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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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总之,铮铮不希望看到她活的舒心,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她们,这让她心里的嫉妒之火,越烧越大,几乎焚毁了她的理智。军妒推画妒。
这次林燕染感觉到了说话之人的敌意,她好笑地发觉,这个女子每次说到姑娘两个字时,都特意咬重了发音,而且画着浓重眼妆的眼尾都特意撩起,带着股挑衅。
“你是穆将军的。。。。。。人,我可用不起你,多谢你这份心了。”林燕染准备一笑而过,这些唇枪舌战好生无聊,也与她不相干,她还有儿子要救,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不想再与她们浪费时间。
“王士春,带她们下去,所有的护院每人罚十板子,这些人每人抄录十遍府里的规矩,不识字的人派嬷嬷读给她们听。”穆宣昭劈头盖脸的吩咐了一通,除了铮铮之外的姬妾都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恨不能立马离开这个地方,呜呜,穆将军 而琵琶美人铮铮却跪着挪了几步,一把攥住林燕染的大氅衣摆,泪珠子滚滚而下:“姑娘,奴婢会沏茶、会打扇、会女红,所有丫鬟能干的活儿,奴婢都能干,求您让奴婢留下服侍您吧。”
“王士春,带下去。”
“慢着,除了丫鬟能干的活儿,你还能干什么。”
“奴婢还会弹琵琶,奴婢的琵琶弹得极好,在整个冀州都是数的上名的,为此奴婢还得了铮铮的名儿。”
“穆将军,能暂时用下你的歌女吗?”林燕染无辜地问道,又冲着铮铮露了个柔和的笑,这个铮铮对她充满了敌意,还要留在她身边,一定有所企图,经过了这次绑架事件,林燕染受了一次教训,不轻视任何对手和敌人,那么将人留在身边,放在眼皮底下,比让她躲在暗处,像条毒蛇似的窥伺,更有利于防范。
“你喜欢的话,就留着解闷吧。”
真是大方,林燕染笑容深了几分,眼神却也冷了下来,这就是姬妾的命运,在穆宣昭眼里就是个玩物儿,喜欢了逗弄了两下,不喜欢了轻易就撩开了手,就连送人也是让人解闷的东西。
想起来他曾经提出要她做妾,林燕染心情不由暴躁了起来,这一刻,她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看着如此亲密,但两人的心思却又如此之远,远的就像隔着条银河的牵牛织女星,日日相望不得相亲,真冷啊。
“阿染,这屋里的摆设都是我画好了图,让下人对着摆放的,你看,喜欢吗?”走过长长的青石板路,穆宣昭一路将她抱进了屋子里,里面烧着地龙,暖意融融。
林燕染看着这按照她喜好布置的房屋,整个屋子宽阔敞亮,东西稍间都打通了,用雕刻精美的木质屏风隔开了视线,既保留了相对的隐私,又不显得逼仄,室内的装饰并不多,只放了一个多宝阁,上面林林总总、错落有致的放着精巧的玉器。
正堂内放在一张美人榻,上面铺着雪白的一张狐裘,看着柔软而又舒适,花梨木的案上放着瓶插了两枝高低错落的梅枝,屋内并没有燃香炉,但因有了这瓶梅花,屋内充满着一股清新冷冽的梅香,倒是比熏香更清雅。
穆宣昭小心地将她放在狐裘上,林燕染柔软的掌心,轻轻抚了抚,真是够软,几乎与她的掌心相媲美。抬头对上穆宣昭亮晶晶的眼神,林燕染忍了心中的酸楚,双手放在腰间,弯腰行了个福礼:“多谢穆将军费心,您不仅救了我的性命,还特意准备这么周全的客舍,让我实在感动。这份恩情,我将牢牢记在心中,等回到广平府,必定倾我所有以谢大恩。”177467681csKc。
