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疯临天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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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褪怯迷谑遗獈红之血所染,这样一大块,孙冰少说也祸害了几百人!”
“啊……”曹姽呆呆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似乎不明白沈洛说的是什么。她也不是没上过战场,见过血肉横飞、见过负隅顽抗,却没有见过哪个国君是以女子的血肉行这等愚昧昏聩之事,一瞬间气闷、不解、恼怒以及愤恨一下子充塞了她的脑袋。
“这个混账!混账!无耻下作!”她原地打转,喃喃自语,气得已经语无伦次:“康拓,康拓,你听着,那个老巫婆,烧死了是吧?把她挫骨扬灰,砍成一片片,倒进粪坑里,洒进猪圈里,让她不得超生。还有孙冰,孙冰……”
康拓见她双颊涨得通红,显然失去了理智,连忙扶住她双肩:“你冷静点。”
沈洛瞧着他们,余下人也瞧着他们,曹姽看出了那点意思,她大喊道:“杀了这些混账我就冷静了,你们倒是攻城啊!攻城啊!”
康拓并不是中原人,化外之民并没有顾忌,可他是主帅,他要顾及到整支军队的心理。中原男子向来将女子隐秘视为污秽之物,让他们头顶着那面万点梅花帐攻城,不愿听令那是肯定的,若是强逼下令,深入他国千里之地,一旦人心不稳发生内乱,结局不可预料,康拓不能轻举妄动。
他温言道:“且不急,待众人想想办法,功成不必急在一时。”
曹姽睁大了眸子,她没有想到康拓竟然令她失望,康拓是谁,是东魏的军神,日后令四海八方甚至匈奴人都闻风丧胆之人,可是这个在曹姽心里最可靠的领兵之人,竟然也在一块月事布差不多的东西面前退缩了。
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塌了,那双睁得极大的眼睛开始发红,让康拓心里“咯噔”一跳,就见曹姽将佩剑往地上一掷,声音激动得颤抖起来:“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究竟有什么好顾忌的?原来就算是你们,心里也一样认为女子卑微、污秽,”她抖着手指着康拓、沈洛、呼延莫等等熟悉的人:“你康拓、沈洛,你,还有你,你们,都是和孙冰一样卑鄙的人!”
“公主!”沈洛出其不意大喊一声,已经跪了下来,他背挺得笔直:“沈洛一条贱命,哪里值得一提?非不敢,是不能啊!公主,你可想过,东魏以兵事立国,一旦我们今天强行下令,以后这些为国家出神入死的士兵会怎么想?女帝本就是女儿身,在天下悠悠之口中举步维艰,今日之事流传出去,公主可想过陛下要如何自处吗?!”
曹姽只觉得四肢百骸生疼,汹涌的情绪无处宣泄。她怎么不明白?一个女子,管你是女帝还是平民,都能在旁人的口中被生吞活剥了。她是众人口中的疯子,连枕边人都曾经害怕她犯疯病,她怎么不懂呢?
曹姽“啊”地大喊一声,转身就往远处跑。她这时情绪失控,康拓不敢放任她胡来,连忙追了过去,在一个小土丘上追上了曹姽。
拼力气拼不过,拼武艺也拼不过,曹姽左突右冲跑不出去,眼泪终于流下来,忿忿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是你要怎么样?”康拓长叹一声,落在曹姽心头无比刺耳,仿佛自己是多么的不懂事,康拓道:“公主,你听我说……”
曹姽吼他:“我不听,你口口声声喊我公主,心里还不是看不起我,轻视我,觉得我无理取闹,觉得我骄横任性,是不是?!是不是?!”
康拓无语,直觉不能和她胡搅蛮缠,便放低了嗓音道:“好好,不叫公主,那叫什么?”
