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晏世孽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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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旧仇未报,心愿不了死不瞑目,你可否为我续命?”
他沉吟不语,我只是毫无焦距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良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双手奉上:“这是家师苦炼丹药,得来不易,在下只此一颗。如果皇后感到无法支撑时,可以服下此药,延缓一个月寿命,并且精力会胜过原来数倍。只是如果服下此药,便一息生存的希望也没有了。”我颤抖的双手接过锦盒,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空洞洞的说:“你要我怎么做?”
“小的刚才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斩断太子情根,要太子死心,小的会给太子服下忘忧汤,忘尽前尘旧事,这样便可在太子心无杂念之时将寒毒逼出体外,恢复健康。”
“忘却,前尘……旧事。”我低低呢喃,就是要忘了他自己,也忘了我……
“娘娘,”他低声轻唤,“恕小人不知进退,肯请娘娘百年后,派人将天月送回华国太子,太子自幼练习至寒内功,天月护体从不离身,想要太子完全康复,必须要将天月带在身边。可是如今若是拿走天月,娘娘绝无活命的机会,所以请娘娘今年去后,找个稳妥之人将天月再送回华国。”
“嗯。我死之前就将他交给我的至交,一定会送回的。那时候,我不在世上了,波愁也不记得我了,这个世界也没有我存在的痕迹了。”那些与波愁厮守的诺言都已成为梦想,被时间封锁在层层的情恨中,曾经我最爱的人再也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再也想不起,曾与我生死与共,相依为命。
“娘娘,你可有打算?”
“打算?和心爱的人决绝的打算吗?”我苦笑,捂着胸口摇摇头,心怎么这样痛呢,好奇怪。只要我一个放弃的决定,波愁就会安好了,我应该高兴,为什么要伤心,为什么要心痛呢。木然的扬起笑容:“是啊,要尽快的作出决定才好,就今晚吧,退宴后,就带波愁到御花园中的梨花林下等我吧。我会尽力让他恨极我,对我死心的。”“谢娘娘。”他对我拜了拜放心的退回宴会。转过身,眼泪滑落,我抬起衣袖擦了擦,不可以哭,今晚我只能笑。
蜜桃和蜜桔担忧的迎过来,守在我左右,不敢开口,“到宫门外的路太长了,层层隔隔的院墙,不知道过了几重才可以出的这宫门。”我遥望着夜色,月光笼罩下的晏宫没有美感,只有凄凉,远远的看不到究竟有几多少墙隔拦住了我的人。从此后,我要死在这里,再也出不得宫门一步,从此后,我短暂的一生将会画上句号,是大晏国历史上一位早逝的皇后。
“蜜桃,你回宴场去,等皇上退宴时,让他尽快的赶来御花园的梨花林,我等着他。”蜜桃低声答应,静静的返回宴场。看着她瘦削的身影隐在了墨色中,我抬起腿,走向御花园的方向。
蜜桔举着灯笼站在身后,我扬起脸看着漆黑的夜。梨花的香气一阵一阵从鼻间飘走,偶尔有花辨落下,从我的头发滑至袖部,再落到地上,我抬起手去抓它,却赶不及。愣愣的站着,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没有了思想,什么也不记得。身子忽然一暖,一股酒气扑鼻,晏扬飞从后面抱住我,有些醉意:“还在怪我?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华国的皇帝暗中写了封信给我,他说……”“我不怪你。”我静静的开口打断他的话,抬起脸,转身对他一笑,他有些傻傻的看着我,我拉着他走进梨花林二米处,踮起脚,双臂环起他的脖子,我的视线看向林外,透过缝隙,看到那一抹雪白急急的赶来,心已经痛的麻木了,我咯咯一笑,将双唇主动盖在晏扬飞的唇上。他有片刻的吃惊,却很快的回过神,激动的亲咬我的双唇。我不住的娇笑,他喘息声愈来愈粗,我放开他,倒在他怀里,低声说:“飞哥哥,抱我回宫吧。”“好。”他激动的将我拦腰抱起,转身走向林外。灯笼光线忽明忽暗,凤波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我可以感到他看我的目光多么的伤痛。宴扬飞哈哈笑起来:“殿下如此雅性,深夜还来此赏花,果然是风流之士。”我从晏扬飞怀里跳了下来,面对凤波愁仅一米之遥,娇笑的摇摇宴扬飞的手:“飞哥哥,你先回宫等我,我有几句话跟太子殿下说。”晏扬飞笑了笑,搂过我的腰,低头吻了下我的额前,柔声说:“我回宫等你,快些回来。”我娇声答应,将他推开了。
