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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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洛紧紧攥着她的手,眉间轻凝,眸中满是不安彷徨之色。
月光,从雕花窗棂斜斜照入,映至灰淡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清冷,萧漠。
夜已深,相府内沉静一片,一抹身影轻手轻脚的从一间厢房内而出,小心翼翼的朝后院而去,轻轻拉开院门,她看了眼身后,随即悄悄潜入了夜色中。
穿过几条街市,她来到一处高大的树下,一袭黑色身影灵巧的从树上跃下,轻声道:“如今进展的如何了?”
“已按照指示进行挑唆。”女子淡淡应道。
黑影微微颔首,“现在是什么情况?”
女子谨慎的望了眼四周,低声道:“九王妃已开始心存猜忌,九王爷则心神离道。”
“嗯,很好,继续按计划进行。”黑影唇角微扬,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女子微微一惊,木木的将四处扫了个遍,此时,早已无从寻得那黑影的踪迹。
她一颗紧张的心终是缓和了些许,转过身,她快步朝相府踏去。
微明的月华,映至疾步而行的女子身上,那娇俏灵气的容颜,正是幻彩。
正文 142142。用心良苦
厢房的床榻上,清浅在被衾里轻微的躁动着,晚膳的时候她吃的不多,这会便感觉肚腹饥饿难耐,翻滚了一阵,她终是决定起身,径自去厨房弄点吃的。
穿戴好衣裙,她朝门口行去,轻缓的拉开雕花木门,刚踏出一步,她便瞧见院中有个身影正形色匆匆的往这边走来。
清浅皱了皱眉,这大夜晚的,有谁会这样晚了还外晃悠,且似乎很谨慎。她将门关小了些,静静的凝着那抹身影。
是幻彩,她正轻手轻脚的朝清洛所住旁边的厢房踏去。
待她小心翼翼的进入房间后,清浅才拉开木门走了出去,瞥了眼那女子房间的方位,她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朝膳房踏去。
翌日,待众人都围坐在苏夫人房中谈笑寒暄时,清洛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瞥了眼侍立在自己身后的幻彩,“你昨夜去哪了?我昨晚有点不舒服,醒了唤你,你却不在。”
幻彩闻言微微一顿,木了一秒,她开口道:“小姐,昨夜我闹肚子,许是你唤我的时候,我正去了茅房。”她淡淡的道着言语,坦然而又笃定。
清浅眸光缓缓挑向那个神色淡然的女子,心中的疑惑更甚昨日,以昨夜看到她回来的那个方位,根本就不是茅房的所在地,她在说谎。
显然她定是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清浅收了目光,眸光远凝,暗自在心中猜度着。
今日下午,清浅便将返回宫中,与苏夫人与清洛寒暄完后,她寻思着还是要去给苏相道个别,尽管他并不待见自己,但毕竟也是父亲。
端着亲手泡的茶水,她略显忐忑的来到苏相的书房前,伸手开始敲门。听得门口传来的声响,坐于桌案旁的苏相抬起了头,淡淡道:“进来。”
清浅推开木门,微垂着眼眸,端着茶水缓缓行至了他身旁,将茶水递至他跟前,她开口道:“爹,女儿将要回宫了,下次再见不知又是何时,望爹能保重身子。”她不紧不慢的道着言语,毫无骄纵忸怩之气。
苏相眸光移向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终是接过了她手中的茶水。清浅略显局促的站在这个面色俊雅却透着几分冷色的男人身旁。
一想起他是自己灵魂所承的这具身子的父亲,清浅便觉得陌生又熟悉,尽管她不知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让这个父亲对她不甚待见,但却仍是逃不开这份传承的相似。
苏清浅长的和苏夫人相像甚多,但今日细细观察苏相,她才发现,原来她眉间的许多神韵,却也是像极了他。
清冷中透着些许淡凝,眉目中蕴着一份淡淡的冷傲绝艳之气。想必他年轻时,也定是翩翩美男子一枚。
苏相抬起了眼眸,皱眉瞥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挑向了窗外,“家中出了你这样的不肖女,爹不盼你能给家里带来什么无上的荣光,但在宫中,你至少不可惹事,凡事必须谨言慎行。”他缓缓开口,嗓音微厉。
“是,女儿谨记。”清浅微垂了首,淡淡应声。
将身子缓缓靠向椅背,苏相微叹了口气,继续道:“此去宫中,你也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便找人传话给我,我会让你娘为你备了,让清洛给你送去。”
清浅目光微微一凝,随即朝他施个礼,“谢谢爹。”终归还是父亲,即便再不待见,却仍是会关心着。
她唇角微翘,心中终是释然了几分。
“那女儿便不打扰您了,回去收拾下行装便准备走了。”清浅再次朝他施了个礼。
“嗯,去吧,路上小心些。”
清浅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行去。
回到房中,铃香已替她将行装收拾妥当,怀抱着暖炉,清浅缓缓朝院门踏去,铃香则背着包袱随在她身后一道而去。
院门口,苏夫人与清洛一道,正等着她,而那辆接她回宫的马车,也候在了门口。
与二人再次依依道别后,她终是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她将小手摸向了腰间的那枚平安符,看着立在院前,眼梢轻轻含泪的苏夫人,她心中竟也是微微一疼。
