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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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长廊尽头,飞霜殿金碧辉煌,阳光下就是像一座琉璃铸就的宫殿,那般精巧富丽,远远望去,就像是天宫一般,映了和妃满眼的光芒。
画沉殿画。缓步走进飞霜殿,宫婢一见和妃到了,立马匆匆进去通报。
当和妃踏入飞霜殿正殿时,一眼便望见了那躺在美人榻上面遮白纱的绝美女子,光幕下,她依旧美的惊心动魄,依旧是一身火红,像极了绽放的红莲。
定定看了她许久,和妃嘴角带着笑意,几步上前,轻声道:“茗妃娘娘如何要用白纱遮了面?”她薄唇轻启,话语中带了几许讽意:“几日不见,娘娘看似清减了不少。”
茗妃一直看着窗外,那院子中的春杏被雨水砸落了遍地,没了昨日的灿烂,落在她眼中,带着些许悲凉。没有看和妃一眼,她语气中依旧带着从前的张扬:“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和妃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微微一怔,和妃笑容微滞,眼里划过恨意欠了身:“臣妾给茗妃娘娘请安,今日,是臣妾失了礼数,还望娘娘勿要与臣妾计较。”
懒懒收回目光,茗妃妩媚的眼角挂了霜寒,淡淡道:“平身吧,日后,谨记自己的身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当明白才是。”
听着茗妃的话,和妃面色微微一变,心底已然起了火,什么羲和第一美人,如今不也照样失了宠,还在她面前摆什么宠妃架子。
心中虽不忿,可是她面上却步表露半分,只笑着道:“娘娘教训的是,臣妾今日来,是要告诉娘娘一个好消息,娘娘听了一定高兴。”
好消息?
瞟了和妃一眼,茗妃眼底已然有了不耐:“说吧。”
笑容更甚,和妃语速柔缓,一边说,一边欣赏着茗妃的神色:“娘娘可知晓明心郡主,兴许不多时日,她便会成为咱们众姐妹之一了,昨夜里,皇上已然和她。。。。有了夫妻之实。”
茗妃被白纱遮盖的面容看不真切神情,可是那双眸子里突然划过的寒意却让和妃看的清清楚楚,她轻笑一声,低声道:“皇上怕是许久不来飞霜殿了吧,这空气中,都多了霉味,娘娘也该出去晒晒太阳,要不,这霉味可就洗不掉了。”
冷冷扫了她一眼,茗妃声音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皇上不来飞霜殿可以,只要不去你的瑾和宫,这霉气便不会传到皇上身上。”
她依旧是那样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可以让她哑口无言,暗暗攥紧了拳,她维持着笑容,欠身道:“臣妾不打扰娘娘歇息了,这宫中很快便有喜事,娘娘可要好好准备一番。”
说完,她转身间,笑容骤减,迈步离开了飞霜殿。
待得她一走,茗妃一直平静的眼神突然多了恨意,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攥紧了裙摆,力道之大,指节隐隐发白。薛明心?皇上竟然又要纳妃,他已经许久不来飞霜殿了,莫不是,心中真的有了别人?
暗暗咬唇,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面上,眼神更为深沉。
“银檀,银檀。。。。”
银檀刚巧端了安神药来,一听茗妃唤自己,慌忙上前:“娘娘,怎么了?”
她眼中划过淡淡惊恐:“拿镜子来,给本宫拿镜子来。”
银檀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取了一面妆镜递给茗妃。后者接过妆镜,抬手缓缓拉下了面上的白纱,阳光下,她左边脸颊耳根处,一大块皮肤翘起,被照的半透明,那翘起的皮肤下,几乎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脉络和淡粉色的血肉。
“啊。。。”银檀手中的汤碗摔落在地,看着茗妃那恐怖的模样,眼中满是惊恐。
茗妃像是失了神,只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许久后,她用力将那妆镜摔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嘶吼:“不可能,不可能,他说过永远不会变,永远不会变,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脸。。。
第一百零三章 废棋一颗 VIP12…30
午后,太阳隐匿了半张脸躲在云后,微风偶尔拂过,垂散了茗妃松垮的发髻。言硎尜残
她依旧面遮白纱,微蹙的眉间带着几丝仓皇。
四下望望无人之后,她转入了假山背后,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放下了一只白玉镯子。那桌子古朴无华,通体润白,是上等的白玉。
放好镯子后,她不安的伫立了片刻,确定周围无人之后,又匆匆离开了御花园。
就在她走后不久,一个人影转出假山,伸手拿了白玉镯子,一切又归于平静。
飞霜殿内,茗妃一整日都坐在铜镜前,定定的看着镜中的人影。银檀自从看到了她白纱后的脸,就一直惊骇的魂不附体,此刻站在一旁伺候,时不时看茗妃一眼,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你很怕我?”忽然,她勾唇低语,声音带着凛冽的霜寒。
银檀浑身一颤,眼中带着浓浓惊恐,她慌忙跪伏在地,颤抖着声音道:“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眸光划过一丝寒意,茗妃嘴角微微翘起,薄纱下是冷厉的弧度:“没看到?那你怕什么?”
个风张个。银檀怕的更厉害,整个身体几乎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娘娘。。。。奴婢。。。奴婢不会说出去的。。。您放过奴婢吧。。。。”
“这么说,你是看到了?”猛的转过头,她目光像刀子一样看着银檀。
后者浑身猛的一颤,支支吾吾的道:“奴婢。。。奴婢没有。。。。”
双眸微眯,茗妃笑意不减,反而更加浓郁,她挑挑眉,放缓了语调:“你说,本宫还是羲和第一美人吗?”
