起。
“是本王派人把你请了来的。你现在,是在本王的一处别苑,并非宫中。”玉子寰的话,很直白无欺。
但是,他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呢?碧螺有些错愕,环视一番,也不见宁玉如在这里,看看身后的软榻已经被刚才的婢女收拾整齐,这种并不暧昧的氛围,却让碧螺有些不知所措。
玉子寰摒弃了那种在外所流露的傲慢,看着碧螺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思索:“听宁玉如说,你看到过龙凤共舞的曲目?”
原来是为了这个。
碧螺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曲目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怎么每个人都这么感兴趣。但是,自己身边儿毕竟还是没有的,怎么也不能无中生有凭空捏造了一个来,想到这里,不仅动着脑子想着如何圆了这个谎。
“有啊!太子殿下!民女本要邀请了宁姑娘过去一起品赏,却不想民女有幸恰好昨日在沐风王府见到了尊驾,索性唱了出来献给太子殿下和宁姑娘。”碧螺心道,我这个说法倒是不错。既承认了自己看过什么龙凤曲子,也还亲口给你们唱过呢!免得日后宁玉如再来质问,自己也有了台阶可下。
“哦?”玉子寰有些惊讶:“你对宁玉如所说的,就是昨日所演唱的曲目么?那个……你便管它叫做龙凤共舞?”
“回禀太子殿下,是的!我们大煜国,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如今天下太平,不正是龙凤共舞么!”碧螺小心地拍着马屁。
玉子寰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却也释然,如同在意料之中一般。看着碧螺微微有些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唤了丫鬟进来奉茶,说是此次正是请了碧螺来品清茗的。
碧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太子这里喝了一阵子茶,虽然是心中急切王府里的状况,在这里却是不敢表露半分。最后走的时候,又是被人掂着送出去,自己就像梦游一般,对于刚才的一番行动,几乎不知所去,不知所往。
碧螺被送走后,玉子辰疑惑地走出,看着有些不满的玉子寰。
“李碧螺,她管自己昨日唱的曲子叫做‘龙凤共舞’,但那显然不是我们要找的曲子。”
玉子辰点点头:“看样子是凑巧了,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乐娘,理论上是不会知晓这些的,就连宁姑娘这样的首席,都没有听说过的。”
玉子寰凝眉:“可是,她竟然是连一丝惊讶都没有表示。”
“应该不是假装。正是因为她根本毫不知晓,所以才心中无所隐瞒,没有惊讶的反应。”
“你在帮她说话?”玉子寰听玉子辰这样说,忽然转过头来盯着玉子辰看:“你不会对那个小乐娘感兴趣吧?”
“太子说笑了。您交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完成,现在哪有儿那个心思。”玉子辰微微皱眉。
“那便好。”玉子寰不管玉子辰是讽刺,还是真心,他只是点点头道:“赶紧确认一下乐谱的说法,是否属实;若是真有其说,我们必须要抢先把乐谱拿到手。”
碧螺回到沐风王府的时候,玉子婉正追着怒气冲冲就要出门的玉子忆。
“小公子,这是怎么了?”碧螺惊讶地看着脸色不善的玉子忆。
玉子忆见是碧螺,一下子怒不可谒地站住,朝碧螺恨恨道:“李碧螺啊李碧螺,你可真是气死我了!你究竟是找了我来劝解,还是找了我来给老大讥讽?好端端的来观察情况,我还没有进去看情况如何,就被玉子辰奚落一番。”
碧螺有些没搞明白:“王爷,他还在审问芸芸?天!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进去看吧?!”
135 谁都没去?靠自己!
玉子忆气哼哼地:〃王爷审完没有审完,我是不知,反正我一回来,就被玉子辰给气了一通。他不是有本事么,你不是求他帮忙么?还来问我情况如何?你去问他啊问他啊!〃
碧螺有些错愕,索性先忽略了暴跳如雷的玉子忆小朋友,碧螺看着一旁的玉子婉求解。
子婉尴尬一笑:〃后来我离开了你,过去看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正要去拿刀砍人的子忆弟弟,就一直跟着劝解他……〃
〃那大公子呢?他一直在里面么?〃碧螺几乎是服了这一双姐弟了,办得什么事儿!
