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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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油灯里灯油不少,掉在床上的丝织物上,瞬间引燃。
就见重枭把余珂抱到一边后,反应十分迅速的把床的被褥一叠,然后提着燃烧的被被褥,迅速打开窗子,把燃起来的一推丝织物,甩到院中空地上。
也许是动静不小,余珂听着隔壁,两个新来的小丫头,慌慌张张中,揉着眼,从屋外隔间跑了进来。
就看到余珂孤零零,僵硬的站在屋中央,甚至连鞋也没穿。
“小姐,怎么了!”
一个刚被余王氏派来的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借着窗外照进来的火光,看着头发凌乱,唇色不染而朱的余珂,以及余珂只剩床板的雕花大床。
“……”
余珂不知该怎样解释,
就听另外一个机灵点的丫头,跑到外面,大喊一声,
“来人啊,走水了……”
不久后,周围屋子的灯亮了一起来。
不一会,连余老爷和余王氏,也来到余珂这里。
“我儿可有伤到哪里?”
余王氏,上下打量一番,已经穿戴整齐的余珂。
“母亲你别担心,火势控制着快,我没事。”
也就是那一床刚做的被褥浪费了。
到是余老爷和跟来的行二,看了一下情况,又问了两个守夜丫鬟当时的情况。
“那床上的东西,是如何被点着的?”
余老爷皱着眉问道。
余珂如实的把刚才的情况,向着余老爷复诉了一遍。
“你说,那一床被褥,是你丢出去的!”
余老爷眉都快拧到一块了。
“咳……是。”
余珂说着心虚的移开视线,盯着自家的房梁,仿佛上面有什么稀有物一样。
“混账东西!”
余老爷突然一声暴喝。
余珂是个什么德行,他还看不出来,整件事分明大有猫腻。
而且,那被烧成灰,扔到外面的丝织物,扔出的距离,位置,就是再给余珂两只手,她也没有那样的准头、力气。
想到最可能的原因,余老爷也不想问下去了,只是对着行二吩咐,加强对余珂院子的守卫,并且夜间要专门派人守门、守窗。
接着才把注意力转到余珂所说的灯台,这才发现,这个灯台,竟然是被人做了手脚的。
余珂爷看此,脸上就是一寒:
“查,到底是哪个东西,敢害我儿!”
余老爷有些后怕,余珂有晚上在床上看东西的习惯,他早就听行二说过了,这回,要不是屋里还有个人,万一余珂一个不注意,被紧挨着头侧的油灯,砸在身上,甚至脸上,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但接下来,更让余珂后怕的是,行二,竟然在床板中,发现了爆炸物。
余珂听到这里是皮骨发寒。
幸好,重枭跟她往床上的‘那一滚’,也许是动作稍大,碰到了床头,让灯架提前报费,然后重枭迅速到,床褥才着个表层时,就把火源扔到了外面,
否则光她一个人的话,那情况,轻则,她烫一身泡,毁容,或者就要面临着,她与易草园炸个不像样,甚至引起余府的火灾都不一定。
余王氏也是心头骇然,接着想到这府里最不安份的一对母女,
——难不成十姨娘母女,到了山上老庙里还不安生!
但有余老爷帮忙,凶手似乎比想象中查得快,种种迹象表明,一个在余珂院子里,从三等丫鬟升上来,只做了小半年的二等,余珂屋里的洒扫丫鬟,格外可疑。
但更让余珂惊震的是,当她们找到此人,这个十六七岁,长相枯瘦的女子,一张死灰般的脸上,一双眼大睁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死了!”
行二探查一番直言道,
惹得跟过来指证的丫头个个白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射,蔻蔻,——★——,箫踽三位亲亲的地雷,爱你们**
☆、人前笑语花相映
行二又观察了一会女尸,言道:
“身上无伤口;属下观察她死因十分蹊跷;老爷您看如何处理?”
却见余珂突然走上去,拿手拂到女子死不明目的双眼上;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指缝中,伸出一条纤细丝线;在微不可查的声音中,穿入女子脑中。
“吱……”
一声异常且可怖的怪啸,从女子嘴中发出,甚至连女子早已冰凉的躯体也是一颤。
“啊…鬼呀…”
“天……这不是炸尸了吧。”
身边几个胆心的仆妇、丫头吓得不轻。
就见余珂也倒退三步;半是真的,半是装着被吓着的样子。
“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
余老爷急忙把余珂拉到身后,实在没想到余珂会去触摸尸体。
“没事了爹,不过,这事,女儿觉得不好查。”
余珂冷静道。
而在京城靠北的一座宅邸中,夜幕沉沉,一间漆黑无光的卧房内,一个念着咒语的女子,忽然惨叫一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
过了好久,女子似才缓过劲来,用着丝哑的声音道:
“竟然毁了我的本命蛊虫,是谁,真是该死!”
