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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送你一颗子弹(完结)作者:萧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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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奕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他当然知道那是晨勃啦,不过自己确实没有过,这代表什么?性发育不成熟?于是忧心忡忡。
  聂扬帆在厕所洗了个澡,解决了生理问题,他没有女朋友,一向来是自给自足,要说这样的状态寂寞,倒也没感觉,毕竟做警察这行,哪有时间给你寂寞?
  宁奕趁他在厕所洗澡时,爬起来煮了粥,煎了两个荷包蛋,“聂大哥,可以吃早饭了。”
  “我来了。”
  穿着三角裤内,肩上甩着条毛巾的男人趿拉着拖鞋出来了,胸前还滚落着晶莹的水珠,样子颇为性感。
  宁奕瞥了他一眼,“穿上衣服好么,聂大哥。”
  “有点热,等会儿。”
  “可是有点不雅。”宁奕坚持。
  聂扬帆认输,进卧室套了件T恤,又走出来,“这样呢?”
  “嗯。”宁奕认同地点点头,盛出白粥和荷包蛋,“吃吧。”
  聂扬帆坐下拿过碗,感慨道:“我怎么感觉找了个管家婆?给自己遭罪呢。”
  宁奕淡淡道:“既然你不要我付房租,那我一定要对你的生活负责,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朝九晚五的警察生活其实很折寿啊。
  闻言,聂扬帆一怔,他看向宁奕,对方淡茶色的眼眸里透着认真和温情。他记得曾经的宁奕眼里只有淡漠和无谓,对自己周遭毫不关心,一受刺激就爱自杀。
  “你……”聂扬帆很想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呢,宁奕?
  “怎么了?”
  聂扬帆下意识摇摇头,捧起碗喝粥,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一个人过日子到底是孤独的,有人陪确实,不错。
  之后宁奕上学,他去警察局,一进局子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塑料椅上哭泣,脚边扔了不少餐巾纸。
  小赵站在一旁,为难地看着她,直到聂扬帆走进来,他才如遇救星,“聂队!你终于来啦!”
  “她怎么了?”聂扬帆当然认得这个女人,她就是童若馨的母亲,“干嘛坐在这里哭?”
  “这位女士说她的小女儿不见了,要我们警察找人,但是她小女儿失踪还没过48个小时。”小赵解释。
  “你瞎说!我女儿都失踪整整一个礼拜了!”童母抬头骂道,“她一个礼拜前说要去卿黄山采风,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家里,到现在都过去七天多了!”
  小赵说:“可是刚刚打电话问你女儿的同学,她们说你女儿昨天早上还跟她们通过话,说一切平安的,怎么能说是失踪一个礼拜了呢?”
  聂扬帆有些糊涂,“这位女士,你有两个女儿?”
  童母拭着泪,道:“我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姐姐叫童若馨,就是昨日、昨日不幸被害死的那个,妹妹叫童若卿,就是现在失踪的这个……本来都好好的,一夜间两个女儿居然都出了事,这是要我死啊!”
  聂扬帆觉得古怪,于是把童母请进了办公室,做了个笔录调查。
  原来,昨日童若馨出事后,童母打算把在外采风的小女儿童若卿叫回来办丧事,哪知道打电话没人接,她情急之下就跑来警局报案,在小赵的提醒下这才打了个电话给童若卿的同学,她们说童若卿昨天早上还报过平安,可童母有种强烈的感觉,童若卿出事了。
  “你的两个女儿都是目熙美院的学生?”聂扬帆问。
  “是的,我的两个女儿都很争气,若馨是学美术的,若卿是学摄影的,都非常有才华,而且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很少有人能分辨她们,有时候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会被她们骗过去……”童母谈起令她骄傲的女儿,神情里满是欣慰。
  聂扬帆的脑子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景象,他问:“凌森他分辨得出哪个是若馨哪个是若卿么?”
  “他?哧,我不知道,若卿好像跟他不熟,虽然是姐姐的男朋友,但是她从来不过问。”童母道,“那个小子是不是还在警察局?他有没有承认自己害死了若馨?昨天我问过医生了,若馨是供血不足缺氧死亡的,一定是那个小子掐着若馨的脖子,才让她窒息而亡的!你们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判上个二十、三十年!”
  聂扬帆苦笑,中国的法律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童母的心情他理解,但是说实话,凌森也真是冤枉,他无意加害自己的女朋友,却害死了对方。等等,难道他是故意的……?
  任何案子都不能凭自己的主观臆想判断,聂扬帆虽然总是胡思乱想,但最终也是信任证据。
  最后,童母哭哭啼啼回去了,聂扬帆向她再三保证,一定会秉公办理这个案子,她才罢休。
  到了傍晚五点多,警局里事务缠身,宁奕打电话来问他吃晚饭吗,聂扬帆只好说回不去让他先吃,宁奕听后,道:“那我做点送过来吧。”
  “不用这么麻烦,外卖随便吃点好了。”聂扬帆对警局食堂从来不抱希望。
  恰好白诚凛路过,听见他非常不男人地推拒人家的爱心晚饭,生气道:“你不吃我吃,小奕,你送来我吃!”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了,笑道:“聂大哥,白警官想吃,那么我多做点,今晚我可以做三鲜豆腐,酱爆豆角。”
  果然是饭店里做过的,这些菜名非常有诱惑力,聂扬帆挣扎着道:“那你来吧。”
  一个小时后,宁奕出现了,白诚凛抱着他欢呼,聂扬帆冷酷地踹开了他。
  “赶紧坐下吃吧,免得菜凉了。”
  “你吃过了吗?”聂扬帆问宁奕。
  “嗯,你们吃吧。”
  傅弘书今天不在,白诚凛异常寂寞,所以出来调戏宁奕,聂扬帆见他就觉得讨嫌,“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喷得桌子上都是。”
  “哪里有啊,你自己不也在说话?分明是见不得我和小奕卿卿我我。”白诚凛得意道。
  宁奕淡淡地瞄了一眼聂扬帆,只见后者嘴角抽搐,青筋跳突,于是便觉得好笑,不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聂队,昨天那个凌森的母亲又来了。”小赵探进办公室,“她一定要我们放了凌森,可是我们这是在刑事拘留啊。”
  聂扬帆皱眉,快速地扒拉干净饭,站起来,“我去看看。”
  大厅里,一个略显老态的中年女人坐在塑料椅上,她腿上放着黑色的布包,神情紧张却又恍惚。
  “凌森的母亲是吗?”聂扬帆大步流星走出来,“你好,我是聂扬帆,这个案子的负责人。”
  凌母抬起皱纹层叠的眼皮,透过无神采的眼看聂扬帆,“你好,我是凌森的母亲,我不相信小森会杀人,你们不能关押他啊。”
  “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在按法刑事拘留凌森,他的女朋友童若馨突然窒息身亡,且并没有显示投毒和疾病征兆,我们认为是凌森掐住了她的颈动脉造成她的死亡。”
  凌母吃惊地问:“你们说小森掐死了若馨?”
