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遇觉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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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能让你如愿。”
干净修长的大手抚上苏畅脸庞,男人的微笑柔情万千,却也坚决霸道。
男人的五指,苏畅觉得凉,男人的掌心,苏畅觉得烫。
苏畅搬进关小流家里,只顾神不守舍,觉察不到关小流无数次的欲语还休。
那天,关小流在苏畅家楼下,看到窗子上映出两个人的剪影,而苏畅什么都没说,只是周身气压一天比一天低,镇日保持45°的忧伤,在太阳暴晒的大晴天里兀自局部阴云小阵雨。整得他跟着一起忧心忡忡,想劝想安慰又不知道从哪儿下嘴,就怕那句话不对付,小阵雨变狂风暴雨引发毁灭性灾难。
“腿疼啦?”看见苏畅抱着腿又捶又揉,关小流习以为常地翻出热水袋灌了热水交给他焐腿。
“明儿要变天。”
关小流心说,他这宝贝师弟可算感动上天,传染得老天爷要阴天下雨,与这一匝小局部同化。
“疼得不行?要不,我帮你跟师傅请假?”
“我没那么娇气。今儿大鼓书专场,我可不想错过。”
“这么年轻就落下这毛病,岁数大了怎么好?”
“有什么办法,谁也不是故意想受伤。命中注定,该着。”
“师弟啊,拍心窝子,师哥对你咋样?”
“好。你就是我亲哥。”
“那你有啥愁事一定得跟我说,千万不能憋着,容易憋出病。”
“唉,没事,真没事。可能老了,总想起小时候屁都不懂干得那些傻事。”
“你二十六就算老,师哥我三张多八成该入土了吧?”
“师哥,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苏畅拧眉撅嘴,娇嗔的模样真个顶花儿都娇。
关小流多少次惋惜,这妩媚的师弟不是个师妹,不然他早伸出罪恶的黑手,哪儿还至于失恋这许多回?
话分两面,得亏师弟是师弟,否则他怕是要错过庄秦楚这位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姑娘。师弟美归美,美中不足做饭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_﹁
关小流傻笑的档儿,苏畅鲜花一般的脸庞又调向窗外,目光幽幽融入远方。
人,若是永远长不大,永远屁都不懂,倒好了。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冷落在广寒宫
啊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
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
长空雁雁儿飞
雁儿飞哎呀雁儿呀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小贵妃赢得满堂彩,演出结束,未卸妆便被带到一名老者面前。
老者一身绿军装看似有些年头,但洗得极干净烫得极平整。老者虽然拄着拐棍,坐在座位上腰杆儿却极为直挺,把旧军装衬得极为有型。
老者发际全白,法令纹极深,想是平时极为严肃,可面对孩子仍是流露出和蔼关爱。
“多大啦?”拉着小贵妃的手问道,表情声音看得出尽努力地表现慈祥,许是怕吓坏孩子。
“十岁。”小贵妃朗声回答,不见怯懦。
“叫什么名字?”
“苏亚。”
“学戏多少年啦?”
“五岁开始学戏,五年啦。”
“唱的真好。”
“不好不让上台。”
“哟,很不谦虚嘛。哈哈哈……好!好!好!将来准有大出息!”
“你是男的女的?”
老者欢喜夸赞之际,一个半大少年挤过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小贵妃,问话的语气很是呛人。
“男的。”
“男的整得这么娘儿们唧唧干嘛?二椅子。”
“迟卫!”
老者严厉低喝,可那少年并不畏惧,扒眼皮吐舌头,叫得开心:“二椅子,二椅子!”
“我不是二椅子,我唱青衣,今天扮的贵妃是花衫,花衫就是出身富贵的女子。”
“男的不扮扮女的,你就是二椅子。二椅子,没鸡鸡!”
