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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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就是那个要和自己结婚的人?他们四目相望,头脑一片空白,久久无人出声。
然後,异口同声地大吼:“我才不要!”
逃婚定了!
开学後,他们两兄妹果然和盛家兄妹读一样的学校,只是待在不同的班级里,因为住隔壁的关系,他们大多一起上学,而放学就不一定了。
随着时间过去,本来死也不和对方讲话的男女也开始慢慢聊了几句,虽然常常讲到一半就吵起来,不过隔个几天又没事了,比之前连讲都不想讲的情况好很多,感觉得出对彼此的感觉已不如当初那麽厌恶。
一旁的舒晴米与盛星霈识趣地不打扰他们聊天,和另两人相比,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平和,会说些芝麻小事打发沉默。
除去结婚这件事,挺乐见其成老妹与他在一起……听着身後隐隐约约的聊天,舒晴米倏地想起前几天老妈的探听,偷问他们处得如何,问了他对盛家兄妹的看法、老妹对盛燎焱有什麽感觉。
只是,没记错的话,一开始不是……算了。沉吟了会儿,舒晴米耸耸肩,将心里的疑惑抛诸脑後,接着又忆起偶然间听见老爸老妈与爷爷报告这件事……看来长辈们异常关心呐……着实哭笑不得。
转学来时正好是高二升高三,读没多久,冬季的毕业旅行来临,学校排定到南部游玩。虽然去的地方同样都是那几个,不过还是挺让人期待的。
坐了几小时的车,众人到达头一站目的地,一座大型游乐场。纵使过了会为这些游乐设施疯狂的年纪,和朋友同学在一起就是觉得很棒,直到下午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吃完晚餐後,他们来到饭店把私人物品放好。见时间还早,没人想乖乖留在房间内休息,於是朋友们相约一同到饭店附近的大街上逛逛。老师有说,只要在晚点名时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要去别的地方或不能去的地方惹事生非,其馀不管,顿时街上满是人声。
和朋友才逛了一半店家就懒得再走下去,不管怎麽逛,卖的东西都一样,无趣极了。盛燎焱买了点食物回饭店,走到门口才想起房间钥匙在其他人身上,只好转战到饭店旁边的大片绿地上。幸好出来时顺手拎了瓶水,不怕口渴。
本来要找舒晴米一道出来走走,可是他班上的人都说他不在,似乎到达饭店放下行李後人就跑了出去,没人看到他跑去哪……因为是转学生的关系,在班上似乎还没有朋友,外加高三正值升学重要时刻,更没人理他。
漫步到稍微里面点的地方,他随便找了个木椅坐下就要祭祭自己的五脏庙,突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飘来,盛燎焱抬起头来环顾四周,没看到半个人,这里只有他在。
是风吧……他耸肩。
曝露於寒冬中的手掌能捧着热腾腾的食物真是舒服极了,这几日寒流正好来访,纵使是不太怕冷的他,也无法抵抗地穿上黑色连帽羽绒外套保暖,里面则穿了件薄长T。
蓦然想起什麽,他噗地笑出声。怕冷的舒晴米一定是穿了好几件高领毛衣与厚外套,竹竿般的身材便会像吹气球一样变大,光想就好笑。
眼角不经意瞥见笼罩在路灯下的一片绿意,瞬间视线被黏住似地移不开,瞳里映入在灯光照不太到的略暗处掉落的一个发圈。
没什麽特别,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掉了或是随手乱丢,这个发圈也很普通,两条白色小鱼在两端配上红色框与细绳,感觉像女孩子用的东西。
盛燎焱蓦地想起他曾在舒晴米身上见过,那时瞄到还取笑他竟然用这麽娘的发圈。
他说那是他老妹丢给他用的,舒晴迷本来打算绑头发,後来觉得不适合、不顺手就丢过来。觉得不用白不用的他便也随手拿来绑,而他手边所有可爱的发圈全是她转送。
记得自己问过他为什麽不剪掉头发?他说麻烦。
现在想想他要每天绑头发,也很麻烦吧?真搞不懂他的标准在哪。
认识久了才知道,其实舒晴米很怕麻烦,更不喜欢造成别人的困扰,而後者是造就他逞强的主因。
看着看着,盛燎焱不由自主走过去捡起来。
发圈看起来很乾净,好像是刚掉没多久,说不定是他的。将东西塞入口袋中,打定就算不是反正丢给他就是了的主意,盛燎焱转身打算回到椅子上继续享用食物,岂料脚底一滑,身子一空,整个人竟然往後滑下!
