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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侯门新妇-第77部分

小说: 侯门新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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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回?”吴琨笑笑,看着裴潜,烛火映在眉间,眸中光泽奇异,“不,我还要与夫人对饮。”
  云在墨色的夜空中缓缓流动,月亮露出若隐若现的形状。我望着车窗外,只觉马车驰过的路像千山万水一样漫长。
  杨三他们快动手了吧。心里在想,马车不在,我也不在,公羊刿他们只怕不能乘乱脱身了我深吸一口气,愤懑、不甘不可自抑,我咬牙,出气地一拳砸在车壁上。“咚”一声闷响,骨肉生疼。
  精铁制的,当真结实。我吹着手,气得想发笑。计划了这许多日,竟似被老天生生地愚弄了一番。
  马车一前一后,我能听到除了这里,还有另一辆车奔驰的嘈嘈声,正当心乱如麻,马车停了下来。
  车门再度被打开。
  “夫人,主公有情。”一名从人行礼道。
  我望着外面,少顷,下车去。
  如吴琨所言,他与我同游邺水。不过,这里有一座楼,临江而建,五层飞檐在明灯下映照,如同展翅。此地也不止我们,车水马龙,楼上传来欢笑歌乐的声音。
  人来人往,见到吴琨与裴潜,皆上前行礼。
  我看着那些人好奇的目光,心中明了,吴琨真的想让我陪酒,他是打定主意让我在这许多人面前出一番丑。
  “夫人出身名门,”吴琨缓缓道,“我江东之中,亦有不少名门士人,夫人随我赴宴,说不定可遇上不少旧识。”
  我迎着他的目光,让语气镇定:“妾垢面粗衣,只怕失了将军颜面。”
  吴琨讶然,莞尔:“这有何难。”说罢,招来从人。
  “带夫人去更衣。”他吩咐道,停了停,意味深长地看看我,“换一身好看些的。”
  高楼下,庖厨与更衣之所连在一处,从人将我带到厢房前,打开门,点上灯烛。
  过了会,另一名从人捧着一叠衣服来到,交给我:“请夫人更衣。”
  我的目光落在那衣服上,嫣红艳丽,一看就知道是俳优艺伎之物。
  不可意气。心里一遍一遍地劝道,我接过衣服入内,把门关上。
  屋子里横着一扇屏风,后面,是一只便桶。我四处查看,这些厢房许是游廊改的,四面木板墙,连窗都没有。
  我丧气地把衣服挂在屏风上,正想着如何是好,忽然,墙上传来叩响。
  “阿嫤。”一个声音低低道。
  是裴潜。
  我循着看去,是背面那墙,忙走过去。
  “我在。”我压低声音应道。
  裴潜道:“推迟了一个时辰。”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心中定了定:“嗯。”
  “此法甚险,你亦可三思。”裴潜道。
  我说:“可过了今夜,另觅良机更加艰难。”
  那边似沉默了一下,片刻,道,“有我。”
  我亦沉默。
  “阿潜,你”我心潮涌动,喉咙卡了一下,苦笑,“你不欠我什么。”
  裴潜没有接话,少顷,低叹道:“我倒愿意你觉得我欠你什么。”
  心像被什么柔柔地触了一下,我还想说什么,又觉得如今说什么也多余,现下也并非感叹的时候。
  “你走吧。”我说,“我要更衣。”
  “你若不愿便留在此处,主公那边我去对付,你”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似乎有人正走来。
  “你走吧,让人看到不好。”我声音低低,“阿潜,这是我的事。”说罢,毅然走开。
  这的确是我的事。吴琨已经对裴潜有所防备,今夜大多是逃不走了,那么裴潜就算护得了我一时,将来吴琨再找麻烦,他又能护得多少?我若想着靠他,只会连累他也更加不利。
  衣裳又轻又软,鲜艳的桃红上襦,罗裙曳地。当我更了衣打开门,外面的从人愣了一下。
  “走吧。”我淡淡道。
  人并不多,天空中,月亮露着半个脸,与楼上传来的热闹声相映,更显寂寥。
  即便落魄也不可失了傲气。我想起母亲的话,微微昂首。
  刚走到一丛矮树前,我突然听到些说话的声音,抬头望去,近前一座小阁楼上,窗户低矮,上面人影绰绰。
  “你看你如今穿的都是什么,长裙大袖,你从前只爱男装。还有那便面”
  “穿长裙大袖有何不好,便面有何不好,我是女子。”
  “你学她。”
  “学谁?”
