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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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实是残酷的,在把学过的各国骂人话都咆哮完一通之后,我还是只能乖乖把图重新做了一遍。
这回可是记住教训了,几乎做一步保存一步。
等着图最终完成钱进腰包儿的时候,已经是31号了。我直奔宝石店买了石头,然后又回家收拾了生活必需品之后就直接跑到了三胖儿那儿,打算闭关作战。
这几天里叶闻几乎每天给我一个电话,我每次接到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问:你找关二爷还是找超人。
叶闻的回答却次次不同了。
第一次,“找超人,不过不要内裤外穿的。”
第二次,“找关二爷,不过不要白皮肤的冒牌货。”
第三次,“关关,我可能抽不出时间来陪你过年了,爸妈要我跟着他们一起回老家,我妈今天一早就赖在我这里不走了……对不起,但我一定尽快回来。”
虽然猜到了即使我不回家叶闻那边儿也未必有时间,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免不了失望,一瞬间甚至想收拾包袱自个儿也回家得了,不过看看又一个被我做废了的试验品戒指,我高尚的情操瞬时被激发出来,一个人留在北京熬夜加班儿给叶闻做生日礼物,自个儿想想都觉得倍儿有诚意。
虽然老子拿不出那种纪梵希的高级定制限量版戒指,但老子做的这戒指绝对独一无二,跟这一比,一样做个几百枚的限量版算什么。
设计师这职业虽然赚不着什么大钱,但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否定句这种做原创的公司,老板叶闻又是个比较随和的人,设计师春节集体放假半个月,过了十五才上班。当然李强也交代了,严格来说还是放假一周,剩下的一周时间设计师们虽然在家里不用来公司但设计图还是要画的。
大家都知道,谁手头没有几张富余的图呢,到时候对付对付交个稿子就得了,负责设计这块儿的李强和叶闻都不会多说什么,在家画图就是个名目,只是不想让其他不放假的部门心理太不平衡罢了。
时间还算充裕,我最终做出了一枚横看竖看都挑不出毛病的戒指,想着上回送过一次戒指了,这回再送一样的总感觉少点儿什么,我就用剩下的时间顺带又做了一枚胸针。
虽然每天收到叶闻汇报他在家的情况的短信,但赶上过年的特殊时间段又十多天没见面儿,要说我不想他,那肯定连鬼都不会信,不止是想,还想得抓心挠肝儿的,天天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他那张脸,魔怔了一样。
所以当手机屏幕上跳出“我明天晚上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来我家一起吃饭吧”这行字的时候,我激动地吧唧亲了手机一口。
明天2月13号,我自然而然理解成叶闻这时候回来是留出了时间要跟我一起过生日和情人节的。
上回圣诞节没能完成的这样那样,这回总该让我如愿了吧?我把戒指和胸针装在同一个长盒子里,又把盒子装进衣服兜里,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到明儿就能见到叶闻了,居然跟小时候要出去钓鱼郊游之前一样,兴奋地大半夜睡不着觉。
我从小到大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岳辰,但感觉归感觉,事实归事实,跟他比起来,打架我永远输,成绩我永远差,就连考试蒙答案的正确率都跟他完全不能比。
用岳辰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个直觉敏锐的高级动物,而我就是个缺心眼儿不开窍的单细胞,别说敏锐了,基本就谈不上有什么直觉,如果大半夜来了洪水地震的话,假如岳辰可以提前通过直觉发现危险,那我就只能靠着过人的听觉在被吵醒之后第一时间逃命了。
不过人活着,总是会有些进步的,一向被岳辰数落感觉迟钝的我,也难得直觉敏锐了一次。
上回见到林川的时候就觉得他会再次出现,这会儿在叶闻家楼下看见他坐在石质长椅上抽烟,就充分证实了我的直觉。
叶闻说今儿八点左右可以到家,我在家里坐不住,足足提前了一个钟头过来,结果却发现林川也在这儿等着,这种情况,是该说他又算准了来破坏气氛呢还是说我运气太背?