“哇!”
一声尖叫,有什麽东西落下与草泥摩擦发出吵杂的声响,旋即一片安静无声。
第二章
寒冬夜里,在无人的大片草地上,有个奇怪的声响随着冰冷的风四处飘散,那不像风吹过的声音,很像某样东西在草丛间移动而发出的吵杂声,听来有些吓人。
“靠!”盛燎焱紧抓树枝,心里狂爆出一堆脏话,顾不得脸部手部被树枝碎石弄伤地慢慢往上爬去。
好险在掉下去时千钧一发地抓住了坚固的树枝,虽然手指被尖锐的细枝刺伤了,总比整个人掉下林间小坡要好。他费了一点时间,终於爬上来,累得倒在草地上拼命喘气。
绝对要去抗议!瞪了一眼这里,看到一旁处於灯光外的模糊木桩、缠绕的数条黄线和不够清楚的警告标示,盛燎焱觉得自己有够衰。
好死不死其他地方都防护得好好的,就是他踩空的地方大唱空城计,黄线断得乾乾净净,连点渣都没,任谁只要靠近一点很容易就掉下去。
“搞屁啊!既然断掉了为什麽不修好?”气愤的吼完,他耳尖捕捉到奇怪声响,凝神静听数秒後,确定不是自己多心,真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像是风,不知从哪传来。
“谁?”他猛然坐起,瞪大红眸看着四周,肯定了声音潜伏於前方一片漆黑之中。
“有谁在上面吗?”
是人!原来有人和自己一样不小心跌下去了!
“喂,你是不是掉下去了?没事吧?爬得上来吗?”盛燎焱扶着树干往下喊。
“燎?你是盛燎焱?”对方的声音有点小,听起来有气无力。
“你认识我?”盛燎焱马上就会意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晴米?你是晴米?”
“对。”对方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等我一下!”
盛燎焱环顾四周,使用暴力将周围黄线全部扯下来,将数条绑在一起增加坚固性,大声的问:“你掉到很下面的地方吗?”
“嗯。我试着爬上去,不过没办法,要不要请人……”
“我把黄带子丢下去,拉你上来。”
选了一棵粗壮的大树绑紧黄带子,盛燎焱将另一端缠上小树枝往下丢,“我丢下去了,你看到了——啊!这里没光,你根本看不到!”他十分懊恼地望着上方路灯,一副很想整个拆下来照明的样子。
“你有没有带手机?用闪光灯,还是手表,你的手表有夜光功能吗?”
“有!”
一听,盛燎焱高兴地拉起黄带子,重新再往下扔去。
费了不少时间及力气,他总算将舒晴米拉上来,穿了不少衣服的他理所当然重了点,还曾数次跌下去,惊险万分。
“哈、哈、哈……”
两人躺在草地上不停喘息。
“谢了……”
“你怎麽会掉下去?”
舒晴米道:“散步的时候因为人太多,不小心被推下去。”还昏了几分钟,醒来时发现自己遇难,更惨的是任他怎麽叫怎麽喊都没人回应,夜又深了,糟糕透顶。
他一直试着往上爬,可惜试了几次都滑回原位,摸索之下也不像有别条路可走,只好安慰自己晚点名时老师应该就会发现他不见,出来寻找,他甚至已经做好在这待上一晚的心理准备了,要知道这时候听到有人,还是熟悉的声音是多麽令人精神大振!
