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广告惹的祸-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退后了几步,确实厨房很小,几步就退到了门口,但我不想走,他忙忙碌碌的样子吸引了我,厨房装饰的还是老式的马赛克砖,很破旧,然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他肯定是下班之前就赶回家了,这会儿电饭煲已经开始发出米饭的香气了,这种家的感觉我有阵子没感受到了,自从雷虹然和我分开,我再没把女人带回家里,或者去女人家里吃饭,因此现在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很温馨。
“时间太紧,简单点吧,椒盐河虾,笋干炒肉,加一份菠菜汤,如何?”
“已经很好了。我不在食堂吃饭的话,基本都是要外卖。”
他百忙之中居然还抽空撇了我一眼,表达他的不以为然。
“总吃外面的东西不好。”
“我知道。不过没人做嘛,我自己还太懒——看你的手法倒是很熟练。”
“家里一直是我做饭的。”他闷声说,但是马上又对我笑笑。“其实没什么,因为我喜欢做饭。”
“如果我交伙食费,让我一直过来吃好不好?”我厚着脸皮开玩笑。
“好啊,欢迎。”他回答得居然毫不犹豫。
我这颗五行缺贱的心又开始跳起来了。
“你帐查的如何了?为了协助你,我下午还专程调了些去年的数据。”
“已经不需要了,”他回答,“账目很清楚,干干净净的,雷虹然是个人才——其实这本来也是例行公事。”
我才不相信例行公事这么简单的,但姑且听之吧。
“我就说嘛,不要把我和雷虹然的关系和利益搅合到一起。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我白赚你一顿饭?”
“白占便宜还不高兴?”
“当然,便宜越大越高兴。”我说得双关。
他又是一笑。今天他似乎心情好得多,菜出锅时,居然还学着大师傅敲了一下炒勺。
“得了~~~~~”耍了个北京腔,学得非驴非马的,真可爱。
我的手机这会儿响起来,是个有阵子没联络的旧吧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小尚,你飞我这么久,怎么连个信儿都没有?”
嗓门还是那么大,我苦笑,我曾经和这女孩子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但她玩得太疯,又嫌我不能陪她一起疯,然后就散了。也不知今天是不是喝高了,又想起我来。
“我在怒放酒吧呢,想你了,今晚能出来不?”
“我有事,过不去。”
“干嘛?有女朋友了?”
“公事——”我眼角下意识又扫了曹汐椋一眼,他还是似笑非笑的眼神。
“什么啊,有就有吧,还不敢承认,真没劲——等你什么时候恢复自由了,想着找我啦!”
“行——行——”我敷衍。“好,挂了。”
他仔细地看了全过程,一直到我关上手机,对他一笑。
“尚主任业务很忙嘛。”
“只是一个旧朋友。”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端着盘子走过来。
“借借光。”
我跟在他后面。
“我真的和她没联系了——不光和她没联系,和别的女人都没联系了,真的。”
电饭煲的定时响起了音乐声。
他又转回厨房,我巴巴跟着他回去。
“你要是说你吃醋了,我就把这些女人的号码都删了,行不?只要你说——”
他一回头:“雷虹然的也删了?”
“你先说,你是吃醋了,吃我尚少麟的醋。”我半真半假回击。“你要是说了,我就删。”
“笑话。”他反驳,不再接我的招,拿碗,盛饭。然后开始解围裙。我眼睛尖,看到他不小心把带子打成死结了,现在反手怎么解都解不开
“我来吧。”我凑过去,给他解带子。他也就住了手,老老实实等我解。
他身上带着油烟味道,并不好闻,可是,离他那么近,无防备的把后背让着我,看着他脖子那道曲线顺到平平的肩,纤细下去的……我情不自禁有反应了。
“行不行啊,连个扣子也打不开?”不耐的声音。
“打开了。”我宣布。
死结一解开,错觉中,就像他的衣服被我打开了一件那样兴奋,机会难得,我把围裙从他后背向前脱,很顺势地,用双手拥住了他。
他和我身高仿佛,侧过头嘴唇便能搭住他的脖子,于是,拥住他的同时,我就那么吻了下去。
细滑的脖子触感,他的皮肤真好——我一边吻,一边把身子顶了上去,让他感受到我的强烈反应。我做好了他怒起来,或者甩开我的准备,可是他只是楞了一下,居然就那么站住了,没有做出更多反应。
抓着团成一团的围裙,我把手顺势往下走,我嘴唇的探寻和围裙的触感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我也探到了他的反应,他的硬挺。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反射地拨开我的手,但已经晚了,我明了,他的身体不说谎,永远都不对我说谎。
“和尚,”他开始挣脱我,这回是坚决的了。“我是来请你吃饭的。”
我想不回答他,执拗着只是想扳住他的脸,亲下去。我的头脑乱哄哄的,好想要爆炸一样,结果我们扭在一起,但是他用很大力气推开了我,表情重新变得严肃。
“再这样,我翻脸了。”
——诶,机会总是稍纵即逝啊。我只能投降。
——不管怎么说,这次出击他没发怒,这就是局部胜利。
19
19、18。吵架,与和好 。。。
吃饭的时候,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让我有点奇怪,就像他已经习惯了,或者说他放弃了什么一样,不管怎么样,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家常菜味道很好,他确实很会做饭。吃过饭我当然不好意思抹嘴走人,于是主动给他刷碗筷,他也没和我客气,似乎觉得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当我干活的时候,他开口了:“和尚,追加的一百万里,你给余总多少好处?”
