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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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转眸看着江沉烟,泪光更朦胧,她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眼底全是不安。
江沉烟微微摇头,看了一眼洛擎苍,而后看向宜妃,用眼神告诉她,没用了,他已经知晓了。既然如此,何必再执着,先保住命咬紧。
洛擎苍看着江沉烟,看出了她眼底的恳求,而后呼出口气,低沉道:“来人,传御医。”
不消片刻,御医便到了落月阁。
屋内,江沉烟坐在床畔,明妃立在桌旁,洛擎苍则站在江沉烟不远处,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御医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许久后,御医收回了手,冲着洛擎苍跪下,摇首道:“皇上,请恕卑职无能,宜妃娘娘腹中的胎儿,保不住了。”
胎儿!
洛擎苍面色微臣,沉默不语,眼中的冷芒更甚。
江沉烟则握紧了宜妃的手,冲着她微微摇头。
而明妃则是露出了笑意,她一颗心忽然放松了许多,看来,宜妃这次是大祸临头了。
见洛擎苍面色变化,御医一时间有些忐忑。
江沉烟抿了抿嘴唇,看着太医道:“劳烦御医开方子,便让流萤随您去取药。”
御医慌忙点点头,这才战战兢兢的开了药方子,与流萤一同离开了。
屋内更显得安静了,宜妃靠在床头无助落泪,惨白的脸上全是无助与落寞,根本不敢和洛擎苍对视,心中的愧疚更是泛滥。
洛擎苍一直的沉默让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他整个人就像是笼罩了一层厚厚的冰罩子,任谁都无法靠近。
“谁的孩子?”简单的一句话,沉着有力,带着一抹让人心颤的冰寒。
宜妃浑身一颤,嘴唇哆哆嗦嗦,完全无法回答他的话。
江沉烟心底也是慌乱的很,抬眼看了一眼宜妃,而后又转头看着洛擎苍,禁不住开口:“皇上,此事。。。。”
“对不起。。。。。”宜妃突然打断了江沉烟的话,她挣脱看她的手,看着洛擎苍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江沉烟欲拦她,却被她坚定的目光阻止。
支撑着身体跪在地上,她眼泪似断了线一般:“臣妾,对不起您。。。。皇上。。。就请您赐臣妾一死吧。”
“死?”洛擎苍低眸看着她,眼神清冷没有一丝波动。
“在你看来,此事这般简单吗?”
紧咬唇瓣,宜妃颤抖着抬眸看向他,一字一顿道:“臣妾死了,此事便死无对证,皇上的名声便得以保全,臣妾实在无法让这卑贱之躯污了皇上的圣明,求皇上赐死臣妾,皇上。。。。”
“奸夫是谁?”洛擎苍没有理会她的声泪俱下,而后定定问道。
宜妃更慌了,她垂下了头,陷入沉默。
她哪里敢说出他的名字,即便是身死,她也不能说出他!
江沉烟急的冒了冷汗,看了一眼宜妃,心中对她所想十分明白。她知道,宜妃是断然不会说出李浔之来,不过。。。其他人却不那么确定了。
果不其然,明妃咬咬牙就欲开口,却对上了江沉烟警告的眼神。苍可停停。
眉头紧蹙,她犹豫了下,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回答朕,是谁!”怒喝一声,洛擎苍憔悴的面上疲惫更浓,似乎这么短短时间,便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心神。江沉烟忍不住心疼,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行?