  “傅嫤。”
  我愣了一下,缓下脚步。
  那男声继续道,似乎有些着急:“自从裴潜到了江东你就变了,阿皎,你看不到么,傅嫤就算落魄得似个村妇,裴潜心中也只有她。还有主公,他让你嫁给裴潜,是因为他也看上了裴潜”
  在我心神俱震的同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像有人被甩了耳光。
  “夫人,请快些走。”从人提着灯笼,神色尴尬地小声说。
  我有些木然地点点头,转身跟上脚步。
  他也看上了裴潜
  那声音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对话那两人,无疑是吴皎和林崇。而他们说也看上了裴潜的人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登上那楼的,待我回神之际,觥筹交错之声,欢笑之声,弹唱之声,已经跟着通明如昼的灯光将我包围。
  宾满座,不少目光朝我投来,猜测的,惊奇的,打量的,还有随之如潮涌起的窃窃之声。
  但这些我并不在意。我朝上首望去,吴琨正中,裴潜在侧,二人手中各执酒盏说着话。
  “傅夫人。”吴琨看到我时,目光似是一亮,片刻,露出笑意,“甚美。”
  他将我的名号说出,正如意料之中,宾一阵议论之声。
  裴潜面无表情。
  乐伎奏乐,舞伎起舞,宾中,好些人看得饶有兴味,目光在我和舞伎之间流连。
  原因很简单,我身上的衣服与她们是一样的。
  来向吴琨敬酒的人络绎不绝。我面前也有酒盏,吴琨看看我,道:“夫人怎不同饮?”
  “夫人不擅饮酒。”我还没有开口,裴潜已经接话。
  “哦?”吴琨看看裴潜,淡笑,“我险些忘了,季渊与傅夫人有故。”
  裴潜微微抿唇:“正是。”说着,将手中的酒杯举起,“潜替夫人,与主公饮下”
  “妾可饮酒。”我打断道。
  裴潜目光一扫。
  我无视,举杯向吴琨微笑:“妾敬将军。”
  吴琨看着我,似乎颇有玩味。
  “夫人请。”片刻,他亦举杯。
  我仰头,将辣人的杯中之物灌下。
  歌声和谈笑声仍然灌满耳朵,我看着舞伎们摇曳的身姿,却有些模糊。
  酒水很快起了效果。我仍坐在席上,血气翻涌着上脸的感觉一阵一阵,清晰可辨。
  “夫人醉了。”我听到裴潜说话。
  他话音刚落,我的身体歪了一下,一双手将我扶住。
  抬眼,裴潜的目光隐有担忧。
  “妾不曾醉。”我露出笑意,将他推开,转向吴琨。
  “今夜甚畅,妾愿再与主公同游。”我的声音在酒气中显得温软。
  “哦?”吴琨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看着我,目光中几分慵懒几分打量,“夫人方才不曾尽兴?”
  “将军说与妾行车观灯,可中途却去了别处。”我盈盈睁着眼睛。
  “夫人美意,主公推却是为不恭!”下首有人听到,抚掌大笑。
  我望着吴琨,呼吸透着酣意,笑容不改。
  吴琨亦笑,看了裴潜一眼,撑着案台起身,一把执起我的手:“备车!我要与夫人同车。”
  我也起身,转头,裴潜挡在我面前,看着我,神色疑虑不定。
  “裴都督劳驾。”我含笑,将他轻轻推开。
  风从江上吹来,出到楼前,我广袖鼓风,竟有些凉意。夜已深,遥望邺城中,灯光寥寥,并无起火之兆。
  “窈窕翩然,夫人果如中美人。”吴琨搂着我的腰,语气轻佻。
  我望向他,一笑:“此为妾衣饰之故。”
  “哦?”吴琨低低道,“若无衣饰,如何?”
