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之田园药香-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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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本宫就随便问问!其实这次来,母妃是想问你,你真的想做皇帝?”惠皇后转移了话题。
郝仁犹豫了一下,“母妃,如今我已经没有选择,我与老皇帝的这笔帐,迟早要算!”
惠皇后幽幽的叹口气,“当初母妃让燕儿带着你走,以为这辈子或许再没有机会见面了,母妃嘱咐她,让你像个普通人一样长大,却没有想到冥冥之中有定数,如今的形势,怕是也不允许你后退了!”
“母亲,孩儿的确没有后退之路!”郝仁沉声道。
“罢了,既然如此,母妃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惠皇后似乎下定了决心。
郝仁赶紧说道:“母亲什么都不要做,那个皇宫也不要回去了,孩儿将母亲送去里城,母亲不是想念孩儿的三个孩子吗?母亲到时候就可以看到他们了,母后就住在里城,与孩儿的三个孩子永享天伦之乐!”
惠皇后摇摇头,“母妃与那个人的恩怨要亲手解决,母妃要那个人知道,当初他的贪婪,到底换来的是什么!”
惠皇后说着这话,眸色阴暗。
郝仁还想再劝,惠皇后却径直起身道:“母妃还要赶回去,你不必顾忌母妃,你父王离去的时候,母妃就应该追随去的,如今苟活了二十年,也够了!”
郝仁想拦住惠皇后,惠皇后却蒙上面巾,急匆匆的出了营帐。
郝仁要追上去,却被罗玘拦住,“爷,主人自有她的主意,请爷还是按照主人的意思办吧!”
郝仁皱眉。
皇宫中,一连几日都发生闹鬼的事件,老皇帝的病情本来已经大好,可是经过这几次惊吓,旧病再次发作,已经卧床不起,而这一次,惠皇后却一反常态,尽力的看护皇帝,皇帝对她越发的信任起来,有的时候,甚至圣旨也通过她下达,不出一个月的事件,所有的朝政都把持在了惠皇后的手中。
惠皇后入宫二十年,从来不过问政事,甚至连慧娴宫的宫门都甚少出来,可是却没有想到,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就把控了朝政,就连太后娘娘与庞贵妃也全都在她掌控之中。
这会儿,惠皇后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一头青丝盘成了百合鬓,赤金镶了圣尊青玉夜明珠的半月冠在那发间闪着幽光,耳上是紫水晶雕琢而成的飞凤,胸前挂着长长的翡翠珍珠项链,精心打扮的坐在皇上的榻前。
墙角立着半人高的青铜仙鹤引颈香炉,一缕缕幽香从那仙鹤嘴里散了出来,那香质冰凉,沁人心脾。
老皇帝闻着那香味,缓缓的张开眼睛,望见面前盛装打扮的惠皇后,忍不住一愣,他幽幽的笑道:“若儿,好久没有见过你如此打扮了,朕记得,你这身衣服,只有在二十年前刚入宫的时候穿过,今日怎么……”
惠皇后看了身上的衣裳一眼,缓缓笑道:“皇上倒是记得清楚!”
老皇帝笑笑,“你的事情,朕怎么会记不清楚,朕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刚好十四岁,梳着双髻,穿着一身白色衣裙,那衣裙上绣满了红色的梅花。朕还记得,那天刚好下了雨,你很调皮,踩着泥水玩,裙子都打湿了,可是脸上的笑容却那样的可爱,天真!”
“是吗?”惠皇后淡淡的说道,她根本不记得第一次见天邶的情形,当时她的心里眼里只有大皇子天幻,直到她得到大皇子遇难的消息,她才知道那个一直跟在天幻身边,闷不吭声的五皇子竟然对她有那样的心思,也因为那不该有的心思,害了天幻!
