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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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道走廊,走过拱门后,梁昕怡迎过来,牵起沁暖的手向她的清歌筑走去,沁暖对清歌筑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俩个女孩手拉着言笑晏晏,二人的侍女并排走在后面。
进了房间,沁暖侧坐在昕怡的床上,感觉不舒服,倒身躺下了,昕怡小姑娘也躺在旁边。
“你呀,到了我这怎么就这么懒散,这么不拘小节,当初真是白瞎我对你小心翼翼呵护备至了!”昕怡坐在床上,指着沁暖说。
二人初见面时,都不了解对方,当时昕怡对柔柔弱弱地沁暖十分照顾,深怕吓到小姑娘,没想到沁暖也有底子,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有点傻,不过即使如此,二人的关系反倒更好了,梁昕怡本身对病弱西子都是敬而远之的,这次遇到一个西子外壳汉子内在的芝麻馅,还是自家爹送给自己的朋友,心中高兴,对沁暖更加真挚了。
孩子关系好,大人关系也差不离,宋竹石与梁郡王私交甚笃,在朝堂上却各持己见,这样识相的臣子,皇帝也喜欢,再加上宋爹梁爹能力也强,更受皇帝倚重。
“因为我知道昕怡最好了,你肯定舍不得我在你这里还要恭良俭让和婉温顺的,对吧!”沁暖喜欢到昕怡家里,在这个时空,有一个用自己的方式呵护自己的人,真心是极好的。
“颜姨要知道你这样,定会以为是我教坏了你,到时候看你怎么办。”梁昕怡看着沁暖谄媚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是放过她了。
二人同睡在一个床上,外头阳光正好,秋意正浓。
午后,沁暖和昕怡在清歌筑用过,换上了短打装扮,二人来到练习场,学习射箭。
黎烨朝以武立国,即使现在承平,依旧不会忘记武力的重要性,眼下正是秋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次秋狩,四品以上均会参加,二人也正在此列。帖子已经收到,为了到时候不丢脸,只能现在临阵磨枪了。
练了许久,终于能上靶了,偶尔也能中到红心,沁暖的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昕怡姐姐,你说安王是怎样的人啊?”为了转移注意力,沁暖只好找些乐子。
梁昕怡正手把手的修正沁暖射箭地姿势,听到问题,笑了。“暖儿问这个做什么,安王已经将近而立,与你怕是不配呢。
沁暖听了,也不害羞发恼,反而问道:“昕怡姐姐快要及笄了,爹爹说梁叔叔很是发愁呢。”
“管他呢!本姑娘的亲事,我娘说要我自己答应了才算的!”在昕怡娘亲弥留之际,确实是有书信留下,虽然南阳王从未示人,但是这不妨碍昕怡知道娘亲对她的爱护。
明媚的女子逆着阳光,说着大气傲然的话,霸气又漂亮。
墙墩上,躲在树影里的男子看着这一幕,心又一次为她而动!
安王其实早就到了京城了,只是厌烦皇宫无尽的试探阿谀,才躲在最光明正大的地方,看民俗间地乐趣。他本来就不是世人传颂的那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反而是身修武备,满肚子恶趣味。现在见了这样骄傲的话,不禁感到有趣,他听得,南阳王的女儿,素来温顺和颜,可见传言并不可信呢。只是这小妮子,可否还记得,烟柳州前的若哥哥和小怡儿。
人和人之间的开始,本就是一人有了兴致,开始纠缠,躲躲追追间,红线缠起了俩个人的命运,最终共度一世纠葛。
若干年后,安王和南阳郡主大婚,不知有多少女子泪湿枕帕,总之,那一天,十里红妆,鸿雁高飞,京中百姓夹道祝福,新人心中欢喜。而这一时,还是小女孩的俩个姑娘,到了那时再回首此刻,只有感慨物是人非。
“昕怡姐姐还没有说安王如何呢!”
