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晏世孽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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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血涌上顶,脸烫的要命,慌忙的急走几步,想逃离那些目光。
远远的便看到天门殿处处亮着灯笼,一个个的小火球点点闪着,已有好多人开始入席,夹杂着问候闲聊的声音十分热闹。整个宴会一共安排了二十多个节目,我特意请求许兰古将我们的节目排至最后,因为我的最终目的是请求皇恩赏赐,万一中途出场,打断了下面的节目一定会惹龙颜大怒,以后也就不容易再次请求了。过不多时,众人已经落坐,我们一行人和表演者们一同坐在第四阶梯上,也就是末层了。这一层因为没有大官所以灯笼打的少,朦朦胧胧的只能看个人影。皇上终于到场了,我紧张的直伸头向上看去,太远了,只能看到个明黄的人影走至宝坐上,坐下,然后众人跪拜,起身,好不威严!接下来,我们身旁已有人起立上往舞台,准备表演节目了。这节目当然主要的是给皇上他们看,所以我们在下面的只能看个背影,看不到正面,许兰古是正五品乐官,当然很荣幸的坐在第二层上悠哉的观赏。刚开始便是个女子独舞,上台的女子身段姣好,一身淡黄的衣裙更显得娇嫩,她的舞艺非常高明,许多高难度的动作跳的十分美妙,引得众人一致鼓掌叫好,我忍不住的问向轻落,这是何人,轻落低声道:“这是皇上最宠爱的妙妃,名叫周粉袖,十年来宠贯后宫凭的就是这身舞艺,长的也是人间绝色,只是听说娘家没什么势力,颇受皇后的气。她如今正值三十芳龄,生有一女天心公主才十二岁。听丫头们说人倒是很好的。”
我点头再看她,已经舞完最后一个动作,跪在地上娇声道:“臣妾恭祝圣上万福,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哈哈哈……爱妃过来!”皇上已从座位上走下来,妙妃急忙跳下舞台迎上去,与皇上深情对视着,一同走上了座位,坐在皇上的左边首位。右边的皇后一直看着,不发一语。接下来的节目我无心再看,脑中不断盘旋那日柳雪残的话。
仇海死后,我带着隐乔多方打听,竟然无人知道如何解毒,眼看着隐乔终是昏迷不醒,身体愈来愈虚弱,心急如焚,于是下了狠心,将隐乔安置在一个小客栈里,重重的打赏了店小二,自己偷偷的再次潜上了雁坡塘。我心中十分明白,这次若被抓住,恐怕连骨头都没得剩了于是怀里揣了许多迷药,辣椒粉,胡椒粉,石灰粉等等等等,应有尽有。顺着上次奔下来的山坡我悄悄的上山,走在这条路上心中想起了仇海,不自觉的掉下泪来,心痛如撕。仇海啊仇海,我今生欠你甚多,你在那边可还好吗,有没有怨我,有没有来看我?及至你死我仍不明白你为何会那样的护我,为我挽发,画眉,打造梳妆台,雕刻白玉梳……梅花树下你随风飘扬的长发,翩翩起舞的袖摆……仇海,我怎么才可以忘记你,怎么才可以不再伤心?“你还是来了。”我慌忙的立住身形,一抹暗影飘落,消瘦的脸庞不复当日的嬉笑,黑暗中一双忧伤的眼睛幽幽的望着我。我双手握拳紧张的望着他,“林万迟知道我上山了?”他淡淡的一笑:“没有,是我自己在此等你的。”“为什么?”我不确定的低声询问,语音有些颤抖。