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倾城:妃要独占你的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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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不能相信这样狠厉的一个人竟是那个曾与自己耳鬓厮磨,同床而眠的女子。
那女子也不躲避,白纱落地一张再熟悉不过曾给过她无限温暖的清丽脸庞。
此刻正一脸嘲讽的望着自己。
倾城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此时竟是如此陌生。
白岚,那些初醒时在碧落宫里寸步不移的陪着自己的女子,
曾是无助的自己在碧落宫里唯一的温暖寄托。
那些过往的温情!
那些暖软的安慰,细心的体贴,真挚的笑颜,依旧真实的浮现在眼前。
她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白岚姐姐!”她一如从前的轻声唤她。
“不要这么叫我,我从来都不是你的白岚姐姐,我那时处心积虑曲意逢迎,
对你百般呵护也不过是为了讨他欢心。你当我真的是喜欢我将你当做妹妹么?
这世间除了我没有任何女人配站在他的身边。我对你一忍再忍不过是为了他的一腔抱负。
没想到你居然敢觊觎我的男人,那你就该死!”
她厌恶的起身拂了拂衣袖。“沧垩最喜欢漂亮女子的血肉了,你看他都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
白岚的脸上是残忍的快意!
倾城无力的俯身在地,月白的锦衣被鲜血染透,背上衣衫尽碎血肉模糊,
右侧一道极深的口子自蝴蝶骨直至腰间,皮肉外翻,露着森白的骨头,
她趴在血泊里,微弱的呼吸也能牵动伤口,痛的浑身痉挛。
白岚森冷的看了痛苦万分的她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马上给你个痛快。”
说罢转身向外走去,倾城自嘲的笑,嘴角还未扬起便痛的不能自已。
“有句话要对姐姐说,下次暗杀他人时,莫穿蔷薇色鞋子,不然容易暴露身份!”
白岚脚步一顿,有些意外,“原来,你早就认出是我!”
“整个南疆除了白家郡主,哪家的姑娘能将蔷薇踩在脚上?只不过我当时不愿相信罢了!”
倾城说罢,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苍白的脸,血红的衣,鸦色的发。竟是凄美如画。
白岚立在六芒星外望着原本应是狼狈不堪垂死挣扎的人,却美得令人不能直视。
她的眼里是怨毒的妒火,她自小便爱慕那个如仙人一般的男子,
他那么美美得让身为女人的自己都自惭形秽,他又那么冷,像天上的神仙一般遥不可及。
妒火!
她爱的卑微而虔诚,愿意为了他而献出自己的一切,他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女人,然而这么多年,
他对自己依旧把握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她以为他天生情薄,她知晓在他英俊、睿智、风雅,的外表下有一颗足够铁血,冷酷,无情的心。
他一腔热情用在了复国之上,没有心思顾及儿女私情。自己便苦练法术,为的是能为他做些什么。
然而直到一年前倾城出现。他对自己坦诚的讲出这个女子的来历。
不过是为了将来利用她来牵制轩辕连城。她信以为真,悉心照料。只为赢得他一句赞叹。
自己第一次见到倾城她躺在冰冷的水晶棺里,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宫里的巫医说没救了。
他却不信,派人遍寻南疆奇人异士,劳师动众,历时三月,将她救活。
她醒来后前事尽忘,他竟然为了他处心积虑,碧落宫圣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那样小心翼翼,温柔缱绻,耐心周旋。是她从未见过的君清穆。
他为她取名倾城,她的确是有倾城的容色,可除了容貌以外,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还有什么!