“他如何与我何干!听爹说,是个很白的人,大概是个小白脸吧!”梁昕怡不负责任的说道,
墙上的安王却快气炸了,“小白脸!!!”本王这叫面如冠玉好吧,果然是武夫教出来的,没文化,内心暴躁上火,安王还是忍了忍,想再看看。
“不会吧,我娘说,安王才智独具,是大才呢!”沁暖不解,难道是盛名之下的虚士,看来还要好好学习呢。
“怎么不会?你呀,小小年纪不要乱想,射箭这么差,我怎么放心你去秋狩,万一伤了碰了,听姐姐说啊,风花雪月诗词都是些无用下流,我们要做高一点的,知道吗?小矮子!”
“不许说我矮,我生气了!”
俩个女孩在教练场认真的学习,天光渐暗,沁暖告别昕怡,结束了一天的美好时光。
宫宴
一道道珍馐美食、一壶壶琼浆玉液,宫廷灯火通明,无比热闹。
皇帝说了一番欢欣安王归来、勉励朝臣、寄予后辈的例词,便吩咐开宴,沉寂些许时候,声音逐渐喧嚣起来,但文臣矜持着身份,说着诗词曲话,而武将们,拼起酒来,无比的酣畅痛快。
殿下笙歌艳舞,席上举杯换盏。
最高处端坐的二人,也放下架子,看着文武大臣,脸上的笑多了人气。
“陛下,你说宸儿以后会有一个怎样的妻子?”皇后侧了侧身子,问道。
黎铭转头,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岁月老去,她还是那样的独具风韵,听到问话,但他的心却不在太子身上,“薇儿觉得好,那就是好的,”说着话,皇帝的眼睛却盯着皇后。
皇后沈溪薇,定国将军沈杭独女,与当初的皇子黎铭青梅竹马,嫁入宫廷,贵为皇后,与皇帝的情谊让她对后宫的女子无法平心静气,因此,在黎宸出生后,便将宫务交予太后,自己安逸的做个守着心门的深宫妇人,但现在,朝堂对太子多有议论,就算是只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能再袖手旁观。
这边皇帝盯着皇后,那厢,惠妃与德妃却咬碎银牙,妒火中烧。
惠妃举起酒樽,遥敬皇帝,身形微动,似是勾引又如纯情,可惜一番媚眼抛给了瞎子,没得到半点回应。
沁暖和梁昕怡坐在女宾一处,看着殿上的闹剧,津津有味,而太子和安王,偶尔瞥一眼心系的女子,心中也是极愉快的。
“陛下,素闻安王丰神俊逸,琴艺独绝,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饱耳福?”惠妃的父亲在女儿的示意下,状似无意的向皇帝说道。
林海南,惠妃林燕的父亲,官拜二品,加封一等安国公,太子太傅……,年纪大了,总觉得自己个儿是可以指手画脚的人物,没了初为官的谨慎。
话音极大,遮住了朝堂上的闲聊,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高位处的帝王。
黎铭闪了神,把目光从皇后身上收回来,眼中划过一丝阴霾,但还是克制住了,他举起酒樽,遥敬群臣,朗声说道:“今日宫廷盛宴,一是为敬诸位爱卿勤劳为国,不慕私利;二来,也是为了朕的私心,太子未婚,皇后心急,倒是让诸位辛劳一番,今日大宴,不讲究什么礼法节制,纵饮此杯,以酬诸位爱卿。”话毕,抬手一饮而尽。
皇后看着帝王不顾林海南的面子,虽未当众驳斥,但这番话说出,太子在朝堂上的日子定会好过许多。心里感激,也不表露,只在眼波中流露些许,黎铭余光扫过,不由一笑,心情大好。
安王坐着,此时坐不下去了,据他所知,林海南似乎另有隐密,却不能在这里让他坏了心神,开始筹谋动手,狗急跳墙,让皇兄辛劳。于是,身形微动,立于殿下,从袖中取出长萧,其实他最擅长的,不是琴,而是箫,游历山河,便是为了寻找心怡的长箫。
“皇兄辛劳国事,为国鞠躬,臣弟特以此曲,献与皇兄,愿皇兄江山万代,山河如故。”
