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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丑后倾城-第128部分

小说: 丑后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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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宣的神情让她感到害怕,让她一点底也没有。她原本信心满满,此刻却在南宫宣冷漠的注视下,信心一点一点被击散。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殿中的气氛异常的压抑时,一道突然而至的声音出奇地打破了这样的格局。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本该在慈宁宫的太后来了,一个个的都赶紧行礼,容妃更似再次看到了希望,将太后当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太后,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小产一事真的不关臣妾的事,你一定要阻止皇上执行宫刑,臣妾不想腹中的孩子枉死。”

萧柔还未走近,容妃磕了个头便说了一连串话,梨花带雨的脸,娇弱的声音,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疼。

短短数语,萧柔便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然,她却是直接缓步来到了南宫宣的身侧,根本未曾正眼瞧地上的容妃一眼。

“皇上,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妃哭的稀里糊涂的,哀家听得不是很明白。”

南宫宣并未直接答话,而是紧绷着脸问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哀家能不来吗?如果不是慈宁宫的人正好在宫里晃悠听到了消息,皇上是不是都没打算派人通知哀家?

怎么样?事情问清楚了吗?皇后怎么会突然摔倒?宫里现在可是都已经传开了,说皇后在御花园游园时失足摔下石梯,而容妃,便是那个罪魁祸首。非常文学”

萧柔一脸严肃,语气里更是不乏质问与责备,这让容妃听了,一颗心顿时落到了谷底。

南宫宣紧拧着眉,“朕只是不想让母后担心,这才没有让人通知母后。后来,因为担心皇后的情况,便将通知母后的事给忘了。

至于皇后失足,你还是问问当时在场的那些奴才吧,朕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朕可以确定的是,容妃确实是罪魁祸首。”

一句话,便将容妃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看出他掩藏在深处的烦躁与不耐,萧柔没有再问他,而是转身看向殿中跪着的两个人。

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瞥见从外面端着水盆进来的冯保,她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冯保。

“冯保,你说说之前在御花园都发生了什么事,哀家要你实话实说,绝不允许有半句浮夸,也不允许有半句隐瞒。”

冯保一怔,忙端着水来到南宫宣和萧柔的近前弯了弯腰,“启禀太后,随行到御花园的不止奴才一人,里面还急着用水,请太后再召其他的人前来询问,奴才告退。”

萧柔皱了皱眉,“皇后……孩子保住了吗?”

冯保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重新看向殿中跪着的二人,萧柔的眸中有着冷然和一丝浅淡的厌恶。“容妃,你说,你到御花园都干了些什么?”

见萧柔似乎不把事情问清楚便不打算让自己下令处罚,南宫宣退到了最近的座椅上坐了下来,直接闭目养神,心里却是在想,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他想进去,却怕李青曼不想理他,甚至因为看见他而动怒,伤了身,所以,即便他心里想,却不敢迈动一步。

“太后明鉴,臣妾并没有干什么,臣妾只是碰巧在那里遇上了皇后娘娘,便和她说了一会儿的话而已。谁知道,她在离开凉亭的时候竟不小心滑了一跤,这一切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萧柔面色冰冷,“你和皇后都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什么都说。最后,聊到那晚刺客夜袭的事,她便突然说要回宫。太后也知道,臣妾只是个小小的容妃,不可能拦住她不让她走。”

萧柔挑了挑精致的秀眉,“如果只是聊刺客夜袭,她怎么可能失足摔倒?定是你说了什么让她受了刺激的事。

你本知自从上次的刺客袭击之后,她的身体才刚好,你竟然又提起那般惊心动魄的事,你分明是心怀歹念,意图不轨。

你这般容不下皇上的皇子,如何配得上容妃的身份?”

“请太后明鉴,臣妾真的没有。臣妾也是人,臣妾也终将会有为人母的那一天,臣妾怎会做出那等天理不容之事?”

“是与不是,待哀家再问几个人便可知晓,岂能只听你一面之词?

来人啊,今天随皇后一同到御花园的人都进来,哀家有事要问你们。”

听到声响,候在殿门处的人立即将话传了下去,很快,大殿内便跪了一地的人。

萧柔极有耐性,待一一问完,所有人的口风一致,容妃与皇后在凉亭内发生了争执,若非有冯保拦着,兴许还会动手交恶。

南宫宣本不想听一群人废话,却还是有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钻进他的脑海。

皱着眉听完众人的回禀,他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睁开眼蓦地站起了身,一身煞气。

见南宫宣站起身来,还满脸怒容,容妃连忙磕头否认。“皇上,太后,臣妾冤枉。

他们都是坤宁宫的人,自然会替皇后娘娘说话,他们分明是合起伙来污蔑臣妾。

太后一向秉持公正,既然要审问,那也要听听容月宫里的奴才们是怎么说的才是。”

慢慢走向容妃,嘴角微微勾起,南宫宣扯出一抹让人脊背发凉的冷笑。“照你这么说,如果,容月宫的奴才都说他们没有看见你和皇后发生争执,是不是就表示真的没有这样的事?

为了秉持公正,朕和太后是不是还要比一比当时在场的坤宁宫和容月宫的人数,看哪边的人多,便证明哪边的人说的是实话?”

那双眸子太过犀利,眸中的光辉是那么的凌厉,那么的冰凉,让容妃不敢迎视。低垂着头,她嗫嚅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更冷的声音传来:“那你是何意思?你分明就是这么想的,为何不敢承认?”