***
余家发生这件事后,由于余珂婚事将临,并没有往外张扬,但是府里下人,死人蹊跷,还是让人一阵恐慌。
而因为婚期将近,没过两天,顺义王府的聘礼就到了。
各色稀有珍石,保存完好的前朝古玩,古董,顶极的玉器,漆器,还有精织的布匹,再加上,几大箱灿灿金条。
聘礼直接从,府门,抬到了,正院大堂。
余府中人看着这排场,还有往府库里抬东西的小厮们更是大开眼界,看着见也没见过的珍奇物件,个个双眼发直,
——九小姐可真是好命,竟然找到了如此家底丰厚的一个未婚夫婿。
连外面也骤着不少围观人士,声称这余家是走了狗屎运,遇到皇上赐婚,高攀到了一位皇室子弟。
重枭找着媒人过府,自己也在余老爷面前表现的彬彬有礼,谦虚内敛。
还亲自送了,余老爷,余王氏,余珏的见面礼。
最后才拿出一个镶金礼盒,交给余王氏,当然这个礼物是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而余珂此时,却并没有在余府,
她受江碧春所邀,在六皇子府做客。
余珂这人脾气还算好,也易相处,这里大多数人,凡是和她接触过的,虽说不上多喜欢,到也不讨厌她。
并且在许多人知道她是以后的顺义王妃时,显得更热络了些。
别人对自己热情,余珂自然也打起了精神,和一些贵女们说说笑笑。
突然看到远处,在院子小湖边一直闷闷不乐的陈宝莲。
有人注意到这余珂所看的方向,定睛一看,马上知道了是谁,
“唉,我说这宝莲郡主也真可怜,明明身份地位,皆是贵女中一等一的存在,真么就配给了克妻的定北将军呢,这以后哪还有几天好活。”
“是啊,说来也怪,皇上怎么会赐这样的圣旨呢,莫非是对长公主府有什么不满!”
“唉,你小声点,皇上对谁偏爱,哪是我们能谈论的。而且陈宝莲毕竟也是定过一次婚的人了,虽没结成,但也名声有损,要是定北江军没有那克妻的毛病,身份上也不算辱没她吧。”
余珂听着,到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道了声失陪,领着跟着出来的小沙,走到湖边。
“郡主……”
余珂喊道。
陈宝莲回头看到是余珂,挤出一丝笑意,
“是余珂啊,快点过来坐。”
说起来她与余珂也算相识很久,虽然彼此说过的话有限,但是她到如此处境,找自己还真没有几个了。
余珂笑笑,示意陈宝莲身边的丫鬟退远一些。
而边上的侍女,得到陈宝莲的许可后,走远了一些。
“什么事?干什么这样神秘。”
陈宝莲略有些好笑,不过想到接下来的命运,陈宝莲心情又开始沉郁。
余珂肃起脸来,
“郡主,若到了镇国公府,万万要小心,镇国公的庶女宋小怜,这个人很有问题。”
陈宝莲听着想笑,她都快死的人了,小心不小心的又有什么区别,刚想说话。
“郡主,宋倾琛克妻之事,大有蹊跷……你……”
余珂说到这里,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叫她。
“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搞得这般神秘,跟我也分享一下啊。”
江碧春缓缓走了过来,神色明艳,看来婚后,她生活得还算不错。
“快点过来,我亲手做了几样糕点,让姐妹们尝尝。”
余珂,陈宝莲应了一声,笑着起身,也走了过去。
本来陈宝莲也没当回事,只是当晚到达长公主府,听说家中长辈为她找来了术师,巫师,正在让他们给自己想应对宋倾琛克妻的法子。
于是就急急忙忙赶了去。
“公主,驸马爷你莫不是戏弄我等,这男方的八字,怎么会克妻……”
其中一个八字胡的道爷皱眉道。
长公主边上的嬷嬷听着不舒服,
“那镇国公的儿子,连克死了五六个正室,不克妻是什么……”
长公主,也脸有不愉,
“大师,你再好好看看。”
这位大师可是她托人,从西陆找来,据说在应对刑克之道上,十分有法子的大师。
“说了他们俩的八字并不刑克,公主莫不是信不过草民。”
被人信不过自己的老本行,这个术师明显是生气了。
到是旁边的,像个边境喇嘛似的老迈巫师想了会:
“既然不是这男子天生煞星命格,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身体上的毛病了。”
这是个从南陆请来的高等巫师,被当地人尽乎封成了神。
驸马听着此人这样说,马上问道:
“什么毛病?”
“身上带毒,带煞,或是带阴,在与女子交合时,就会通过阴阳交汇,倒入对方体内,若女方体弱,或是体阴,很容易活不长久。”
这个巫师,非常专业的道。
让刚进到屋里,听到这些的陈宝莲刹时羞红了脸。
——这怪人当着众人说这样的话,简直不知廉耻。
陈宝莲腹诽。
“带毒,带煞,带阴……”驸马分析一会,“除了煞,剩下两样几近不可能。”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本就血气旺盛,不易被邪毒浸体就罢了,那宋倾琛无论从面相,还是气息上看,都好像和毒、阴两样沾不上边。
长公主也算见识多广,觉得丈夫分析有理:
“若说带煞之人,会多长时间克死他的妻子,多厉害的煞气才能,几个月就把自己的妻子克死?”
“煞气之体,会显得比较暴劣,粗鲁,就算与他长期亲密接触的女子神弱被煞到,也决不可能被几月煞到死去。”
大巫肯定的说道。
“你如何这么肯定!”
这回是听着入迷的陈宝莲问的。
“近百年来观,煞气带得最多的,在金朝上数得上名号的的也不过那几个,其中当年的重政宇,他的爱妻死时,孩子也已几岁,而且剧闻此妇死因不是因为重政宇的关系。”
大巫随口举例道。
长公主与附马听着,面面相视,心里同时有一个疑问,
——既然这样,那宋倾琛如何会克妻。
陈宝莲,自然也看出了父母的意思,到是忽然想到了余珂的话,就和长公主说了一下。
“当真!”
长公主沉了脸,若她花重金请来的人,说得属实,那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就是宋倾琛的身边人,搞得鬼,而并不是传说中的克妻之因。
“她说让你防着一个叫做宋小怜的人?”
“嗯,余珂是这样说的。”
陈宝莲点头。
就见长公主脸色变了一会道:
“就算情况属实,这余家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如何知道这个中详情?”
虽说,余珂告诉她们这样的线索是好心,但也着实让人生疑,她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