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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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擎苍身子前倾,缓缓靠近她。呼吸着淡淡龙涎香,江沉烟下意识的往后退,面对这张熟悉的脸,陌生的眼,她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是楚白。
他亦不是楚白。
心早已如乱麻,理不清。
洛擎苍一只手抚上她的纤腰,指尖绕着腰饰飘带打了几个圈,然后用力一拉,腰饰便悄然滑落,红纱松了束缚,也从身上脱落,丝滑的触感绕过他的手,引起一丝悸动。
江沉烟一惊,慌忙伸手却拉敞开的纱衣,却被洛擎苍另一只手钳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朕满足你。。。”说完,他冰冷的手顺着纱衣滑入喜服,在她滑腻的腰间轻点,引得她浑身一颤。
“。。。放开我。。。”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祈求。
嘴角勾着邪魅的弧度,他的大手熟练的在她身上游走,那双眼却仍不带半点情欲,反而带着一种幸灾乐祸,欣赏着她惊恐慌乱的神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滚烫的泪沾湿鬓角,她呼吸越发艰难。
玩味一笑,他缓缓扯下她的喜服,如玉的双肩,娇嫩挺翘的弧度缓缓被烛光照影。落在他的眼中,留下了滚烫的烙印。
“朕说过,眼泪对朕没用。”食指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痕,他的唇在她耳畔呵着热气。
面颊骤然发烫,她羞愧欲死。楚白,从不会这么对她。相恋三年,他从未有过越钜的行为,面前这个男人有着楚白一样的脸,可是却做着让她心痛至极的事。
终于,她的衣衫被他全数剥落,那挑逗玩弄的手在雪白无瑕的玉体上随意抚弄,江沉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最终,吻落在她修长的颈间,她身子一紧,微微颤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洛擎苍嘴角笑意越发浓郁,俊美的容颜在烛光下轮廓如刀刻,落在江沉烟泪眼朦胧的视线中,再无法拭去。
突然的,他挺进了她的身体,撕裂一般的剧痛让江沉烟整个人蜷缩成了弓形,细汗密布额间,她的眼却渐渐若死灰。
一次一次用力掠夺,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反而那眼中的玩味越发浓郁。
看着她被泪凌乱了眼角,他隐隐的不屑中带着一股掩藏的极为深沉的恨。
三年前,他刚即位,地位不稳,江家借势逼迫他迎娶长女江云霞。他虽不愿,却不得不妥协,可是却付出了让他此生追悔的代价。一想到含恨而终的她,他的心就一阵绞痛。
三年后,江家竟然用了同样的招数将二女儿送进宫,莫不是以为他还是三年前那个新帝。江家错了,所有人都错了。
清雅,你等我,很快,我就会让所有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几乎咬破牙龈,他口中带着鲜血的腥甜,目光落在身下蜷缩颤抖的人影上,恨意一闪而逝,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几乎是在发泄。
剧痛让江沉烟发出一阵一阵低吟,她双手被他紧紧钳着动弹不得。可是身子却如风中柳絮,浪中小船。他的肆虐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空洞的视线落在他冷漠的脸上,心里的痛,深入了骨髓,让她每一个呼吸,都像针刺,痛不欲生。
鲜血在她双腿间缓缓流出,绽放了一朵艳丽的红梅。前世的回忆如海啸铺天盖地,楚白温柔的笑,温暖宽厚的大手,醇厚的嗓音。。。。。
“楚白。。。”低声呢喃,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第九章 庭前花落无声11…18
这一夜,江沉烟仿佛经历了生死,直至天明。
榻上被褥凌乱,衣衫遍地,江沉烟伏在床畔,透过黑发依稀可见没背上一块块青红。洛擎苍已在不久前离去。他穿衣的声音,走路的动作,似乎还在眼前。
她似乎做了一个极长极长的梦。梦里只有楚白,一遍遍对她说:就算离开全世界,我也舍不得离开我的清歌。”
可是楚白,你分明已经不记得清歌。
将脸深深埋在被褥间,黑发顺着肩膀滑落,只有冰凉。
当云初端着一铜盆温水走进房间时,见到江沉烟的样子,慌忙将水放在桌上。快步走到榻前跪下:“小姐,小姐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听到云初带着哭腔的声音,江沉烟微微抬头,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吓坏了云初。
“小姐,你别吓云初,你怎么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云初激动的抓住江沉烟的胳膊,却弄痛了她的瘀伤,听得她倒吸气的声音,云初慌忙松手,满脸惊慌。
动了动唇瓣,江沉烟软糯的嗓音已经喑哑:“别哭,我没事。。。。。”
云初幼时便被江家买了做丫鬟,自小便和江沉烟一同长大。虽然受尽白眼和屈辱,可江沉烟待她是极好的。而且她的美,她的温柔,她的聪慧都让她有种近乎盲目的崇拜。
可是,今日见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楚。
“小姐,你。。。。不该答应进宫的。。。。”扁嘴哭泣,云初心疼的说。
江沉烟本想微笑,动了动嘴角,却只牵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不该入宫吗?