“迟卫,给老子滚回家去!”老者爆吼,横眉竖目,凶相慑人。
“爷爷,我滚回家去他也是二椅子。反正他喜欢扮女的,有小鸡鸡倒是累赘,不如不要,省得男不男女不女恶心人。”
“警卫员,把这小兔崽子给老子整回家,关禁闭!”
谁承想,小贵妃比警卫员动作快,一头把欢蹦乱跳的少年撞倒在地,骑在少年身上咣咣就是两拳。
“连二椅子都打不过,你才没小鸡鸡!”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老子今天打不死你个娘娘腔二椅子,老子不姓迟!”
少年一声虎啸,翻身跟小贵妃扭打起来。
劝架声,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的嘶叫声,叮咣五四那个倒那个掉,后台乱成一锅粥。
直到老者一声低吼,一拐棍敲在无论年纪身形力气均占上风的少年背上,薅住发狂小野兽一般的少年的衣领,丢给警卫员,在少年不依不饶的威吓吼叫中华丽退场。
然后,少年,也就是迟卫被老者,也就是他爷爷关了一个月紧闭。
而小贵妃苏亚因为眼睛和脸蛋挂了彩,巴掌小脸儿肿成猪头,不得不退出后面的三场演出,养伤养了一个月。
自此,每当提起那以大欺小的恶霸少年,苏亚就恨得牙根儿痒。央着奶奶做了一打小布人,写上“吃味”俩字,拿奶奶纳鞋底的针天天扎日日戳。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贵妃醉酒唱词俺是在度受上搜出来的。如有出入请见谅。= =
各种弘扬传统艺术﹁_﹁
24
24、小媳妇儿 。。。
不打不相识适用于各个年龄层。
迟卫刑满释放便见天儿跑到苏亚(苏畅)的学校,或者剧团堵他,二椅子、娘娘腔地叫啊叫,一点没有初中生、大哥哥的风度和自觉,幼稚得要命。
因为打架失去登台机会,还险些破相,苏亚长了记性,任凭迟卫如何挑衅绝不再轻易动武。牙关紧要,把气氛恼恨藏在心里,回家扎小人泄愤。
待苏亚扎烂了两打小布人,迟卫娘娘腔、二椅子叫腻味了、恶心了,两人倒情同手足成了莫逆。
其实,迟卫稍微有点小变态。爷爷是老革命老将军,老子是军区首长,大爷大妈叔叔婶婶姑姑阿姨舅舅,一水儿的或有权或有钱,他是爷爷跟前最小的宝贝疙瘩,自然最受宠。作为一名成色正得不能再正的高干子弟,走到哪儿都备受照顾,无人敢惹。聚拢到他身边的十个有九个想跟他攀关系、捞好处,剩下那一个也是有背靠大树好乘凉、狐假虎威的心理。所以,在他张扬跋扈的背后,是各种空虚寂寞冷。好不容易碰到苏亚这么一号不畏强权、对他无所图,甚至可以说是腻歪讨厌他,而且从不掩饰这种情绪的真性情,他是别提多稀罕。苏亚越不待见他,他越乐意往苏亚身边凑。每每看见苏亚被他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他的这颗跑偏变异的心哟,比六月新娘的笑脸都明媚。
迟卫家不乏俊男美女,即便容貌稍有遗憾,气质也是一流。可,苏亚的美不太一样。戏台上风华绝代,戏台下娴静秀丽,由于是旦角出身,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有种透出骨子、不辨雌雄的媚劲儿,惹得对于美丽容貌比较麻痹的迟卫总也忍不住将视线在他的脸蛋和腰身上逗留,怎么都看不腻,愈看愈想看,愈看愈爱看。
看着看着,迟卫发觉自己看出毛病了。少年那纯纯的初·精喷射在手里的时候,脑子里居然满满登登全是苏亚扭摆着柔软的小腰身,艳红着脸颊屈服在他身下的限制级画面。继而,开始幻想苏亚那不疾不徐软糯糯的音调,若化成吟哦又会是怎样极致的诱惑风情。一夜夜在梦里,把苏亚压碾操弄得死去活来,拖着哭腔向他求饶。