这些话是林燕染斟酌了又斟酌,才说出口的,既然他们不能在一起,她便要早些说出她的决定,将穆宣昭所做的一切,都看做恩情。她林燕染的人生信条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救命之恩,她一定重谢。
穆宣昭铁青了脸色,重重一拳击在花梨木案上,沉重的桌案发出闷闷的声响,林燕染偷眼一看,桌案上遍布了裂纹,好好一块桌案,成了密布蜘蛛网的废材,这得要多大的力气啊,她不自觉舔了舔唇瓣。
“林燕染,你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如此愚弄我,我真想看一看你有没有心肝。”
正文 第84章 软 禁(一)
“穆将军,多谢你的相救,请你将我的消息传到广平府,杨。。。。。。”
穆宣昭再没有给她机会将话说完,一脚踹飞了身边的凳子,眼里几欲喷出火星:“林燕染,本将军对你太过宽容,才纵的你无法无天,姓杨的何德何能,你竟然念念不忘,恩。”1cVtQ。
呼吸一窒,双手无意识地搅在一起,嘴角努力绽放一朵小小的笑花:“穆将军客气了,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放肆,这次我们母子突然遭此横祸,失踪多日,音讯全无,怕是要吓坏了阿卿,有劳您帮我报个信,既缓了阿卿的担忧,又能让她为我们母子讨一个公道。毕竟,崔家虽然在冀州权大势足,崔三小姐的这种行为,也是犯了国法了,需要给我们母子一个交代。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穆宣昭的脸色更是难看,林燕染的这话是说给他听呢,她这是在怪他没有为她报仇吗,张口闭口阿卿阿卿,他们的关系好生亲密,连称呼都这么的亲近,如此一想,他的神色更阴沉了几分。
他从来没有说不给她报仇,这次所有动过她的崔家的奴仆,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现在不是动崔威的时候,所以,才让她暂时忍一忍,而且,自从听说她在广平府里出了事,他便心急如焚,放下乐陵府里的这一大摊子事,不仅派出了手里的暗部,打探她的情况。连他自己都亲自搜寻她,在茫茫雪海里,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寻到了她。
可是,现在林燕染她不仅不感激,反而在身体一恢复好,就提出了离开的要求,她这是要置他穆宣昭于何地,置他堂堂的征北将军的脸面于何地。
“你休想,既然你这条命是我救得,如何安置你就是本将军的权力,你最好乖乖听话。”
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像是满意她下巴柔嫩的触感,不由摸了又摸,最后,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次你不要学上次,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别忘了你的儿子也在我手上。听着,你若是死了,本将军就要他来陪葬,你若是伤了,本将军让他双倍感受。”
林燕染瞪圆了眼睛,心脏砰砰直跳,双腿一软,跌坐在了铺着厚厚狐裘的美人榻上,冰凉的指尖抬起,嘴唇抖了抖,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穆宣昭看着她的惊吓,没有烟火气的笑了笑,转头吩咐铮铮等人:“好好侍候,若是有半点不妥,唯你们是问。”
转而深深地望了林燕染一眼,大踏步地离开了屋子,摔开帘绸,沉声问道:“有什么事情?”
