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田农妇很可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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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往往装一副大爷的样子。
今日这般屈辱的来向他道歉,已经让他很不爽了,谁知他们两口子竟然接二连三的不给一点儿好脸色。
南争气的直哆嗦,直接吼道:“南城,你别以为自己赚了几个钱,就能对我们指手画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你难道没看清楚吗?”
南城皱眉,南争这话说的什么意思?
南多福听到南争这话,却突然变了脸色,上次他和赵氏在屋里吵架,无意中说出了南城的身世,南争两口子恰好听到了,他虽警告过他们,不许透露半个字,但难保他们现在狗急跳墙。
南多福以前有想过用这个来威胁南城,但一想到这事儿若真的揭露了出来,对自己更是半点好处都没有,自己偷偷养大了自己妹妹偷情生下的孩子,就这罪过,他也背不起。
南多福连忙厉声喝道:“说什么瞎话?还不快闭嘴!”
南争却已经失控了:“爹,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您何必再帮他打掩护?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他一点儿都不顾及,这样的人,早该和他那个下贱的娘一起浸了猪笼才是!”
南城双眸骤然睁大,他以为这个秘密会沉寂一辈子,他以为以爹的性子,一定不会将这般丢脸面的事情说出来,没想到,竟然让南争知道了!
安乐的心也突然突突的跳了起来,若是这事儿真的传了出去,南城的结局会怎么样?
可随即,她的目光又变的凌厉果决,知道了又怎么样?若是村民们真的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还真的将他浸了猪笼?
放屁!
大不了他们远走他乡,离开这个地方!
南争冷笑一声:“怎么?怕了?你娘当年未婚就和别的男人搞到了一起,还有脸生下孩子,若不是我爹一时心软,将你养大,你以为你还能像今天一样好好儿的站在这儿?”
南多福怒吼:“畜生!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对咱们都没好处,南家藏了这个早该死了的孩子二十年,你以为村民就会放过我们?”
南争脸色变了变,随即挺直了腰板儿:“大不了同归于尽!”村民不会放过的人,是爹,关他什么事儿?若是他将这丑事公诸于众,没准儿还能得到村民们的赞赏呢!
“哼哼,要么,拿五百,不,拿一千两银子,封住我的嘴,要么,可别怪我不顾这二十年的兄弟之情,”南争眸子里尽是贪婪之色。
王氏心里也高兴的很,她怎么会不了解南争的性子?还同归于尽?他连伤一根小手指都会死去活来,怎么可能这么轻佻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分明就是料准了这事儿稳赚不赔,到时候出了事儿,大不了和爹娘划清界限!
便也跟着起哄:“三弟,三弟妹,这可是你们逼我们的,自己身世不干不净的,活该被人抓着把柄,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交银子,咱们都好说话,不然,到时候鱼死网破,我们倒不可惜,就是你们辛辛苦苦发家致富,赚来的银子,怕是没命享受了!”
南多福双目充血,气的脸红脖子粗。鱼死网破?不可惜?他们确实是不可惜,到时候他们去“告密”,倒霉的是他!
安乐心里冷笑一声,这就是亲情,血溶于水的亲情,在他们眼中,也是这般的不值一提,一千两银子,连老爹的命都敢拿出来赌。
南城浓眉紧皱,双拳在袖中捏的直响,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一拳打死面前这两个混账。
王氏和南争已经开始做起了他们的大富豪的美梦,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心里盘算着这一千两银子怎么花,若是不够了,大不了再找南城要!反正他的身世,就是他一辈子的污点!
他们料定了,南城不敢不从,村规立在那儿呢!他,就是个早该死了的人!
南多福心里虽气恼南争两口子随意的将南城的身世说出来,但眼下也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他也只能期待,南城愿意给银子,到时候,得利的还不是他!
却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撞开,与此同时,也撞碎了南家一家子的春秋大梦。
“好哇,原来南城是个早该跟着他那下贱娘浸猪笼的野种!你们南家一家子竟然背着村里的人,将一个野种养了二十年!我要去告诉全村的人,到时候,你们都得完蛋!”
王嫂子一脚踢开了南城家的大门,肥硕的身子挤在大门口,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样子,一脸的得意。
安乐此时只想到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氏本来是准备来还刚刚在安乐家里打包饭菜装的碗的,原先安乐说不用还,她便也没准备还,可家里的人商讨了一番,又觉得今儿在宴席上完全得罪了南城两口子,怕以后他们带着村里人脱贫致富忘了自己。
所以王嫂子又特意将碗拿了过来,名义上是还碗,其实还是想借此挽回一下形象,顺便和南城两口子疏通疏通关系,毕竟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
若他们真的愿意带着全村人一起脱贫致富,到时候,他们怕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发大财,自己在家啃馍馍了。
而且,她刚刚在家门口,还看到了一起结伴从南城家回来的李婶子和莲花嫂子,一人手上都拿了一块缎子和一支碧玉钗子。
她可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便上去搭讪着问了一番,本来李婶子和莲花嫂子不想和她有什么接触,但她都凑上来了,而且她们也挺怕她的,所以就说了,是因为她们在南城家为了摆宴席的事儿帮了忙,城子夫妇送的礼。
王嫂子顿时就眼红了,这么好的缎子,这么好的玉,加起来要个二两银子呢!不过是做了半天的帮工,就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当时那个悔啊!为啥她就不去帮忙呢!
