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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74部分

小说: 明宫妖冶,美人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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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能叫我顺利降生,我母亲带着我东躲西藏,最后不得已躲入大藤峡蛮地。我父亲为了保护我母子,中途遇害……而我母亲得知我父亲死讯,生下我时便也血崩而逝……我刚一降世,便是无父无母,却要受天下追杀。”
  兰芽听得心碎,只得埋首在膝头,无声落下泪来。
  他痛如心死,却努力微笑:“由不得我选,我一出世,这个身份这个命运便已经扛在我的肩头。我知道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还是那千千万万人的。我只能背着这命运朝前去,再累再难再违心,都得一步一步朝前走。不能左顾右盼,更不能回头。”
  他依旧在笑,用笑掩住悲伤:“有时候为了护住一个人,我不得不杀了十个人。我的手上血债累累,我有时夜半惊醒来,看着镜子里的我自己,却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只看见满脸的鲜血。”
  他垂下头去:“你知道么,‘少主’这个身份真的一点都不好玩。如果这世上我还有另外一个兄弟或者亲人,只要他们也能流淌着与我一样的血,我便情愿将这个身份双手奉上……只可惜,我没有了;我这一脉到此,只剩下我一人。”
  他吸吸鼻子,偏首看她。伸手去轻抚她发顶:“你知道么,我祖父最恨宦官。当年太祖建立大明,曾树铁牌,不准宦官干政。我祖父以皇太孙继位之后秉承太祖遗训,也严控宦官。于是宦官们便也对我祖父生了恨,待到燕王篡位时,就是南京宫里的宦官们,将我祖父的行止等消息全都密告给燕王,所以燕王才得顺利南下,杀入宫中。”
  他用指尖轻触她面颊,那柔软和细细的温暖,叫他心中缓缓平静。
  “……为了掩藏身份,所以我才成了我太祖和我祖父最最憎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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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其实我本想跟你耍别扭的!(更1)

  兰芽静静听着,任凭心事如海浪翻涌,唰地拍打在礁石上,唰地又落下求。如此往复,左右为难。
  她不置可否,只枕着膝头,偏头望他:“那……你原本,该叫什么?”
  他深深吸口气:“天翼。糌”
  她眯眼:“朱天翼?”
  天翼者,天意也。或者又有振翅飞天之意,都是至尊无上的含义。
  他却轻轻摇头:“我娘说,天翼便是希望得上天翼护,叫我这一生平安到老。”他苦笑了一下:“你瞧,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虽听似尊贵,却实则连活满普通人的寿命都是祈望。”
  她的心沉了沉。朱天翼……便又与慕容无关了呢。
  她却还是偏首过来,幽幽道:“你一定会活满人寿的,一定会。”
  说罢便起身楮。
  “你去哪里?”司夜染忙问。
  兰芽遥望海天,“眼前的危局已解,可是煮雪怕是还被困在天龙寺船上吧?此时你们所有人都不便出面,唯有我去。”
  朝廷有朝廷办事的方式,朝廷有朝廷的脸面。天龙寺船既然是使团的船,挂的更是“日本国王”的旗号,那么即便平户藩作孽,朝廷也不会正面追究天龙寺船。而煮雪既然名义上是倭国人,那么即便她再船上死了,大明朝廷也不会过问。
  这世上人多如过江之鲫,多一个少一个对朝廷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可是兰芽不这么想。她带来的人,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司夜染默默望着她的背影,紧紧攥住指尖。
  他是从小就失去父母,他是有千万种为难,他有时候是不得不为了护着自己的旧臣而杀人……可是他却比不上她。
  她也眼睁睁看着自己家门惨祸,她也是一心想救护自己身边的人,可是她却没有如他一般欠下血债。
  是他自己做的不够好,他又哪里有资格求得她的原谅?
  。
  上了官船,兰芽却第一个就找隋卞。
  隋卞只是个账房先生,对武事全无半点经验,于是船上打仗,他吓得猫到船舱里去,用被子蒙住了头。
  没想到兰公子回了船就找他,他吓得赶紧求饶:“公子,卑职不会打仗!”
  兰芽将他从被子里给揪出来:“目下却有一宗比打仗更要紧的事,要你去做。我要重兴东海号,从此刻便要给我竖起来!”
  隋卞一惊:“怎么这么急啊?”
  兰芽便推心置腹:“我有一批伙计已然北上南下送到了李朝、琉球和暹罗、安南去。我要重兴东海号,更将东海号的分号开道这些大明的藩属国去,好叫他们方便来往……你明白么?”
