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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77部分

小说: 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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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浅微微一楞,随即抬眸看向了他,那不羁悠然的男人在火光的映衬下,似乎与往日有了些许不同。她心中一震,他想要杀了自己。

    正待她如此之想时,连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至了清浅身前,一手掐上了她的脖颈。

    气息瞬间变的困顿,清浅艰难的张了张嘴。可她的脑海此刻却旋转的飞快,眼前这男人,平日里一副不羁浪荡的模样,此时周身散出的戾气,却是浓重到极致。

    清浅猛的扬起小手,捶打着收在自己脖颈处的那只手臂,狠命的抓挖与拽打,却丝毫撼动不了那越收越紧的力道。

    盘恒在连曦手臂的小手忽然无力的垂了下来。

    清浅的小脸已因严重缺氧而晕的通红,难不成她今晚便就这样死在这里了。猛的提起一口气,她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连曦,沙哑颤抖的开口道:“即便…我死了,竹烟…也不会是…你的。”

    她话音刚落,脖颈处的力道便瞬间稍稍松动了几分,她继续道:“你又如何知道…现在这样对竹烟来说,便是…最好?”

    是了,因为连澈是皇帝,竹烟在他身边,并不会真的开心,宫斗并不合适她,而六王爷却能给她一生一世,唯一的爱。

    脖颈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清浅猛的咳了几声,开始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着,胸膛正顺着她的呼吸,剧烈的起伏。

    “你在这里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连曦目光落向气息不稳的女子,缓缓开口。

    清浅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是被陷害的。”

    “可是幻彩?”

    清浅一楞,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不仅我知道,皇上也知道。”连曦眼梢轻轻一挑,应道。

    清浅心中轻轻涌出一抹失望,既然他知道幻彩有问题,为何还要将自己关进这里。她看不懂他做事的风格,一次次莫名的举动,她已无力再去猜测什么,她累了。

    将心中的郁闷压下,她瞥了眼连曦,目光深凝,“那枚珠花,应是上次我返家时,在我娘房中躲闪无意中泼下的茶水时,弄丢的。估计便是那时,被幻彩拾到了,然后她将珠花做过手脚后,利用清洛还给我的当口,再故意说话,让我起了将珠花转赠的心思。最终嫁祸与我。”

    “放心吧,我会帮你查,不会让你冤死的。”连曦站了起身,缓缓朝牢门处踱去。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清浅将手臂圈于双膝上,眸光轻凝了几许。为了保命,她不得不采取手段了,回想起方才在连曦将杀自己时,她说的那番话。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竟在后面的日子里,隐隐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

    锦福宫。

    连彦从重华殿归来后,便直接踏入了锦福宫的内殿,幻彩正悉心的替清洛喂着汤药。

    几步跨至床榻前,连彦接过了幻彩手中的药碗,径自在床榻边缘坐了下来,“还难受么?”他瞥了眼床榻上唇色苍白的女子,轻声问道。

    “好多了。”清洛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先把药喝了吧。”连彦轻轻的舀了一勺汤药,将勺子缓缓递至了她唇边。清洛微微一低头,将汤药咽了下肚。
看着眼前女子神色安然的喝着汤药,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倔强的望着众人,却没有开口辩驳一句的女子,若是用自己的珠花来做手脚,那也太过明显了,这事需要重新调查

    见连彦一直陪着清洛,幻彩便向二人福了福身子,“九王爷,奴婢先回府一趟,替小姐拿些换洗的衣物过来。”

    “嗯。”连彦点了点头,淡淡应声。

    幻彩朝二人拜别,匆匆出宫,回到了王府。一进王府,她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从床褥的角落下压的床板中翻出了一包东西。

    将那包东西揣入怀中,她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沿路谨慎的探向四周,她悄悄的来到了后院处。

    打开后院的小门,她潜至了街市上,寻到一处背街的小河边,她在一棵树下用石头挖了个小坑,将纸包中包裹的东西悉数倒了进去,随即将土掩上,用脚踩了踩,将四周的枯叶朝那处铺陈些许,看上去,就似此处无人动过一般。

    看了眼一切都甚为妥当的处理,幻彩转身,望了眼四周,匆匆朝另一处而去。

    而那树下小坑中埋入的,一丝一丝橘红的植物,正是红花。

正文 151151。他的心思

    警惕的朝另一条街巷而去,她缓缓行至了街角一间陈旧荒凉的废弃小屋前。 轻轻踏入杂乱朽靡的小院内,她在一间屋子前站定。

    屋内的阴暗处,缓缓踏出一名黑衣人,容貌教面具全数挡了去,瞥了眼立于院中的女子,他轻笑,“主子对你这次的表现很满意。”

    “用于滑胎剩余的红花可有处理好?”

    幻彩点了点头,应道:“嗯,处理好了。”

    “很好,你且先回去吧,继续依计划进行。如无意外,下月十五河边小舟见。”黑衣人眸光幽幽挑向院外,低声开口。

    “是。”幻彩低头应声,待她再次抬起头时,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茫然的朝四周探了一遍,她拍了拍额际,迈开步子,朝裕宁王府而去。