银檀哆哆嗦嗦的点头:“娘娘风华绝代,永远都是羲和第一美人。”说着,她抬起头,眼里带着浓浓的惧意,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娇俏。
她今日才知晓,原来银檀也是一个貌美女子,只不过一身简单宫裙素色装扮遮盖了她的光芒。鼻尖吸了一口温凉的空气,那一瞬间,她几乎咬碎银牙。
“你上前来。”她幽幽开口,语调柔和了不少。
银檀直起腰,跪着行走到她腿边,有些慌乱道:“娘娘。。。”
尖细的指甲突然就掐住了她雪白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茗妃的眸中滑过狠戾的颜色。看着银檀青春俏丽的面庞,她忽然抿紧了唇瓣,指尖越发的用力,指甲嵌入了银檀的皮肉,流出了鲜血。
银檀吃痛的落泪,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一双小鹿般明亮的大眼睛蓄满了泪,哀求的看着她。
“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半个字,本宫定然把你这张面皮生生剥下,拿去喂狗。”她的话,凉薄恶毒,听的银檀顿时面无血色。
下意识的点头,她根本不敢违逆茗妃半分。
满意的放开了她的下巴,茗妃转头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低声道:“滚出去,本宫不想看见你。”
银檀慌忙退出了殿内,直到跑出老远,才咬着牙痛哭出声。对她来说,这飞霜殿中的一日,比一年还要难熬。每一日子,都像在地狱中煎熬一样。
茗妃,就是那个最可怕的恶魔,她如今知晓了茗妃最大的秘密,说不定她会杀了她!
一想到这里,她就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时候天朗气清,阳光正好,和妃领着一脸憔悴的薛明心从花径中走出。
“妹妹,怎的还不高兴,皇上都答应娶你了。”和妃瞟了一眼面色沉郁的薛明心,语气柔柔。
一提到洛擎苍,薛明心眼底就带了泪,她慌忙拭去,低语道:“姐姐这个法子,虽管用,可明心总觉得,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
“更重要的东西?”和妃一挑眉,若有所思的点头:“女人的贞洁的确重要,不过,你都快嫁给皇上了,提前洞房了也没什么不妥。”
面色骤然一变,薛明心脸上血色褪尽,正在和妃疑惑间,喜儿突然指着不远处坐在地上啼哭的女子道:“娘娘,看,那个好像是茗妃身边的银檀。”
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和妃脸上瞬间带上了笑容,招呼了一声,便朝着银檀走去。
“这不是银檀吗?怎么哭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和妃低下身,温柔的出声,像是春风一般抚慰过银檀慌乱的心。
她下意识的抬头,一见是和妃,慌忙跪下行礼:“奴婢银檀给娘娘请安。”
“这位是明心郡主,你可能尚未见过,快行礼吧。”和妃指了指身旁的薛明心,向银檀点了点头。
后者连忙行礼,心下已经有些畏惧,只想着退下。
看出了她的心思,和妃望了望四周,轻声道:“不必惊慌,你家主子,如今是不会踏出飞霜殿的。说吧,你受了什么委屈,若本宫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谢娘娘美意,奴婢。。。奴婢只是一时想家。。。”银檀吞吞吐吐的编了一个理由。她哪里敢把茗妃的事往外泄露,若是被茗妃知道了,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深深看了她一眼,和妃轻声道:“银檀,本宫是真心想帮你,你家主子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可是她给了你苦头吃?”
心头一慌,银檀面色微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和妃和薛明心,慌忙就道:“奴婢宫中还有事物未作,再不回去,娘娘就要生气了。”
说完,她欠身行礼,而后就急急的往飞霜殿跑去。
薛明心看了她一眼,不解道:“姐姐为何对一个宫婢如此关心?”
轻笑一声,和妃扫了一眼风和日丽的御花园,目光落向远处的九曲长廊:“妹妹还是太年幼,须知这宫中尔虞我诈,妃嫔间并非个个都像你我这般和睦,得时时提防她人。”
眼中带着不解,薛明心还是有些不懂,只是她心下也没有余力还想这些。昨夜里发生的事,就已经是一块压的她喘不过气的巨石,她总觉得头顶上悬着一把刀子,若是哪一天事情败露,她铁青人头不保。
“妹妹。。。”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和妃提高了音调。
薛明心从思绪中醒过神来,勉强提了唇角,惴惴道:“姐姐,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慈安殿了,改日再陪姐姐游玩。”
说完她领着侍奉的宫婢匆匆而去。
和妃挑着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挂着所有若无的浅笑。这薛明心,定然有事瞒着她。
是夜,无风无雨,圆月当空,漫天繁星点缀。
茗妃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动作在铜镜前坐了一日,脸色很是难看。殿内空空的,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侍奉宫婢都被她遣退了。
孔雀长明灯燃着明亮的烛火,将她面容照的更加清晰。她双眸间带着淡淡愁绪和不安,交叠于双膝上的手指不自觉的颤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至夜深,她越加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拂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你找我。”熟悉却清冷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她下意识的回头,看见那紫色的身影,眼眸中划过了深深的期盼。
慌忙起身,她几步上前,颤声道:“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紫袍男子微微浅笑,随意坐在了一旁的软椅上,那懒懒的笑,清朗如玉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踪迹的乾王,乾瑾瑜。
他从袖中拿出一只白玉镯子把玩,嘴角的弧度渐渐加深:“三年前,我给你这只镯子时曾说过,不到最危急的时刻不能用,今日,你用了,就是为了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幼稚的问题?
她面色一变,一把扯下脸上的白纱,恨声道:“你看清楚,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过,可以给我永远不变的美貌,可是给我这世间最美的脸,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乾瑾瑜淡淡扫了一眼她几乎翘起了小半张脸的面皮,透过烛光,他可以看见那皮肤淡淡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