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天下谁敢动-第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冬镜月躺在床上脸上冒着虚汗,唇色有些苍白,手不自觉的扯着身下的床单,整个人像是被梦魇抓住了一般。
她的心已经很久没有跳的这么紧张过了,那房间里的墙上嵌着床头灯,所以灯光照的范围不大,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冬镜月凝神,是个女人,她的头发直直的,头低垂着。整个人坐在角落藏在阴影里,冬镜月看不真切。
冬镜月想着没什么危险,况且她有武功傍身,于是一步步接近那人。谁知刚迈出一步,整个房间突然亮了起来,冬镜月眼睛被灯光刺激了赶紧闭上,手挡着眼睛,过一会儿放下,才发现床上那人已经醒了,正端坐在床上看着她。
冬镜月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这个女人的相貌带给她一种熟悉感,但无论咋想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谁?”
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晌吐出两个字,“平罗。”
霎时,周围狂风大作,冬镜月感觉风从耳边刮过,打在脸上生疼,周围的场景也在这一刻变幻。
有些暗灰的天色压下来,冬镜月眯着眼看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峰,藏青色的。这半边的景色好像狂风暴雨就要来了,而另一边的场景倒像是晴天下生活平淡的人家,不过只有两三幢房子,上头是蓝色的天空。而平罗就站在中间的交界处。
冬镜月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怔在原地。平罗,不就是平罗国的开国女皇吗,她记得平罗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她在神庙下面的密室里发现了蓝色标志的戒指。
冬镜月从怀里掏出那枚晶蓝色的戒指,戒指的表面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风沙磨砺的失去了光泽。
站在冬镜月前面不远处的平罗看到冬镜月手里那枚戒指,原本僵硬的表情竟然有一丝激动,她跌跌撞撞的慢跑过来要夺冬镜月手中那枚戒指。
“我的。”她伸出手。
冬镜月警戒的将戒指收回,冷淡的说:“这是哪里?”
平罗脸上很明显得失落,低低说道:“蓝色。”
☆、第八十八章 过去
冬镜月在刚加入蓝色的时候才五岁,虽然年纪小,但经历了一些事情在她的小脑袋里也记下了不少,直觉的蓝色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所以潜意识里总有一些抵触,即便这样她也没地儿可去,暂且能待几日就待几日,总比死在外头好。
她记得她五岁时突然就没了妈妈,她的家一夜之间也毁的干干净净,她那时小,不懂得亲人分离的痛苦,她只知道她的妈妈不见了,她趴在废墟堆哭着喊着要妈妈,她只以为妈妈不要她了,因为妈妈都没有给她说一声就不见了,原以为过个一两天她就会回来找她的,就像以前她贪玩调皮跑出去偷偷躲在家门对面那个小花园里不让妈妈找见,过一会儿妈妈铁定急着跑出来找她,边找边喊着:“月月。”看妈妈着急的样子,她就偷偷笑着,很开心。可是现在这些当初令她觉得很温暖的记忆已经在蓝色那冰冷生活的磨练下渐渐淡去。
之后有个中年男人找到了她,把她带回了蓝色。她才知道蓝色是个组织,一个为国家管理黑社会的地下组织,这里面的人从带进来的那一刻注定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成为蓝色的一员,为国家效力,要么成为死人,永远守住这里的秘密。
她被分到了暗种特工部,那个男人说过,进入蓝色之后不允许哭,更不许掉一滴眼泪,否则就会被关黑屋子打。她害怕所以更不敢哭了,在以后的训练中还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陆陆续续被送进来同她一起训练,孩子终归年龄小,像他们那么大的孩子一般都在父母怀里窝着撒娇呢,可是命运像是开了个玩笑,或者说主管好运的神明某一天忽然打了个盹儿,于是他们的美好童年也就到此为止了。
为了生存相互搏斗,在各种险境里寻求最后一丝希望,冬镜月抬起头望着右半边的灰色天空出神。那一年那一日的天色也是这样的,暗沉的压抑,浓厚的云层低低的盖在她的头顶,狂风迷了她的眼,被吹的张扬的发丝在黑暗中犹如一只只触手要抓住她,如同附骨之疽摆脱不掉。
那天晚上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任务的内容是杀了她面前那个小屋子里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潜伏在这个角落里已经很久了,她打探清楚了,这个人家是一家三口,男人是普通的劳工,要很晚才能回家,而女人身体不好一直在家,做些日常家务,有时候还会接点手工活坐在家里干,他们的儿子十岁了,在念小学。
她不明白看起来这样普通的人家会有什么重大案子在身,而她今晚的目标就是那个男人。男人晚上大概十点多才回家,进家门前会经过这个小巷子,到那时就是她出手的时候。
也不知为什么,当那个男人歇工回家路过这个小巷时她太紧张,手里的匕首微微发抖,她没有及时出手,但是就在男人的妻子刚打开门的时候,她终于狠下心捅死了站在家门口的男人。头一次血渐满了她的脸,也溅在了女人身上,她吓得大声尖叫。孩子也闻声跑出来,哭着喊爸爸怎么了?
