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阏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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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妹哪里不知道太后的意思,自然是怕四姐妹搀和到这宫廷巨变中去,忙点头应了,璃珠已经重新梳洗过,脸色也看起来好点了,只是眼睛稍微有些肿,却还是有些不甘心,正待还要说些什么呢,被落落一句话抢在了前头,“皇祖母,您也乏了,我们姐妹就先告辞了,明儿再来给您请安!”
太后点点头,又闭了眼,花嬷嬷便连忙请了四姐妹出去。
璃珠满心的话被落落截住,自然是忿忿不平,又不敢在太后跟前发作,直等到四人出了慈宁宫,璃珠这才劈头盖脸地冲落落嚷上了,“四妹妹,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谁呢,还敢截我的话吗?你还能作我的主吗?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小心思不成?哼,别看你现在得意,我可不怕你!”
噼里啪啦,直来直去,落落瞧着璃珠那气鼓鼓又满脸悲壮的样子,不由得叹气,璃玉默不作声,既不劝也不和,只有璃月打圆场,“大姐姐,四妹妹不是这样的人,你误会她了呢,有什么话好好说,别生气了!”
落落很冷静地说道,“大姐姐,有什么话我们去我宫里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璃珠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满腔的怒火正没地方发呢,要看看落落怎么说的,再说事发当时也只有落落在场,便带头先往宜菊宫里去了。
到了宫里,落落吩咐晓兰泡了茶,便让她守在内室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这才对璃珠说道,“大姐姐,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想跟着母后和大哥哥一起获罪还是找机会为他们求情?”
璃珠一顿,脸上慢慢露出哀戚之色来,“大哥他怎么会……母后为何也不告诉我……?”眼圈就红了,眼泪也滴了下来。
落落说道,“不管他们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他们还是想保护你的,不想让你也牵扯到这件事里头来。可是如果你这么不管不顾地找太后找父皇,岂不是让皇祖母和父皇为难?在事情还没有结果之前,大姐姐你最好不要再这么折腾了。”
璃珠惊讶地抬头看着落落,落落的眼神坚定,半晌,璃珠才低下头来,“我该怎么办……?”
璃玉这才开口说道,“大姐姐,我也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皇心里对你有没有怀疑还是两说呢,你还这么挑事,不是更招人烦吗?”璃玉说的意思虽对,但话说出来却有些难听,眼看着璃珠的怒火又要上来了,璃月连忙打岔道,“是啊,大姐姐,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讨了父皇的喜欢,去看看母后也好啊。”
听璃月提起这个,璃珠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对,就是这话,你们快帮我想想,要怎么才能见母后一面?如今凤藻宫里的宫人全部换了,一个认识的也没有了,连桂嬷嬷都被关了起来,宫门也关着,不准任何人进出,这可怎么办才还呢?”
落落把话说到就好了,自然不会再搀和到这些事里了,那可是谋反大罪呢,她可没有那个本事能颠覆朝局。
璃珠和璃玉璃月七嘴八舌说了几句,也没个头绪,最终还是神色怏怏地各自回宫去了。临走之前,璃玉故意走到了最后,对落落说道,“四妹妹,如今,你可是皇祖母和父皇身边的大红人了,姐姐我倒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呢。”
落落笑道,“二姐姐说笑了,落落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谈不上什么本事。”璃玉也不生气,“姐姐以前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妹妹海涵。”
落落有些惊讶,这个璃玉,没想到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人,这么快就倒了风向吗?只可惜自己不是璃珠,她不需要这样逢迎的人。便只是敷衍地说道,“姐姐多心了,没有那样的事。”
将几人送出宫去,落落回身在软塌上歪了一会儿,自己一个局外人罢了,跟着这么奔波了几回,也觉得累的慌,可想而知处于风暴中心的皇帝爹该有多难受了,可能这就是作帝王的代价吧。这个皇宫,当真是让人觉得虚伪可怕,父子夫妻都可以以这样的悲剧收场,更何谈其他呢?落落这么想着,不由竟睡熟了过去。
落落不知道后来璃珠是怎么去操作这事的,又或许是皇帝爹故意放水,反正璃珠是得以见着了皇后一面,据说璃珠从凤藻宫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哭闹过了,反而是安静得让人心慌。
三天之后,皇上昭告天下,以谋反之罪废了皇后的后位,皇后本人打入冷宫,永不得放出,大皇子被废为庶人,流放岭南,皇后的娘家一干男子十岁以上全部处死,女眷和幼儿流放宁古塔,璃珠并没有受到太大牵连,只是迅速地被定了亲事,据说是尚了江南的一个三品言官的嫡次子为驸马,那言官最是自诩清流,加上又尚了大驸马,自是不会对璃珠太过苛待,但是肯定也不会有什么优待。
这么大的变动,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就在大家都很不安的时候,皇上再次昭告天下,立二皇子为太子,同时立德妃为皇贵妃,据说本来是要立德妃为后的,只是德妃再三谦让,认为自己德行不够,最终感动了皇上,从了她的意,勉强接受了皇贵妃的晋位。而丽嫔,也因救驾有功,晋位为丽妃,位份仅在皇贵妃之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胜负一目了然,这之间的事情没有人再敢提起,威赫以久的皇后一族就此没落,而大皇子据说在流放途中就不堪折辱,加之心里积郁已久,没几天就殁了。
而第三道旨意就是有关落落的了,皇上正式下旨,一年之后送昭和公主璃落和亲缮善,一时之间,落落又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贺兰明优亲自上朝拜见皇上,得了落落的生辰八字,并留下缮善的小定之礼,约定一年之后前来娶亲。公主的婚事本来就不同市井小民,更别说是和亲的公主的婚事了,落落的婚事于是就被正式地提上了议事日程。
按例,贺兰明优作为使臣就算是结束了任务,该回国去了,在离宫之前,在太后的慈宁宫里,贺兰明优和落落见了一次面。
落落被召到慈宁宫时,不知道那贺兰明优使了什么法子,反正太后是不在殿内,就只有贺兰明优和一干服侍的宫女在。
落落觉得奇怪,但还是上前和贺兰明优见了礼,想到这个自大的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继子,落落就想放声大笑,开什么玩笑,那贺兰明优比自己还大上几岁,还要叫自己母亲吗?落落越想越是忍不住想笑。
贺兰明优极其优雅地还了礼,对绷着脸快要笑出来的落落说道,“四公主,您真的和我们缮善国有缘呢,很快,您就要成为我们缮善国的大阏氏了!”