我烦躁地走向林川,他抬起头悠然地看着我。
走出去五六步之后,惊觉身后有人靠近紧接着脖子一麻眼前一黑之前,我看见的是林川的笑脸。
失去意识之前我竟然还有心思同情他,笑不出来就别勉强了,何必呢?笑得比哭还难看。
头昏沉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得还是林川的笑脸,不过这会儿他笑得不难看,一点儿也看不出勉强,满满的都是得意和奸险。
头脑慢慢儿清晰起来,我很快发现林川手里拿的手机是我的。
眼看着他拨通了电话,我又听到他声音透着愉悦地说:“叶闻,我是林川,关关这会儿在我手上……”
95、生活比小说更狗血4 。。。
摆设简单的房子,还透着一股子新装修好的油漆涂料味儿。冷白色不带一点儿泥灰的墙,白底蓝纹的地砖,天花板上的白色磨砂玻璃吊灯……样样儿都透着冷清。
客厅里除了我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之外,就只有一张沙发,跟满屋子冷清清的白色比起来,那沙发的西瓜红简直算得上无比扎眼。
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身珠光宝气名的牌儿,头顶架着太阳镜的林川,跟他屁股底下的沙发一样那么扎眼,不过那些堆砌出来互相不搭调的名牌儿,还不如这空无一物的白墙看着顺眼。
林川手里拿着把刀子,半尺长的刀刃儿,细看能看到上面的深灰色锻纹,都不用试,只看这纹路就知道是手工打的好东西,再看那花梨木的刀柄,就知道这刀子价格不菲。
他把刀子随手往前一抛,刀子在空中转了半圈儿之后刀尖儿冲下往下掉,就在这过程中,站在沙发旁边儿一直沉默不语的家伙突然伸手,用拇指和食指稳稳夹住了刀刃,刀子在他手里转了一个圈儿,又被他恭恭敬敬递还给了林川。
林川摆摆手,“不玩儿了,你收着吧,去把那小白脸儿看好了,他今天可重要着呢。”
林川口中的小白脸儿自然是我。
从醒过来到现在大概也过了半个钟头了,在各种挣扎无果之后我只能选择任人宰割。手脚都被用手指粗的尼龙绳绑在凳子上,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半个字说不出来,身边儿还立了个自始至终不苟言笑的黑西装。
黑西装黑领带黑腰带,除了脚上那双不怎么搭调的登山鞋,只看衣服还真像个斯文人,当然,再看那张脸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额头上横着一道带蜈蚣脚的疤痕,皮肤跟黑炭似的,眼睛总不动声色地四处扫视,这人,一看就是从部队出来的,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好些年练出来的老军姿。
站在林川边儿上拿刀子的那位比我身边儿的这个好点儿,眉清目秀的样儿,皮肤比起这又黑又粗也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不同的只是皮相,目光和神态几乎如出一辙,他跟我后头的这位比起来,身手只会强不会弱。
从小那么多年的架不是白打的,什么样的是高手我只用鼻子闻闻也能知道,眼前这二位,就差脑门儿上没贴着“职业保镖”或者“生人勿近”这类的条子了,情况很明显,我这次被抓绝对是有预谋的。
弄了俩高手绑票我一个业余的,现在再想想自个儿的处境,就不觉得太亏了,即使我当时早两秒钟发现了背后有人,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林川把我绑了,打电话叫叶闻来,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很不妙,我觉得林川不会对我怎么样,按一般情况,我的作用就是个摆设和要挟的筹码,而且我要钱没钱要色没色,光屁股不怕穿裤子的。但叶闻就不一样了,跟我的情况正相反,有财有色,如果是一般绑票儿的惦记钱也就算了,偏偏使坏的人是这个林川。
答案很明显,如果林川不是单纯把叶闻约过来见个面再表个白送个礼过个生日再来个大蛋糕说一句surprise,那么叶闻就真的危险了。
这半个钟头里我虽然身子不能动,但脑子没闲着,灾难妄想症把所有可能的情形都想了个遍,甚至想到了林川会不会就这么把叶闻掳走找个无人岛关起来关一辈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越想越着急,得再试试有没有法子能逃出去。
我嗯嗯啊啊地哼哼,从头到脚能动的地儿都在扭动。
林川给那黑脸的打了个手势,黑脸的把我嘴里的布团子取了出去,我深吸一口气,“我尿急。”
林川一副连笑都懒得笑的表情,“你想了这么半天,就只想到这一出老套的法子来?”
“我真尿急,哎你得考虑下人道主义精神,不能虐待俘虏啊。”
“尿急?那你尿,反正这房子没人住。”
我左右看看,估算着自己有没有可能连着凳子站起来做点儿什么,“都这么久了,我看叶闻他不会来了。”
林川玩着打火机,“他会来的。”
我继续一边儿跟他瞎扯一边儿想办法,“少来吧你,没看着电视里绑票儿的都要让人质说两句话确认么,你又没让我跟叶闻通话,他凭什么相信你?”
林川刺啦一声把火点着,又迅速合起了盖子把火扑灭,他走过来用鼻孔看着我,“就凭你小子的手机在我这里。”
“得了吧你,当叶闻是傻子啊。”林川这会儿离我很近,我很有一种直接一使劲儿带着凳子扑上去压他身上咬死他的冲动。
可容不得我多想,就在林川丢出一句“他一定会来”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到处都安静着,屋子里空旷地几乎有回音。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嗯,只有你一个人过来吧?好,你走到三号楼,一单元的顶层左手边,唯一亮灯的那间就是了,叶闻……”
听他说到这里,我才反过神儿来,看着林川离我只有几步远,就憋足了吃奶的劲儿大吼,“叶闻!别来!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别来!”刚够把这几句话吼出去,我就咬到了自己舌头。
站在身边儿的黑脸一拳从下往上打在我下巴上,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他就又把布团子给我塞回嘴里了。
林川转回来拍着我的脸,“别想了,他一定会来。”说着跟黑白两个保镖招招手,“人马上就到,看好他一定别出问题,米谷,刀子先拿出来。”
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被叫做米谷的那个,皮肤不错眉清目秀的家伙就从腰间拔出了那柄刀子。黑脸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扯住我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拉,米谷就一手按在我另一边儿肩膀上一手拿刀子抵着我的脖子,“别动,我比你自己还清楚你的动脉在哪儿,不想被放血就给我老实点儿!”
米谷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和好听,甚至有点儿亲切耳熟,但这种平平淡淡里透出一股子戾气的语气比大吼还恐怖,我咽了咽口水,几乎能感觉到薄薄的刀刃儿在自己喉结上刮掉了一层汗毛儿。
林川适时加了一句,“别想着耍花样,也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弄死个人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大事儿,而且就算捅出去,我手上也有的是人可以抵命。”
妈的吓唬谁啊?臭小子当自己是黑道儿老大么?演得一点儿不像!
一边儿在心里骂着林川一边儿忐忑着默念叶闻别来的时候,距离我所在的客厅中央大概七八米距离的房门被敲响了。
明显感觉到心跳一乱,我一时间忘了脖子边儿上的刀子,强使劲儿往前低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