他执起我的手,低叹一声:“你不得到解药,如何救治李隐乔?如果不是为了他,你也不会与白家堡和雁坡塘为敌,仇海,也不会死。”听他提及仇海的死,我的泪又落了下来,“仇大哥……是我害了他。”“嗯,是你害了他。”柳雪残毫不留情的说:“仇海的武功高出白洵许多,若不是为了找你,一直隐忍内伤,受了白氏神针也不会不治身亡。绮璇,李隐乔,他到底有什么好?竟然在你心里抵的过一切?”我摇头,隐乔他哪里好我说不上来,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保护我的男人,为了我甘愿背叛了雁坡塘,只在甜香食府里劈材做饭,每天我早上去仙衣阁时我都知道,他其实会远远的跟着,直到我进了仙衣阁才会回去。每天晚上我回甜香食府时,他都早已在房顶上守候多时,远远的跟着我回来,却不让我知道。因为我们都明白,只要心里明白就好了。对他,其实我很在乎,像我的哥哥一样,不想让他离开我,如果他果真死了,我会很伤心,但不会比仇海的死去更心碎。如果不是还有隐乔,我那时真想跟着仇海去了……
“唉!”柳雪残长叹一声,放下我的手,将一张纸条塞到了我手里:“他中的是林万迟的独门秘方,解法在纸上,只是当初他为了让你交出圣果,所以须得以圣果为药引。我已经查出,圣果在皇上那里,至于为何在他那里我却不知道。世上圣果仅有五枚,你若想偷,凭你那点功夫,肯定不行,只有求取了。你好自为之吧,快走吧!”说完忽然将我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了一下,转身大步离去。我带着药方回到客栈,几经辗转,东躲西藏的进了京城,想了多种方法都无法结识有权的大臣,直到那日无意间听到许兰古的传闻,才会出此下策,以他之力进入皇宫。“梅姐姐!”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啊了一声,回头,轻落低声道:“你怎么了,叫你好久不理人,我们要上场了!”“这么快?要到我们啦?”轻落埋怨的说:“你可是领导人啊,怎么能走神,快些安排吧!”我连连点头,站起来跟那十名待卫又作了交待,一伙人便走向舞台。
如我所料,众人已经疲倦不堪,没有再观看节目的欲望了,我和许兰古及二个乐师在台下坐好,暗示轻落她们在第三层阶梯站好,看我手势。我们迟迟不动,果然,会场内静了下来,我跟许兰古点头,我们突然奏起了纵横天下。十个待卫都换成白色侠客衣,分成二排,每四个人中间正好带三个舞姬一同飞上舞台。舞姬们都着黄色长裙,披着长长的黄色布绸,风吹动果如仙客侠侣一般,从空而落,二排人落在地上,八个待卫又飘起飞离舞台。一时间会场更加寂静。我和许兰古非常满意,演奏中,二个白衣待卫又带着身着白衣的冯轻落飞到舞台,轻落功底很好,二人从半空便将她放下,她自己在半空旋转了二个圈,安然飘落。十个待卫依照我的指示,都藏在舞台远处的人群中,根据舞蹈随时发动内力,挥起掌风,吹动她们的衣裙。她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跳的十分动情,我和许兰古动情的演奏,二个乐师也非常的投入,此时此景让我心中激动,完全达到了我想要的惊天效果。奏到最后一个音符,众舞姬都半坐在地,两手侧在一旁向上微举,十个待卫已发动内力推出了花辨,一时间花朵漫天飞舞,七个舞姬如花中仙子一般,衣袂飘飘,绝美如诗!
