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之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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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迪迪糊弄走之后,我不由长出口气,总这样可不行,万一他真学坏了,我也是会有负罪感的。
第二天早晨。
换了衣服,往兜里揣了几个套子,嘴里塞着一个汉堡,套上外套,我就出门了,这个时候脚上的鞋还没穿进去,趁着下楼的功夫,我就一溜气儿,把衣服、鞋子和汉堡解决掉了,之所以这么早离开,就是为了避免见着迪迪,一想到和自己的弟弟成了一次炮友就觉得别扭,再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拿了他的早餐——KFC的汉堡……
到了楼下,左右晃了两圈,又进了路边的小店,踅摸了两个烧卖,味道还不错,想着下午的那个约会,我不禁后悔时间定得太晚了,如果无所事事一个白天,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打了徐伟的电话,约到了一处台球厅,我自己玩了一会儿,他才过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见我收杆儿了,才慢悠悠晃荡过来,两只手搭在台球桌上,微耸着肩膀,半抬着眼睛,在台球厅里扫了一圈。
“草,一个妞儿都没有,你也玩儿的下去。”这里说的“妞儿”就是指我们眼中的零号了,当然,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女人也是可以的。
徐伟和我都不太挑食,这个就好比,我们都中意馄饨,但是眼下实在没有合口的馄饨,用面条代替也行,总不能饿着。
我们又一起玩了一会儿,台球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多半都是一些小青年,带着自己的女伴,想要显摆一下自己的技术,说真的,就他们那样的技术还敢拿出来现,如果搁到我身上,我都嫌丢人。
徐伟显然也是看出来我的想法了,他走过来,随手拿起壳粉,抬着下巴,觑着眼睛往那边瞄了一眼,一边往球杆杆头上涂滑石粉一边冲我看了一眼,接下他递过来的眼神,我笑笑,站到了台球桌的另一边,打了个响指,让服务生过来重新开局。
这个地方的收费就是按照每一局收钱,他们并不会介意我们这种玩到中途要重新开始的客人,多挣钱谁不高兴?
服务生把球从球洞下的网兜里捡出来,用三角框把白球之外的彩球都框了进去,在绿色的台面上排成标准的正三角形,新的一局开始了。
徐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硬币。
那是国外的一种纪念币,我这里也有一枚,说起来,这个硬币也是有故事的,当年我们两个帮着警察叔叔破获了一起伪造外国纪念币的案子,这两枚就是留作纪念的。
时至今日,“两枚硬币”的故事已经在我们那帮狐朋狗党中传了个烂熟,各种版本皆有,把我们的光辉形象那是大肆传扬,不过当时的情形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最清楚。什么不顾自身安危冲在最前啊,什么英雄出少年啊,都是他们自己加的。
实际上,我们就是当初上树掏鸟窝的时候,发现了墙那头有人倒腾东西,好奇就过去看看,发现了挺多这样的硬币,就顺便“带”了点出来,不过毕竟是业务不够熟练,内心不够强大。
走在胡同里,被邻居家的警察叔叔看出了异常,原本是打算对我们批评教育一番的,结果因为发现这个东西是假币,我们反而从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不良少年,摇身一变,成英雄少年了。
那之后,我们就一直把硬币带在身边,有好一阵儿都是扬着下巴走路,学校里也曾经是大喇叭广播表扬过的。
不过在长大之后,这个纪念币就成了我们谁掏饭钱、谁请客的骰子了,一般情况下,有人头的那面儿就是我,有字母的那面儿就是徐伟。
硬币在徐伟的指尖弹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极具穿透力的清脆金属声,然后快速下落。
“啪”的一声响,徐伟的狗爪子拍到了硬币上,故作神秘地问我,“正背。”
我笑骂了一句,让他赶紧的。
徐伟扯开手,是字母,我瘪瘪嘴,“行,就先让你露露脸。”
“呵呵,既然是我先,你就不用动手了。”
听徐伟扯的这么大发,我都忍不住要骂他了,估计旁边那些刚进来的人,已经有不少注意这边的情况了,我站到一边,给他们的视线让位。
徐伟把硬币收进裤兜里,拎着球杆儿到了球桌窄的那面,眼睛似是无意地瞟了门口一眼,就是那帮小青年的方向,他轻笑了一声,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俯身开球。
白球击出,球与球撞击之后,发出特有的碰撞声,被排成三角形的球阵顿时往四周奔散开来,有两个球分别入洞。
徐伟似乎还不太满意这样的结果,皱了皱眉,我心里暗骂,他平时开球也就是最多进两个,现在见着人多了,就开始耍大尾(读“蚁”)巴狼。
下面一个球进的简简单单,可以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主球、彩球和球洞几乎在一条线上,不进我才鄙视他。
进球后,剩在台面上的球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位置了,徐伟并不想让自己显得在犹豫,慢悠悠拿起壳粉,一边擦球杆杆头,一边打量着局势。
我现在就想看他笑话,站在一边也不说话。
徐伟想了一会儿,把壳粉放下了。
我一看他走的位置,就知道他要选的是哪个球了,刚才在白球被撞击之后,就到了中间地带偏远一点的位置,如果他想要进球,那么不论选择哪个球,都要越过中间的障碍,现在靠近洞口的球有两个,一个是西北角的蓝球,一个是东北角的花色球。
按理来说,黑八的玩法儿不该这样混着打,不过我们就是为了打压一下那帮小青年的嚣张气焰,所以,什么规则不规则都无所谓,球进了就OK。
徐伟随意地侧坐在台边上,眼睛瞄着主球,试探着比了个位置,我知道,他要玩跳球,不过,看他的样子玄,一般我玩跳球的进球率可比他高不少。
看着徐伟瞄准,我随意转了转头,就发现,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已经把目光都移过来了,尤其是那几个年轻的小女生,我暗笑,这点儿小意思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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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徐伟偷偷瞄了我一眼,球杆击出,白球跳起,越过中间的球,正撞在蓝球上,入洞!