    再次回到王府后,幻彩便去到了清洛的房中,替她收拾换洗的衣物。

    她手脚麻利的将清洛平日爱穿的衣裳都一一置入了包袱内。

    捆系包袱之余,她似乎隐隐感到有人进了房间,心中生了一抹疑惑,幻彩顿住了手中动作,回头看去。

    转头的一瞬间,她还未看清来人,身子便一软,失去了知觉。

    *******

    翌日。

    冬日的晨曦正薄薄的耀进锦福宫的内殿,床榻上的女子微动了几许,瑟索的张开眸子,她小手轻抚上眉眼,缓缓翻转了下身子。

    深吸了口气,清洛开口唤了幻彩。

    片刻功夫,幻彩便款款的踏入了内殿,行至她身旁,将之小心翼翼的扶坐起来,替她穿戴衣裳。

    待衣裳穿戴好,幻彩便唤了盥洗宫女,一切拾掇完毕后,她亲自替清洛传了早膳。

    端着早膳来到她的床榻旁,幻彩细心的挑了一勺莲子红枣粥,轻轻吹了吹,递至了她的唇边。

    待清洛将一碗粥缓缓吃下肚,她便将食具收拾好,示意宫女端出去。

    返身回到床榻前,她将棉帕送至清洛手中,随即开口道:“小姐,你先歇会吧,奴婢去给你煎药。”

    “嗯,去吧。”清洛点了点头,身子略显慵懒的靠上了床栏。

    幻彩淡淡一笑,接过她擦拭完毕的棉帕,随即起身,朝膳坊而去。

    良久,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洛缓缓侧过脸,望向了踏入内殿的身影。

    “小洛,昨夜睡的可好?”连彦几步跨至了床榻旁,目光轻轻探向了靠坐于床栏上的女子。

    “嗯,挺好的。”清洛唇角微扬,淡淡的笑了笑。

    “那身子如何了?难受的感觉可有好些?”连彦大掌轻抚上了她额际的发丝,缓缓开口。

    清洛小手捉上他的大掌,甜甜一笑,“好多了,你莫太担心。”

    连彦静静的看着眼前笑容婉婉,可眉间似乎仍凝着点点心伤的女子,他微叹了口气,反手握上了她的小手,“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清洛望着他,眉尖轻轻一蹙,眸中似有晶亮的东西就要溢出。连彦手臂一环,将她圈于了怀中,抚了抚她的背脊,“一切都会好的。”

    她将小脸靠上了他肩头,微微哽咽的点了点头。

    半晌,见怀中女子再没动静,似乎是睡着了,连彦将她轻轻放下躺平,替她拢好被角。他起身,朝重华殿而去。

    缓缓跨入重华殿,他瞥了眼伏在龙案前阅着奏折的男人和他身边随侍的玉莞,朝殿内踏去。

    行至龙案前站定,连彦掀了衣摆,朝他一跪,“臣弟见过七哥。”

    连澈抬起头,瞥了眼,“起来。”

    连彦起身,目光定定的落向他,嗓音轻凝了几分,“七哥,臣弟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连澈唇角轻扬,合上手中奏折。将立于殿中,神色微凛的男子打量了一番,幽幽开口,“噢?是有何事?”

    连彦微垂了眼眸,朝他一揖,“此次清洛小产的事件,我大概分析了一下。觉得很可疑。我认为下毒手的人应当不是苏清浅。她没有理由傻到用自己的珠花去陷害清洛。留下这么明显的证物。而且慎行司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她呆,我恳请七哥能将她换个地方。”他淡淡的道着言语,不带一丝情绪。

    连澈沉默了片刻,薄唇轻动,“难道你不想为你夭折的孩子讨一个说法?”

    连彦微微一楞,抬起了眼眸,直直的探向他的眼。那如墨濯般的眼眸,沉凝似水,淡的看不出丝毫心绪。

    连澈这番话,其实便是在暗示连彦。若将清浅换了地方,这样就很自然的证明了她是无辜的,这样的结果。怕是清洛无法接受的。

    实则也是在考验连彦,在他心中,究竟是孩子与清洛重要,还是清浅更重要。

    “正因如此,便是要快些找出真正下毒手的人。”连彦眉间轻凝,缓缓应道。

    连澈轻眯了眼眸,嗓音微沉了几分,“如今你的王妃正在宫中休养,你不如多花些心思陪她。至于苏清浅,朕已安排了人审理,相信不日便会有一个结论。”

    “做自己该做的,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连澈径自垂下首,继续翻看着手中奏折。

    连彦唇角轻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终是没再开口说什么。

    此时池宋正捧着一摞奏折行至连澈身旁,听得方才二人的话语,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俯首而思的男人,开口道:“皇上,奴才也相信此事并非苏清浅所为,那种地方,她却是很难呆下去…”

    “朕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池宋话还未说话,就教连澈微微不耐的打断了。

    池宋轻轻一凛,忙止住了话语。

    “做你该做的事去,退下吧。”连澈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池宋安静的朝他一揖,缓缓朝殿门处行去,回眸瞥了眼仍未抬过头的男人,他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清浅这次,能否挨过。

    连彦立于殿中,也朝他施了个礼,默默的退出了殿外。

    缓缓踏行在回锦福宫的小道上,连彦却是心绪有些纷乱,他此次来求情,并未考虑过谁更重要的问题。他只是希望清浅不要受苦,一个柔弱的女子,被关在那种几乎不是人呆的地方,不知她究竟会遭遇些什么。
    慎刑司。

    清浅仍是静静的蜷坐在牢房的角落处,昨日的那支火把早已燃尽,她再次沉浸于无尽的黑暗中。

    不远处,送饭的狱卒举着火把,缓缓朝她走近。见她昨夜的饭仍旧没吃,他不再言语,只是将食物换了一份新的,便提着食篮朝下一个牢房行去。

    清浅瞥了眼搁在地上的食物,眸光微凝了几许。昨夜,她坐在牢中安静的想了一夜。从她进入牢房后,发生的种种事件来看。

    她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应是被连澈遗弃了,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竟放任了六王爷来杀自己。

    明知这个男人可能会威胁到自己,明知自己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下,那人却是不闻不问。

    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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