这一别,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相见。
直到马车转过了街市,再也看不到相府的门口,清浅才缓缓放下车帘,慵懒的倚上了马车小憩。
铃香却仍是一脸欣喜的探着车外的风景,穿过几条街市后,她忽然惊喜道:“小姐,下雪了。”
清浅缓缓张开眼眸,侧过身子,掀开了自己这边的车帘。窗外,一片片耀白的雪花正随着微风盈盈轻逸,缓缓飘至街中轻履而行的路人与楼宇上。
她不禁将小手探向窗外,任飞雪轻触至她指尖与掌心,待马车行至宫门时,她的小手已冻的通红。
缓缓将略显僵硬的小手收回车内,清浅狠命的揉了揉,待她小手缓和了些许温度后,马车已停在了长街上,铃香搀扶着她缓缓下了马车。
踏上皇宫的白石板路,清浅稳稳站定,地面已教雪花铺上了轻薄的一层,她深吸了口气,开始同铃香一道朝重华殿的方向行去。
沿途虽一直飘散着盈盈的雪白,可清浅却瞧见四处都是一片喜气之色,大红的灯笼与福袋已在长街两侧高高悬起。
来往的各宫女太监,皆是手捧红色的物件匆匆而过。她心中不禁生了丝疑惑,出宫前,她并未听说宫中有何喜事,也似乎没有哪位公主要出嫁。
而这片喜庆之色确是一直绵延至整个宫中,她走了好几条小道,皆是如此。带着满心的思疑,她与铃香终是行至了重华殿。
回到偏殿的厢房将行装整理好,清浅换回了女官的服饰,正躺在床榻上小憩,准备过会便沏盏茶往重华殿送去,顺便看看他。
三日未见,她很想念他。
门口忽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清浅忙下床移至门边,拉开了雕花木门。
池宋正立于门口,淡淡的凝着她。她忙朝他施了个礼,“池总管。”
“清浅姑娘,今日我来,是要传句话给你。”他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清浅眨了眨眼,婉婉一笑,“池总管请说。”
“这几日,你不必再去重华殿伺候了。”
清浅神色微微一僵,略显艰涩的缓缓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们也没有资格多问。”池宋淡淡的笑了笑,应道。
看到眼前女子面色略略苍白了几分,他接着道:“姑娘快进去歇着吧,皇上那边我还要伺候着,便先走了。”
“嗯,池总管慢走。”清浅唇角扯出一抹笑,幽幽开口。
池宋轻轻颔首,转身朝重华殿的方向而去。
待他走远,清浅只觉心中憋闷不已,低头轻抚了眉眼几许,她朝院内迈开了步子。
飞雪,依旧在空中飘扬,落至她细密纤长的眼睫处,将视线前蕴出一团白色氤氲的小点。
她不觉将小手移至唇边,轻呵了几口热气。恍惚中,她竟踏至了殿前不远处,猛然回过神来,她收住了脚步。
目光朝殿内探去,只能看到池宋仍候在殿前,而那人,却是完全看不到。
清浅略显自嘲的笑了笑,她这是在干嘛。将目光移向别处,她转过身,往回踏去。
披上薄雪的花丛另一边,两名宫女正边走边寒暄着。
“这宫中搞的这样喜庆,是谁要嫁娶啊?”一名宫女略显疑惑的开口道。
另一名宫女望着她娇俏一笑,“哎,说你呆就是呆,宫中能这样大肆的张罗喜事,还会有谁呢?自然是皇上要纳新妃了。”
尽管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却仍是被在对面缓步而行的清浅听入了耳中。她倏地的顿住了脚步,呆呆的望着眼前翻飞的飘雪,宛若石像般杵在原地。
正文 143143。盛宠宿谨
直到路过的铃香开口唤她,清浅才发现自己已冻的手痛脚麻,几乎动弹不得。 在铃香的搀扶下,她终是拖着僵硬的步履回到了厢房。
一连数日,她几乎都很少出门,从每日替她送膳的铃香口中,她终是得知,皇帝已连续十几日都招了新妃侍寝,宫中上下无人不在谈论,皇帝对新妃的盛宠。
在雨雪天连绵了数日后,天空,也终是迎来了雪后初晴。
清浅也终于受不住呆在潮闷禁锢的厢房中度日,乘着冬日的浅熙,她眯着眼眸,望了眼清朗的天幕,缓缓朝院外行去。
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的踱着步子,她整个人就似在飘一般。
而这一切,却早已被下朝路过的连彦看在了眼里,他一路尾随着前面那抹如薄纸般飘零的身影,来到了一处藏着点点积雪的小树林。
清浅顿住了脚步,缓缓扬起小脸,看向那微暖灼眼的寒冬艳阳,轻眯的眼眸与眼睫的交叠处,正晕开一圈一圈的炫光涟漪。
突然想起和那人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那缠绵悱恻的每一夜。如梦似幻,似乎再也寻不到任何印迹。
从最初的精神紧绷,到如今的心似放空。这么多个日夜,她不知是如何度过的。
清浅忽的蹲下了身子,将小脸埋入了双膝中。这光芒竟是如此灼烈,刺的她眼眸通红,鼻尖微酸。
凛寒的微风卷着冬雪的气息,从她身子间穿过,清浅不禁轻轻一颤,将小脸埋的更深。
“这么冷的天,蹲在这里,被冻死了都没人发现。”
一道微厉的轻斥猛的从她上方透来。清浅抬起头,望了眼声音的主人,随即垂下头,站了起身。
她瞥了眼身前神色微绷的男人,转身,朝林子外走去。
连彦看着眼前眉眼淡薄,鼻尖微红的女子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却并未伸手拦她,而是继续开口道:“从你入宫到现在,快乐已是越来越少了。”他清润若水的嗓音透着一份笃定与心疼。
清浅并未应他,仍是径自朝前移步。
“可是因为我七哥?”
听得这句话语,清浅忽的顿住了脚步,嗓音微冷,“不是,你别胡说。”
连彦几步跨至了她身后,大掌移上她双肩,将她身子扳了过来。
细细打量着眼前女子日渐消瘦,容颜惨淡的模样,他嗓音低沉了几分,带着点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