会场寂静了许久,突然皇上大喝一声:“好!”接着众人喝采声不断,掌声热烈。我与许兰古也登上了舞台,一起跪下,大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宴楚善哈哈大笑:“好!许爱卿费心了,赐白银五千两,绸缎百匹,婢女二十!官至从四品!”许兰古高兴的应声道:“谢皇上赏赐,臣不敢居功,此曲与舞俱是下官身后的梅绮璇所编制。”“哦?”宴楚善微疑道:“是女子所作?”我听他如此问,抬头道:“回圣上,是民女梅绮璇为皇上寿诞而作,曲名为《纵横天下》!”“纵横天下?哈哈哈……”皇上大笑,高兴的说:“好名儿,好曲儿!梅绮璇听赏!封五品绮璇夫人,府诋一座,婢女十人,白银一千两!”我大声应道:“谢皇上赏赐!此舞全靠众舞姬以及待卫们全力合作,民女请求将白银分给他们,以示民女感激之意。另外民女另有一曲献给皇上!”许兰古闻言一愣,双目直盯向我,这一曲我当然没有给他说过,为了得到皇恩,仅凭那一支舞太过冒险了,所以对不起,许兰古,我欺骗了你。皇上高兴的命我快快演奏,我抱着琵琶坐在地上,郎声道:“民女此曲名为《盛宴乐坊》,颂我大宴国繁荣昌盛,万代不衰!”这首曲子其实是女子十二乐坊的《盛唐乐坊》,曲子非常活泼欢快,大势磅博,确实有盛唐的感觉。无视许兰古仇恨的目光,我闭上双目,拨弄着怀里的琵琶,这首曲子是多种乐器合奏的,而我只能用琵琶,所以听起来有些单调,却是十分悠扬。弹至一半,突然一缕笛声混入,与我琴瑟合鸣,曲子的感觉直线上升,我忍不住睁开眼睛望去,一个衣着明黄的男子,就站在皇后的旁边,与我远远呼应,跟着我的琵琶吹出笛声。
一曲终了,我跪下,郎声道:“谢太子殿下为民女配乐!”皇上大笑:“好!盛宴乐坊!好!梅绮璇晋封从四品梅花夫人,赏银二千两!”我缓缓的磕下了头,慢慢的说:“民女万死,不敢受赐,只求皇上一件事。”我感到所有人都在看我,良久才传来宴楚善颇为不悦的声音:“所求何事?”我头抵在台面上,闭着眼睛,“民女只求一颗圣果,救我兄长性命。”会场又回到了刚才表演纵横天下时的寂静,我屏着气息,狠狠的抵着头,额上滴滴汗水落下,良久,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说:“父皇,梅花夫人乐艺高超,儿臣想请梅花夫人做儿臣的导师,教授儿臣音律,父皇如何?”又过了好久,我的脖子酸痛,依旧狠狠的低着,宴楚善终于开口:“好,梅花夫人明日起做太子的音律导师吧,夜了,散吧!”我闭上眼睛,心沉到了谷底。太子和皇上都已开口叫我梅花夫人,看来我只能受赏,圣果无望了。
我僵着身子,缓缓抬起头来,皇上早已离去,众位大臣也相继离开,不少人走过舞台前都会仔细的打量我,我心中悲苦,错过这次机会,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再次得到皇上赏赐。“哼!梅花夫人,好深的城府啊,没想到我许兰古倒是被你摆了一道!”左肩部被他摁的生疼,我木然的看向他,他面目狰狞,十分痛恨的看着我,双目似乎着火一样,要将我烧为灰尽。我低下头,喃喃的说:“我没有办法,不这样我见不到皇上,我要想圣果救我兄长性命……再说你也没损失什么,还升官得银了……”“闭嘴!”他推了我一下,我歪倒在地上,轻落慌忙的上前扶起我,许兰古历声道:“没有你,我大宴第一乐倌难道无法博得龙颜大悦吗?只是一首曲子而已,难道我就欠了你的,活该给你当垫脚石!今日你背叛我,妄得皇恩,若不是太子出面求情,你违抗皇恩所犯大不敬之罪便是死路一条!哼!算我许兰古瞎了眼,此后,就当我从未认识你!”他话说完,狠狠的踩着台面站起来,恶恶的瞪了我一眼,使劲一甩衣袖,踏步而去。
我看着他离去,瘫在轻落的怀里,感到万分的疲倦。一个明黄的衣摆在眼前停住,温和的声音传来:“梅花夫人可是太过劳累了?不如到飞云宫小坐片刻吧。”我抬起头,看着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左手中那把金晃晃的长笛,点头道:“谢太子赏赐。”
我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不时的吹着浮叶。这个亭子建在太子最爱的月水湖中,亭子为太子亲笔题名的月华亭。此刻太子正背对着我站在亭边,望着洒满月光的湖面,沉思不语。有微风吹过,水面荡起微波,映着月光,闪闪发亮。已经初夏了,夜里还有些凉,我放下茶杯,低声说:“太子可是怪民女方才的唐突?”太子侧过身看我,双眉微竖,“梅姑娘也知道方才过份了吗?竟敢在文舞百官前违抗圣意,置天子颜面何处?”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