我脑子里一根警惕的弦立刻绷住了,好在背对着,他看不到我的表情。即便他的口气是随随便便的,但我并不傻,随即,我有些难过了——请我吃饭原来还有这个目的,他不该用感情利用我啊。
不管我多恨余总这个人,但做人的底线摆在那儿,即便我爱这个人爱得昏了头,但有些事情也不可能去做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合同不是已经通过了吗?”我慢慢说。
“没有好处的事情余总根本不可能去做,利益少了他也绝对不会干的,这点我太清楚了。合同已经压到五折,和尚,告诉我,你亏了多少?”
“这事儿和别人无关。”
“对我也不能说?”
也许是错觉?为什么口气中带着那么一丝诱惑的意思?我深吸一口气,回头,他的眼睛充满希望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多美呢,孩子一样黑白分明的清澈,可是,为什么有着这样美丽眼睛的人,却能说出这种话呢?
我那种难过的情绪扩大了,我笑了,不是快乐地笑。
“如果我说,只要你和我上床,我就告诉你,你会同意吗?”
还好,他发火了,这让我欣慰。
“别把这事情和工作混为一谈!”
“一分钱都没亏,”我继续笑,“如果我说余总改变主意了,反正你也不会信,不过,汐椋,即便你问我一万遍,我也会一万遍的回答你,这笔交易没有任何潜规则。”
顿了顿,我反问:“既然你这么关心折扣,又干嘛不让我原来的提议通过呢?那样不是更一目了然?”
“你以为我会为了找到余总的把柄而拿公司利益作诱饵?”
对,你不会,你永远不会伤害公司,于是你就伤害朋友。而且,是在明知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之后,还要伤害我。
“汐椋,老实说,有时候,你挺残忍的。”我喃喃。
“你是这么想的?”他的嘴巴又开始微微鼓起来,那种坚决不让步不肯妥协的态度又上来了。我心里一凉。
“不早了,我回去了。谢谢你的鸿门宴。”我冷淡地擦擦手,到沙发上取了公文包,开门就走。
“和尚!”他的声音急惶惶地追上来,他多少还是在乎我的,我心里好受了一点,但还是坚决把这声音关在了门内。
我开了一会儿车就没心情了,索性把车子停在附近一个街心公园旁,下来散步,公园里清凉的夜风把我吹得清醒了一些,这个点公园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形单影只地走着,像个大傻瓜。
没错,我就是个大傻瓜,尚少麟,被男色冲昏头脑的大傻瓜,巴巴地把自己送上去,充什么骑士扮什么情圣,结果呢——人家不仅不领情,还要求你做到更多。一想到这点,我便丧气了,别再自作多情了,这男人不值得去爱。但我越是这么想,心就会越痛,就想挣扎着想要和我唱反调。我越责骂自己,心里就越想他。
突然,我的肩膀和谁狠撞了一下。
“傻X,走路不长眼睛,欠揍啊?”
一个明显喝高了的男人瞪着我,站着都在晃晃悠悠,嘴里骂得不干不净,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魂不守舍没注意到这个醉金刚,很明显他也没想给我让路,结果我们撞到了一起。
如果是以往的我,可能也就过去了,不会和一个醉汉计较,但这会儿老子心情不好,于是——
“你骂谁呢?”
再然后——不出所料的,我们就扭打在一起了。他那个块头,没喝高的时候也未必是我对手,酒壮怂人胆而已,开始还给了我点苦头,但没几下子,就被我按在长廊柱子上,一下接一下的招呼着。
“哥,哥,我错了……”其实我没打多狠,但这怂种叫得和杀猪一样。
我完全不理会他的哭号,仍然机械地打下去。滑稽的是,我一边打脑子里居然还一边在想:有完没完?我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远远地响起来,这下把我和他都解脱出来了。
包不知道甩哪儿去了,我分神去找的时候,他趁机挣脱我,踉踉跄跄地跑了,手机倒很执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引导着我找到了不知刚才哪下子飞到草丛里的公文包。
“喂?”还处在打架的混沌状态下,我也没注意号码便接了,出乎我意料的,是曹汐椋的声音,带着点急促的。
“和尚,你在哪儿?到家了吗?”
“没有……”我没想到他会给我打电话,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追出去你就没影了,我又不认识你家——有些事情,你得听我解释。”
很突然的,我鼻子没出息的酸了起来。这个家伙——我似乎终于等来了这个家伙的一点,表示在乎我的回报,真不容易!就这一点点已经让我鼻子发酸眼眶发热了。更贱的是,就这么几句话,我居然有了从地狱到天堂的飞跃——这世界上还有没有一种叫做尊严的东西呀?
“我在XX公园,长亭那儿地方。”
“你怎么跑到那儿去了……不对,和尚,你声音怪怪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倒是真敏感。也对,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声音破破烂烂的,还呼哧带喘。
“打架了。”
“打架?为什么……”他突然顿住,改口,言简意赅的。“吃亏了吗?”
“没——”要不是心情不好,我还真想开两句玩笑,但这个晚上我的情绪被这家伙弄得千疮百孔的,真的笑不出来了。与此同时,我感到大腿火烧火燎的,低头一看,妈的,原来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左腿划了一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