〃辰哥哥啊!他比子忆弟弟走得还早呢!算算时间,也有半个多时辰了……〃玉子婉有些尴尬。
碧螺一掐指头,半个时辰,真好,半个时辰!话说自己把玉子忆请了回来,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儿吧!这么看来,玉子忆刚回来,就碰上了也碰巧赶过去的玉子辰,俩人说了几句不和谐的话,玉子辰肯定是风轻云淡地走了,玉子忆就暴怒着杠上了。刚好那会儿自己担心,去了那么一大会儿了也不见玉子忆出来,子婉就去探究竟,结果却是去劝了一路生气的玉子忆。
而自己被莫名其妙地请去一番喝茶,又被稀里糊涂地送了回来。这么看来,这么些人,竟然是一个都没有去帮芸芸给沐风王说说好话!
碧螺不仅有些心酸,神色不好看得几乎要挤出水来。玉子忆见她这样,知道是他们没有办好事儿,还得碧螺忙活了那么久、担心了那么久,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声:〃碧螺?〃
碧螺不语,依旧满脸哀伤。
玉子忆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误事儿,都答应了人家碧螺的:〃要不……我这会儿再去看看?王爷那会儿心情的确不好,我本想着等一会儿他老人家平息了……〃
〃不用了。〃碧螺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平静。她是很生气,但不是生玉子忆、子婉他们的气,她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自己从下午就开始担心芸芸,却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为芸芸做出一些实质性的帮助。一直都在想着靠别人,靠玉子忆他们,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挺身而出,真的是自己太弱小了么?
只有靠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碧螺安静地对二人笑笑,任由二人错愕地注视着自己走了出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看芸芸自己的福气吧。〃说着,碧螺人也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得知王爷还没有从书房出来,芸芸也不见走出,碧螺心中很是纠结。就算是王爷没有大发雷霆,也不应该是毫无波澜地跟芸芸谈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
碧螺真的不放心,但是碧螺现在不想再去麻烦别人了,心中愧疚没有及时作出有效的行为去解救芸芸,碧螺现在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有着之前玉子婉给的王府任意进出的通行令,碧螺很快就到了沐风王爷的书房前。守在书房外面园子的几个家丁几乎都已经成了一尊尊雕塑,就那么地立着不言不语,神色凝重。
“姑娘,您不能进去。王爷有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一个家丁拦住了碧螺前行的脚步,碧螺微微皱眉:“我是里面姑娘的姐妹,她弹奏的曲子,是我教的。我有责任进去说明真情。”
家丁闻言有些怔,疑惑地看了身旁另一个家丁一眼询问着。就在那个家丁犹豫的时候,碧螺趁机道:“我知道,王爷定然是恨透了那个指示芸芸姑娘弹奏哀乐的人,此刻若是能够见了那人消消气,也就不会再在书房闷着了。毕竟王爷身体要紧,他还没有用晚膳,你们也是怕担了照顾不周的责任吧?”
另外一个家丁闻言,低头犹豫片刻,终于点头示意碧螺进去。
碧螺平息了一下扑通直跳的心,抱着种一去不复返的心情走到了书房门口。正要伸手叩门,里面芸芸充满怀念的声音听得清楚:
“……后来姑姑一直喜欢一个人在家里纺布,有时候也会哼着歌儿,很享受时光的样子。若是不看姑姑屋子里堆着的那些要为别人清洗的衣物,的确会产生一些错觉,觉得姑姑的生活很悠然、很幸福。”
芸芸说道这里,声音明显有了一些哽咽:“以上这些,就是姑姑这么些年以来过的生活……所以我在家的时候,就常常去姑姑那里帮着她做一些清洗,说说话。时间久了,也就跟着姑姑学会了几支调调,今天就是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来了,就不知不觉中弹奏出来了。还请王爷恕罪!”
听到这里,碧螺不仅皱眉,这听上去怎么像是芸芸再给王爷讲故事呢?还是……是芸芸村里那个姑姑为爱一生不嫁的故事。
纳闷中,老王爷的声音很是哽咽,一声长长的哀叹,碧螺听得很是心碎,碧螺感受得到其中包含的深深悲怆。
“你……何罪之有。陪本王说了这么久的话,委屈你了。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老王爷的话,让碧螺心中一惊,复又一喜,这么说,王爷并没有刁难芸芸!谢天谢地!
正想着怎么推出去不打扰王爷,迎接芸芸,身后一声惊讶:“咦?你怎么立在这儿?”
碧螺惶恐地转身,却是一脸担忧的王妃,玉子辰的生母,此时她正端着一份粥饭,前来寻求王爷。
“我……”碧螺有些支支吾吾,她不敢明说自己是担心王爷为难芸芸,所以来斗胆冒犯的,那样会让辰王妃觉得,碧螺认为王爷是个不明事理、心胸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