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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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有所不知。”齐昭月道,“这竹木虽是没换进宫来,可儿臣却发现宫中…有人走私!”
这话说罢,站在齐谨元身旁的吴辅国瞬间惊住了身子,望向齐昭月。
“走私…?”齐谨元琢磨的这字儿,双眼沉浮着陌阴。
“是。”齐昭月道:“宫中宫婢或是奴才,都将平日里的赏赐之物,换到宫外求取些碎银或是走私进宫些宫里不允之物。”
御案上顿时传来哐当一声,茶杯震裂的声响,只听齐谨元低沉道:“用宫中赏赐之物走私,谁给他们的胆子?”
“父皇息怒!”齐昭月道:“因着这犯纪之事,迁怒这些个奴才,父皇自然是杀千百不足平宫规。可这事也是有隐情的,且不说赐下去的赏赐,便是宫婢自己的东西,拿这些个东西送出宫。大多都是补贴家贫之用,是无奈之举。就是宫中的用度,于宫婢都是万分不足。宫规严谨,这些宫婢也是没了法子,才走的私。儿臣盘查整个初华宫,每人都不曾落下的走过私,更不用说是整个后宫了。父皇宽容大度,这罪不及众的道理便是如此!”
齐昭月见齐谨元没回应,才继续道:“父皇贤明,知晓这事足以说明前朝的规矩,不甚通情达理。若是宫婢都有安身,年年也不会开销如此大的用度在此之上。宫外走私,途中过宫门、侧门、正午门和殿门,门门相扣,一层比一层严,这其中的疏通,儿臣想想便觉得慎的慌。”
“儿臣知晓。”齐昭月一拜礼便道,“儿臣不该言说这些个事情,应守本分。可儿臣守着这事心里更是不好受。儿臣的宫婢随着儿臣都有些感情了,儿臣顾念,特此求情。”
出了长秋宫,吴辅国才冷然道:“奴才一直都没忘皇公主的话,可皇公主今儿在皇上跟前说的一番话,却到底是想如何?”
“吴主当真以为本宫什么都没查过么?”齐昭月回道:“宫中走私,吴主看上去虽是头。但宫中其他的人,也都是有法子走的。吴主并不是宫中唯一的一个!不然本宫让景蓝四处打听,也不会出现直接回绝和考虑几番的两种答复。”
“可吴主拿他们没法子不是么?”齐昭月道:“这背后都是有势力的,又都是私底下的勾当半斤八两,心照不宣便好,也没个由头过不去。可吴主有没有想过;如今本宫这么一搅合,吴主又在父皇边儿上用点儿心,走私这路便会可以被严查致死!所有的一切光明正大的行道,足以洗白吴主多年私藏的账本!”
“洗白?”吴辅国微怒,却又不好发作的闷声历道:“皇公主是想让奴才洗白了之后,自己吃自己坐吃山空?!”
“本宫当初说过翻几番。”齐昭月淡然道:“这话本宫自然兑现,可世间哪有什么事会让人坐享其成?本宫煽动父皇铲除走私这道,当一切交易都可放到明面上来。吴主若非尽心尽力为之,又怎不会开辟一个新境?只要是个规矩,便有规矩的门道。”
“原先走私;宫门、侧门、正午门和殿门,哪个门不需要打点?如今光明正大,一一免去,疏通到吴主手上的还少么?就算是个不会算账的,都晓得这其中谋利深许……”
“皇公主说的轻巧。”吴辅国道,“这其中牵扯势力……”
“吴主应该很清楚。”齐昭月道:“若是一切重来都由吴主做主,那疏通过来的;当真就只有银子?”
