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那样[出书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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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碰一次是无碍的,但是范宜景的身体他碰完一次后就会停不下来。一碰了他,他就会变得像个禽兽一样饥渴地不停地对他索求性爱。
凌浅不想他再一次因为自己而错过将来的光芒,时时刻刻都在百般克制自己。但是此刻见他裸身站在冰箱前的样子,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
「你干嘛啊?」范宜景忐忑地问,心跳加快了。「刚才你说不吃我才拿来冰箱的。」
「为什么光着身子下床?」凌浅声音沙哑地问他。
「我……」范宜景垂着的眼邂逅上了男人半勃起的阳具。它是湿润的,折射着晶亮的肉感。不知是因为洗完澡没被毛巾擦拭,还是在见到他后的自然反应。
他以为后来的凌浅已不喜欢那些事情,特别是在撞见他为凌浅自慰的证据以后。
「我以为……」以为你不会那么快出来。范宜景舌头打结,目光定在他们的四只脚。
看到它们缓缓重叠了起来。他被凌浅卡进了胯间,那根勃起的硬东西贴到了他的小腹上,像是一块热铁,不怀好意地灼伤他细腻光滑的腹部皮肤。
男人抚摸他的面颊,口吻复杂地问:「想我抱你吗?」
「……」这个抱应该不止是拥抱。范宜景不敢说话,也不敢抬眼看危险的男人。
这样的凌浅,比总是在他面前吊儿郎当、说谎装开心的凌浅更让他没有把握。
僵持许久,他扬起了脸,迎上凌浅的欲望黑眸,身体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到底幻想了那种事情多少次,他数不清了,以至于他觉得根本他不说,凌浅都该知道他有多想再一次被凌浅抱紧了狠狠贯穿。
「那还是吻一下就好了。」凌浅故意激他。
他全部看到了。刚才范宜景走过来时,他光滑的后背、突翘的屁股、以及修长的双腿;他好美,让他为他心醉。长大后的他不会再强迫范宜景,而且现在他诚实跟他说出喜欢后,他也还没有给出答覆,所以他一直还在等他的回覆。
「只要给我吻一下就够了。」
「不、不要……」不要再只是吻了……范宜景主动吻上凌浅的嘴,挑逗式地勾缠男人的肉舌,并且将自己的手伸去男人的腰骨以下,握住男人的要害部位揉拧。
喘息声在宁静的公寓内压抑作响,范宜景不断地吻触男人的唇,吞吐唾液的当下,身子渐渐燥热了。一双手不止是摸了男人的要害部位,全身上下都一一爱抚过。
男人有弹性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升温、燥热、发烫,身体最后变得野性难挡,像头被完全挑逗到极点了的兽。
「我怕弄痛你……」凌浅在被他反覆抚摸着喉结和乳头等敏感部位的时候,似乎还残余了一点点理智,这样迟疑着告诉他。
可是想进入他体内撒野的欲求渐渐高过了一切理智,刚从浴室间走出来还沾着濡湿水气的湿滑手指摸索着滑进了范宜景紧密的臀缝里。
「哈……啊!」范宜景的身体不可控地颤抖了,浑身都释放出勾引。
因为被性侵而皱起的眉头和温湿绽开的红唇让男人再也不打算为他停下来了。
好想听这个性感尤物喘息着叫自己的名字,好想尽情地在他体内发泄爱他的所有激情。就算从那么久以前开始,到现在、到以后自己死去,这所有的时间里,都还是那么地想,那么地觉得不管怎样要他,都要得不够……
「可是你让我真的停不下来。」凌浅用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刺在他私处中的手指蠕动着替他撑开入口,让范宜景发出了这世界上最可爱动听的喘息声。
「啊!」范宜景很快就因为男人手指探入的动作勃起了,血液越来越充满腿心的昂扬部位。难过地恳求着真正地进入。