渐渐地,少年不再是少年,已然蜕变为满怀龌龊心思的发·情公狼。赤红着双眼,含着馋涎,围绕心地纯洁的小少年打转儿。
日子一天天过,迟卫考上了北京的大学。离乡进京固然不舍,但他认为可以利用这个契机理清这份离经叛道的感情,究竟是青春期的懵懂冲动,还是其他;会不会随环境改变而减淡甚或消弭。没了刚好省心,若是依旧坚·挺……
怀揣少年思春的烦恼,迟卫暂别故里家人,以及垂涎的小少年。再回来时,已过了十九岁生日,春节临近。
“碧玉街前莲步移,水晶帘下看端的。
人间匹配多和美,鲜瓜觯酒庆佳期。
一家儿对饮谈衷曲,一家儿痛入那绣罗帏。
想嫦娥独坐寒宫里,这清清冷冷有谁知。”
“半年不见,你这二椅子越发娘了。”
啪啪啪,掌声伴戏谑的揶揄声回荡在原本只有苏亚一人的排练厅。迟卫斜倚梁柱,笑眼看苏亚由惊喜到哀怨,由迫不及待冲向他到猛然定住身形昂起下巴倨傲与之对视。
“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北京?!”
含嗔带怨的话儿一出,分明是小媳妇儿盼郎君,久盼不着生了闺怨。迟卫听进耳朵,心坎儿这叫一个痒哟。恨不能立马把他这小媳妇儿压在身下畅快蹂躏,慰藉相思。
这半年工夫,他没少做心理斗争,最终确信他是非苏亚这小媳妇儿不要。至于坎坷前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咋咋地。有想七想八的精力,不如抱他的小媳妇儿亲热。
“我死了你不成了小寡妇?”小媳妇儿闺怨冲天,他这郎君可不得耐着性儿哄逗?倜倜傥傥挪到苏亚跟前,弯起手指重重刮了下那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子。那淫·邪德行,说他不是流氓都没人信。
“上了大学半点儿没长进,改不掉满口诨话。”
明明是大白眼儿,看进迟卫眼里陡变成娇嗲的小媚眼儿,咕哝咕哝,涎水狂涌,差点儿狼性爆发。
“我的小媳妇儿,郎君请你吃饭。”
“你再胡咧咧我割了你舌头。”苏亚羞恼不堪,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
“走吧。”狼臂一挥,搂住苏亚瘦弱的肩膀,夹带着往外走。“小东西长个儿了。”柔声低喃。
“再长也高不过你,可恶。”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十九岁的俊朗大男孩与十五岁的清秀少年坐在KFC里,一人抱一只全家桶开怀大啖。
不过,大男孩脸上略有不满。
“你就不会选个上档次的地方?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边抱怨边几口干掉一个辣腿堡。
“不好吃你还吃得这么带劲?说好随我挑,我就爱吃这个。”
“单薄得跟张纸似的,吃的东西都跑哪儿去了?”
“长脑子了。不像你,除了身高哪儿都不长。”
“别的地方也长,你看不见。”
“哪儿?”
“想看?”
迟卫一脸坏笑,苏亚再傻也明白了,两朵红云又飘上脸颊。“流氓。”
见小少年已经懂点儿人事儿,迟卫心下无比欣慰,不禁盘算开什么时候让小少年真真正正地经一经人事儿。或许就在这个寒假?他第一回春梦里喷撒子孙就是小少年这个年纪,想来挺有纪念意义。
“在首都乐不思蜀了吧?给你写这么多信都不回,以为你上得京师就不认故园好友了呢。”
“这年头谁还写信啊。”他是故意切断联系,静下心认真整理感情。
“我一初三生,家里不让上网,长途又贵,可不只能写信?好歹回一封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