她急的没了主意。
宜妃咬牙许久,而后落寞道:“臣妾不会说的,皇上大可杀了臣妾,此事。。。便不了了之。”
眼中划过暴怒,洛擎苍哪里肯就此作罢,他攥紧拳低喝:“朕。。。。待你不薄,为何。。连你也要背叛朕。”
眼泪汹涌而出,宜妃几乎泣不成声,她抬头望着洛擎苍,啜泣道:“臣妾自入宫那日起,便知晓永远不可能走进皇上的心。皇上虽待臣妾相敬如宾,可是臣妾要的不是这些,臣妾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皇上,你根本无法理解。。。”
“臣妾是真真将皇上放进了心里的,只是,日日夜夜漫长的等待,早已消磨了臣妾心底的情愫。臣妾不愿再做皇上的木偶,不愿再日日等候着皇上宠爱,不愿和其他妃嫔共享一夫,不愿。。。再忍受皇上从不会落到臣妾身上的眷恋,臣妾错了吗。。。。错了吗?”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瘫坐在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依靠一般无助。
江沉烟不自觉红了眼眶,宜妃的感受,她如何不知。只是,她却没能找出一个好方法来成全她,才落得今日这个地步。
洛擎苍,她太了解,即便他如今对她柔情蜜意,但是此事涉及皇室尊严,断不可能善了。更何况,说出这番大不敬之语的宜妃,已是抱了必死之心。
“木偶?”洛擎苍微微一怔,他定定的看着宜妃:“朕从未当你是木偶,朕惜你才情,待你更是礼遇,你还不满意?”
“礼遇?皇上。。。臣妾不是那迂腐的秀才,亦不是那泼墨弄文的文人,臣妾是一个女人。。。。臣妾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丈夫,一段美满的姻缘,不是礼遇,不是荣华富贵。。。”
宜妃哽咽着哭诉,每一个字都灌注了她这些年的痛苦与寂寞。
她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要的是一个相爱的丈夫,这听起来不是难事,可是在这深宫,却永远只能是一个不能实现的奢望。
怔怔的听完她的话,洛擎苍眉头倏地紧蹙,像是狠狠打了一个结:“休要为你的不知廉耻找托词,深宫寂寞,你便与人苟且,如今珠胎暗结,竟然还不知悔改?朕。。。当真是看错了你。”
宜妃一咬牙,抬头看着洛擎苍,缓缓道:“对,臣妾就是这般不知廉耻,就是这么下作,皇上杀了臣妾吧,杀了我。。。。”
“杀了你?不急,待朕找出你的奸夫,必定成全你们死在一起。”洛擎苍已然处于暴走边缘,他是帝王,帝王尊严高高在上不容亵渎,如今宜妃竟然与人苟且将他尊严置之于无物,他如何能忍?
更何况,宜妃还如此倔强,不肯说出那人是谁,更是火上浇油。
“不。。。。。”惊叫一声,宜妃跪在爬到他脚边,卑微的拉着他的衣角:“臣妾可以死,凌迟处死都不惧,只求皇上。。。饶了他。。。他没有任何错。。。错的都是臣妾,都是臣妾。。。”
洛擎苍低眸看着她这番模样,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许久后,心痛道:“曾经风华万千,自有傲骨的你,去了何处?”
宜妃一怔,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洛擎苍此刻的神情。
“将宜妃押入天牢,严刑拷打,直到她肯供出奸夫为止。”洛擎苍的话冰冷无情,宜妃只觉得一阵晕眩,眼中露出了深深绝望。
他当真。。。。绝情到这个地步?
“皇上,万万不可。。。宜姐姐刚刚滑胎,若是严刑拷打。。。只怕性命不保。”江沉烟慌忙跪在地上,替宜妃求饶。
洛擎苍转眸看着她,那声音越加无情:“你一早便知道是吗?”
“皇上。。。。”心跳悄然露了一拍,江沉烟呼吸早已乱了频率。
她似乎已经听不到其他,只看着他眼中露出的失望和痛心,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第一百七十六章 长跪不起 VIP01…30
落月阁内,静谧无声,只有宜妃的啜泣与江沉烟急促的呼吸。
“皇上。。。。臣妾。。。”江沉烟咬紧了唇瓣,心中心念百转,可是却找不吃一个适合的理由。
难道真要她承认,她的确是早就知晓,并且被宜妃与李浔之的感情所感动,而答应成全他们在一起吗?她如何说的出口。
洛擎苍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不语,眼中有受伤与疏离。
“朕,错看你了。”洛擎苍冷冷呼出口气,转身拂袖而去。
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江沉烟含泪的眸光中满是复杂与挣扎。宜妃满面泪痕,转过头看着江沉烟,那惨白的纸上只有绝望。
“妹妹。。。。”
“保住他。。。求求你。。。。一定要保住他。。。。。”
听着宜妃近乎临死前的哀求,江沉烟心狠狠一痛。
她咬着唇偏眸看着宜妃,深吸口气道:“姐姐相信我,我说过的话,决不食言。”
一旁明妃冷冷的看着她们,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
她缓缓迈步朝门外走去,口中似谈笑般说道:“看来,不用本宫多费工夫,你们的丑事也必定当败露。”
说完,她停了停脚步,笑容更甚,转眸看着江沉烟,戏谑道:“如今皇上对你已经失望至极,本宫很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办法?还能做何挣扎?”
