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天下谁敢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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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头朝左,尾朝右,体魄终凝压玉欢。”
“哦 ̄”众人恍然。
“喂喂,那是什么眼神,别这么看着我!”清崎声音尖利。
“行了,都安静!”静儿发话,瞬间鸦雀无声。
“女皇,该该起床更衣了。”
“……”
“女皇,外面的大臣都已经在等了,都已经过了辰时了!”清崎提高嗓门。
“嗯嗯……”床上人哼哼两声,依旧无动于衷。
“女皇!”天呐!清崎无奈的扶额。没见她以前这么能睡的啊?!
“怎么办?外面的大臣都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静儿焦急道。看向旁边的清崎,却见他抿唇不语,直盯着床上的人。
“清崎你说话呀,该怎么办?!”
清崎食指竖在唇边,眯眼一笑,“继续睡。”
“怎么可以,本就误了时辰,那是我们失职,还要让女皇继续睡下去吗?”静儿睁大眼,有些生气的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叫不醒,自然是女皇爱睡,女皇爱睡我们当然不能打扰,不打扰女皇心情好我们自然也无事。”
“也对哦。可是……”静儿还想说些什么,清崎出声,“没什么好可是的,就这样。”说完利索的招呼走人。
这……唉!静儿叹口气,算了!
大殿。众大臣已然在等。
因为圣旨传下来说女皇今天要上朝,所以众臣昨晚也睡得早,拖累了好几天,今天还有好些事要上奏。卯时时分都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谁知正主都不见人影。不过没事,女皇大病初愈,耽误一次没什么,我乃忠臣也,为君等多长时间都是可以的。
所以众人相互眼色交汇,胸膛挺挺,一派忠严神色,眼珠子盯着旁殿出口一眨不眨。
一个时辰过去了。
众人背稍微驼了驼,眼神发直。
两个时辰过去了。
众人两腿颤颤,目光涣散。
巳时。
“唔…睡得可真爽。”冬镜月睁开眼,外面的阳光从窗里照进来,在地上反射出明晃晃的光。天气不错。
冬镜月眼一瞟,恩?怎么都趴桌子上,睡着了?
“来人。”
众宫侍瞬间醒来,直奔床前,两眼汪汪。女皇,我们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慕丞相,皇上今天有没有传旨不上朝?”一品大臣楚太尉开口了,众臣竖起耳朵。
“没有,皇上没有下达任何不上朝的旨意。”慕秋身板挺直,目不斜视,声音平淡。
“那丞相知道皇上为何还不来上朝吗?”
“不知道。”回答迅速,干净利落。
“……”
众人听此,顿时混乱。
“连慕丞相都不知道,真不知道皇上在干什么。”一官员愤愤道。
“我大清早的就赶过来了,现在都巳时了没想到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谁能想到他大清早在路上狂奔的时候,冻得鼻涕控制不住的流啊。
“就是就是,我今天……”
“我……”
“……”
一时间,声音吵杂,大殿混乱,众官员抱怨不已。
“都安静!”
顿时鸦雀无声。
“常太傅,你这是?”
常萱扫视了一圈,只有慕秋一人依旧恪守不动,其他人躁动的躁动,怒气冲天。常萱神情微动,“你们这么暴躁,难道你们都忘了女皇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一下众人哗然。
“狠厉又怎么了,这次是她不讲信用,难道还能怪到我们头上来不成?!”一个肥胖,八字横眉的官员那尖利的声音在大殿回响。慕秋看她一眼,转回头没有作声。
“就是就是,她能怪我们吗……”众人附和,盛怒之极都一个个走出大殿不上朝了。
“哎,你们……”常太傅一看情形不好,想要去拉人,却被一袖子甩开,她落了个两手空空,不觉叹气。
常萱转身看向一直没动的慕秋,“慕丞相。”
“太傅不用担心,皇上自会定夺的。”语气肯定,常萱看着慕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定心不少,但依然微微焦急,皇上明明说好要上朝的呀。唉!
常萱焦急之际,从大殿之上侧门传来一声令她既恨又有些喜的声音。
“看来慕丞相倒是挺了解朕的。”
☆、第十章 石壇之言
大殿之上一人站立,身着凤袍。艳红的色彩,精美的绣图,金色鸾凤展翅飞翔,凤头高昂,桀骜不驯,尖利的嘴用暗金色的丝线绣成,泛着深沉的光芒。凤尾则用红色系,由浅到深勾勒出尾翼张扬的气势。此人站在殿上,挺直的身躯,双手覆在袖袍之下,一手微背至身后,长至坠地的袍边落在殿阶拖出暗丽的妖媚。
常萱有些呆呆的看着殿上的人,似乎和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是什么呢?
艳红的凤袍。以前没有这么红,也没有这么刺人眼。
高昂着头的金色鸾凤。以前绣的也是飞翔的鸾凤,不过好像没有这只那么高贵,没有直冲向云霄的决心和气势。
高贵优雅的姿势。想要凌驾于众神之上的野心,因此她的神情总是带着一种狠厉和狂傲,但这次却没有,虽然凤冠的吊坠遮住了她的眉,她的眼,但她微挺得的鼻翼,扬起的嘴角使她的脸庞看起来变得优雅柔和。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是一个平凡的人。虽然古往今来上位者不胜其数,但能够把高傲和优雅,乃至霸气做到极致的人却很少很少,而现在常萱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这样的人,而她,是她的国主!她的女皇!
慕秋虽然也惊讶,但她还是一个淡定的人,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意外。她有些庆幸自己的猜想似乎映证了。那日的大清石坛,测算出平罗国的国运……
常萱回过神来,咳了两声,故作淡定。“皇上今日传旨上朝,但为何不按卯时上呢?”