若是寻常人家,摆个宴席什么的,去帮工的人,最多给两个鸡蛋,差点儿的,就是一块普通的布料。哪有城子家这么大手笔。
心里更加坚定了要和他们家搞好关系的想法。
这不,她拎着从安乐家拿走的八个大碗,便到了南城家门口,却见大门紧闭。
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南老大吼了一句“像他这样的人,早该和他那下贱娘亲浸了猪笼才是”。
王嫂子顿时吓了一跳,谁要浸猪笼?便悄悄的放下了手里的碗,弓着身子在门外偷听了起来,当她听到说南城的亲娘是在村里被浸了猪笼死的,顿时心里一片明朗。
这些年来,上桥村浸了猪笼的女子,只有一人,那就是二十五年前的一个叫南小小的女子,南多福的亲妹子,原来南城不是南多福的儿子,而是孙小小当年未婚先孕生下的野种!
这消息太劲爆了,且不说这会让南城身败名裂,按着村规,还得浸猪笼!而且南家竟然私自养了这野种二十年,罪过也不小,她早看不来这一大家子了,这次,她定要他们一个个都不好过!
南家一家子瞬间变了脸色,这王嫂子是谁?村子里的大喇叭,被她知道了的事儿,不出半个时辰,全村都晓得了,而且南家和她的关系向来不好,她这次寻着空子,定要狠狠的治他们!
王嫂子刚刚那一通大吼,因为中气十足,嗓门儿又大,传的好远,许多人都听到了,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震惊,纷纷议论了起来。就算南城这会儿子将王嫂子直接绑了堵住嘴,也无法阻止这消息流传出去了。
安乐担忧的看向南城:“相公····”看来这次的事情,他们定是逃不过了。
南城尽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大手覆上安乐的小手:“没事,有我在。”
安乐哪里是怕自己有事?原先她本以为这事儿不足以让南城浸猪笼,没想到刚刚听了南争的话,还真是要浸猪笼!若是他们逃不过,南城怎么办?
想到这里,安乐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的忧思更重了。
王嫂子已经飞快的跑了,她必须将这消息告知天下,这南家的人,她一个都看不来,眼巴巴的盼着他们死呢!
南多福反应过来,要追已经来不及了,懊恼的狠狠跺了下脚,便开始打骂南争:“你个没出息的兔崽子,尽会给我惹事,现在倒好,王嫂子将这事儿传了出去,我们一家子都得完蛋!”
南争原先还躲着,后来受不了了,便一把推开南多福,一脸的戾气:“什么叫我们一家子都得完蛋?私自将他这野种养大的是你,管我屁事!要完蛋,也是我看着你们一起完蛋!”
王氏也连忙应和道:“就是,我们要是知道,早就告诉村长,依着村规将他给办了,明明是你一个人的罪过,现在还想拉我们下水,我呸!”
南多福气的脸红脖子粗,赵氏也想撇清关系,但当时说南城和南志是她生下的双胞胎的,也是自己,这关系,算是逃不掉了,怨恨的拍打着南多福,眼中尽是恨意,像疯妇一般嘶着嗓子怒吼着。
“我早说要将这小杂种丢出去,我早说了!你竟然还是将他养了起来,现在倒好,咱们怕是都得跟着他陪葬了!”
“够了!”南多福心里已经够烦闷的了,哪里受得了赵氏这般嚷嚷?一把就大力的推开了赵氏。
赵氏身体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手掌磨破了皮,看着南多福的眼神更加恶毒,转眼看向南城,那眼神更像是淬了毒一般。
突然,赵氏像发了疯一般,向南城扑过来:“我杀了你这个小杂种!”
南城厌恶的用手臂挡了回去,将赵氏又一次的摔到了地上,他现在心里乱的很,还没想好用什么法子脱身呢!哪有这闲工夫理会这个疯妇。
安乐抱紧了南城的腰,语气里带着些许慌张:“相公,你一定不会有事儿的,是不是?是不是?”
南城其实心里很没底,他现在虽然在兰城做生意,但到底是上桥村的人,那便要依着上桥村的规矩来,他是见不得光的野种,这真相一旦浮出水面,村民会放过他吗?
可他不能死,若是从前,没有遇见安乐,他会觉得死也没什么可怕,毕竟就算是他活在这世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意义,他没有想法,没有期待,只是默默的为南家尽可能的多做些事,来报答他们的“恩情”。
而现在,他不想死,或是说,他很怕死,安乐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这个世界,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他怎么舍得,留她一个人。
所以,他不能死,不论如何,他都要好好儿的活着!
南城紧紧的搂着安乐,眸中尽是坚定:“媳妇,我会好好儿的,别怕。”
这时,南城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对着这屋子里的人指指点点。
“没想到,城子竟然是当年南小小留下的野种!”
“哎,南小小当年可是咱们村里最美的美人儿,谁知道竟然未婚先孕,连孩子他爹都不知道是谁呢。”
“当年,我们都以为那孩子被他爹偷偷带走了,原来一直养在南多福家里呢!”
“······”
众人我一言,你一语,将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又翻出来说了一通。
赵氏坐在地上边哭诉自己命苦,边骂南城是灾星。南多福头发都快愁白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硬是没想到一个可以为自己开罪的法子。
南争两口子却悠闲的很,反正不关他们事儿,到时候村长来了,他们自会与村长说明情况,他们可是“无辜受害者”。
同时心里的小算盘,又啪啪的打了起来,若是南城和南多福都死了,南城在城里的那家店,是不是也可以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