曹姽一愣,这一愣就让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怒委屈瞬间泄了气,她红肿着眼睛去看康拓,看他那双通透华彩的眼眸就看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依赖信任他,以至于受不得一点的不如意,尤其是来自他的。康拓在她心里,原该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他前生为自己隐忍的委屈,曹姽发誓都要一一报答给他的。
这样一想,曹姽声音便放软了:“娘亲阿爷和兄姐都叫我阿奴,康公也是那么叫的。”
他如今是康公的义子,那么也勉强可叫了?康拓眉头一挑,脸色有些莫测,阿奴两个字在舌尖滚了几圈,他想到陛下夫妇给曹姽取这个乳名必是十分爱惜这个幺女,心头又是万分无力起来。
他定了定神,镇定道:“那好,阿奴,我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曹姽本听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唤自己乳名,正觉得脸热,突然就被这任务吸引住了,就听康拓说道:“如果我让你去攻城,你怕不怕?”
曹姽前头气急了,连自己是女的都忘了,康肃这样一提,她差点乐得跳起来:“不怕,我去!”
她一展露笑颜,就如大地回春一般,康拓心知是因为自己的感情起了变化,看哪儿哪儿都好看,只好不盯着她看,沉声道:“把眼泪擦干净,军中啼哭太不像话!”还不等曹姽回嘴,他话锋一转道:“我记得后营还有不少干粗活的仆妇,你也一道带去吧。”
曹姽当即破涕为笑了:“果然你有办法,那些干粗活的婶婶,力气可大着呢,寻常男人等闲打不过她们!”
呼延莫望着沙丘上的两人,扯下嘴里嚼烂的草根,撇嘴道:“这就结了?”他看看周围几人的表情道:“不愧是阿揽呢!就这一会儿工夫,公主娘娘都被他哄笑了!”
沈洛懒得理他,脸上不免担忧,只斥道:“你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阿奴啊,你要补偿嘟嘟,就把自己送出去就行了……
万点梅花帐这个玩意儿来自封神演义,非常阴毒啊。上古的女阴崇拜发展到后来,居然有了压邪、克敌的新功能,以至于在古代战阵交攻中用之不缀。
清乾隆三十九年(公元1774年),山东发生了以王伦为首的暴动,攻打临清城,官兵在城墙上看见王伦队伍中有一个身着黄绫马褂的人,坐在南城对面几百米的地方,看样子像是一个首领,口中念念有词。于是官兵移动许多炮筒,瞄准射击,当时的炮弹称之为铅丸,群轰而下,却都在那个人面前一二尺的地方堕地。城墙上诸位军官正自措手无策之时,忽然有一个老兵把妓~女带到城墙上,解下她的内衣,并露出女阴对准那个人,再下令放炮。众人看见铅丸依旧堕地,不过忽然跃起,正好打中那人的肚子,一时间兵民欢声雷动。
到了清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在京城久攻洋人使馆区……东交民巷不下,当时主战的徐荫轩相国是个笃信程朱理学,昧于中外大势的糊涂虫,居然相信洋人之所有坚持那么久,是因为洋人让使馆里的妇女不穿衣服围绕在一起,以御枪炮,并戏称之为〃阴~门阵。〃当成一种快事在翰林间宣讲,而且居然还有人相信,也是一大奇闻。
总之,无能的男人们都是蛇精病,越没本事越蹦跶,有本事的像嘟嘟这样的,阿奴就是他的女王。
☆、第七十六章
既然有了主意;以曹姽的性格,一刻也静不下来,风风火火地便去后营清点粗使仆妇的人数。她们大多是是贫苦的单身女子或是军中的年长家眷,随军出征做些粗活一次还可以挣上几吊钱的丰厚报酬。
这些靠体力做活的女子,也要随军长途跋涉,体力、能力也是足以称道的。
这会儿她们不得不放下手上的活;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将军,数个地位超脱、消息灵通的晓得那个就是这次远征名义上的长官;当今女帝陛下的女儿;只是不知道这金枝玉叶找上她们这群人是要做什么。
曹姽站定在她们面前,将她们的脸一个个打量过去,突然问道:“你们中间有哪些原本并不是东魏人?”
