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玉兰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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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帝挂念。”
“他是以前就在朕身边的内侍,叫王全,是朕信任的人。”权禹王介绍他身后侍候着的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太监说。
王全恭恭敬敬地到我面前给我行礼,我抬手叫他起身,心想着想必他就是那天窗外躬身过来吩咐的人,那么他对我和权禹王的事情恐怕也是知道一二的,不过看他面部表情却发现不出什么。
后来我们继续以平淡的口吻说着一些客套的话,直到权禹王对下面的人吩咐道:“朕有些事情要与皇太后商讨,你们先退下吧。”
我低下了头,心不禁加速地跳动起来。
他又将我置于他的腿上,轻笑道:“你这皇太后做得真是面不改色啊。”
我抬头望见他的笑容,这与刚才冷淡的他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般,于是说:“你不也是一样吗。”
然后又问他:“你怎么就突然过来了?”
他很直白的回答:“想你了,于是下了早朝就过来了。”接着是一个无比缠绵的吻。
正当我微微沉醉时,突然发现他的手已来到我的肩胛处,伸手将我肩上的衣袍向下滑去。
我惊醒过来,阻止他的手问:“你想做什么?”
那时我的肩已是半裸,他顺着脖子亲吻上去,声音已是有些嘶哑,“朕不知道……也许是继续昨晚的事吧……”
看着衣服渐渐被他褪下,我惊呼:“现在是白天!”
“管它的。”他的大手撑着我的后背,让我稍后仰着,吻重重的落在我的胸乳之上。
我的上身已被他剥得光光的,衣服被褪至腰间厚厚的堆在那儿,因为春天天气微寒我裸*露的肌肤起了一层薄薄的疙瘩,但是他炙热的吻又很快密实的覆盖了我。
少了夜的掩饰,当我的身体□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的羞耻已是不能形容,脸烫得也似乎要着了火般。
“不,不要……”我推拒着,而这种反抗对他来说简直微不足道,甚至更加刺激了他的情*欲。
他耐心十足地挑逗着我,似乎要逼我就范,而我的身体确实也很快投降了,我甚至感觉自己在不自觉地去贴近他,渴望着他的身体。
“已经够了。”他说,然后急切地去解开自己的下裳,在我的半推半就下扶着我的身体让我缓缓地坐了下去,在这过程中他似痛苦地皱着眉头,直到最后满足的叹了口气。
虽然他比我高大,但此时我们的视线却是相平的,我想世间的男女不会有比这再亲近的距离了。
短暂的停滞,我们凝望着彼此,他的眼睛深得仿佛望不见底,我拿指尖去轻轻地描绘他如剑般的英眉。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我还不到他的胸膛,我是怀着怎样仰慕的心情去仰视着依恋着他;而现在,我却成为了他的女人,我们结合在一起,在包容与被包容中得到男女最原始的平等。
那真是一种十分奇妙的关系。
他变得不安分起来,带动着我的呻吟。
早上明亮的阳光刺了进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温暖的光照耀着我的后背。室内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明朗,外面传来了鸟儿唧唧的鸣叫声,还间歇混有庭院的宫娥打扫时隐隐的说话声。
而就在这样一个明媚的早上,这个国家的皇帝与皇太后在宫殿里偷情,不顾廉耻贪婪享受着鱼水之欢以及那份禁忌的沉沦。
我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责备说:“你弄坏我的衣服了……”
“再做几件新的!”他粗声粗气地说。
“什么时候?”我有些气喘地问他。
“一会儿,马上!”他的眼神迷离,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我没有再问什么,微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向后仰去,头上的珠玉坠饰在空中频频摇晃,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们简直要疯了。
下午织锦司的人如期而至。
看着他们忙进忙出不时往尔玉宫搬进各种衣料,我不由得冷笑一声,因为我知道,后宫皇后及各妃名份初定,肯定是要急着赶制各样贴合身份的新衣,最近织锦司一定是忙得不可开交。
于是我边挑衣料边假似随意着问:“你们从哪里过来啊?”
果然宫衣老实的回答:“本来是在凤仪宫给皇后和各位妃嫔们量制新衣,突然接到皇上的旨意说是要先为皇太后做衣,奴才们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哦,那她们的衣服怎么办呢?”
“那,恐怕是要晚些时日了……”
我能想象得到当织锦司将这如堆山般高的衣料由凤仪宫一点点搬出时那些妃嫔们诧异的表情,于是心情大好不由得多选了几件。
当我褪下外袍到屏风后面由一宫衣细量尺寸时,只听见那宫衣边量身边嘟囔着说:“哎,都忙着做衣服,可谁知道这打过仗以后又是谁的江山呢……”
声音低的只有我可以听到,我能感觉到这话他明显是对我说的,于是打算继续不断动声色地听下去。
那宫衣继续低声说:“皇上最近一直忙到深夜,听说是端豫亲王已经准备在中州秘密起兵。皇上一直在为此事做周密的部署,就等着端豫王先下手……”
这并不是一个宫衣能知道的事情,我质问他:“谁让你告诉哀家的?”
