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穿越之夫君欠调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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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晴一愣,原本以为这个男人还要袒护他小情人一回,没想到却这么干脆。转念一想也就对了,这个男人现在就昭儿一个儿子,不当心着,他谢王府可是要绝后了!
即便和昭儿不亲,可是昭儿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梅心儿知道此次分辨已经没有用了,谁能知道她已经如此小心谨慎了,居然还是让那个老女人发现了端倪,只怪自己棋差一招!
“嗵”地一声,梅心儿马上跪了下来,膝行到谢飞扬面前,揪着他的衣摆,脸上哭的梨花带雨:“求求王爷放过心儿吧!心儿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听信了那个婆子的谗言才对小王爷下了手!求求王爷放过心儿,放过心儿吧!”梅心儿连连磕头,额头上都留下了血丝还在不停地磕,显然也是怕到了极点。
谢昭双手抱臂看好戏般地看着那个恶心的女人演戏:既然想要小爷的命,自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早知道会怕成这样,当初还敢动手?哼!
谢飞扬此刻冷着一张脸,双目中都是寒芒,梅心儿的哭诉祈求根本就没有让他的心动摇一下,抬手就要把这个女人给解决了。
梅心儿到底跟了谢飞扬那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谢飞扬接下来要做什么,连忙抱住谢飞扬的脚,嘶吼道:“王爷--你不能杀我!我肚子里,我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
一句话说的全场所有人都顿住了。
赫连晴不敢置信地看向谢飞扬,脑中千万算计呼啸而过,手都开始轻微地颤抖:难怪那个女人敢这样做,竟是有了这样的依仗!
谢飞扬也有一瞬间的愣神,眼中飞过一丝不忍,被站在他对面的谢昭立马捕捉到。
谢昭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从来没有一次,会对父王那么失望过。从小,在谢昭眼里,谢飞扬都是他最崇拜的人,哪怕他常年不回家,哪怕他对他冷冷淡淡的,可是那种孺慕之情本就天生。每次谢飞扬一回来,谢昭就忍不住地向他展示自己新学会的东西,可是每一次得到的都是谢飞扬冷冷的一声“太差。”
不断地被谢飞扬否定,再加上渐渐懂事,知道了父王与母妃两人的关系,谢昭开始在外面频频惹事,为的就是能让谢飞扬注意到他,可是结果却是只有赫连晴为他操碎了心。
现在他双目通红地看着这个所谓的父王,不,他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父王!他不配!
双手紧握成拳,几步上前,站定在谢飞扬面前。两父子如今几乎一般高,又长着几乎一样的面孔,可是却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看来父王是有些舍不得这个贱女人了是不是?”谢昭的出言不逊让谢飞扬下意识地不喜,在他心中谢昭还停留在小时候不停地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孩童,而不是如现在这样,眼带憎恨看着他的少年。
“昭儿,不得如此无礼!”谢飞扬想当然地就要摆起做父亲的架子,没想到谢昭突然冷冷一笑:“无礼?这才叫无礼!”
猛地出脚,一下子将梅心儿踹倒在地,然后狠狠地一脚踢到了梅心儿的肚子上!
谢昭天生神力,这一脚又饱含着怒气使出了十分的力道,顿时只听梅心儿惨叫一声,身下迅速地流出了一大滩红色的血液,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谢昭拉起呆愣住赫连晴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嚣张至极地说道:“我劝父王以后还是别想着要其他的孩子好!除非是我母妃生的,否则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说完之后,带着谢王府的其他仆人扬长而去。
谢飞扬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对着下面的仆人命令道:“将梅姨娘处理了。”
仆人应诺,刚想通通退出去,却听见谢飞扬又说了一句:“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了一星半点的消息,集体杖毙!”
一句话将在场所有的仆人说的抖了抖,不敢再看谢飞扬,一个个鱼贯而出。
别看谢飞扬当年也是名满京都的才子,实际上不愧是两父子,发起脾气来,狠着呢!
谢飞扬头疼地抚了抚额头--为何竟然和他们母子两变成了现在这般情况?
正当谢昭这头正愤恨至极时,陈默那头却也发生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陈默配合着京畿府衙验尸之后,府衙中的捕快很快靠着陈默提供的线索,找到了死者。
原来死者竟然是西岚国第二富商云家的二公子!云家家族中都有遗传性的多指畸形症,为了以后的生活不受影响,云家的孩童一生出来就会请名医切掉多出来的那只手指。虽然别人是不知道他们云家有多指之症,可是云家人还不知道吗?
那天捕快根据得到的线索挨家挨户地排查,等到查到云家的时候,才发现云家二公子已经失踪三天了!