刚问完话,大殿有一瞬间的安静。常萱怀疑自己是不是问的有些直接了,皇上刚刚大病初愈,虽然这次上朝迟到有情可原,但自己一开口似乎直接略过了慰问的话,而且带有些逼人的语气。
慕秋倒是没出声,不过她暂时也没想发表什么意见,她想要看看这次皇上的想法。
“朕喜欢。”凤冠吊坠下的嘴一张,瞬间伤了常大太傅的心。
“……”常萱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冬镜月没有理会常萱,倒是看向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慕秋。“朕倒是很想知道,对于此事慕爱卿是怎么想的?”
常萱被无视心下有火却不敢发作,眼神充满着怒气。
慕秋被点名也不得不说了,抚了抚袖子,上前一步,恭手。“臣认为,皇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凤体欠安没有上朝,所以朝中大臣肯定会有所不满,昨天皇上下旨今天上朝,众臣必会按数到齐,今天皇上刻意来迟,臣子中肯定会有人躁动,不满,甚至拂袖而去,所以皇上此举,可看出哪些臣子实属忠守,哪些臣子假意迎合。”
说完,慕秋见冬镜月没有表态她是否说的正确,于是恭手,后退一步。
常萱听此,顿时明白过来。皇上本就因为暴戾的脾性惹得众朝不满,有心发作却恐于皇上报复的手段,因此虽有怨言,但还算安分,如今皇上又再一次戏弄她们,之前恨极皇者肯定会发飙,从今天她去拉她们时却被她们一袖子甩开就可以看得出来,臣子们已经忍不住了,皇上这次惹恼了她们,而还能耐心留下来的自己和慕丞相那就是忠君之人。
确信了这一点后,常萱才散去愁眉,笑容上脸,“皇上真真好计策,但如今皇上所留下的贤臣却为数不多,所以,皇上……”
“常爱卿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
“如此甚好,既然皇上有妙法,那臣也就不掺合过多。”
“哎,常爱卿此言差矣,爱卿既如此为国效劳,而且此事关系重大,当然会有用到爱卿的地方,到时还请爱卿多为朕分忧才是。”
“是,皇上,臣定当尽心竭力。”常萱动容,皇上终于认识到她的重要性了。
“嗯,那爱卿就先退下吧。”冬镜月说道。于是常萱躬身下去了。
冬镜月看着常萱出去后才对着慕秋说道:“慕爱卿随朕去书房。”
“是。”
书房。
“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吗?”冬镜月立在书桌前,并没有看慕秋,而是背对着她。
“臣不知。”慕秋虽为臣子,但其个性的耿直并没有在权威者面前有一丝改变,依旧直来直话。
“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也并不完全。一下子能够离开那么多的人,自然不可能只靠她们自己,那群臣子有的贪生怕死,有的虽有爱国之心,但胆子却不大,以后如果真用起她们来恐怕没有那么大的作用。”
慕秋微愣,“难道……皇上是故意让人煽动的?”她却没想到一向不怎么明智的女皇竟然能做到这一点。
冬镜月微笑不语。慕秋想起那个肥胖,八字横眉的女官。她当时是觉得她不怎么面熟,想来应该品级不高,不怎么见过面,但如今想来,她竟是被皇上安插到众官当中,专等这一天来的。好深的城府……
“你应该明白朕没有留常太傅的原因吧。”冬镜月虽是疑问的话,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忠国不一定忠君。”慕秋说道。
“对,常太傅虽然爱国,但她心里忠实的未必就是朕,朕的狠厉可不得多人待见,想来她更不喜,只是因为掌权者是朕而已。呵呵,慕爱卿,朕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冬镜月转过身来,微微笑道。
“臣愚钝,还不能完全猜到皇上的意思。”慕秋很谦虚。
“朕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朕了。”冬镜月缓缓道。
慕秋一震,抬眼看向面前微微笑的人,那脸虽然还是以前的那张脸,但眼神、表情却已经全然不同。
难道那件事应验了吗?
星浑暗月,大清石坛,佛者曰:终有一日带凤高翔者,必加其魂,夺其舍,血指剑下逆流成河,五国之势止于此人,实乃孽又曰缘。
佛者说的是她吗?带凤高翔,那身艳红凤袍上高昂的凤首,扬起的尾翼,展翅飞翔。加其魂,是说皇上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而是新的一个灵魂。夺其舍,新的魂魄抢占了旧的主魂吗?那后两句难道是指战乱将始,五国统一吗?而那个统一天下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无害的人吗?!
慕秋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她是这个人的丞相,最得力的助手。她的智慧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辅佐的人了,见证天下的统一,几十年的五国鼎立之势就要在这一世分裂!
冬镜月看着慕秋的眼睛,眼神深沉,一字一字道:“所以爱卿可要好好辅佐朕呐。”
慕秋顺着她的眼神,缓缓跪了下去,头触地,两手平放,“臣会好好辅佐皇上。”后面声音加重,“一生一世!”
☆、第十一章 灭门
今夜的林家不像之前那样灯火通明,欢声载道,整夜吵的大半条街的人家都睡不着。往日通宵的客来客往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淡寂静和紧闭的大门。此时的夜还未完全黑下来,整个回民街都还有人走动着,但在路过林家的时候不自觉的就都避开了林家大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林家没有宴客,甚至连一根蜡烛的光亮也没有,但她们直觉今晚的林家变了,至于是哪方面,她们却无从得知。
风吹着树枝轻轻摆动着,地上却投不出影子,因为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