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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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
请来了四人,白安珩没说发现私兵之事,转而说了另一件事——之前查的那个案子,虽似乎得出了结果,可有个事情却没闹清楚——被他们偷偷换下的、扣下的粮食,都到了哪儿去?
无论是私下贩售、还是走了别的途经,都得有个结果吧?
之前是自己思虑不周,一时没想到,如今既然想起来了,做事必要有始有终,哪怕是他们卖了、囤了,也得有个凭证依据,又或收放的地方。既然已经开头查了,那查个清楚便是。
四人虽多少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白安珩说的是,虽这案子已经结了,可万一过上几年他回京述职时,皇上一时好奇,问起他来。他就算并没下狠手除根,也至少能有个说道吧?
只这查,就不能只查之前被判了的那些人了,连同着之前提前收手的,也要暗中查清,省得来年他们再犯此事,到时又要从头查起。又有,合县和德县几处相联,自己县里有的情况别处未必没有,若到时他县有求,拿出些东西来给他们参谋参谋也是好的。
一面走,一面用手不住的按着额角。今天事太多,想得也太宽太大,白安珩只觉得自己有些精神不济了。
回到后院之中,见着雪团儿正蹲在院子中的一块假山上,颇有些君临天下的意思,让白安珩不由失笑起来。冲那小家伙招招手,让它过来。
雪团儿听见声音,转头看见白安珩,于是两眼发亮的跳了下来。它知道,男主人一回来,晚上就又有加餐了!
听见白安珩回来,韩筃果叫了些宵夜、点心,雪团儿心满意足的蹲在白安珩的腿上,在他的袍子上面吃鱼干儿。
把手轻轻放在韩筃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还没动静?”
“这才刚几个月?”韩筃笑道,“至少也要等五六个月以上才能觉出动来呢。”
“倒是我心急了。”白安珩点点头,手轻轻在她腹上摩挲了一会儿,这才收手回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顺哥儿”
他也想儿子了。
夫妻两个大眼对小眼,心中多少都有些惆怅之意。虽放心把他交给公婆带,家里又有一大群下人照料着。可小孩子几乎是一日一个样,足足三年不见,再见之时,那孩子都该懂事了!
自从怀上了老二儿,韩筃愈发觉得自己有些爱哭心软,让他一提起来,眼圈儿就有睦发红,忙低了头,又硬给憋回去了。吸了吸气,方又抬头笑道:“算算日子,县主也快了。再有一二个月就该生了,我让他们预备下了东西,只等着得了消息,就把东西给她送回去。”
白安珩点点头,也不再提儿子的事情:“这几日又有些事情要忙,恐怕晚上要耽搁些时候,你或是困了、累了,就先歇息下。你我夫妻之间不必讲就那些。”说着,又笑了起来,“如今已是七月中了,眼见就要进八月了,等到了八月,你的胎也做稳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韩筃笑着点头:“远了可不成。”
“那是自然,听说他们这儿冬天虽冷,却也格外热闹,有拿冰做的色玩意儿、冰灯,还有拿冰砌起来的城墙,好玩儿得很呢。到时你多穿些,咱们虽未必能出去走动,可让他们弄些摆在院子里也是好的。”
京中暑气未消,一驾马车出了京城西门儿,向西一路奔驰而去。十数日后,才进了合县县城。
白安珩一直等着京中回信,却一直没得消息。他估摸着五皇子应该会派人再去查上一回才会送过来什么消息,可毕竟事情就堵在这儿,让他想先无视都无法。
直到八月初三那日,尚在府衙忙碌之时,得着消息,说是后面府门口儿来了一驾车,说是白大人家的京中的亲戚来了。
心中疑惑,不知什么亲戚会这大热热的跑来,白安珩揣着一肚子的纳闷回到了后头府里。果然,一驾不起眼儿的马车停在了门口儿,正往下卸东西呢,这车从外头看起并不起眼,可白安珩却认得——正是五皇子府上的马车。
马虽未必是,可车子的手艺却是。这种车,最是轻省,人坐上去路再颠簸也不难受。出个远门儿最相宜。
难道是五皇子来了?
白安珩摇摇头,失笑了下——再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位殿下亲至,最多来的是他的亲信,可自家亲戚?
远远的,到了正房门口儿,就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这声音熟得很,再加上还有韩筃呜咽的声音,白安珩脚下一顿,忙几步冲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姜哲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把白色羽毛扇摇啊摇;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正偏头看向韩筃那里,听到有人进来时就转过头来看门口扫了一眼——白安珩。
见了主人面儿,姜哲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坐在椅子上头;大扇子摇啊摇的,也不理会他。
他不理白安珩;白安珩也没功夫搭理他,进门后只扫了他一眼,见来的果是姜氏妖人;便朝韩筃那里看去了——一个小小的人儿,被韩筃紧紧抱在怀里,小肉胳膊小肉腿儿挣歪着;被韩筃哭时带的他也瘪起了嘴巴,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纹慧?”手轻轻在韩筃肩上拍了拍,她才略好了点儿,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白安珩:“表、表哥,把、把顺哥儿带过来了”
白安珩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莫名其妙哭了一大场的儿子,小小的人儿,肉肉的身子,一脸的迷茫,还直打着嗝,也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跟他母亲一个样子的看着自己——谁说这儿子像自己?分明跟他母亲更像些么!