长箫横起,音符缓缓流出,眼前似乎出现了黎烨国的万里河山,江南小桥、巍峨高山、家宅小院、大漠孤烟……众人沉浸其中,言语不能。
曲毕,一时三刻,庭下安静,还是皇帝先行回神,任谁看到自己统治下的美景,也会忍不住豪情万丈、激昂澎湃。黎铭对自己这个弟弟,更是心悦。
庭下众臣,纷纷歌颂。而太子闻听,也是激动不已。作为储君,他也想要自己治下,百姓安居,天下太平。不过,到底经历过磨难,收起内心的渴望,换上崇拜的目光,太子换的快,可有人却慢了,皇帝志得意满的开心时刻,扫视到那些目光闪烁,野心勃勃的人,脑海中勾勒起刀枪剑戬。
宴会在歌舞升平中结束,只是还有那些内心平静不下来的人,正是月黑风高、低语细说的窃窃时候。
☆、第 7 章
7
京中有善箫艺者,值秋景如诗,以音为笔,绘万里河山。满庭兼惊,又且喜,欢愉不胜。
安王黎容若再一次将自己的才华昭现于世人眼前,只这一次,也不负先前的誉满天下。
星疏筑
“昕怡姐姐还是不喜欢安王吗?为什么呀?”沁暖看着这个气呼呼的姐姐,无奈极了,按道理说,安王才貌双绝,女子应该心有倾慕才是啊。
俩个女孩躺在床上,说着话,一个充满了狡黠,眼中带着满满的笑意,另一个却心有所思,秀眉微蹙。
“便是天下女子兼非他莫嫁,他也是一个阴冷小人,我曾亲眼看到他为了一支竹钗,杀了人。”昕怡知道,若不是之前看到过此事,她也会为了这样一个白衣公子而心神摇动,但是沁暖不知,所以她必须要说出原因。
沁暖不解,竹钗、杀人,她思索良久,却几无头绪,安王如此做法,怎会让人看见,便是看见,也不该是昕怡看见,此中必有隐情,或许,昕怡姐姐和安王的关系,不止如此,又或者,他们二人之间,曾有故事。
沁暖不知,她的猜测正是事实的真相。
梁昕怡与黎容若是旧识,只是不是青梅竹马,而是一枚软包子黏着大哥哥的故事,后来,软包子受了伤,大哥哥动了手,软包子生了病,忘记了过去,大哥哥远走山河,等到回来,大哥哥自然会拎起小包子,带回自己的地盘吃干抹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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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沁暖会想起曾经在现代的时间,在那个地方,自己有一间小房子,她把它布置的很温馨,简洁。她会开着小小灯,写心情、写憧憬、写想着的一切,她会看着满教室的小孩子快乐的玩耍,她教给她们许多他们该知道的东西。其实穿越,不是人民币,没有可能让你得到后是全然的开心,其中,温暖你的,还是情,还是渴求而得到的真挚。来此朝代已有十二年,她让自己把根扎在这里,在这里长大,封印过去的时光,让它随着时间淡入,直到消失。
寒暑往替,又是几度雁南飞。
宋沁暖一家在京城彻底安定下来,宋竹石已是正二品的都御史,深的皇帝的信任,不过数年光阴,便到了如此的实权地位,除了皇帝肯栽培,也是因为宋爹爹确实惊才绝艳,不过这样快的升迁速度让许多人心中的算盘各自拨弄了起来,正是因为如此,宋竹石不得不开始为一双儿女打算,宋衍是儿子,不经摔打不成材,毋须太过费心,只是女儿,让他不得不深思熟虑再做安排。
宋竹石宋大人有一个女儿,同朝为官的人都知道,只因他实在对女儿的疼宠超越一般人许多,下朝必回家,休沐必陪女,不止教授平日书画,其余诸艺,只要女儿想,宋竹石都会达成。
沁暖对此极度无奈,她只是觉得,爹爹平日辛苦,平时煲个汤、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