但当自己看到他对着倾城那样微笑,宠溺的为她绾发,揽她入怀,那种真心的温柔,是自己最大的悲哀。
自己一直以为那疏离是高位者的威仪使然,却未曾想过是他没有对自己真心。
原来他也可以那样笑,连眼底都是愉悦的欢喜。
原来他也可以那么用心,仿佛天下诸多大事,只有她才是天大的事。
原来他依旧无情,只是除了倾城。
他望着他一身中衣从月华殿大大方方,不顾人言的样子。
指甲将手心抵得生疼,藏在暗处,一种恨意自心底肆无忌惮满溢,浸入喉头,浸入眼中。
她想杀了她。
虽只是瞬起意,却像被谁使了巫术,一点一点扎进脑中无法驱除。如同一场熊熊燃起的大火,将整个人炙烤得理智全无。
沧垩!
她手握法杖,立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咒语越来越快,六芒星尖上的法器发出刺目的光直射星中的倾城。
只听得倾城一声惨叫,四肢像被人拉扯一般摆成大字。
血从伤口里汹涌而出,浇灌了整个星痕。
平地里卷起狂风将倾城卷上半空,血红的六芒星印也拔地而起将倾城困在其中。
碧潭里卷起巨大的漩涡直捣潭底,只听得一声嘶吼,巨大的水柱从漩涡里拔地而起。
冲上半空,水柱里是一条青色巨蟒,青碧的眼睛浑浊不堪,身长十丈,周身青鳞翻着寒光。
竟是被云景知封印的沧垩。
他怒吼着似乎要挣脱出来,然后那水似乎长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他左右摇摆竟不散去。
它愤怒的怒吼,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艳红的芯子。整个山洞都在摇晃。
白岚将手中的法杖直指倾城,血红的光直射心脏。
一滴七窍血自倾城心内剥离。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
白岚手一挥,那滴七窍血飞向沧垩的口中。尝到鲜血沧垩变得更娇狂躁起来。
它在半空中左右摇摆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原来它的双眼当年被云景知刺瞎不能辩物。
只能靠嗅觉分辨,循着血腥味,它猛地扑向半空中的倾城,血盆大口洞开似乎要将倾城一口吞下。
倾城望着那森白的獠牙,和有扑面而来的腐臭。
她下意识的挣扎了双手慌乱的想要遮挡,一抬手却挂住了腰间白日里云景知送她的铃铛。
玉佩铃铛一块勾着慌乱的挡在胸前,原本直扑过来的沧垩猛然停住。
似乎变得非常不安,他狂躁的摆动着庞大的身躯。不断的发出慌乱的嘶吼。
在半空里四处冲撞。白岚的脸上布满惊慌,每次血祭沧垩都会瞬间吞没祭品回到潭底。
这次怎么了?她挥动法杖一杖击在沧垩浑浊的左眼上。
死亡?
沧垩痛苦的嘶吼甩头发狂,半空里倒挂的柱子般粗的钟乳石纷纷齐根折断。
将地上来不及躲闪的人砸的稀烂。
白岚见状,执杖又刺向沧垩左眼。这次彻底激怒了沧垩。
它一半的身体伸出碧潭,发狂的似乎要摧毁一切。
却正撞在半空的倾城身上,一下飞出几丈砰的一声撞上石壁,跌落在地上瞬间昏死过去!
六芒星印也随之消失,白岚“噗”的吐出大口的鲜血扑到在地。
沧垩周身的水似乎越缩锁紧缠着他的周身,使它不能动弹。它痛苦的嘶吼着缩回了水里!
碧潭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整个山洞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弥漫的血腥味,死一般的沉寂。月色从山顶的小洞里照进来落在倾城冰冷的身体上。
孔雀山中的云景知觉得胸中一凛,竟感应到沧垩的异动。
他凝神掐算,又并无异样,自上次使用“诛神咒”之后他内力消耗很大。
对万物的感应也不若从前了。
轩辕连城望着凝神的云景知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感觉到沧垩有异动。不过已无大碍。”云景知报以他安心的微笑。
“孔雀已经捉到!让长风他们送去便可,我们还是去碧潭看一眼吧!”轩辕连城道!
“也好!”云景知点了点头。两人安排好便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君清穆带着众人赶到碧潭的时候,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倾城躺在乱石堆里。
他的眼里是骇人的怒气,飞身冲到倾城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
然而那个温暖的人儿已经浑身冰冷没了心跳呼吸!