“吴主不愿得罪的人,自然可以卖个脸面。自然,这一切,若是吴主想得通,便卯足劲让父皇铲除掉走私,提前上呈、制定新规。若是想不通,自然也可吹风淡然这件事。”
“不过本宫的做法,实在是个可以让吴主能如常所愿的由头。宫婢少了这些个剥削,也算是造福一方。毕竟从此之后,剥削他们的只有吴主一个人。”
权势和财力,能否逃脱的了这囹圄,从来都随不得心。
☆、第36章 叨扰
“奴才怎敢像皇公主所说,在皇上耳边吹风。”吴辅国道:“皇公主一开始,便从未信过奴才。前几日去太尉府赐酒;皇公主所赠侍卫,当真是为了拦住公孙公子…而不是监看奴才,有未在其中使绊子?”
听罢,齐昭月偏头,“吴主之前一直从未给本宫个答复,现今来同本宫说什么信是不信?就算那侍卫的确是监看吴主的又如何?吴主是父皇身边的亲信不错,但谁又知晓吴主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主子?”
“那皇公主一开始,又何必来寻奴才通融?”吴辅国问着。
“若说;本宫觉得吴主从来不是个墨守成规之人。”齐昭月道:“这个由头可足够?”
“皇公主这一番作为下来,就从未想过;若是奴才没这个心,是该如何?”吴辅国道。
“那就当本宫,从未来过长秋宫。”齐昭月如此说着,“只不过吴主洗白,需要个任何人都打扰不到的地方。本宫觉得;本宫礼佛的佛堂恰巧安宁,正是无人敢叨扰之地。刚好也可超度超度些孽,吴主觉得呢?”
吴辅国一震,静默不语。齐昭月望向无尽头的宫墙,“吴主不妨好好考虑,毕竟这事若是彻查一番,总有些东西多出来不好解释。”
良久,吴辅国才道:“不晓得皇公主对公孙家,公孙通史一事,知晓多少?”
“不多。”听到吴辅国转到这个话题上,齐昭月明白这便是达成妥协了,“御上失职烧了录册房,被父皇赐罪,好似是近日行刑。”
“近日朝堂之上,能说道的就只有一件事。”吴辅国道:“太子再次念太尉府效忠之顾,为表弟公孙通史求情。联合了好几位臣子上折子,只不过皇上的态度,却一直都不动声色。”
“太子皇兄发起的上奏…这事不是已经成定局了么?”齐昭月微微皱眉,“太子皇兄又是以什么缘由上奏的?”
“这事儿……”吴辅国思量着,才道:“主要是公孙通史的母亲杜蓉夫人,为子求安,喊冤撞死城墙门口,所以……”
“撞死在城墙门口?!”齐昭月愣了,随后还想问些什么,吴辅国就道:“这其中的缘由奴才也不甚清楚,毕竟这流言传的面目全非,沸沸扬扬的奴才给不出一个准话。”
半响缓过来,齐昭月才问道:“太子皇兄联合的好几位臣子,都是他的亲信么?”
“这个倒是不尽然。”吴辅国道:“奴才记得的,三公里;原本公孙家是不管这事儿的,这次却连着一起上了奏。武将那边被太子殿下拢了不少人。司业大人、赵领军、蒋次将,江军师同柳卫将这些平日参政的……”
“等等!”还未等吴辅国将话说完,齐昭月就打断道:“你方才说的江军师……”
“军师在锦国是个空闲的职,现任军师自上任,已经多年未参政了。”吴辅国见着齐昭月的反应,回道:“奴才不明说,皇公主也知晓;锦国武将中江姓并不多。”
江姓的确不多,齐昭月望向瓦盖重叠的宫门外方向,沉下明眸。
就在几天前的将军府里,赵行云和公孙正成一起问访江知佑。一进府,看到的却是木匠宫官进进出出的忙碌。两人诧异不已的对视,被管家领着到书房里。见到的就是江知佑坐在桌子前,盯着一卷铺满书案的图示皱眉。
而公孙正名却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像是在看好戏。而赵行云和公孙正成进来,只有公孙正名唤了声,“大哥、赵大哥。”
而听见了这动静的江知佑还是没什么反应,公孙正成看着自己的弟弟,后者笑着解释道:“大哥你又不是不晓得;江知佑就是这个样子,想起事情来谁都不理。”
公孙正成和赵行云了然的坐在一旁,管家就吩咐人端上了茗茶。公孙正成左右都是没心思喝茶,索性就问起了自家弟弟,“今日进来,就看到许多宫里头的人进进出出,是怎个回事?”
