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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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坐在那里,桃夭靠在他的怀中,可是这样的姿势丝毫不影响他帝君的气质,他抬手示意那人下去,然后看着怀里的女子,微微地叹气。桃夭,但愿你能告诉我,崆峒印究竟在哪里。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很多东西,虽然有些累,心里还是很快活的。回家的时候桃夭放下东西敲门,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桃夭有些急,wrshǚ。сōm她同东华离家一天,这两个小东西该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东华握住桃夭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他使力推开了门,两个人牵着手走了进去。东华将东西从桃夭怀里拿出来靠在门边,两个人往厢房走去。
没有点蜡烛,房间里暗得很,东华燃了火折子点了蜡烛,两个人捧着蜡烛往内间走去。内间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既然小狐狸不在,而且东西这么整洁,肯定不是被别人掳走。桃夭的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只是少了两个人,未免有些不习惯。
@奇@东华不忍见她失落,走上前去抱着她,低声道:“觉得太寂寞的话,我们就早点成亲。”
@书@桃夭点点头,慢慢地放松了自己在那个温暖的胸膛中。两个人把东西放到衣柜里,东华见她脸上还是有些惆怅,扬起笑容调笑道:“既然这两个小人不在,那不如,今夜……”
桃夭一把将他推开,脸上潮红一片:“你,你正经点。”
东华不依不饶地环住她,湿热的唇吻上她的耳垂,不稳的气息呵的她全身都搔痒起来,看见她依然涨红的脸,他低低地笑起来:“桃儿,你要学着去适应啊。”
她的大脑化成一片浆糊:“适应,适应什么?”
“适应正常的夫妻生活啊,莫非你我独处时,你还希望我如柳下惠般不闻不问么?若我真成了那样,只怕到时候要哭的便是你了。”
两个人打了水梳洗,梳洗完以后桃夭进内间去睡,东华则出去倒水,犹如一般的夫妻一样。倒完水回来,外间桌上的蜡烛还在燃着,内间却已是黑暗一片。东华笑了笑,吹熄了烛火,躺倒了外间的床上。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夜半,平静如水。
轻微的推门声吵醒了浅眠的东华,他眯起眼睛看过去,月光下,穿着亵衣的桃夭咬着唇站在门口看着他。他试着喊了一声:“桃儿?”
桃夭没想到他还醒着,被这一声喊得往后退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了个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东华无奈地叹气,从床上坐起来,点燃了蜡烛,将桃夭拉到床边坐下,柔柔地问:“说吧,怎么了?”
桃夭低着头,半天,才冒出一句蚊子似的哼哼:“那个,那个我睡不着。”
“啊”桃夭喊出了声,却发现东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东华见她一脸的迷茫,好心地解答:“我们去内间睡,我陪着你。”
桃夭将脸埋进东华的胸膛,呜呜,丢死人了。
东华将桃夭放在床上,自己脱了鞋子也坐上床去。他把桃夭的头枕在自己的怀里,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脸,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柔情:“乖,睡吧,我陪着你。”
桃夭被诱哄得沉沉睡去,嘴角挂着一抹笑容。
内间的窗户没有关好,夜风吹进来,燃起的烛火明明灭灭。东华的脸隐在一片烛火未照到的黑暗中,锐利的光芒在里面一闪而过。怀中的女子睡的愈发地沉了,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东华的手指在她的额头探了探,金色的光芒从她的额间飘散出来,在半空中形成了清晰的影像。东华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掐了个诀,影像散去,他把女子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掀开了被子下床。这时女子忽然翻了个身“嗯”了一下。东华立马止住了动作,等了半天,桃夭却还是半分动作也没有,只是背着身往里面挪了几许,他放下心来,悄悄地借着烛光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的东西很多,大多数是桃夭接的绣活,东华在里面翻了半天,除了绣样什么都没有。他心中沉了几分,使了个法术将一切还原,吹熄了烛火悄悄地爬上了床。
他将手伸过去,从后面环住女子的纤腰,桃夭闭着的眼眸里流出了一滴泪,滴在了枕头上,瞬间消失无形。
忙了半夜,又施了法术,饶是帝君也架不住疲累,东华抱着桃夭就这样沉沉地睡了。桃夭悄悄地睁开眼睛,就这样一眼看到了天亮。
翌日,东华起来的很早,因为是第一天去县学,需要去早些。桃夭替他穿了褂子,做了早饭,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吃早饭。
桃夭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华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心里隐隐的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道:“要是太累了,就先别接活了吧,我能养活你。”
多么甜蜜的情话,多么柔情的承诺,可是桃夭看着面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他已经远在天涯。PS:从今天起,改为每两日一更,双休日我尽量两更……
逐只亲吻……瓦……强大鸟
【成亲(二更)】
东华去县学的第三日,桃夭将手边的绣活赶着完成了,然后推掉了那些慕名而来的求嫁衣的活计。来者有些失望,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陶姑娘,真的不行么?”
桃夭笑笑,看起来却飘渺的很,她的声音淡淡的:“对不住了,我未来的夫君不希望我太累,只要专心地相夫教子就好。”
来人点点头,拱手还礼便走了。
东华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与来人擦肩而过,见桃夭还在家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满头都是汗,正扶着院子里的桃树躬身喘气。桃夭走过去,掏出洁白的绣帕在上面擦了擦,关心地问:“怎么了?”