扫到了台风尾的王士春,暗道了声晦气,又赶上了将军生气的时候,面上却更是恭谨地将守门护卫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想,穆宣昭听完,不怒反笑:“不错,虽然用的方法蠢了一点,但是还是记得本将军的命令,好好守住了将军府的大门,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传令下去,守门的护卫每人赏十两银子。命府里的大夫,给受伤的人好好看看,不要落下了病根,伤得可是脸面,落了疤总归不好。”
王士春惊了惊,小心地动了动耳朵,生怕是他幻听了,直到看到另一个亲卫,惊吓的眼神,才确定了他没有听错,穆将军的确说了要奖赏那些守门的护卫。
他这么来回一看,回话就慢了,穆宣昭挑眉冷冷一声:“怎么,你有意见。”
王士春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答话:“属下一定按照将军的吩咐去办,没有意见。”
“下去吧,办完了这事,到书房来。”穆宣昭摆摆手,打发了王士春。17857230
其他的人都看出了穆宣昭此刻心情不虞,都远远的缀在后面,生怕扰了他。走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穆宣昭疾步如风,大氅随着他的走动,发出猎猎的声音。
走到了一处院门,闻到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冷冽梅香,穆宣昭顿住了脚步,想起了这是他特意命人建造的暖房,里面有他亲手植下的梅树。脚步一转,偏离了书房的方向,径直向着暖房而去。
暖房里的花匠, 正在小心地侍弄着这些刚栽好的花树,动作轻柔而用心,连穆宣昭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枝条已经折了,除了便是,何苦这般费力地缠上。”
原来花匠正在用稻草杆搓成的草绳,小心翼翼地将一枝折断的梅枝绑在树上,但是,因为那条梅枝断裂的太严重,花匠缠起来也很不容易,手臂都托举麻了,才缠了一半。穆宣昭看得费心,不由出声说道。
他这突然的发问,吓了花匠一哆嗦,但即便如此,花匠托着花枝的手仍是稳稳的。
看着花匠行动不便,穆宣昭出声免了他的礼,否则,他再放手,转身行礼,这小半天的努力便是白费了,如此一想,花匠忙开口:“谢过将军了。老奴不恭敬一回了。”
转而又说道:“这株梅树是株古梅了,长了几十年才有了这番光景,很是不容易。这次移植,虽然千小心万般注意,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它不适应这里的水土,再出了差错,那可就太让人心疼了。而且,将军您看,它伤得这枝并不是微不足道的分岔枝条,而是比较重要的主枝,老奴才要用心地给它缠上,梅树本身的生命力很顽强,只要缠上了树枝,用些日子它就能长上,等到了来年春天,伤口就愈合了,如果不知道,连这处伤疤都看不出来了呢。”
花匠说的饶有趣味,穆宣昭不由提起了兴趣,扰到了他的对面,抬手仔细摸了摸受伤的梅枝,微微颔首。
花匠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又见了穆宣昭确实感兴趣,谈兴越发大了起来:“老奴和这些花草树木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最是知道它们的习性。尤其是梅树,前些年里,京城里还兴起了弄梅树盆栽哩。那些官老爷们爱好风雅,偏偏不喜欢像这种高高大大,花儿开得灼灼动人的树木,就好些枝干蟠曲,枝条疏落的样儿。老奴便按照他们的喜好,栽种了些盆栽,故意将枝干弄弯,剪去枝条,弄成了一株株的病梅,倒很受欢迎呢。”
花匠说的这些东西,穆宣昭也是知道的,只是他虽然出身世族,自小受得也是世族教育,但是,在家族倾覆之后,他小小年纪就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除了骨子里的狠辣外,世族的审美之类,早随着一路的风餐露宿,丢了个一干二净。所以,这些故意将梅树弄得无精打采的放在陶盆里的爱好,他并看不上眼,府里也完全没有这些东西。倒是,此时听了这花匠讲述的如何将好好的梅树调弄成这样的过程,引起了他的兴趣。
“哦,听起来倒是有趣,梅树号称傲霜君子,自以风骨著称,没想到也能轻易被剔去傲骨,随意任人摆弄。”
宣抬姬底一。穆宣昭看着这一树颜色如火,灼灼欲燃的红梅,感慨地说道。
花匠咧嘴一笑,满脸的褶子都舒展了,“嘿嘿,这也是老奴的手艺了,再娇贵的花草,只要找到它的命脉,明白了它的弱点,就能按照喜好摆布了它们。像那病梅便是,自小就长在逼仄的陶盆之内,又时时刻刻干扰着它的生长,它自然不会像这些生活在旷野之地的花树般肆意,等它长大了,也就会成为人们喜爱的模样了。”
说完之后,花匠收了脸上的笑,又叹了一口气:“老奴年轻的时候,也为能够摆布它们而高兴,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却越来越觉得天性的可贵,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