落落问道,“那贵使到时候该怎么称呼我呢?我想想,是叫母后还是母亲又或是什么呢?不知道贵国怎么称呼继母的?”
贺兰明优哪里听不出落落话里的调侃之意,却也丝毫不见生气,反而更加优雅地说道,“恐怕四公主还不太了解我们缮善国,对于大阏氏,我们作子女的,一律都称之为王后的。还有,大阏氏必要的时候可以再嫁的……”贺兰明优故意不将话说完。
落落连忙问道,“什么?什么叫再嫁?嫁给谁?”
贺兰明优幽幽地望向落落,“那就看阏氏您想嫁给谁了,或者说谁有这个能力让您嫁了。”
落落一时语塞,总觉得这贺兰明优似乎话里有话,然而又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改日还得好好打听一下缮善的民风习俗什么的。
这边贺兰明优又递给落落一份名帖,“这里是我们缮善国在大离的商团和驼队镖行什么的,既然四公主已经是铁定要和亲我们缮善的,那么这些人和物都是任由公主差使的,”说着,贺兰明优慵懒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公主置办嫁妆,若是有什么需要他们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了。”说完,还拿出一块刻有鹰形图案的玉佩,交给落落,“这个是我们缮善国的信物,只要是我们缮善国的人,见此物如同见我们的王,公主您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落落也不同他客气,接了过来细细地看着,上好的和田玉,温润通透,对着光正面看过去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鹰,从背面看过去却是一行古老的文字,落落并不认识,想来应该是缮善的文字吧。那玉拿在手里清凉静透,仿佛与浑身的血液立刻就要融合在一起一般,落落不由暗叹这可真不是一般的宝贝呢。
看见落落的神情,贺兰明优的嘴角不由扬起一丝笑意,如宝似玉的眸子里闪耀出动人的神采来,顿时,如柳条拂过水面,如燕子呢喃在梁间,如春雨滋润在红花,殿上的一切都因他的一笑而失了颜色,殿上服侍的宫女们也都看得傻了眼,就连落落,一向自诩最讨厌色相的有强大内心的,在现代见过无数美男有了极其深厚的美男防疫症的落落,也都被他那嫣然的一笑,愣了愣神。
好在落落定力还是非同常人的,她马上回过神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小声诋毁道,“妖孽啊,妖孽!”
贺兰明优瞧见了落落一霎那的晃神,心里竟有十分的雀跃,也没漏掉落落的自言自语,追问道,“公主刚才说什么?”
落落没想到被他听了一嘴去,立刻不受控制地红了脸,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刚才有好大一只花蝴蝶飞走了,宫女们都被那蝴蝶勾走了魂,我骂它呢,不过是只畜牲罢了,哪里值得大惊小怪的。”
“哦?”贺兰明优似是信了落落的话,“可是公主没听过庄周梦蝶吗?不知自己身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身是蝶,梦了庄周呢?嘻嘻,公主可不要不小心着了自己的道,骂自己是个畜生了吧。”笑嘻嘻的,似乎被骂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落落被他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这家伙,不是外邦的人吗,怎么连庄周梦蝶都知道?落落这次不敢说什么了,只好在心里再次反复地将贺兰明优称呼了好几遍妖孽,这才作罢。
抽着脸,答道,“贵使学富五车,叫人佩服!学习了学习了!”
贺兰明优却是不管骂还是讽,全部照单全收,“承让了承让了,还是公主厉害。”
第六十一章 暧昧,惊喜
落落还想跟他斗几句嘴皮子呢,突然就看到了贺兰明优有些阴郁的脸色,不由暗哂,这个人,刚刚还嬉皮笑脸的,怎么能转眼间就变得忧郁了呢。爱殢殩獍
“公主,在下是来向您道别的。”贺兰明优轻声地说道,眉宇间似乎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噢,贵使要回国了吗?”落落明知故问,虽说是来提亲,可这使臣呆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吧,大离朝当然不好开口赶人,可这使臣也实在是脸皮厚了些,在落落还是个无名人氏的时候,贺兰明优就已经将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折腾了个半死,这会说要走了,估计大家伙都得拍手叫好了吧。
贺兰明优半天没有说话,本来不以为意的落落突然觉得气氛就有些奇怪了,便抬头去看贺兰明优,才发现他竟已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公主,希望你我再见面时,你,不是阏氏,你是你,而我依旧会在这里,等你看到我!”
落落大为惊讶,他说的话也十分拗口,刚开始还没太明白,等明白过来的时候,贺兰明优却已经抬腿走人落落。
哎,这人什么意思啊,落落心里十分不喜,说话说的这样晦涩,似乎又有些暧昧,这让落落不太适应,这家伙,不会忘了自己嫁过去就是他的继母了吧?
落落懒得去胡思乱想,目前来看,还是自己的嫁妆最为重要,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