把顺哥儿抱在怀里,心中就跟充满了气似的舒畅开来。轻轻在儿子背上拍着,胖小子总算不怎么哭了,可还是一下一下抽搭着。
转过身儿来,总算有心思搭理自家的内表兄了,转过头去,冲他尴尬一笑:“倒让姜表哥见笑了。”
“刷、刷、刷”的晃着扇子,姜拍摇头晃脑道:“无妨、无妨,你们继续。”
韩筃脸上一红,忙站了起身,冲姜哲谢过罪,这才从依依不舍的白安珩手中强要回儿子,抱着他先进后院去了。
白安珩咳嗽了一声,脸上微红,坐到正坐上方道:“表哥什么时候出京的?也不提前来个消息,好叫人去接你。”
“再一来一回的多耽搁功夫?”姜哲这才放了手中扇子,转而拿起一边的茶来吃了一口,“我那日出了五殿下府就直接先去了韩家,走前又去了一趟你家,顺便就把顺哥儿给带着了——放心,奶娘下人都带着呢,这会儿表妹应该已经安置妥当了。”
白安珩这才想起,当初自己跟韩筃就是怕路上照顾不周,这才叫顺哥儿跟着自己父母兄嫂们留在京中的。这才刚半年多的功夫,姜哲竟又把儿子给带来了他才刚两岁!
想埋怨,可自己又实在想儿子,所幸,姜哲应该也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带来了那就带来了吧,反正妻子肯定十分欢喜。
谢过姜哲带儿子过来一路上的照料,这才转而问起其实事情。
“上次我送的信”白安珩说着,就拿眼睛看向姜哲。
姜哲笑笑,左右扫了一眼,白安珩立时理会,点了下头,起身带着姜哲出来,朝前书房走去。正厅这里虽可挥退下人,到底不够隐蔽。
书房里,二人对坐,姜哲方道:“这回我过来,也是怕书信上说不清楚的意思。”
白安珩点头,他自然理会得。
把那把古怪扇子丢到一边,姜哲架起腿来笑道:“这事殿下叫人一同商议过几回,倒是觉着——还是跟皇上说一声儿的为好。我这回过来,一是过来看看情形,回去后便可亲报给皇上。二来也是准备亲去一趟岚州那边。”
白安珩一惊:“此事怕是不妥。”忙把那村子的详细情形说了一回,又为难道,“傍事尤可,只内表兄莫怪,只您的人品模样只怕就是他们当时认不出来,事后说起来也会”
顶着这么副妖人脸,还想四下走动?他是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他么?
姜哲倒也不气,挑挑眉毛:“倒也好,其实我就这么跟五殿下一说,出来查探情形事小,四处散心事大。听说这里这阵儿到了坝子上可是极好的风光,正值得一游!”
如此明目张胆的假公济私,只怕也只这位能大言不惭的真行其事了吧?
白安珩眉角轻抽两下,决意无视他的话,转而又道:“前些日子珩又想到一事,只怕之前本县贪墨的那些粮食,跟那处有些干系。这几日叫他们暗中查了些铺子,确实——只有进的,没有出的。”
“哦?竟有如此干系?”姜哲两眼一亮。他确是一来在京中闲的难受,二来也是受不了某些人成日围着自己打晃转的他眼晕,三来呢,就是天天参人也太过无聊了,想要散心。四才是知道这回这事有些意思,想来亲眼看看。
如今人才刚到,就听说了“有意思”的事儿,姜哲的精神立时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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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抱着顺哥儿不松手,急得众丫鬟婆子一头的汗——奶奶肚子里头可还有一个呢!这要是摔了、碰了,可是三个人的事儿!
好容易回到了屋里,把顺哥儿放到了炕上,刚刚止了的泪又冒了出来,盯着儿子,见顺哥一脸陌生迷茫的模样看着自己,韩筃再次后悔,不应把他留在家里,应该带着、要么自己也留在京里才对!
“顺哥儿,可还记得母亲?”
胖小子依旧一脸纳闷,歪脑袋。
韩筃又心酸了,拿着帕子正要捂脸,就听见一声弱弱的“娘”。
“哎!”韩茵吃惊的抬头,儿子眼中依旧是一副不识得自己的样子,可刚才那声娘又确实是他叫的!
跟着顺哥儿、姜哲一路西来的众奶娘、丫鬟、婆子们这才齐齐松了口气。还好,来时一路上众人都在交给这位小爷,这回是去找母亲的,去找“娘”和父亲的,这孩子别的没记住,可“娘”啊“爹”啊,“母亲”“父亲”却是记下了的。
所幸顺哥儿从小就不大爱哭闹,又乖巧,虽不认识,却知道只要说了“母亲”二字,只管叫“娘”就对了。这才没让夫人伤心。
孩子不记得离开半年的父母很是正当,别说半年之久,就算只是十来日,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
韩筃这事也是清楚的,她今日猛一见儿子,虽知他必不记得自己了,可只要多处两日,他就能再认得自己。而现在,这一声“娘”只叫得她心花怒放,险些长了翅膀飞出去。
洗过了脸,叫人预备了给顺哥儿吃的糊糊,自己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那边雪团儿原本睡在炕上的一摞被子上,这会儿不知怎么一路滚了过来。
见着了猫,顺哥儿糊糊也不吃了,一边叫着一边笑着,朝雪团儿扑了过去。
韩筃这会儿才彻底没了泪水,笑道:“爹娘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它。”
那边奶娘连忙笑道:“奶奶寄回去的那些小衣裳、肚兜上常绣着猫儿,每回见了顺哥儿都爱得不行呢。”
韩筃轻叹了一声,微微点头:“他不在跟前儿,我也就能做做这些了。”
“哪儿的话?顺哥儿也是记挂着奶奶的,不然,能这回一见就识得您?”
明知这是奶娘嘴巧,会奉承人,可被奉承的人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