他伸手去探她的脉搏,脉象全无,手一探却发现五脏六腑全都离位了。
君清穆手臂一颤,声音不稳:“倾城,你醒醒,我们回家去!”
眼里竟然满是痛色。
他就那么跪坐在地上,抱着满身血污的倾城,一动不动。
身边的人一时都呆在原地,他们从未见过一直入神一般的宫主如此慌张无助的样子!
血染灵犀!
“命人召集十巫速到月华殿。”君清穆疾声道。说罢抱起倾城转身欲走。
“宫主,那白岚郡主呢?”手下的侍从问!
君清穆冷冷的扫了倒在地上的白岚,声音森寒的说:“投入碧潭!”
“这——”一旁的侍从面露难色,白家是南疆的大族,岂能说动就动的!
“怎么?没听懂!还是你想一起下去?”君清穆妖异的脸上是彻骨的杀意!
“属下遵旨”侍从慌张的跪地。
“那还不去办?”君清穆有些不耐烦的说。径自抱起倾城消失在冷冷的月色中。
那侍从慌忙起身,几个人抬起昏迷中的白岚“砰”的一声投入水中。
之见深潭下“咻”的浮出一道青光,白岚瞬间不见了,几缕血红从谭底浮上水面。
岸上的几个人吓得脸色煞白。
轩辕连城二人赶来的时候,君清穆一行人已经离开,“绝封洞”中一片狼藉。
从情景来看不难想象当时发生了怎样混战。云景知飞身来到碧潭前,口中念念有词查看封印。
好在封印并无被损坏的迹象。
“景知,你看这里,似乎有过一场血祭!”轩辕连城指着地上的法器和残损的六芒星图说!
云景知捡起地上的一件银杯细细打量着,“这是南疆白家祭祀之物,怎会在此呢?”
“景知,你的“灵犀”怎么也在这里?”轩辕连城将地上染血的铃铛捡起一脸狐疑的问?
云景知一把抓住铃铛,脸色惨白!“轩辕,出事了!”
轩辕连城有种不好的预感,声音有些异样:“出什么事了?”
“这个灵犀我之前送给夜来的!”云景知望着轩辕连城说!
轩辕连城的身影一颤,极度震惊的望着云景知,语声却很茫然:“你是说,倾城?”
“嗯!就在今天上午的时候!”
“君清穆!”轩辕连城的眼睛猛然变成了如血的嫣红!
不待云景知说话,他已飞出十丈开外,手提长剑朝着碧落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云景知亦连忙追去!
回天无力!
月华殿内南疆十巫脸色凝重,君清穆抱着浑身冰冷的倾城冷冷的扫视着他们!
“平日里不是个个都称自己巫术超然,怎么这时候全都哑巴了!”
“宫主,圣女五脏俱裂,筋脉尽断,已是回天乏术了!”十巫为首的墨比俯身道!
“照墨比的意思,就是倾城已经死了?”君清穆望着殿下白发苍苍的老者冷冷的说!
“老朽医术不精,怕是有心无力了!”年过九旬的老人伏在冰凉的青石地板上答道!
“既然如此,那本宫留你何用?”君清穆如花的薄唇勾起残忍的弧度。
扬手一挥老者身首异处,鹤发染尽血色,头颅滚落殿中间,双目怒张至死不能瞑目!
殿下其余八人倒吸一口冷气,慌忙俯身跪地,一时间大殿上一片死寂。
唯有一个年轻的身影一身凛然的立在那里。
“她有“玥”护体怎么可能死去?君清穆喃喃的说,似乎在拷问众人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宫主,此次与上次不同,玥虽是上古神珠,可治百病,克百毒,护心脉,凝元神。
然而这些只是针对自然力量,此次却是认为法术,“六芒星祭”本就人神皆杀。
加之被提出心血,又被沧垩打伤,致使圣女元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