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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重逢之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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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五区司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是后来的五区司令。”
  顾南山补充道,“原来的五区司令因为我们的暗中使计下台了,替代他位置的就是王名。”
  原来如此,王名确实和原来的司令一点也不像,性格方面简直大相庭径,一个聪明,一个笨拙。一个只会骗人,一个只会被人骗。
  方若雨又想,“他会在那个时候恰好接替五区司令,也是因为他一直在伺机而动吧,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和你刚刚的描述来看,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南京从1区分成13区是什么时候?”
  顾南山想了想,“我进军队四年后。”
  方若雨问,“王名一个区都没有拿到?”
  “没有。第一,我说过了,他这个人平时没什么话,这样就不能引起司令的注意,司令只会注意表现好的人,而且,越张扬越好。第二,我们有十三个队,每个队对应一个区,由司令选拔能够胜任的人。王名在五队,可他的战斗力连原来的司令都不如,何况司令对他也没有印象。所以,他没有拿到。”
  方若雨笑,“根据你的描述,王名以前似乎是个很弱的人。”
  顾南山直视他,“对,他就胜在有一颗愿意绞尽脑汁的头脑,和一颗无情无义的心。至少我在上海的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见过他拔枪,也从来见过他处罚手下。”
  方若雨仿佛看到了线索,眼睛一亮,“是他懒得打还是根本不会打?”
  顾南山苦笑,“在军队待过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打。”
  方若雨耸肩,资料又翻过一页。
  顾南山又补充道,“他只是怕打得不狠,给底下的人笑话。”
  “在选拔司令的时候,他和五区司令对战,有一个项目是近身搏斗,每个区的选拔是在不同的场地进行,当时我和王名关系还不错。所以我比完了,刚好想到他,就去看看。”
  “王名的近身搏斗很差,可以说,他的力道很弱,在这场比试中,五区司令完全占了先机,他打败王名,可以说是注定的。王名输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这也是他的特点,喜怒不形于色,滔天大浪只会在心中形成,跌宕起伏。”
  “但他恐怕也就是在那时候,开始算计五区司令了。”
  方若雨惊讶地开口,“五区司令不是因为你们几个司令齐心谋划才下台的吗?”
  顾南山简直想敲爆方若雨的脑袋,关键时刻又犯傻,“你忘记了?我为什么会去五区司令部,因为消失的军火,可这个消息我之前并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他和一个女人合作的事。这个消息不是我报上去的,你觉得还有谁会这么恨他?”
  方若雨用力点头,解释的时候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急起来,“我知道,但我一直以为是六区和八区,我怎么知道还有王名的存在?”
  顾南山叹口气,“六区和八区后面还有紧追不舍的尾巴。”
  方若雨也冷静下来,“所以他们不可能。但我真的没发现王名,他就像隐形了一样,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顾南山赞同道,“没错,他就像在黑暗里,连身体的轮廓都看不到。他上报消息的事,我也不是靠猜的,五区司令下台以后,他上位,我想曾经是兄弟,就去司令部拜访。当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
  方若雨好奇地凑过去,“什么话?”
  “顾南山,我和你都是在黑暗里的人,既然身陷地狱,就要互相帮忙,一起推开光明的大门。”
  方若雨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他踩着你推开光明的大门吧?”
  顾南山冷冷地斜他一眼,“我现在也明白了。”
  方若雨想不到顾南山曾经这么看重兄弟情,王名这个人的性格他在一开始就应该看清楚了,可直到现在被他利用才做出决定,而且他还不想让王名名誉扫地。哦,他对顾家棠也是这样,就算顾家棠把安安逼走了,把他差点害死,他还是继续和他做兄弟,所以说,做顾南山的爱人,先得过兄弟这一关。
  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安安没通过,他通过了。
  可方若雨自己并不为这个而感到开心。
  他慢慢的翻着资料,从五区司令的职务记录以后,王名简直是一路高升,当然,他中间安分地做了几年的五区司令。
  在看到调任上海这一条之后,方若雨问顾南山,“他是怎么到上海的?”
  调任?南京和上海已经是两座城市了,每个城市都是敌对的,总司令怎么会放王名过去?
  顾南山冷笑,“当然不可能是总司令放他过去的。”
  方若雨晃了晃脑袋,“那是为什么?”
  顾南山别过头,“因为他为了去上海,故意做了一些会让自己被逐出南京的事情。”
  方若雨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南山想到,那时候王名终于和他一样做了司令,他以为他的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谁知道完全不是。他永远在寻找最高的地方,然后拼尽全力爬上去。
  王名在上海有个兄弟,这个兄弟,不是军队里认识的,而是他有一次去上海结交的,上海从前只有一个司令部,现在也只有一个司令部。
  实在是一块太大的肥肉。
  他这个兄弟,空有武力,但不懂怎么管理军队,别人加军人的数量,他也加,也不挑,老弱病残都加。王名在上海的时候指点了他几句,他也记在心上。一来一去,更觉得王名不错。不张扬,会动脑子,是个好帮手。
  于是他就异想天开,心里萌生了一个主意。
  他想让王名到上海来帮他,为了让王名过来,他就承诺说,到上海以后,我是总司令,你就是副司令。不比在南京当个小司令好?