「抱紧我……」范宜景将手搭上男人汗湿的细颈,哑声要求,「吻我……」此生再也不要放开。
当他被男人翻转贴在冰箱柜门上贯穿时,他已经被欲望控制了。
片刻间,两具年轻肉体结合在一起,他私处周围的肌肉抗拒似地缩紧,有些不适,但是却很想要那份甜蜜的疼痛抵达身体最深的部位。双手按在冰箱柜门上,喘着气,美丽的脸扭曲成一团。
「痛是不是?」凌浅清楚地记得他的敏感带,从背后插入他的同时,不断地吻触他的耳垂,抚摸他的腰肢,安慰他:「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
自臀部传来的律动很快麻痹了全身,范宜景感到的不再是痛了,所有感觉都变成了最美妙的享受。
趁他身体放软后,凌浅深深地顶起了他体内的敏感点,搞得他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掉下了开心的眼泪……
很长一段时间里,凌浅都是一手撑住他的腰,一手把持着他勃起的性器,对他进行最野蛮的冲撞。二人连结在一起的身体最后一次用力摆动之后,范宜景的甬道和大腿相继被一股热流打湿,而自己也在男人的手里流了出来。
脑海里一片空白,闪过的全部是凌浅的倨傲眼神。在潜意识里沉沦地祈祷着,要是一直到死都能被野蛮骄傲的男人这样爱着就好了。
高潮后的范宜景无力地瘫软在凌浅怀中。
凌浅温柔有加地抱起他,不断地吻他被汗和泪打湿的面颊……听见他扑扑的剧烈心跳声,猜他一定是受不了,这么激烈危险的占有。
就好像凌浅的真正底细……强奸犯的儿子……无数次,凌浅都想要告诉范宜景,都还是算了。
他们说他父亲是强奸犯,被法官抓走了,他母亲是个疯子,会咬人;他们家总是不开灯,一片漆黑,所有人都不要和他在一起;童年时的那些尖声嘲笑,到了此刻,还在凌浅的耳畔作响。
如果那时候就认识范宜景,也许心里面有块伤口就不会悲伤得到了溃烂也无法医治,也许早就康复了。
可是如果范宜景知道了那些事,也依然还是会这样温驯娇嗔地缩在他怀抱中任他亲吻吗?
第十章
个人的第十九张专辑预备要发售的前一天,凌浅从助理的手上接到了一份急件快递。
一开始,那份快递本来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以为又是什么歌迷寄给他的无聊礼物,但发现上面加了「与范宜景有关」的注脚,凌浅感觉得到就是他了,就是那个一直在跟他的娱乐记者彭斯。
拆开来,里面是一份明日就要付印的报纸新闻稿。
标题大大地写着:「揭秘流行歌坛唱将凌浅与其交往超过六年的甜美娇妻男友之私生活」。
整份报导写到凌浅的很少,除了指出他是男同志,以前在T大念书时就与范宜景在一起,其他都在写范宜景,内容详细,简直如同是在向世人介绍范宜景的生平,从家庭、学校、事业,到下个月要到哪间律师事务所工作,面面俱到,无一错过。
拽紧那几张稿纸,凌浅面色平静地照着上面的联系方式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低沈道:「小朋友……以前念书的时候不就是警告过你,不可以再去打我马子的主意。」
他早就知道彭斯在跟他,对他意图不轨,但是情绪并不为这件事情左右。因为他了解彭斯专挑在这样特别的日子寄来给他,一切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他再惊慌失措也是无济于事。
「搞得不好,我真的会砍断你的手。」
「凌浅学长,喜欢我送给你的预祝你新专辑发售成功的礼物吗?」彭斯故作镇定,淡笑着说,但是在心里面很害怕凌浅。
以前,彭斯在T大是念新闻科。毕业后进了一家报社。被凌浅养活的那帮人里,除了SAT娱乐公司的工作人员,还有他们这些报纸娱乐版的记者。他算是曾经最接近过凌浅的娱记了,后来的他都依靠写凌浅没出名之前各式各样的潦倒生活来赚报纸发行量。
但是一直没有写凌浅与范宜景的关系,留有一些余地。
因为凌浅的那些潦倒过去让他了解到凌浅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惹毛凌浅,而其实到了关键时候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要挟凌浅,除了范宜景。
