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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七苦 作者:羲露-第10部分

小说: 七苦 作者:羲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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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衍害羞地制住男人给他脱衣服的手,声音糯糯的,“我没有什么啊,似乎是你刚才太凶了,我都有被吓到。”

  骆溢吻了吻骆衍的额头,没有转身,轻轻拨开男孩的手,一边儿继续给他脱衣服,一边儿对身后的人说话,“骆清,你回房间去吧,这里医生要给骆衍做检查,你在会比较不方便。”

  骆溢一直没回答他的问题,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骆清气急,但想到要再闹下去也不会有好处,于是狠狠瞪了骆衍从男人身后露出的头发一眼,快步出了房间。

  他刚才隐隐约约听见爸爸叫那个人,宝贝。

  骆清硬憋着快要掉出来的眼泪,自己和妈妈,真的对爸爸一点都不重要,一点儿也不…

  ******

  骆衍听见踏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重重的足音离开了,感觉到手上被人套上了测量血压的仪器,他看着面前细心给他换衣服的男人,心里面的一丝失落被无限放大。

  原来那就另一个小骆啊…

  第十三章

  园子里的饭桌从来没有哪天像今天这般死气沉沉,骆溢懒得说话,骆衍不敢说话,而骆清则是根本连眼皮都不屑于抬。

  骆溢沉默地给两个儿子各舀了一碗汤,不同的是,骆清那碗是厨房做的排骨汤,而骆衍那碗是骆溢煮的冬瓜汤。

  骆清瞟了一眼桌子上装着冬瓜汤的小盅,又看看自己面前碗里的汤,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皱起了眉。

  “爸,这个排骨汤太腻,我也要喝冬瓜的那个。”

  骆溢仿佛没有听见骆清说的话一般,继续吃饭。

  骆衍看了看骆溢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又朝坐在他对面的骆清瞄了一下,嘴角滑过一丝有点玩味的笑,他朝一旁的佣人示意,要了一只小碗。

  骆溢在骆衍跟人要小碗的时候终于停下了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骆衍古怪的举动。同时骆清那边也奇怪地瞪着骆衍,暗自在心里鄙视,这人还真是喜欢做表面工作,刻意在父亲面前摆出一副好哥哥的形象。

  骆衍感觉到那两人的视线,却也没有搭理,只是接过佣人递来的小碗,放在冬瓜盅旁边小心的往里面盛汤。

  待到汤碗装得差不多了,骆衍就示意佣人把那碗汤端去给骆清,自己则低着头继续吃饭。

  ******

  骆清看着被端过来摆在他面前得冬瓜汤,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喝吧,你不是要么?”骆溢看着骆清面前的汤碗,示意他尝尝,“家里吃饭的规矩你应该还是记得的,只要是添到自己碗里的东西必须一律吃干净,否则就得饿一天。”

  骆清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父亲要和他讲这些话,只是有些赌气父亲没有给他特殊的照顾,他拿起勺子不是很情愿地舀了一勺骆衍添给他的汤。

  才喝了一口,骆清就把那汤给吐出来了。

  “靠!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喝?”骆清非常生气地看向对面什么表情都没有,正拿着把勺子往嘴里送汤的骆衍,“你整我呢?”

  这哪是冬瓜汤啊,什么盐味都没有,油也没有,冬瓜也只煮到半熟的程度,带着一股子瓜腥。

  “是你要喝的啊,我看我反正也吃不掉,不如就分你一点。”骆衍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没什么精神的微笑,声音也不大,透着似乎是无辜的味道。

  “你——!”骆清看着那人的笑,一口气上不来,特别想扑上去。

  骆溢坐在饭桌的主位,刚好被夹在两个孩子中间,他看看骆清一张窘得要背过气去的脸,又看看骆衍因为小恶作剧浮起稀少红晕的耳朵,选择了闭嘴,他怕自己开口会忍不住笑起来。

  骆清放了筷子和勺,猛的拉开餐椅,语气委屈,“不吃就不吃,有什么了不起的,爸,你就护着他吧!真是……真是!!!”

  骆清真是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狠狠一跺脚,转身跑楼上去了。

  骆衍舀光了碗里的最后一勺汤,慢慢放进嘴里喝得津津有味。

  “小骆,你什么时候开始有精神调皮了?”骆溢靠着餐椅,面带笑容地看着面前瘦削的男孩。

  骆衍朝他眨巴眨巴眼睛,舔了舔勺子,“没有啊。”

  骆溢笑得更欢了,也不知是为了个什么。

  “恩,没有…我会错意了。”

  ******

  骆衍歇了筷,骆溢站起来扶着他上楼。

  让男孩在床上躺好,骆溢坐在床边倒没有马上直起身,而是就着倾身盖被子的姿势,看着骆衍。

  “干嘛?起来,挡着我的光了。”骆衍没什么力的在男人胸前推了一下。

  骆溢看男孩今天精神好,就伸着手在他腋窝那儿咯吱了一下,“还说不是调皮?”

  骆衍被咯吱得身子一抖,躲着骆溢的手往别处钻,只可惜再怎么钻也还是被男人圈在怀里,“你别挠我,不准乱动手!我怕痒!”

  骆溢不听,又在男孩腰侧挠了几下,“怎么办,骆清告状说我护着你哦。”

  “去!”骆衍一边儿躲着骆溢的手,一边儿笑着回话,“你是同谋!”

  “宝贝乱说,我哪儿同谋了?骆清要喝你用来利尿那药膳,我不是没给他舀么?”骆溢伸着一只手制住男孩的两只手,另一只手继续很恶质的在男孩腰侧挠痒痒,“我现在正在帮我小儿子讨回公道呢,给我个答复吧。”

  骆衍被男人制住,也没力气挣扎,那手咯吱得男孩直想哭,于是他有点急切地抬高了声音,“不准叫我宝贝,不准欺负我,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跟你儿子恶作剧!”