  王名心动了,但他不是为的副司令的位子心动,他在一开始,就看重了总司令的位子。
  然后他就开始计划怎么离开南京,怎么丢下五区司令这个职位?
  他要想一个能让总司令把他赶走的办法。
  因为五区司令的前车之鉴,总司令把五区司令放在身边做最低等的军人,他不能重蹈覆辙。
  顾南山记得,王名离开的那一年刚好有一场疫疾。
  这场疫疾,牵涉的人不多,但就是那不多的人里面,多了一个王名。
  他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疫疾,而且这病也不知道怎么治。当时处理这些人的办法是,赶出去,南京城门大开,为了防止扩散,这些人都得离开。虽然很绝情,但总比让更多的人也染上这病好。王名,当然也得走了。
  顾南山想,这也许正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把这些说给方若雨听,方若雨猜测着接下来的事:“所以他才能光明正大地离开南京,去上海,做他兄弟口中的副司令。”
  “一开始他当然做的不是副司令。”
  方若雨像听故事一样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从南京空降到上海一个副司令,而且这个副司令还是染过疫疾的,底下的人肯定不服。为了掩人耳目,王名是从最低下的工作做起。但他的待遇,却是按副司令的待遇。总司令需要他的脑袋,他就是看重王名的脑袋,因为自己不够聪明,有了王名,他的位子就坐的更稳。”
  方若雨接下话头,“但他的兄弟一定会慢慢地提升他的职位,因为要实现自己当初的诺言。”
  顾南山表示没错,“他的表现好,底下的人当然没有异议。有能力就升职,这也是个定律。很快,他从军人变成了副司令,他终于拿到了约定的东西。但他没有满足。”
  “上海司令换代是在1923年,那一年,原来的上海司令下台了,也就是被贬职。”
  方若雨问:“为什么?”
  顾南山摇头,“不知道,我没有他的资料,这件事情,只有王名知道。”
  方若雨觉得答案显而易见,“一定是王名做的。”
  顾南山说的口干舌燥,转身去泡了杯茶,几口饮下,才说道,“只能是他做的。”
  资料纸只剩最后一张,方若雨读着纸上的内容:“1924年,原副司令王名任总司令。”
  到这里为止,顾南山已经把王名所有的信息都告诉方若雨了,他问方若雨有什么看法。
  方若雨结合了一下听到的,分析道,“你告诉我很多王名的事,我只有一个看法,而且,这一点,你自己也很清楚。”
  顾南山示意他说下去。
  方若雨紧紧地盯着顾南山,“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和王名很像?”
  顾南山否认了,却又点头。
  方若雨想,是没有人对他说过,但他自己也觉得王名和他确实有相像的地方。
  而这句话,小秦曾经在心里想过,但顾南山不知道。
  方若雨继续说,“既然是性格相像的两个人,行为习惯应该也差不多,如果你要藏东西,你会藏在哪里?”
  顾南山脱口而出:“身边。”
  方若雨再问,“你会随意移动已经摆放好的东西吗?”
  “不会。”
  “如果你知道有人在找你藏着的东西,你会怎么处理?”
  “先换个地方。”
  “然后?”
  “等他们走了,放回原地。”
  方若雨微笑,“这就对了,王名应该也是这样。”
  顾南山思索道,“他事先把货物运走了?”
  方若雨又举出一个可能,“也可能是装有货物的车直接就开走了,你不觉得,开走一辆车,比带走货物更不会被人发现吗?他只需要找个人把车子开出去,办点无关紧要的事,等回来的时候,你找不到货物,走了,他就刚好把这辆车停在车库。小秦没有告诉你王名车库的车的数量,对吗?”
  顾南山点头,“对,她做贼心虚,没有时间关心其他事情。”
  “而且她也不知道那辆车的特征,也没有做记号,车库里的车应该都是一样的,这样,你当然找不到。”
  顾南山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你分析的很不错。”
  方若雨靠近顾南山,像害怕被人听到一般轻轻地说,“所以,再去一次上海司令部,你要的东西,有可能已经回到车库。”
  1934年5月15日:在顾南山那里花了很多时间,也终于理清了这件事,我所做的其实是一个假设,但如果没有这个假设,我们还是一头雾水,没有进展。为了这个可能并不存在的假设,他要派人再去一次上海司令部。顾南山想亲自去,但我觉得不行,一个原因是王名可能不会放他进去,还有一个是那里太危险了,说实话,我不放心。
  我想,我应该让他安全地回到南京,虽然我自己并不能做什么。
  收拾好资料,顾南山在喝茶,趁他转身倒茶的时候,我快步走出了他的房间。
  每当我们单独相处,我心跳如擂鼓。
  我还记得我们刚重逢的时候,我很害怕,只要我们的距离稍稍近一点,我就害怕,害怕他杀了我。而最开始,他确实恨不得杀了我,他排斥我的一切,我被阿七打,他也只是克制住自己,因为他恨我,我是个骗子。
  我也恨他,恨他手里那把枪,把我毁了个彻底。
  其实越靠近顾南山,我就会想到从前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唤醒心里的那份冲动,我拒绝这样,只有走远。
  走出顾南山房间的时候,我不知道时间,但顾南山的军队正从通向演习场的那条路跑过来,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演习结束,五点了。
  所以我没有回文书的房间,想直接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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