看着他走远,我才将视线转向凤波愁。看了他的眼睛一下,又飞快的将视线转到别处,我承受不住,受不住他眼里的刺痛和绝望……他静静的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我挥挥手,示意蜜桔走开。没有了灯笼的光线,我们两人的脸在月光下只有隐约的轮廓,这样更好,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会自欺欺人的好过一些。
他还是那样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在等着我开口,我咯咯一笑,“凤殿主别来可好?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影踪?”他不回答,我抚抚耳鬓,“凤殿主身体可还好?虽然我们只是朋友,可是你为救我身体受重伤,我还是非常伤心的。你要好好保重才是,这样我就会心安。”他终于低低的说出一句话:“只是……朋友……”声音干涩嘶哑,模糊不清,我的眼睛顿时有些酸痛,心痛的感觉又回来了,扬起脸呵呵笑起来:“当然了,我当凤殿主是最好的朋友。以前也许我有些作为让凤殿主误会了,现在我已嫁给晏扬飞为妻,是大晏国的皇后,荣华富贵,名利权势一握在手,我非常喜欢这样的日子,幸好凤殿主也做了华国的太子,可以过上和我一样幸福的生活,我很欣慰。”
“荣华富贵,名利权势……?这些难道是你想要的生活?我以为,你是不在乎这些的……”他不相信的低吟:“为什么,如果你想要这些,我也可以给你的,为什么要选择他?”
“哈哈哈……太子真是说对了,其实我从小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那种江湖上打打杀杀,三餐不定的日子我根本就不想过。我原来以为跟了你,就可以做殿主夫人,逍遥自在一生。没想到,你功力尽失不说,还退出殿主之职,甘愿终老山林,做一隐者。这种日子我怎么会过?不过你如此俊美潇洒,我还是非常惦记凤大哥的。”我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子,身子紧紧贴上他,轻轻吐气,极尽妖媚趴在他耳边细细的说:“如果凤大哥还未对璇儿忘情,璇儿想和凤大哥做对地下夫妻,尽想风流快活……”轻轻的覆上他的双唇,有些冰凉的感觉。我挑逗啃咬,想用舌头抵开他的牙齿,他忽然将我一把推开,右手清脆的给了我一个耳光,如此重的力气震的我双耳作响,我轻抚着脸,将头抬起,转向他,娇柔的笑:“太子既然如此不懂怜香惜玉,那本宫只好回仪雅宫了,皇上……可还等着本宫呢。”说完,捂着嘴咯咯直笑,斜瞟了他一眼,他整个人紧紧缰着,一动也不动,我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那瞬间,眼泪如决堤一样哗哗的湿了一脸。心在紧缩,如刀子在切割,疼的无法呼吸,痛不欲生。眼前白蒙蒙的,看不清路,不知道哪条是去仪雅宫,不知道是否离开波愁很远了。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悲痛欲绝的嘶吼,穿云刺耳,终于将我打入了地狱,脚再也抬不起来,呆立了片刻,依稀听到有哭泣的声音传来,绕在我的耳边,却滴在了我的心里。波愁,波愁……对不起,你忘了我吧,既便此刻不如此伤你,我仲秋死后你也会悲痛如此,对不起波愁。