冷笑着迈步离开。
江沉烟咬唇瓣的动作更狠,她紧紧攥着掌心,忍痛道:“宜姐姐,我定然不会让你的孩子白白的没了。”
宜妃转眸看着她,眼泪簌簌的落,忽而垂下了头,她低声啜泣:“我从没想过能保住这个孩子。因为我知道,他本不该来这个世界。是我害了他,也害了那个风月般的男子。”
“我。。。。。都是我的错。。。”软软伏在地上,宜妃抽泣的双肩不断颤抖。
听着她的哭泣,江沉烟还欲说什么,便见侍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架起宜妃便要往外走。
心头更急,她想阻止却有心无力,看着宜妃像是没了生气一般被拖走,她从地上站起,将手腕上的一对极为通透的玉镯取下,塞到流萤手中:“无论如何,让天牢的人,仔细这点。”
流萤也心急如焚,她看着手中的玉镯,重重点了点头。
交代完流萤,江沉烟便迈步朝着养心殿而去。
还未到殿内,她便听到了女子歌声,清丽温婉,十分动听。
这声音,似乎是。。。。美妃!
她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养心殿中翩然起舞的红衣女子,那绝美的姿态,勾魂摄魄的媚态,让人禁不住停留了视线。
可是见到这一幕,她却只觉得心底一沉,说不出的难受。
“娘娘,您请回吧,皇上吩咐了,不见您。”赵德全早已守候在殿外,见得江沉烟出现,便迎上前来,低声劝导。
江沉烟咬咬唇,定定的看着殿内,低声道:“美妃。。如何在此?”
赵德全也看了一眼殿内,犹豫了下,而后挑拣了较为好听的话语,轻声道:“皇上近日疲累,便传了美妃娘娘献舞。”
真的是因为疲累而传她献舞吗?
早个认可。她江沉烟何等聪明,自然明白,这是洛擎苍用来发泄怒火的方式。
他回到养心殿,传了美妃,又吩咐不加她,分明早已算计好她的每一步。他知道她会来,更知道什么样的场景会让她伤心。
深吸一口气,她看着赵德全,低声道:“烦请赵公公再通传一声,臣妾当真有急事禀告。”
“娘娘,莫要太固执。”赵德全忍不住出声相劝,见她神色不变,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得叹气一声,转身进了养心殿。
不消片刻,他便快步而回,单是看他那脸色,江沉烟便已知道了答案。
她微眯了双眸,似下定了决心,上前几步到殿门外跪下,双手交叠在膝上,双眸微垂,看着地面,眼底那柔和却坚韧的光充满了她特有的倔强。
“娘娘,您这是。。。。”赵德全先是一愣,而后慌忙要将她扶起。
摆了摆手,江沉烟坚定道:“烦请公公最后通报一次,皇上若仍是不见,本宫,便长跪不起。”
“这。。。。。”赵德全有些为难,思量片刻后,还是进了养心殿。
歌舞似乎更加热闹了,她垂着头看不见,却听的真切。
而正在舞蹈的美妃看了一眼江沉烟,眼底有浓浓诧异,却没了往日的桀骜与冷傲。
不多时,赵德全再次出来了。江沉烟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见他摇了摇头,当即心头一沉,不再言语,只垂首跪着。
这一跪,便跪倒了歌舞声罢,日落西斜,整整一日,她没有挪动过半分。
双膝的酸痛已经感觉不到了,江沉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