老皇帝慢慢的坐起身来,望着惠皇后的脸,低声说道:“或许你根本就忘记了那一天,可是那一天,永久在朕的脑海里!朕知道这些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朕,甚至与朕生的皇子,你也忍心……朕知道你恨透了朕,可是朕不能放手,朕听说蒙国有一种药,叫做罂粟膏,用了就会上瘾,朕常常想,朕对你,就像是用了罂粟膏上瘾的感觉,明明知道那是毒,沾染了就万劫不复,可是还是沉沦下去!若儿,你可知道,朕有多爱你,朕对你的爱,没有人可以比得过!”
“我知道!”惠皇后的表情照旧淡然,“可是我不爱你,甚至恨你!”
皇帝轻轻的笑起来,“爱也好,恨也好,这一生,注定我们两人纠缠在一起!”
惠皇后眸色一暗。
惠皇后出了门,柳迎风站在门外。
“动手吧!”惠皇后沉声道。
柳迎风点点头。
惠皇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走向慧娴宫,鸾鸟朝凤绣纹朝服,随着春风化开在空气中。
皇上的身子一日差过一日,就连柳迎风的药方都无济于事,柳清源几次要见皇上,都被惠皇后的人挡在宫外。
这一日,柳清源在宫外等了许久才等到柳迎风,他上前一下子拦住柳迎风的马车。
“国公大人,您这样真的让咱们为难!”柳迎风的侍卫拦住柳清源说道。
柳清源望向柳迎风的马车,“柳迎风,你出来!”
柳迎风缓缓的打开车帘,面无表情的望着柳清源。
“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了?皇上为何连我也不肯见?柳迎风,你给我说个明白!”柳清源大声质问柳迎风。
柳迎风勾唇冷笑:“国公大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皇上的病情可是机密,你觉着我会将这么大的机密告诉你?”
柳清源低声喊道:“柳迎风,咱们名医世家能有今天是皇上一手提拔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名医世家?那是你们名医世家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当娘惨死在你那所谓的国公夫人的手里,而你当做什么都没有瞧见的时候;当我被四处追杀,流离失所的时候,你何曾承认我是名医世家的人?到了现在,你跟我谈恩情,谈仁义?你若是说恩情,说仁义,我做的事情恰恰是在还恩情,还仁义!”柳迎风冷声说道,拉下车帘,冷声吩咐道,“走吧!”
随行的侍卫强行将柳清源请到一旁,马车继续缓缓的驶动。
车帘轻动,柳迎风透过缝隙望着站在路边的柳清源,眸色幽暗。这是名医世家与柳清源欠他的,也是他是时候讨回了!
柳清源望着那马车绝尘而去,满脸的痛苦。如果知道他当年的一念之差会酿成今日的大错,那么他……
阮府之中,阮籍枯坐在书房中,他的面前摆着一封信。
“相公!”阮夫人进来,有些担心的望着阮籍。
“夫人,如今那个人要我们报恩……”阮籍低声道。
阮夫人一怔,“相公,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
阮夫人知道阮籍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如今那人明确的指出要阮籍报恩,阮籍不得不报,可是皇上,也对阮籍有恩!
阮籍叹了口气,一个是三十几年的主仆之情,一个是救了他的夫人还有儿子的恩情,他要如何抉择?
“老爷,太子派人来请老爷进宫!”周管家在外低声禀报道。
郁梅看了阮籍一眼。
阮籍将手按在那封信,低声回道:“回宫里来人,就说我身体抱恙,不能进宫!”
周管家赶紧应着。
郁梅低声道:“相公……”
郁梅知道阮籍已经做出了选择。
“夫人,你与翔儿是为夫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没有皇后与冷萍,就没有你与翔儿,那为夫的这一生,又有什么意义?况且你不是很早之前就想与为夫的归隐山林?如今或许是个机会!其实这天下,谁做皇帝,也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到底谁是皇室正宗,还是由皇室自己来解决吧!”阮籍低声道。
郁梅上前,紧紧的偎依在阮籍的怀中,点点头。
皇宫中,天冲听闻阮籍称病不肯进宫,便知道阮籍怕是不能再来帮他!