或许,她真的不该进宫,这样对于楚白美好的回忆和幻想便不会一夜打破。可是,为了娘,她别无选择。
“云初,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她柔柔劝慰,却没顾自己早已哭的双目红肿。
云初吸吸鼻头,用力点头。
窗外,雨早已停歇,厚重阴云后阳光露了金边。院内,春杏架不住春风的诱惑,刚刚绽放了几朵粉嫩呢,却在昨夜风雨中落了残,湿润的地面上零落这几片花瓣。
抿了抿唇瓣,江沉烟收回视线,低声道:“云初,打些热水,我想沐浴。”
云初连忙应声,没多久就利落的备好。
绣着宫娥扑蝶图的织锦屏风后,江沉烟整个人都泡在黄杨木铜箍子的浴桶里,云初细心的往水里撒了些新鲜的花瓣,淡淡的香气弥漫,让她稍微放松了些许。
将头靠在浴桶上,她仰脸看着布置的古朴大气的屋子,一时间有些恍惚,只有双腿间隐隐传来的痛楚告诉她,这不是梦,昨夜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脑海里忽的又浮现洛擎苍冰冷俊美的容颜,和记忆中那张温柔的笑脸渐渐重合,心里针扎般的痛再次出现。她用力甩甩头,将头沉入水中,不愿再想。
可是心底却隐隐有个声音再低语,不管他是否记得季清歌,他终究是楚白,终究是她这一世的夫。
没多久,外间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二小姐,丽妃娘娘请您移驾揽月阁一叙。”脆脆的声音有些熟悉,江沉烟一时想不起来。
很快,云初走到屏风前,轻声道:“小姐,是大小姐从前在府中的贴身丫鬟凝碧,说是大小姐要见您。”
“知道了,让她会话,我即刻便到。”
云初的脚步声渐远,江沉烟的眉头却渐渐蹙起,该来的总归要来了。
江云霞,江家长女,算起来她们也三年未见了。
拨弄着水上漂浮的花瓣,江沉烟眸光微敛,心底思绪千转。
第十章 如此姐妹11…19
云破日出,撒了一地碎金。
慈宁宫一早便来传话,太后身体违和,免去请安。
江沉烟心底略松,太后薛氏是一个手段很绝的人物,正是因为她薛家才能成为三大家族之一,虽然薛江两家渊源颇深,但也只是表面和睦,她初进宫,说不准会有刁难,如今不见,正好合了她的意。
沐浴之后,她稍显精神了些,但细看去还是不难发现她眼眉间的憔悴。
云初替她找了一件暗花细丝褶缎裙,是艳丽的桃红色。她摇了摇头,找了一件素雅的宫缎素雪绢裙,换上之后,多了几分翩然,却更显单薄。
“小姐,皇上虽还未给您位分,可已赐了您寰璧宫,想来地位不会差。您何必打扮的如此素净,咱们去见的可是大小姐。”云初努着嘴,对她这身打扮有些不满。
江沉烟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她心中更明白,在这宫中,低调行事必然不会有错。
“替我梳妆吧,不必艳丽,得体便是。”柔柔一笑,她坐在那架奢华大气的对鸟铜镜前,看着镜中苍白的面容,轻轻呼出一口气。
云初只得点头,拿着牛骨梳替她挽起了发髻。被打磨的半透明的牛骨成淡淡紫色,细密的齿间发丝像缎子一样丝滑,很快她一头青丝便梳成了简单大方的百合髻。
打开乌木镶金匣子,云初挑选了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插在髻上,又翻选了一支紫磨金玉挑心别在发上,仍觉不满,在匣子里翻了好一阵,挑了一条乳白珍珠璎珞横在额间,仔细端详了一阵后,还是皱眉。