“怎么回事?”公孙正名听罢,哈哈大笑道:“如今将军府里大哥也看到了;皇公主身份尊贵,委实不好娶啊!”
江知佑执笔的手微顿,而后继续在案上批注语。
“正名。”公孙正成唤住弟弟的名字,提醒他的言词。而公孙正名却指着案上的书卷道:“现在这个是卷起来了,起初被工部拿到将军府的时候,大哥你是没在场!足足两丈长的卷子,整个书房都摊不开!因着皇公主下嫁,要扩充将军府,这还只是扩充简图。”
“这扩充就算了,可户部为了皇家的面子,将原本计划的多了一倍。将军府旁都是些百姓居住,虽然户部都补贴了些银子另外居住。但这扩充的地儿实在大,大到外围的百姓没被官府疏通过,舍不得家又求不得官府,只好到将军府来求江知佑。所以啰,现在他才要改图缩小。”公孙正名指指江知佑,颇为同情的道。
刚好停笔,江知佑抬头,“正名兄说的浮夸了,简图还未足两丈,只是长了些骇人。这扩充之地大也扰民,本就是工部要同将军府商议一二的。”
“皇公主下嫁?”赵行云听清前因后果,微愣的问道:“皇公主不是半月后才笄礼么?笄礼后这么快下嫁?”
“户部是说笄礼后两月下嫁。”江知佑望着简图,确定无遗之处的回到:“可近来又说日子追前了一月,如今一个半月的时间,总是赶些。所以将军府才会如此繁忙,让各位见笑了。”
“我就说!”公孙正名摇摇头道:“前朝皇上嫁女,都将婚期一拖再拖,如今这反过来倒是头一回。”像是女儿太刁蛮,要赶着急着,怕是晚了要嫁不出去似的……
这话中有话,让公孙正成督了公孙正名一眼,后者耸肩不语。
“知佑近来略微繁忙,足不出户。”江知佑想起了一些事儿,对着公孙正成就道:“太尉府的事情没有前去慰问,还望正成兄见谅。”
“不妨不妨。”公孙正成道:“这事内有乾坤,结果还好也不打紧。”
“知佑兄近来繁忙…”赵行云听到江知佑的话,意指道:“可正成兄说,有在上奏的折子里,见到知佑兄的违名?”
听到这话,满屋的人都抬眸望向江知佑。赵行云继续道:“而且还是太子殿下发起的请凑?”
江知佑点头,却对着公孙正成道:“想必正成兄于公孙通史,是有几分了解的?”
“于堂哥火烧录册房之事,正成在朝堂上有几分耳闻。”公孙正成道:“一般定罪,都是尚书省启事,门下通案定罪,若有特殊便酌情处理,再交由圣上处置。可堂兄这事,还是圣上降罪,臣子才知晓有这么一回事。这事出蹊跷,也无人敢议。”
“不错。”江知佑点头,道:“杜蓉夫人的事情,知佑身居府内都知晓一二。想必各位也都听过。”
“伯母……”公孙正名听罢,挠了挠头,有些难为道:“虽然太尉府和公孙府是为隔开,平日相聚也没个情景,却也有亲缘在里头。这次的事儿;据说是因为伯母觉得堂哥无生还的希望,她承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愿替子而死,传承后代对得住列祖……”
“但祖母却说伯母是疯了……”公孙正名犹豫道:“这事真真假假不好言论,连赵歆雅那疯丫头都跑来问我,是不是……”
“咳咳!”公孙正成顿然阻止,公孙正名才对着赵行云道:“赵大哥不好意思,我同赵歆雅那丫头大小到大没个规矩,见谅见谅!”
“习武之人不拘小节倒是无妨。”赵行云笑道:“可正名兄和歆雅都是成年笄礼之人,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