对凌浅而言,他之前的那些报导没有点到凌浅的痛处,凌浅也就不在意……任他随便写。但是现在写到了范宜景,而且凌浅知道他并不是要写范宜景。他是在拿这份报导跟凌浅换凌浅身上最漆黑的秘密。
最近,因为凌浅被出生医院的医生爆料他是凌嘉琦的亲生儿子,许多八卦周刊都在凌浅身上挖其母多年前消失的真相。凌浅的人气飙升到最高,唱片公司也特地安排藉着这波声势来发售凌浅的个人新专辑。
「喜欢……他被你拍得满帅的,只是有一点不对,他不是娇妻,他是悍妻。跟他在一起,我都被他调教得弱了好多,弱到可以忍你这么久。」
「我没有要伤害范学长的意思。」彭斯语气郑重地声明自己的意图,这只是一个手段罢了。如果不是这样,凌浅怎么会任他摆布。「我只是太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了。」
「秘密就是我是强奸犯的儿子……」凌浅毫不迟疑地说。「我爸因为强奸了我妈,坐了整整十年牢。满意吗?」
正在一旁打瞌睡,陪同凌浅等通告的舒承明听到这些话,吓得从沙发上跌了下来。
「凌浅!你又在那边发什么疯……怎么这样乱讲自己的父母亲!」舒承明严厉地教训他。「要我告诉你多少次,他们是有感情并且相爱着的!」
事实根本不是强暴那样不堪入耳的残忍,是加入了第三方势力后才演变到让一个小孩子不能承受的地步。当时,是年幼的凌浅不懂世事,辨不明白事实的真相,不过也难怪他要那样,因为当时事情发生后,根本没有人陪在他身边,好好照顾和开导他。反而是幼小的他要用小小双手,学会照顾精神状况不良好的凌嘉琦。
「我要你不准再去写范宜景,你想要的我全部都会告诉你。你说个时间地点,我来告诉你独家新闻。」凌浅冷峻的脸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更正道:「独家丑闻。」
「你要去哪里?你哪里都不能去……马上去给我进摄影棚!」舒承明有不好的预感,朝凌浅大吼。
「大叔,车钥匙借我用一下……」凌浅一把抢走舒承明放在茶几上的钥匙。不顾一刻钟后要上的电视访谈节目,冲出去开车走了。
「你!」舒承明气得跺脚。看到凌浅将他的车开得像箭一样快地离开,他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几个助理纷纷问他怎么办?他皱紧了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捡起凌浅看过的那份新闻报导,十万火急地去找报导里面那个叫做范宜景的人。
凌浅在T大的学校体育馆前停了车,赶去西北角废置的旧网球场之前,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一块体积较大的坚硬石头。
彭斯约他在网球场见面,说要采访他的身世。只要他肯坦白相告,那彭斯以后就再也不会写有关范宜景的任何报导。范宜景可以放心地去做自己的律师,扬名立万,他们二人的同性恋关系永远不会被世人得知。
凌浅冷眼望着手里的那块石头,在心里估算等一下要用什么力道砸下去,便可以砸断彭斯的一只手。
自己的男人以后是不是该出名做大律师,凌浅以为是不用一个狗仔记者来左右自己的。
范宜景的光芒将来,凌浅全部都会承担。
记得上国二的时候,也有这样的狗仔记者来找他,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
那个人假装很友好,先是请了他吃小孩子都喜欢吃的速食,还买了变形金刚的玩具给他,想要让他说出自己母亲的事情。只是吃完饭,在他说要带那个人去见他母亲的路上,那个人满意地赞他「真是听话」,要拿出照相机和录音笔之前,他就捡了石头,使劲砸向对方的头部,砸得那个人满头是血,失声尖叫。
他冷冷地看着那些血流下来的样子,扬起嘴角冷笑,然后快速背紧书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