江沉烟忍不住笑笑,云初这丫头,还是不死心,偏要把她往华丽了打扮。
“好了,要再加几样首饰,我这头可就沉的抬不起来了。”江沉烟笑着打趣,亲自从匣里选了一件乳白色花片耳坠,正好和额间璎珞配成一对。
云初扁扁嘴,只得作罢。
寰璧宫内极为安静,只有主仆二人偶尔传出的笑声。洛擎苍虽赐了她宫殿,却未给位分,在这宫里伺候的人只有一个小宫女,一个小太监,都安静本分的守在宫外,江沉烟对此非但没有不满,反而多了几分自在。
阳光晴好,落在江沉烟身上,似乎给她添了一层淡淡的金纱,美的极不真切。云初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不时抬头看着她美好的背影,心底偷偷一喜。
小姐今日这身打扮虽不华丽,可也绝对压过大小姐一头。
揽月阁位于御花园尽头,曲尽通幽处音乐可见那卷翘的檐角上雕刻的彩雀,阳光下栩栩如生。
虽是早春,可御花园内早已繁花似锦,放眼望去,恍惚这大片大片姹紫嫣红皆向着尽头揽月阁。
揽月阁前立着一个娇俏少女,她一见到江沉烟立马迎了上来:“三小姐,娘娘已经等候多时。”她虽行礼,眼神却一直看着江沉烟,在看清她不施粉黛却艳过春华的模样时,眼里划过浓浓惊讶。
江沉烟点头,随即跟着她走进了揽月阁内室。
刚至内室门口,江沉烟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贵妃椅上长姐江云霞手里端着红珊瑚玉璧底碗,喝了小口便蹙紧了眉,显然那汤药极苦。
凝碧伺候在侧,一见江沉烟便上前行礼:“奴婢见过三小姐。”
江云霞目光落在江沉烟身上,清冷凌厉,手中的碗重重放在桌上,鼻间重重哼了一声。
“长姐。”欠身行礼,江沉烟不卑不亢,一如当初。
柳眉蹙的更紧,江云霞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江沉烟的脸上,眼底漫着浓浓的妒意。她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有着鲜嫩绝美的脸,纯和干净的眼。
而她,却在深宫中日渐垂老。三年时间,消磨了太多。
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江云霞声音冷淡:“凝碧,看座。”凝碧应了一声,给江沉烟端了一把黄杨木软椅,然后便带着不愿离开的云初退出了内室。
内置布置的很华美,孔雀蓝四合如意密绒毯,月华色苏绣幔帐,青檀木八角桌。而坐在窗前贵妃椅上的江云霞整个人更是打扮的极为艳丽。
深红色暗花织锦撒花烟罗衫,如水曳地的百褶如意月裙,飞云斜髻上插着两支碧玉瓒凤钗,那一对水蓝色东珠耳环熠熠生辉,在她面颊印下淡淡光影。
她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滑动,看了江沉烟许久之后,淡淡道:“你可知本宫为何唤你来?”
本宫!
江沉烟嘴角浮起浅浅弧度:“娘娘唤臣女来,必然是有吩咐的。”她既自称娘娘,她便自称臣女。毕竟,这宫中,她没有任何地位。
似看不惯她这般笑容,江云霞语气一下提的老高:“让你进宫,只有一个目的,便是为我江家保全荣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