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树林,想想数秒前的遭遇,舒晴米仍心有馀悸,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小心被推下去?”盛燎焱瞠目结舌,“你在下面待了多久?不会是下令解散後,你就掉下去了?”
“差不多。”舒晴米沉重的表示。
足足几个小时!
“你没求救?”
“没有人经过,我又忘了带手机出来。”
“笨蛋!”
“以後我会乖乖带手机。”舒晴米连忙发誓,瞟他一眼,“我一直想跟你说,你应该找大人来,就不会这麽累了……我很重吧。”
“谁有空想这个。老实说你穿的衣服真的太多了,像颗球。”盛燎焱咕哝,现在才发现他的确可以找人来帮忙,“不过你已经得救了。”
“是,帅气勇猛的大英雄,力大无穷。”
盛燎焱朗声大笑,手指不经意碰触到一个冰冷有弹性的物体,反射性握住,“你的手好冰。”
“呜!”舒晴米猛地一震。
“你受伤了?”盛燎焱马上爬起来细看。
就着灯光望去,细长的手指多了无数伤痕,里头沾了不少泥土碎石,还有些细树枝扎入皮肤里……红眼一抬,那张苍白的脸蛋也是伤痕累累,看得出他拼命过了。
“水!”盛燎焱冲过去把木椅上的水瓶拿来,转开瓶盖,“会很痛,忍耐一下,我帮你把伤口弄乾净。”
透明冰冷的水流出,舒晴米咬着牙任伤口发出疼痛嘶吼,心知对方已经尽力缓缓倒着水以减轻痛楚,只是有些伤一定要轻拨才能将泥沙冲掉。
安静地见对方专注的神情,温柔的清理自己伤,舒晴米望着望着,乌眸不禁看呆了,深深被吸引住,霎时一种不同於不安的心跳悄悄取代,止不住的微颤不知不觉消失。
有他在,没事了,可以放心了——这个人的存在带来强大的安心感。
这些早从那一次见面就明白,现下感觉更是深刻许多。不知怎麽地,即使很痛也没关系,好希望能一直继续……发现自己在想什麽,舒晴米一怔,不等细想,注意力被低沉的声音给转移。
“你超容易受伤。”将细树枝拔出的时候,盛燎焱突然发现这件事。
对喔,和他认识以来,自己身上常常出现大伤小伤……舒晴米莞尔,“应该说只要我受伤的时候你都在,算一算比较严重的伤,这半年只有几次。”
“够多了,我半次都没有。”盛燎焱想起身上有卫生纸,抽出几张沾湿,擦拭他的脸颊。
“是吗?”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变得更加冰冷的指尖,若有所指地轻点麦色手背。
本来就很冷的冬夜里,他的手已经苍白到毫无血色,配上了微红与发青的伤痕,看起来更像命案现场的尸体……盛燎焱凝视了数秒才懂他在说什麽。
“这根本不算严重的伤。”自己的手虽然没有好到哪里去,至少不像尸体,比较像活生生的人受伤。
“所以这一次我也可以剔除了?”舒晴米边微笑边闭上眼。
盛燎焱翻了翻白眼,换了一张乾净的卫生纸,“你比我严重多了。伤比我多、待在这里的时间比我长,好了。”语毕,再检查舒晴米的其他部位,就怕哪里遗漏。
神经依然不时发出低吼,但比之前舒服许多,舒晴米看着他,再次觉得专注的红眸漂亮极了,光看着就令人不禁失神。
见对方小心翼翼地查看,霎时有种被重视的开心蔓延开来……这样的他又帅气又温柔,让人很心动。有什麽在心湖中如水珠滴落,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缓缓扩散开,平缓的心跳又加速起来。
这时厚实的指忽然抚额轻摸,引起身子一僵,舒晴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