那宫衣疑问的“啊”了一声,用很清晰的语调回答:“皇太后您刚才问什么?奴才什么也没说啊。”
我心知他是不会告诉我了,且不说到底是谁让他告知我这件事,那人又是何等用意,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的话,那么后果却是非常严重。
我需要确定这件事是否是真的,而最好的渠道就是问元遥,如果端豫王真的有此打算,肯定会知会身处京城的元遥以期呼应。
当善善引着化装成宫娥的元遥来到尔玉宫时确实费了许多周折。虽然男扮女装是件滑稽的事,但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我到僻静的偏室开门见山地问他:“端豫王是不是想反?”
元遥对我的发问着实吃了一惊,但也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是,确有此意。”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心中发急地质问他。
“难道不该这么做吗?权禹王趁你生病时篡位!我们要救你!”
“可你一定要告诉端豫王停止这件事……权禹王知道他的打算,已经在暗中准备了,他这么做很危险……”
“你对我们这么没有信心吗?”
我摇了摇头,这与是否有信心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愿意看到端豫王身处危险,哪怕是只有一点的可能。
况且……即便他真的赢了,难道我就可以对那时的失败者权禹王无动于衷吗?不,我想我办不到。无论端豫王的输与赢,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不想要任何结果,最好的也只能是阻止过程的发生。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可是元遥你要知道,让权禹王继承皇位是我的意思。”
“什么?!”元遥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是的,是我让人通知权禹王的。所以你该知道端豫王此举意味着什么……谋逆是无可饶恕的死罪。”
元遥怔怔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的吃惊是缘于相信我说的话还是不信。如果他相信了,他无法理解的是我为什么要将皇位传给权禹王;如果他不相信,那么他想不通的是我为什么要撒谎去庇护权禹王。
我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信笺,咬着唇终于下定决心提笔写下,信是写给端豫王的,大意是权禹王登基是我的意思,是名正言顺的,他这样做就是大逆不道的谋反,我并不会对他心存感激……每写一个字我的心就像被抽打一样痛一下,因为我知道每一个字对端豫王都是针针的伤害。
写到最后,我的手由于一直颤抖甚至握不紧笔了,我另一只手按住右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写下,如果端豫王一意孤行,那么他就是与大胤为敌,与无辜的百姓为敌,与朝廷为敌,更是与我这个皇太后为敌……
我草草写完,自己都不忍心看一个字,眼睛开始发酸,却不敢流一滴泪怕印在信上被端豫王看出。
我将信放入信封封好,交给元遥说:“请将这封信交给他,越快越好,如果你真的为他着想的话,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的话。”
元遥是神情复杂的收下那封信的。
这让我想到端豫王在看这封信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我不忍去想。
元遥将信贴进胸怀里,突然说:“小姐,让臣带您离开这!带您去找端豫亲王!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突然怔了一下,然后凄楚地摇了摇头。权禹王根本不可能会让我离开的,更不可能带九珍一块离开,这样只会平白害了元遥。更何况即便离开这我又能去哪呢,我不会让端豫王舍弃一切跟我在一起。
我只是在想端豫王会按我说的去做吗?如果他没有听我的,那么我会悲伤吧;但是如果他听了,我也许将更加心痛。
十二皇子,我愧欠他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觉得自己写得好色,你们会告发我么?我会不会去坐牢啊啊啊?
20
20、表态 。。。
我躺在床上,蜷着身子,因为肚子疼不时发出痛楚的呻吟。
苗医女诊察过后边开方子边嘱咐我说:“这期间太后娘娘得忌食生冷,还有心境也要放松舒缓才好,不要想得过多,心情压抑信期很容易腹痛……”
是心情压抑的原因吗?在外人看来,我位及女人所能达到的最高位置,可锦衣玉食,可呼风唤雨,这让多少人羡煞。可是我的痛苦谁又能知道呢?那是永远也说不出来的苦楚。
这几天对端豫王的事我一直提心吊胆,不知道他最后的选择是什么,而任何一种选择出现我的心里都不会好过吧。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我捂住肚子不由得蜷得更紧了些。
这时背后有宫人禀告说:“太后,皇上来了。”
我转过身去,看见权禹王大步地走了进来,这是他第二次白日造访。
他叫退了四下宫人,坐到我面前,脸上有着关切问我:“听说你今天身体不适,还请了宫医,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仿佛理睬他是一种罪恶般,只是有些淡漠地问他:“你怎么这时候有时间来?最近应该很是忙碌吧。”
他半天没有说话,拿探究的眼神看我,然后说道:“本来一直在准备的事情没有发生,也许可以闲下来了。”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么说,这么说端豫王他……
说这句话时权禹王好像也是松了一口气,可见他之前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毕竟他刚即位,根基不稳,如果真的与端豫王对抗起来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吧。
此时我的心情真的是五味具杂,肚子又再次疼了起来,我不禁皱了皱眉。
权禹王捕捉到了我的表情,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轻笑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手移到我的小腹上,动作有些笨拙,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贴在我腹上的手热热的,让我冰冷的身体得到了一点温暖。
“这样会舒服点吗?”他试探地询问。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那确实是让我很舒适,于是还是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他空出的另一只手拉起我的手暖着,笑着说:“你难得这么乖巧。”
“像只温顺的小猫。”他想了想,补充说。
他温柔的举动让我的心被细微地触动,我只无力地微微笑了笑。
权禹王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拉起我的手在他唇边吻了吻说:“朕知道你不好受,等你养好身体,就让皇后带着众后宫来拜见吧。”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我没想到他会主动地提出这件事情。
他说:“吃惊吗?虽然我们只能有夜,但至少,朕希望自己心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