  “他说是无意的,具体我们还需要调查。如果真的是过失杀人,那么判刑也不会太重。”聂扬帆解释道。
  凌母一怔,忽然掩面哭泣起来。
  聂扬帆无奈地看着她,身后不知不觉间站了个宁奕他都没发觉。
  女人布满沟壑的手颤抖着,岁月和生活的苦难压在她身上多年,宁奕静静地甚至带着诡谲的眼神看着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这天晚上,宁奕表现得非常异样。
  他把洗好的被单床罩都收进来,坐在沙发上慢慢地折叠着,两眼却空洞地盯着前方,无目的的。
  聂扬帆洗澡出来,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干嘛发愣?”
  宁奕微微一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看向聂扬帆。
  这种求助的眼神吸引了聂扬帆,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宁奕的软发,“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
  宁奕忽然一头栽进了聂扬帆的怀里,跟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横冲直撞。这种好似央求保护的行为激起了聂扬帆的大男子情怀,于是他十分温柔地把人揉进了胸膛里。
  “不要怕,有我在。”
  宁奕闷闷地“嗯”了一声,他觉得这个怀抱真是安全温暖,让他不舍离去,可是有些话似乎必须讲出来才舒服。聂扬帆不是外人,他值得信任,有这点,就足够了。
  于是他仰起脸,看着聂扬帆,“聂大哥,我发现凌森的母亲……也是我的妈妈……”
  “哈?”聂扬帆疑惑地看着他。

  第三十一颗子弹

  宁奕从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钻出来,眼神略带迷茫,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的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走了,我身上只有一张她年轻时的相片,每次想起她时我就拿出来端详,她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所以刚才看见凌森妈妈时,我呆住了。”
  聂扬帆问:“她的样子没有改变?”
  “不,变了,变得完全和从前不一样了。”宁奕有些心酸地摇摇头,“相片里的她,笑容非常美丽,皮肤白皙,手指纤细。而现在的她,好像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
  聂扬帆仔细回忆了一下凌森母亲的样子,灰头土脸,一脸憔悴,应该四十几岁,不过看上去好像五十出头的样子。
  “看得出她这些年很劳苦。”聂扬帆道,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信息,“凌森说他是单亲家庭,这么说,你妈妈在离开你们之后再嫁,还是丧夫了?”
  宁奕对母亲的思念完全是凭自己的想象捏造的,他不曾感受过母爱,也不知其中的幸福滋味,只能从各种课本和书籍中读到人们对母亲的赞颂。
  “我想是的,她一定是一个人拉扯凌森长大的。”
  “你恨她吗?她抛弃你和你的父亲,一个人离开再婚。”聂扬帆看着宁奕毫无防备、懵懵懂懂的脸,觉得他就像绵羊般弱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子,温的。
  宁奕有点怕痒地缩了缩脖子,但始终没有拒绝聂扬帆的抚摸,“她应该离开,如果她不离开,她迟早会被逼死的。所以我从来不恨她。至于她没有赡养我,我也可以理解。”
  居然还有对抛弃自己和家庭的母亲这么宽容的孩子,聂扬帆暗暗惊讶,他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故事,“为什么?”
  宁奕听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有些难堪的神情,低下了头,很小声地说:“全是因为我爸爸,他嗜赌成性,成天欠债,放高利贷的人经常来家里要钱,有一次想把我妈拖去当□□还债,我爸跟那些人打了一架,断了一条腿。然后他叫我妈走,不希望牵连她。哦,那个时候我才两岁,这些事是后来我爸喝醉了告诉我的。”
  孩子只有两岁,但是母亲说走就走,这到底算是狠心的,不过照当时的情况,一个单身女人抱着孩子,是不好生活的。然而说到底,还是要怪宁奕的父亲不争气。
  聂扬帆听多了人间惨事,若说宁奕这事惨,那还有更惨的,但是他独独对宁奕感到心疼,那种从心底涌出的感情铺天盖地地袭来,联想到宁奕危险的自杀症,又不得不叹息,“那你的自杀倾向是怎么来的?”
  宁奕无措地抬眼,慌张地看了一眼聂扬帆,“聂大哥……”
  “你都说了这么多,这点就不必瞒我了吧?”
  “这……唔,好吧。”宁奕心想今晚既然说了那么多,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本来这些事他不想忆起,那是因为他怕自己犯病,不过现在有聂扬帆在身边,他不再害怕,“我爸成天赌博酗酒,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振作不起来,赌瘾和毒瘾一样,染上了很难戒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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