☆、第269章

他终于明白了,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唯有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便会怎么表现出来,不会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皇上,臣妾……”容妃语塞,目光闪烁,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将容妃的神情收于眼底,南宫宣脸色阴沉地背过身,“还不快将她拉下去,施以宫刑。”

容妃一惊,连连磕头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太后,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要为臣妾腹中的孩子做主啊。”

萧柔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一条贱命她还不放在心上,但是皇嗣……她不可能不顾。

“你刚才说你腹中已怀有龙嗣,此事可是真的?”

“回禀太后,臣妾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假。”

萧柔抬首,朗声道:“来人啊,宣太医确诊。”

听到这话,容妃泪光闪闪的眸中生出欣喜的光,而南宫宣,则是拧紧了眉宇,神情中写满了不满。“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原本打算动身到里面去叫太医出来的人见二人意见有分歧,不得不止住了动作。

“皇上,若是她腹中真有皇嗣,绝对不能执行宫刑。如今,皇后才刚刚小产,你膝下子嗣不多,你切不可再让容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意外。”

南宫宣面色黑沉,语气冰冷至极地说:“母后,她腹中的孩子朕没打算要。

“你说什么?你不打算要?”萧柔挑眉,面色严肃。

“南宫亦是何采女私下所生,你不承认,哀家便没有把他当皇子,没有往你心里添堵。

如今,你都是二十五的人了,却连一个正经的子嗣都没有,你打算置东阳的江山于何处?你打算如何堵住众大臣的悠悠之口?

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你要与不要,只要是你的子嗣,便都要留下来。来人啊,宣太医!”

“母后!”

“皇上,你若是想继续当个百官信服的皇帝,这件事,你就好好听哀家的!”

“……”南宫宣动了动唇,却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颇为无奈地转过了身,不再看萧柔和容妃一眼。

见二人似乎终于达成共识,有个宫人连忙快步奔向里面,请了位太医出来。片刻的功夫过后……

“回禀皇上、太后,容妃并无喜脉。”太医一脸庄肃,低沉中厚的声音如同钟声蔓延至整个大殿,撼动了各个人的心,激起了暗喜,也激起了忧与愤。

有人暗自偷笑,在期待容妃接下来的下场。

有人心里担忧,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儿。

有人双眼含愤,恨不得立即将容妃撕成碎片。

“好你个容妃,枉顾哀家还想留你一命,想不到,你竟然想出这样的借口来诓骗哀家。来人啊,还不快将容妃拉下去,哀家不想再看到她。”

容妃慌忙摇头。“太后,你听臣妾说,皇上上次到容月宫是八月二十六,而臣妾的月事是每个月的初十,如今臣妾月事延迟,臣妾已经问过太医,臣妾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

所以,臣妾才大胆猜测臣妾很可能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只是现在还未足月,根本诊不出喜脉罢了。

望太后明鉴,臣妾绝无诓骗太后的意思。如臣妾所言有半句虚假,就让臣妾天打雷劈,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见侍卫要上前押容妃,萧柔抬手一挥。“慢着!你们先退下。”

侍卫闻言再次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上下审视了容妃一番,萧柔倏然转身来到了南宫宣的身前。

“皇上,依哀家看,这件事就先暂时缓下来。先让容妃回容月宫休息,等过个十来日,再命太医到容月宫看诊。

如若到时证实她确实有了喜脉,便让她安然诞下皇嗣。如果没有,到时再处置她也不迟。你看怎么样?”

盯着萧柔看了一会儿,眸中的神情难以分辨,最终,南宫宣双眸一闭,侧身避过了萧柔的直视。“就依母后所言。到时,如若没有喜脉,决不轻饶。”

说到后面,南宫宣的声音明显深沉了几分。萧柔心里明白,‘决不轻饶’四个字,南宫宣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转过身,她摆了摆手,“容妃,你就先回容月宫吧,好自为之。”

“臣妾谢太后,谢皇上。”磕了个头,容妃站了起来。正当她打算离开之际,李仲业抱着李青曼走了出来。

看到出来的二人,容妃面色一白,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三哥,放我下来吧。”靠在李仲业的怀里,李青曼面色憔悴,神色冷然,声音听上去无比的柔弱。

豁然间听到她的声音,南宫宣心头一震,猛地睁开了眼。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她柔顺地依偎在李仲业怀里的那一刻,视线僵滞,脑海里嗡嗡作响。

那个人,明明是她的三哥,为什么他却觉得好刺眼?

如此亲近和谐的画面……对了,她应该是靠在他的怀里才对。那个人,不应该是李仲业,而是他。

双眸反射性地半眯起来,回过神,南宫宣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便要去搀扶双脚才刚落地的李青曼。“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话语出口,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温柔。那含着浅浅责备之意的眸子,微微恼怒的神情,分明是爱。正因为爱之深,所以才责之切,却因为太过深爱,连责备都变得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温柔。

瞧着这一幕,容妃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什么利器刺了一下,疼得厉害。

萧柔目光轻闪,眸底一道锐光快速划过。随即,她慈蔼地笑着,亦轻步来了李青曼的身前,开口,声音无比温和。“皇后,你怎么不好生歇着?你这样随意跑出来,可是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萧柔,又扫过南宫宣,瞅了瞅那双蠢蠢欲动的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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