血腥味直往她鼻子里钻,她就躲在男人未倒的身后,手拼命的发抖,心乱跳个不停,忍住一阵阵从胃里传来的不适感,她把黑色羽绒服狠命一裹,帽子一扣跌跌撞撞的就跑开了。
一口气跑得老远,然后扒着一堵矮墙吐得天昏地暗。吐完之后窝在一处墙角迷迷糊糊就睡了,直到第二天清晨。
回到蓝色为她分配的公寓之后,洗了洗全身,换了件衣服就去复命了。复命的时候孔老大给她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楚,脑子里全是满世界的红,还有不停闪过女人和孩子惊恐的眼,她的胃又不安分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被她杀死的男人以前犯了事,杀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之后回到了老家和那个女人继续过日子,他离开之前儿子五岁,这一别回来时都已经五年了。本想安安分分过日子,可惜都毁在冬镜月手上了。
既然开了头,以后手上的人命更是一条接着一条。
蓝色一如既往的冰冷,没有人情味,冬镜月好不容易从中找到可能会是她一生的温暖时,这个温暖却突然从她的世界抽离。
这十几年的记忆从脑子里像是走马灯一样快速的转过,冬镜月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蓝色是你创立的?”语气里有一丝冬镜月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平罗呵呵笑了笑,伸手接过冬镜月递过来的戒指,细细的抚摸着,虽然戒指旧了许多,但从她怀念的眼神中可以看的出来她有多爱那枚戒指。平罗轻轻点了下头,冬镜月早已震惊得无以复加。
“平罗国也是你建立的。”冬镜月喃喃自语。
平罗诧异的看她一眼,她竟然知道平罗国。“你知道平罗国,难道你也……?”
冬镜月苦笑着点点头,“而且我现在是平罗女皇。”
平罗更是惊讶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穿越过去了,没想到几百年后又有人穿越过去了。”
“平罗不是发展的挺好的吗,你最后为什么又要回来?”
平罗叹了口气,“我起初创立蓝色的时候并不打算为国家做事的,只是后来我有一次偶然捡到了这枚戒指。”平罗扬了扬手指上晶蓝色的戒指,“蓝色初成,因为做的任务比较极端,比如收钱杀人,所以后来被国家盯上,以各种手段打压,逼蓝色为国家做事。我本不想受制于人,奈何偶然被这戒指带到了古代。到了那边戒指却不知为何不见了,我一时找不到只能现在那里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没想到日子长得让我把平罗都建起来了。”
平罗陷入了回忆,“后来我又找到了这枚戒指,可是这时仗愈打愈烈,为了给平罗生活的人们一个宁静的生活,我不得已又在那里待了好些时间,等到平罗终于安顿下来了,我就立马回来了。谁知……”
平罗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冬镜月料想肯定发生了什么吧。“谁知我回来后,蓝色早已不是原来的蓝色了,组织里的人以为我失踪了,死在外边了,新掌管蓝色的首领屈于国家的压力,当时就把蓝色卖给了中央,自己卷钱跑路了,自此蓝色完完全全算是国家的了。”
☆、第八十九章
做梦的时间太长,冬镜月一觉醒来感觉昨晚好像去做苦工了,浑身累的可以。起身后,外面已经大亮,貌似睡过头了,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冬镜月第一次起的如此晚。
蓝色创立百年之历,平罗的一番心血都在上面,谁知天命作怪,将她送到古代,然后为了生存她在这块原本鸟不拉屎的地方建了平罗城,之后慢慢发展壮大,直到再次有了机会回去,可惜一切都变了,蓝色的人以为平罗失踪的诡异,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所以在归顺后将平罗失踪的消息封锁了,并下令谁也不许提,这就是后来冬镜月见到平罗面前那枚蓝色戒指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蓝色的人的原因。
梦的最后突然中断,冬镜月只来得及听平罗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有机会可以回来,还是不要回来了,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
睁开眼后藏青色的布幔床顶被金黄色取代了,冬镜月恍然回过神来了,她现在在自己的凤宫,而不是代国的使臣殿。
冬镜月醒来后静儿就贴心的将该洗漱的东西一应拿了进来,伺候冬镜月洗漱。
“女皇,宁皇子早上过来了,说是要给女皇请安,不过静儿回了他说女皇您不方便,就让他先回去了,您看要不要再召他过来?”静儿接过冬镜月递过来的擦脸布。
冬镜月眼神淡淡,“不用了。”
回来已经有五天了吧,苏泸宁被送到平罗国做质子,他一句反对的话也没说,表现的和冬镜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大相径庭。冬镜月还记得他被送到平罗国的第一天脸上那抹笑,苦涩的,带着一丝绝望。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用来。”这是冬镜月对他说的,但出人意料的是苏泸宁出其冷静。“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叶熙被金陵软禁是苏泸宁没有想到的,上一秒钟他还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子,下一刻就成了阶下囚。代国是五国中最小的一个,但能在其他四国的夹缝中生存这么久,自然也有自己的杀手锏。
苏叶熙的谎言被揭穿,代国和暗霖的盟军刚一进金苍,就被虚沫的人反身拦截,之后不知从哪冒出一大伙人片刻就将她们制住。金陵派兵赶到的时候,虚沫已经将人乖乖提到跟前,等着急匆匆的人过来认领。
知道无法熄灭金陵的怒气,苏叶熙说可以不做任何抵抗将代国送到金陵的手上,但是条件是留她一条命。金陵冷冷一笑,“只要朕想开战,你认为就凭小小的代国能阻挡的了吗?”但最终还是冬镜月说和了一下,让金陵把人留了下来。冬镜月说的民心这个问题金陵还是比较看重的。有百姓在手,但如果不告诉她们突然就开战,人民群起反抗的可能性也挺大的,不得不慎重。
最后苏叶熙留了下来,她唯一的儿子苏泸宁也被发配到平罗做质子,说不伤心那是假的,毕竟是亲生的,哪能真忍心让他遭受别人的白眼和冷言冷语,但他是心甘情愿去的,并且自愿请求去平罗做质子。苏叶熙开始不明白一向聪明的宁儿怎么突然如此糊涂,但在听到他说到:如果儿子抓住冬镜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