漫无目的一步步的走着,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完,脑里什么思想也没有,这宫里为什么会这么静呢,一个人也没有,天地间只有我在行走,好像通往地府的黄泉路一样阴森凄凉。“小姐。”谁在叫我,一股风吹来,一个男子挡住我前去的路,我抬起脸,泪眼模糊中怎么也看不见他的面容。耳中只有他一声轻轻的叹息,将我抱起,跃到房顶,放在瓦片上,又将我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说:“哭吧,如风在这里,哭吧。”是如风吗,这时候你能来陪我真好,我哇哇的嚎哭起来,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记不得,只是心痛的想哭。
“波愁,不要跳,我是骗你的!别跳!”我全力向他奔去,伸出双臂去拉他,而他只是转头对我凄美的一笑,毅然跳了下去,“波愁!”我嘶声大喊,猛然睁开眼睛,晏扬飞正担心的看着我,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见我醒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是在作梦,不要难过,璇儿是做梦。”他轻声安慰我,我渐渐平静下来,可是看到波愁跳崖的一幕在脑中盘璇不去,心好痛,记不得昨夜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上床睡觉的,只是好后悔要那样伤害波愁。那声凄历的嘶叫犹然回响在耳边,那伤心欲绝的啜泣声总也挥不去。“我担心他,我梦到他恨我,他怪我,他跳崖了,你派人去看看他好吗?”我急切的恳求:“求你派人去看看他好吗?我好担心,我好担心,好难过。”“好好。”宴扬飞不住的轻拍我的后背:“朕现在就派人去看他,就这去,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说完头微侧:“沈统领!”“属下在!”窗外有人回应,黑漆漆的看不清。“你速去探望一下华国太子,记住要暗中查探,速去速回!”“属下遵命。”窗外没有了声音,晏扬飞又接着低声安慰我:“璇儿,你不要着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在这里。”我摇摇头,“睡不着,得不到他的消息我睡不着。”晏扬飞看样子一直没有睡,屋里蜡烛火燃的正旺,眼睛酸涩的难受,眼前有些模糊。眨了眨,闭上又睁开,还是看不大清楚,他熟练的将手伸向旁边的案台,“闭上眼睛。”我听话的闭上,他不知道拿了什么敷在我眼皮上,一股清凉入目,酸涩的感觉消褪不少。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抚着我前额的头发,不说话,只是偶尔轻抚我的脸庞。
心急如焚的等了好久,窗外终于有声音响起:“回皇上,华国太子还未安寝。”“那他在做什么!”我猛的坐起,急声的问,头一阵昏眩,晏扬飞将我搂在怀里,外面沈统领有些犹豫的说:“什么也没做,就是一个人坐在床上不动。”“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有没有出事?是不是……死了?”我惊恐的问出这句话,沈统领立刻道:“太子安好,没有出事,属下保证。”我浮着的心平稳下来,可还是心疼的要命,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他该有多伤心,多绝望。
“派二个高手暗中保护华国太子,定要护他周全!下去吧!”“属下这就去办。”我感激的看向晏扬飞,他却捂上我的双眼,“别看,不要看我的眼睛。”我闭上眼睛点点头,我应该明白的,要一个皇上为了自己的女人去关心另一个男人,还要保护那人的安全,你的心里又是怎么的难受,又是怎样的委曲求全?“扬飞,”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的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他有些颤抖,猛的抬起双臂将我紧紧抱住。我环住他的颈,亲吻他的嘴唇,他将我压在床上,回手熄灭了烛火,拉下了帐帘。今夜,我做你的女人,从此后,都只是你一人的皇后。
“凤波愁明天就走了,你去送他吗?”晏扬飞将我揽在怀里,帮我揉捏肩膀,这几天都是如此,每天处理完政务就会来到仪雅宫再不离开。不是吹笛给我听就是为我推拿按摩。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