众人面面相觑;娇娘是对曹姽全然放心的,于是第一个回答:“奴家原来便是南越人的。”
因有人先开了口;接下去便有二三十人争相开口,她们有的是蜀地临时加入的,也有的原来是北人;家里南渡来到吴地,在东魏落叶生根的。甚而还有两个胡人面孔的大婶;原是歌姬舞女,年轻时也做军中生意,岁数上去后便帮工讨生活。
曹姽松口气,又问道:“那你们日子过得如何?”
看公主殿下只管问话,态度尚算和蔼,便有人大着胆子道:“小人只是帮着烧火,家里人尽数死绝了,能混个饱饭栖身之所,攒下几个银钱,这日子便够如意啦!”
余下之人纷纷附和,这达到了曹姽的目的,她突地便正色道:“我东魏陛下仁慈,无论是何出身,只要在东魏安身立命,便是陛下的子民。我母帝又是女子,东魏女子身份也相应提高,哪像北汉南越,将女子视为猪狗。北汉皇帝爱在宴上传阅美人头,天下皆知。可这南越小儿,竟也不遑多让,不知糟蹋了多少清白的好女子,专做一袭梅花帐,欲以阴邪之力克制我军。如今既然男人怕了,自然轮着女人上场,攻下广州府,南越的女子以后亦是咱们的姐妹,我等岂能坐视姐妹的愁苦而置之不理?!”
曹姽知道动员也不能一味地讲大道理,有酒喝有肉吃才是世间正理,见已有人意动,她便加码道:“咱们一路行来,南越的军队孬不孬你们也看到了。有志气的现在和我攻进广州城,只要不动国库里的东西和珠玉,后宫里的衣料水粉和银钱都是你们的!”
她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莫说银钱,这世上哪个女人是不爱美的,就算整天在后营烟熏火燎的,都会半夜流着口水做梦自己是神仙妃子、华服霓裳。
当即众人便跪拜道:“谨遵公主的吩咐。”
曹姽要给她们发兵甲和兵器,倒有些人反而不要,有的一柄擀面杖舞得虎虎生风,有的平日担水,两个水桶提在手上抡人,旁人轻易近不得身,更有的是负责洗衣的,一根捣衣棒扔出去,能在墙上砸出一个深坑来。
因此曹姽带着这二百多人亮相前锋时,男人们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但是女人们敲着锅碗瓢盆,从冲车撞出来的缺口进入广州城的时候,便再也听不见一星点的笑声了。
广州府静悄悄的,除了街上麻木而瘦骨的乞丐,不要说兵士了,连一个平民都没有。
曹姽一不做二不休,便带着数百人呼喝着口号,要求广州府所有人既然闭门不出,便不要出来了,东魏要占领广州府,若是此时再出必杀无赦。她一入城,就奔上城头,将整条比自己平日盖的被子还大的梅花帐费力收起,塞进一个包袱,朝着娇娘和身边随行的人道:“我们现在就进宫里,一定要趁孙冰逃离之前抓住他,此人罪大恶极,决不能放过!”
孙冰穷奢极欲,整座广州府按照天上二十八星宿位置,建造了皇宫和其余二十七庙宇,个个富丽堂皇,奢华无比。
其中尤以皇宫为胜,传说所嵌珠玉华宝之多,使得皇宫每当夜幕来临,都会依稀放出莹莹亮光来。孙冰不但爱财,更喜欢炫耀财富,他爱财到凡是旅人摆渡、樵夫砍柴都要收取山水费,但是他并不是将财富收入库中,而是要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让天下人看见他的豪富。
旁人皇宫的大门都是铜钉,他偏偏特立独行,全使的是金钉,老远就闪得让人睁不开眼。
守卫和禁军早已经不见踪影,曹姽一身令下“扒”,大伙一涌而上开始撬皇宫大门,待到皇宫大门轰然倒塌,女人们的衣襟里全塞满了金子。可是一进去,她们又迫不及待地恨不得把金子全扔了,因为门后是雪花一样的汉白玉修建的石道,石道两侧水渠,淙淙的水流下铺满了珍珠、黄玉和琥珀,众人已经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