  我不答,轻声缓缓:“待到了车上,将军不就知晓了?”
  吴琨看着我,眸光深暗。
  言语间,驭者已经驾着马车来到。
  我轻轻拉开吴琨的手,踏着乘石上车,还未坐稳,吴琨就上了来,一把将我搂住。
  “夫人说要示我以窈窕,”他的酒气喷在我的耳边,手探入衣襟。“如何示”
  突然,他将我按住,猛地掀开我的裙子。
  “贱人!”他怒喝,“你”
  可是同时,我狠狠地把他撞开,一道寒光已经稳稳横在他的脖颈上。
  “让马车前行,回我那宅院。”我冷冷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原本想带着本子在培训的会场摸鱼的,不过效果不佳啊。。其实也不少对不对,嘻嘻,明天继续吧。。。
  不要骂我流氓,我是魏郯的妈!




☆、出逃(下)

  吴琨一动不动。我立刻学着魏郯制我的样子,高临下,一手反剪他手肘,膝盖顶着他的背,让他毫无动弹余地。
  “主公。”外面的从人问,“何事?”
  方才的声响还是大了些,吴琨的眼珠转向我。
  “答话。”我轻声道。
  “无事,行车。”吴琨忙道。
  可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跑来,有人道:“主公!城中起火!”
  吴琨脸色一变,我将匕首往肉里递进一些。
  “知道了,前行。”吴琨答道。
  外面再也没了打扰的声音,马车奔起。
  我一瞬也不敢松开,胸中的心跳激烈得像擂鼓。
  “你也很怕,是么?”吴琨声音有些变调,“你放开我,我会让放你走。”
  “此事,暂不必将军操心。”我不为所动。
  火把的光照从车窗外照来,时而有军士匆匆交错而过,我能感到吴琨的愤懑。
  待得终于到了屋宅的时候,我的手和身体已经僵得发酸。
  车停下,外面的从人道:“主公,到了。”
  “让宅中的人出来。”我低声说。
  “让宅中的人出来。”吴琨道。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疑惑:“主公,宅中的是”
  “放出来。”吴琨重复道。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没多久,大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我从车窗往外瞥了瞥,公羊刿等人走了出来,神色不定。
  “开车门!”吴琨突然道。
  我已经,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语气低而凌厉,“将军欲寻死?”
  吴琨被刀刃抵得昂着头,却带着嘲讽的笑,一字一句缓缓道:“你现在杀我,连城门都出不了。”
  我急火攻心,可他说得没错,眼见着车门打开,深深吸口气稳定心绪。
  火把光正正照来,从人正要上前来服侍,见到车中情形,皆惊呆。
  “都不许动。”我喝道,将手上的匕首稍稍转动,让他们看清楚锃亮的刃面和吴琨的脖子,“退后,放下兵刃,让我的人过来。否则,尔等主公姓名不保!”
  兵刃密密地指着我,那些人脸上皆是惊疑犹豫之色。
  “让他们依我所言。”我对吴琨说。
  “照夫人所言。”吴琨道。
  众人相觑,这才将兵刃放低。
  “夫人!”阿元第一个跑到车前,眼圈红红。
  我没工夫啰嗦,对公羊刿道:“公羊公子来制他,黄叔换下驭者,其余人都上车!”
  公羊刿二话不说,上车来将吴琨接过。
  吴琨挣扎怒喝:“尔等敢劫我!定教尔等似无葬身”话未说完,腹上被公羊刿送了一拳,他疼得蜷起身。
  “将军此言说得太早。”公羊刿冷冷道,“死不死,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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