啧,我瞄了徐伟一眼,就见这小子,硬是憋着心里的那股喜庆劲儿,背对着门口的一帮人,对着我眨眼睛,我知道他心里乐得都快爆了,我配合着他,表情显得很淡,示意他继续。
不过接下来这个就失手了,也不知道他是太兴奋了手上哆嗦,还是担心一直这么狂下去容易踩狗屎,反正轮到我了。
我扫了一眼大概的局势,心道,先老老实实进个球再说玩什么花样吧。
就在我击球的时候,余光里多了点儿东西,我心道,这些年轻人比我们那个时候可太沉不住气了。在球进洞之后,站在徐伟旁边的一个小青年就过来了,“行啊,哥们,混哪儿的?”
一听这口音,我顿时就亲切了,东北的!嘿嘿,好啊,我就琢磨呢,南边的人有这么大魄儿吗?看人不顺眼就冲上来?平时也就看着对骂的多,真正打起来的少。
“呵呵,你是哪儿人?不是南边的吧。”徐伟一听,估计和我一样都感觉亲切了,乐呵呵地冲人说话。
那人笑笑,“我沈X的。”
“老乡啊,我在就哈XX那。”
“哈哈,都是老乡。”徐伟听我们这么说,知道是打不起来了,也跟着插话,我推了他一把,骂道,“谁跟你老乡,你就一二串子!”
徐伟他妈是东北人,老爹是南方人,当时兄弟们都这么喊他。
“草!就你纯,你纯种腊肠犬!”徐伟也不甘示弱,那人在旁边呵呵乐,递烟给我们,我们一人一支,他大概给我们介绍了一□边的人,让他们去一边玩去了,自己跟我们唠嗑。
他姓陈,也是没来这边多久,据说听这边的话贼郁闷,和我们的感觉都差不多,为此众人还唏嘘了一阵儿,徐伟是从小两边跑,基本都明白什么意思,所以他唏嘘的时候,我就骂他装孙子。
小陈年纪比我们都小,抽过烟,还请教了一点儿怎么玩台球,其实我们也就是瞎鼓捣,随意露了两手,让一帮小孩牙子崇拜的不行,非要拜师。徐伟那家伙手臭,自从进了一个跳球之后,后面演示的时候,反而没怎么好好进球,于是他们都认为,我才是那个本领深厚,深藏不露的主儿,我装大,就认了徒弟了,徐伟则被他们认了师叔。
我带着他们玩了一会儿,想到下午还有约,就提前结束了,最后掏钱的是我那个小陈徒弟,不过练习了小半天,他技巧掌握的很好,玩跳球的水准和徐伟不相上下,最后留了个QQ,然后就众人散伙了。
我和徐伟去附近找了个地方上网,直接买了快餐,在网吧里吃,原本就是想玩会儿半条命,不过因为习惯问题就直接挂QQ了,玩了一圈下来,就见QQ上有留言,居然是小郭在群里单Q我,我顺手就把他给加上了,看留言:
“军哥,今天有空吗?我有点儿事和你说。”
我心里纳闷啊,这个是什么事儿啊?如果是女生这么留言,我都得检讨一下,是不是人家肚子里有咱地娃娃了。
想罢,我随手回复,“什么事啊?”
那边的留言很快就回了过来,我一看他头像,刚才还是灰的,我一回复,马上就亮了。
“军哥!你在哪儿呢?今天能跟我见面么?”
“呵呵,想我啦。”
“啊?嗯,也不是……我有事。”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光是为了床上那点儿事,我估计他不会有勇气这么快就来找我,毕竟昨天,我可没轻饶了他!
“行,你说个地方吧。”
“就那个昨天的宾馆吧,今天下午6点,我等你!一定要来!”打完这句话,那边的头像就黑了,我刚想答应,就想起来,我今天下午可是约了另一个人在那边啊,好巧不巧又是一个时间。
看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心里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分开这两个人,总不能让我付了菜钱,让另一个家伙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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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看着已经没有回应的对话框,我探胳膊把徐伟脑袋上挂着的耳包扯下来。
“喂,走啦。”
“这么早,不是说六点。”徐伟还没玩够,不过还是手脚麻利地把电脑关了。
“废话那么多,关机!”我脚蹬在地上,把椅子往后撑开,人站起来,拎着刚才买的水往外走。
“我的关啦。”
“关我的!”
出了网吧,外面的天还亮,这个时候的南方,就是到了晚上7点,天也不会很黑。
我沿着路,往宾馆的方向走,琢磨着一会儿怎么解决两兄弟的问题,毕竟,从亲身经历来讲,我怎么都不信,小郭是出来卖的,就算假设他是,那他干嘛不直接在群里发帖子,直接挣我钱,合眼缘的话,我一定会买,何况,群里并非没有那样的人。
要真是的话,这个问题也好解决,直接4/P就OK了。
“军儿,那个人什么样儿啊,和我说说。”徐伟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点上了。
我嘴里叼着烟,斜瞄了他一眼,“我没说过吗?”
“没啊。”
“他是小郭的弟弟。”
“咳咳……你没搞错吧?”徐伟吓一跳,呛了口烟,半侧着身子看我。
“我猜的,所以今天就是去证实一下。”
“哦,我就说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