“太子,微臣早就说过,阮籍那个人靠不住!”刘焕趁机进谗言,“如今大敌当前,阮籍竟然称病不肯进宫,明摆着是想要造反!”
天冲望向李言贞,李言贞却低头不语。
这两年来,李言贞虽然还在礼部,可是早已经不管闲事,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直言敢谏的李言贞了!
“如今朝中可还有人可以出征?”天冲问道。
刘焕立刻不语。他是文官,出征打仗是武官的事情……
天冲幽幽的叹口气。
皇帝寝宫里,入夜,沉睡了一天的皇帝才幽幽的醒转。
“父皇!”天冲赶紧上前低低的唤了一声。
皇帝转眸,望着天冲憔悴的模样,低声问道:“可是战事有异?”
天冲低声道:“父皇,难道真的不能……”
“不能!”皇帝的面目狰狞起来,“冲儿,父皇这一生虽然做错了那件事情,可是父皇不后悔,若是回到当年,父皇还是会这么做,父皇没有你的胸怀,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别的男人的身旁!父皇知道这是为难你,父皇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要你来承担,可是这是父皇唯一的希望!”
天冲点点头,“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完成父皇的心愿!”
皇帝点点头,眼前又一阵模糊,慢慢的说起胡话来。
天冲赶紧唤了柳迎风进来诊治。
站在寝宫外,望着出出进进的内侍与宫女,天冲顿了顿,走向慧娴宫。
慧娴宫中,夜凉如水,惠皇后也没有安眠,确切的说,自进宫这二十五年来,她哪有一日是安眠的!?
“皇后娘娘,太子求见!”侍女进来禀报。
惠皇后点点头。
天冲进了寝宫,这一次他没有行礼,而是直接说道:“儿臣知道父皇欠了皇后娘娘,可是父皇爱了皇后娘娘一辈子,就算是皇后娘娘不动手,父皇也没有几日可活了,难道皇后娘娘就不肯放过父皇吗?”
惠皇后没有回头,“天冲,你可怨恨过你父皇?”
天冲一愣,低头不语。
“你母妃最后都没能进宫,她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最后都不配进入这皇宫,难道你对皇上没有怨恨?”惠皇后回眸望向天冲。
天冲低声道:“我是怨恨,可是这是我娘选择的一生,我娘死的时候说她并不后悔!”
惠皇后缓缓一笑:“你娘是因为爱皇上,所以她不后悔,可是那个人心里什么时候有过你娘?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龙子……”
天冲面色痛苦起来,“你别说了,你……”
“你娘,我,皇上,这一辈子都毁在‘爱’这个字上,所以做任何事情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惠皇后低声道。
天冲面色痛苦起来。
五月的时候,朝廷有了九王爷与司徒展宸的消息,原来两人躲去了一个十分遥远的海岛国家——鸢国。
进了六月,郝仁主动向附城发动了进宫,攻势势如破竹,不过三日,就攻陷了附城,直逼天城。
为了保护城内的百姓,也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七月,郝仁开始围城,围城一个月之后,天城富商纷纷出走,让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天城再次遭受第二波的打击。
同年十月,皇帝天邶再次昏迷不醒,柳清源带着御医跪在宫门外,请求给皇上医治。
惠皇后站在皇上寝宫外,望着柳清源,沉声问道:“柳国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请的大夫柳国公不能信任?他可也是你们名医世家的人!”
柳清源沉声道:“老臣知道老臣的医术不精,可是老臣服侍皇上三十年,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老臣想要为皇上诊治,也请皇后娘娘成全老臣的一番忠心!”
惠皇后冷声道;“既然如此,柳国公就请进吧!不过皇上需要清修,闲杂人等就不要进来了!”
柳清源赶紧应着,背着药箱进了寝宫。
寝宫中,皇上已经面黄肌瘦,神志不清。
柳清源前去给皇上把脉,这一把之下,也是脸色铁青。
皇上没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