云家二公子名唤云天佑。自小体弱不足,身量一直比同龄人瘦小许多,虽然云家的当家人大公子云逸尘没少求医问药,但是却没能改变这一点,实在颇为遗憾。
云家父母早亡,只剩下这对兄弟,云逸尘也是个厉害的,面对群狼环饲的亲属,他也能以十六岁的少年之躯扛起整个云家的大梁,到如今,云家的财富在西岚国也只是屈居百里家族之下。
云家家训中有规定,男子年满十五岁便该自己独自一人去云游,利用自己的才能做一番事业。这云天佑刚刚年满十五岁,一直生活在他大哥的羽翼下,自然想出去闯荡一番。可是云逸尘见他年纪过小,加上生来体弱,所以禁止他外出。
没想到就因为这个,两兄弟闹了起来,云逸尘无法,只好将云天佑关在家里,命仆人看管。谁知到看似一向听话乖巧的云天佑居然打晕了仆人,卷了屋里值钱的玉佩古董就跑。到了外面找了一家当铺把这些都当了,得了好大一笔银子。可是毕竟是涉世未深的少年,不懂财不露白的道理,就这样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那人将云天佑拐到无人的小巷后,就命云天佑把银子全都交出来,谁知道这孩子还是个倔性的,宁死不屈,那人也没想到这孩子是个倔的,慌乱之下拿起旁边杂物堆的木棍就连续打了过去,等到反应过来时,那孩子已经咽气了!连忙哆哆嗦嗦的将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扒了下来,把人拖进了杂物堆中,企图大家都不要发现。
京畿府衙一查到死者是云家二公子,态度也马上变了,在那条平民小巷里挨家挨户地盘查,最后根据所有的人证物证找到了凶手,缉拿归案。
陈默虽然从宋立仁那边知道了前因后果,也得到了京畿府衙的不少报酬,可是也没想到云家人会亲自上门道谢。
现在有些头疼地看着铺了一地的礼物,陈默不知道该感慨不愧是云家,财大气粗呢,还是要说不好意思,你们太占地方了。
云府的管家自然是看出了陈默脸上的为难之色,对着陈默就行了一个大礼,正色道:“还请陈姑娘一定要收下我家大少爷的一片心意!我家大少爷说了,陈姑娘之恩无以为报,如今我家大少爷正在家中置办丧事、哀痛不已,等过些时日,必当亲自前来道谢。这些只是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陈姑娘一定收下!”
随便瞥一眼那些礼物就能知道,个个价值不菲,薛掌柜站在一边都要流口水了,谁知陈默小手一挥,不假辞色道:“云管家,我陈默也不瞒你,此次验尸只是官府所托,我只是尽我所能。况且抓到凶手之后,官府已经给了很丰厚的报酬,云管家不必多此一举。”
薛掌柜听得都要哭了:我的好东家啊!您就不能不这么实诚吗?
云管家赞许地看着一点都不为钱财所动的陈默,如果一开始只是感激的话,现在真的是钦佩了:本事高超也不高高在上,为人真诚不为钱财所动,这样的人,世所罕见。
不是云管家夸张,当今世上多是沽名钓誉之辈,若是有些才学本事的早就尾巴翘到了天上去,更是目下无尘之辈。那些人就算装的视金钱如粪土,可是眼里的贪婪还是根本逃不过他的双眼。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能做到陈默这样的,实属不易!
“陈姑娘,还请不要推辞。这些只是我们的心意,若您不收下,我家大少爷一定会寝食难安。而且我家大少爷说了,陈姑娘不仅验尸术了得,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好,从此之后凡是听从我们云家号令之人,都将会在”陈氏医馆“看病拿药。若是陈姑娘真的过意不去的话,还请到时候看病拿药算我们便宜一些吧!”
陈默还没说什么,薛掌柜早就已经笑眯了眼,连连点头称是,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后,云府管家便告辞离去了。
陈默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这薛掌柜就能这么高兴,以他平时一毛不拔铁公鸡的性格,这回卖了人家一个人情,怎么还这么高兴?
薛掌柜乐滋滋地一边整理着礼物,一边对着陈默解释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啊,这云家虽说是西岚第二富商之家,可是到底他们家有多少家底,那是谁都不知道的!百里家的生意遍布西岚国,可是这云家的生意都做到海外去了!刚刚那个云管家说以后他们下边的人看病都到我们这来,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吗?”
薛掌柜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问陈默,却发现陈默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就往后院走,薛掌柜连忙追上去:“小姐,少说也有千把人啊!小姐--”
哎,薛掌柜摇了摇头--这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对这经济之道一点都不感兴趣。罢了,还是我老头子多操一点心吧。
陈默见天色已晚,今天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便收拾收拾回家了。
在买下上京都的铺面后,陈默随即也在医馆附近购置了一套四进三出小院,虽然已经装修好了,可是家具物什什么的还得一一重新购置,这些任务自然都交给了春香去办。
平时这个时候一听到陈默回来的声音,春香都会跑出来相迎,怎么今天却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难道出去了?
陈默有些疑惑地进了堂屋,却看见春香捧着茶盏侍奉在左右,而堂屋上首坐着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一派儒雅君子的样子,正在那边品茗。
听到动静,程允先立即将茶杯放了下来,起身迎了过来:“墨梅回来了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行夜路不安全。”
程允先虽然惊讶于陈默巨大的改变和她所学的一身本领,但是他知道本来就和那个孩子交流甚少,所以也不想去追究这些,只要她还是他的女儿便好!
陈默有些僵硬的看着一脸慈父状的程允先,这个只见过一次的便宜父亲居然找上门了?
陈默如今对程家人是厌恶至极,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自然说话也不会客气:“如果程大人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我现在姓陈名默,早已自立门户,所以不必再在这边假惺惺的,我很不习惯。”
程允先原本还想客套几句然后进入正题,没想到以前一向寡言少语的墨梅,这开起口来竟然是这么地咄咄逼人,而且还直白地让人语塞!
程允先已经习惯了官场上说话的九曲十八弯,哪里尝试过这样的说话方式,足足愣了好几十秒才有些结巴地开口道:“墨梅,墨梅丫头,你,你当真连父亲也不认了?”
程允先说这话的时候尽量做出了一副哀伤的表情,说起来眼前这男人确实还是这具身体的亲身父亲。可是比起对李氏的讨厌,陈默更加讨厌的就是这个所谓的父亲!
李氏对她愤恨讨厌还情有可原,原本她就是和李氏站在敌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