  骆溢觉得骆衍这话怎么听都有点生气的味道,于是赶紧把他放开,不再闹腾,“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儿子,你不是我儿子?”

  骆衍把头偏朝一边,不看骆溢。

  “这又是怎么了?小骆跟我说说?”

  “没怎么,我只是不安。”骆衍自己够过一旁的被子,给自己盖上,“我就像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很多余,这两天我很深刻的感觉到骆清有多不喜欢我,就像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候所担心的那样,因为…我抢了他的爸爸,我是多余出来的小骆…他讨厌我。”

  骆溢哑然失笑,帮男孩盖好被子,然后连着被子一起依然将男孩揽在怀中。

  “爸爸的小骆只有一个,就是你。”男人亲了亲他的额头,继续说到,“有一个秘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除了我和骆清的妈妈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因为我们担心隔墙有耳,以至于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不过今天既然说起来,就悄悄告诉你也无妨。”

  “是什么秘密?”骆衍皱眉看眼前男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倒是有些八卦的心思了。

  骆溢凑近他,声音很小,近似耳语,“骆清其实…是我哥哥的孩子。”

  骆衍听完,一下子就愣住了,瞪着个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哥哥呢?”

  “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去世了,骆清是遗腹子。”骆溢在呆住的男孩脸颊上刮了一下,觉得这孩子的表情有趣得紧,声音里不由掺了几分笑意,“虽然那么多年我一直把骆清视如己出,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确是我唯一的小骆,不是吗?”

  骆衍脸有些红,心里莫名添了些安心和欢喜,嘴上却还是犟着,“谁知道你呢?万一哪天和我似的,又来些散落在外的小骆。”

  骆溢笑这话里吃醋一般的感觉,调侃到,“怎么小骆说的听着倒和老婆管人似的。”

  男人语未毕,骆衍脸不红了,一下白了回去,心里跳得乱极。

  却不是因为病乱了心跳。

  ******

  三天后。

  “骆溢,这次我让顾浩然跟着回来,你怕是早就看出我的意思来了。”郑老先生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边传了过来,沉稳而有力。

  骆溢没有搭话,有些事他的确是知道的。

  “司捷心眼死,成天就知道你。骆溢,你如果真是对他一点意思没有,也劝劝吧,眼看都要四十的人了,总不好让他就这样孤单一辈子。”郑老先生看了那么些年,那最喜欢的徒弟,很是让他心疼。

  “不瞒老先生说,我原想不回应他,做兄弟是最好的,可我没想到,一年又一年的…”骆溢话里透着无奈,“我劝不了,提也不敢提。司家就剩下他一个,没有人叨着他,他自个儿也懒得理。”

  “我知道你的难处。”郑老先生叹了气,“骆衍做完肾穿,情况稳定了,我就会回美国去。顾浩然留下,可我总觉得,成不了什么事儿。其实只要司捷愿意找一个,不管是谁,我都是高兴的。有些事,都是人心闹的。”

  骆溢苦笑了一下,想着关于骆衍的病先前一会儿都说得差不多了,现下的这个话题,他是不想再聊下去,于是赶紧止住,没再接话,道了谢。

  撂下电话,骆溢点了支烟,一个人静静地在书房里想了好一会儿。司捷对他求不得,而他对司捷却是给不起。爱不爱这码事儿,通常都难得圆满。

  ******

  一支烟的时间过后,骆溢出了书房,下楼,到了园子里。

  骆衍正坐在一把很大的太阳伞下面闭目养神,糯米糍比前几天似乎长大了些,正在躺椅边绕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骆溢走过去,伸着手探了探骆衍的额头。男孩感觉到他的动作,睁了眼眯着瞧来人。

  “有没有不舒服?”骆溢弯下腰凑近男孩,仔细查看。

  “没有,还好。”骆衍摇摇头,笑了一下。

  骆溢揉揉他的发,放软了语气道:“宝贝,和你商量件事,行吗?”

  “什么?”

  “我想帮你把头发全部剃掉,能不能同意?”

  骆衍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怎么突然要弄这个?”

  “养着头发其实对一个病人来说是一件很伤身体的事情,再加上…明天做完肾穿过后,系统治疗,要躺上一段时间,这些天气温高了,怕你不好受。”

  骆溢没有完全说真话,其实这剃头还有个原因是骆衍最近开始化疗,环磷酰胺的计量虽算不上大,但副作用却是一等一的。男孩头发本就有些稀少,最近又掉得厉害,再过段时间恐怕不剃光头,也会掉光头发成为光头。

  那天下午剃了个光头的骆衍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好半天,相当不适应。

  “感觉凉飕飕的。”说着还伸手摸了摸,“会不会很丑?我瘦得那么害怕,现在又这个造型…”

  骆溢笑着在男孩光光的头顶落下一个吻,“不会,过断时间吃了补回来,小骆就很帅了!”

  第十四章

  天色渐晚,司捷把医院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正打算换衣服和顾浩然出去吃饭。

  “骆衍明天什么时候送来?”顾浩然靠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担着个腿。

  “骆溢跟我说好八点钟。”司捷收拾好桌子,脱下白大褂,从柜子里找了与他下身西裤相配的上装穿起,“肾穿也就一小手术,更何况是你做。可骆溢这两天却一直不放心,还去庙里拜了药师殿,他三十几年都不信的东西,这下倒是开始信了。”

  “那叫关心则乱。”顾浩然起身,走到司捷面前揽过那还在扣扣子的人往外走,“你嫉妒不来的。”

  “谁说我嫉妒的,我只是觉得好笑。”司捷赏了顾浩然一记白眼,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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