东华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桃夭见他脸上有些许的不对劲,也没有再深入地问。
他却忽然直起身,牢牢地将桃夭锁在怀中,力气大的让她觉得有些疼。东华在她的上方道:“桃儿,我,我有些事必须马上去处理。三日后,我必来娶你,你要信我。”
桃夭没有说话,她在心里默默地答:我相信你。
东华走了。
桃夭将那件放在箱底的嫁衣拿了出来,这是她到平阳县便开始为自己做的嫁衣。她希望有一天能穿着自己做的嫁衣,嫁给一个男人。
无论是仙,是妖,还是凡人,只要这个人爱她护她疼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都一定会嫁给他。只是未曾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最初的那个人。
她抿了抿嘴唇,手指轻轻地抚上平摊在床上的嫁衣。大红色嫁衣上用金色的绣线绣着无数个同心结,以中间的排扣为线,左右对称。嫁衣的外袍是一件纱衣,罩在外面美丽极了。
三日很快便过去了。
饶是东华同桃夭再怎么低调,那些平日里往来的邻里还是要请的。王二一大早就来敲桃夭的门,桃夭开了门,王二探了探,奇怪地问:“先生怎么不在?”
桃夭轻声答:“他有些事需要晚些到,嫂子就快生了,还要麻烦王二哥,真是对不住了。”
王二没有说话,只是挠挠头。很快邻里都来帮忙,不住有人探问新郎官的去向,桃夭总是微微地笑,解释道:“他去办些事,晚些回来。”
一等,便到了天黑。
宴席老早就摆了出来,奈何新人都没到,大家只好一边喝茶等着,一边着各家的趣事。隔壁的秦大娘同桃夭在寝房里装扮,她小心地帮桃夭将嫁衣穿上去,然后按着桃夭在铜镜前坐下。
秦大娘看着眼神美丽的人儿,心中忽然有无限的感慨,这个无依无靠的人儿,终于找到了一生中的良人,她拿着梳子不停地唏嘘。
桃夭握住她的手:“大娘,不要伤感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应该开心才是啊。”
秦大娘点点头,开始帮她梳理长发。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堂。
桃夭始终微微地笑着,让人看不出真实的表情。秦大娘细心地替她绾了一个妇人的发髻,然后慢慢地将珠花簪子簪上去。桃夭拿起梳妆台上摆着的红纸,轻轻地替自己抿了红唇。然后从桌子上取了沾了金色颜料的细笔,开始在额间描出一朵金色的桃花。秦大娘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子从素颜变成妖媚人心的倾城佳人,便是身为女子的她也忍不住为之心动。
桃夭将盖头盖上自己的头,伸出一只手,柔声道:“大娘,吉时快到了,你扶着我出去吧。”
秦大娘接过不知何时出现在桃夭手里同心结,一步一步地将桃夭牵出了房门。
大厅内已是人生鼎沸,王二在旁边急的团团转,眼看着吉时就快到了,怎地新郎倌还不出现。忽然间,喧闹的大厅沉寂了下来,王二看过去,原来是身为新娘的桃夭从里面轻移莲步出来了。
身边已有人悄悄地问在前面引路的秦大娘:“大娘,陶姑娘今日是不是很美啊?”
秦大娘哭笑不得,也不回答,只是道:“你自己看了便知道了。”
天慢慢地阴沉下来,吉时已经过去了许久,桌上的菜也早就凉了。主持婚礼的人踱步到桃夭的身边,问道:“陶姑娘,这……”
桃夭的声音波澜不惊:“再等片刻,若是他还不来,那么今日的婚礼便取消吧。”
话音刚落,方才沉寂的大厅又热闹起来,王二如释重负的声音响起:“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东华穿着大红色的喜袍,脸上的表情竟十分地诡异。未绾起的头发在风中微微地飘荡,便连身上的喜袍此刻也是衣角纷飞,他迈着步子,宛如天神般地一步一步朝桃夭走过来。
桃夭感觉手心里的同心结被接过去,跟着便听见东华的声音:“娘子,为夫来晚了。”
桃夭在盖头下微微一笑,答曰:“只要你肯来,多晚我都等。”
东华心中微微一动,他顾不得周围还有人在看,靠近桃夭,呼吸急促的很:“娘子,告诉为夫,崆峒印在哪里?”
桃夭不答。
东华有些急了:“告诉我,那些上古神器都被白遥藏在了哪里?九灵说崆峒印失盗,一定是被白遥藏在了你身上,告诉我,你把它放哪里了?”
桃夭掀开盖头,烛光下,上了胭脂的脸竟显得十分妖艳。东华被镇住,须臾便听见桃夭微微的叹息声,她的声音低低的,仿佛从遥远的冥界传来一般,却又似在自言自语:“东华,既是做戏,你又为何连这出戏都不肯演完?还未到结局时,你这般地心急,又怎能得到想要的呢?”
东华此刻心下了然,他脸上的焦急之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沉声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桃夭点头,微微一笑:“如你所说,千年万年你都不曾爱上我,我又怎能相信这不过短短的几日,你便会爱我了?若是爱我,你又怎会强迫我与你交合换取女娲石?若是爱我,怎会在我身上下咒?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夜风四起,红色的纱衣外袍在风中轻轻地dang,女子脸上竟无半分的沮丧。东华看了看面前的人,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桃夭答:“我不知为何白遥会将崆峒印交给我,它与我来说根本半分干系也无,只是我不曾想到,堂堂的九重天上的东华帝君,竟会为了它不惜来到人间同我演了这么一出戏。”她叹息着,似是在哀叹这戏码居然中途戛然而止,手心忽然浮现了一个闪着光芒的物体,“帝君,本来你若是要它,只要演好这出戏我便给你。只是,你不将这出戏演完实在有些遗憾,对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