  隋卞虽然胆小,却是个精明人,他“卜浪”爬起来,狐疑地爬上甲板,又下船道龙宫转了一圈儿,回来便一脸凝肃:“公子的意思,是将东海帮众都收入东海号,纳为伙计。东海号是皇店,没人敢查;分号又在海外,更没人能查。于是只需假以时日,他们便能正大光明地回到咱们大明来了?”
  “嗯。”兰芽淡然点头:“你既明白了,便更该明白你现下肩上差事的要紧。不光我,还有那千百条性命你都得给我扛起来。别钻被窝了,你赶紧把东海号从前的账目给我拢清楚了。回了杭州,我便要东海总号即刻重新开张!”
  。
  撂定了隋卞,兰芽出舱就瞧见息风一脸沧桑地立在门口。
  兰芽蹙眉:“你是风将军么?还是风将军的本家叔叔?”
  息风恼得一咬牙:“自然是我!”
  兰芽深深叹气:“这是怎么了?才多少日子没见,将军怎么老了十岁?”
  息风不敢再叫兰芽继续刺探下去,便截住话茬儿:“……救煮雪,我要跟你去。”
  兰芽上下打量他:“你不行。一脸的急躁,不等上船就被人家瞧明白了。”
  息风恼了:“总之,你必须带我去!”
  兰芽无奈扬声大喊:“司大人!司大人!来规束一下你的部将,要打钦差啦!”
  司夜染从船舱里出来,斜倚在门框上,轻轻咳嗽了声:“我管不了。钦差请自拿主意。要打要杀,都由得钦差就是。”
  “怎么又咳嗽了?”兰芽便什么都顾不上了,伸手推开息风,便随司夜染进了船舱。
  。
  她哗啦解开自己随身的一个小包袱,“你瞧这些都是我跟东王在药山上采的药。你快来瞧瞧啊,到底有没有你能用得上的?”
  她立在桌前,死活也不肯到榻边去。隔着桌子又隔着一重帘子。
  他便悄悄叹了口气,只说:“不打紧的。”
  “可是你怎么还咳嗽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有些压不住了。
  他斜倚着床架,淡淡挑眸望她:“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先有给皇上试药留下的那些金石之毒,后来在杭州府大牢里还挨过几十杀威棒,接下来海上颠簸饮食不顺,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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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便不说了,只是眼瞳妖冶一转,动人心魄。
  兰芽心神一晃,便不觉之中上了当,急着追问:“再后来,又怎么了?”
  他这才抬眸望来。睫毛在灯影里显得那么长,藏住微微闪着羞涩的目光:“再后来,你在平户藩那晚榨干了我……我便损伤得狠了。”
  兰芽此时已知上当,恼得一跺脚背过身儿去。想斥他胡说九道,可是那却又分明是她干过的事儿,否认不得。
  这一分神,他便已无声走了过来,伸手按在她肩上:“我年纪还小,不宜房。事过重,否则会被损了元气。都赖你,忒贪嘴。”
  兰芽只想抓狂,却脸热到了脖子根儿,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便沿着她肩头缓行,帮她按摩紧绷的肩部,让她放松:“反观你啊,这些日子神采奕奕,精气神儿都足。都是你采阳补阴所致……娘子,你亏损了我,却叫自己这么快活。你说你,多坏。”
  兰芽真是要疯了,霍地扭头瞪他:“说的这是什么?我怎么就——就采你补我了?”什么阴什么阳的,她真是说不出口呀。
  他勾着头来看她,老神在在:“原本就是。不然你倒回想一下,你这些日子来客觉着累了?那晚我累得神智不醒,可是你还能偷偷逃到龙宫,不是么?”
  兰芽说不过他去,只得回身推开了他的手,正色望他:“不管怎么样都好,你倒是去看看那些草药啊!看看能帮得上你不?”
  他却垂下眸子来,与她越贴越近:“那些,都不管用。”
  他伸手,缓缓搓。揉她颈侧。触感令两人都绷紧脚尖儿。
  “我最要紧的亏空是被你采阳补阴,所以唯一的良药只能是——你被我反采回来。那晚你对我做了多少,我便要都再加一。”
  他说罢便沉下了身子来,长腿挤进她腿间,缓缓厮磨。
  兰芽被他挤在船舱壁上,只觉全部的世界都被他倾覆住。她便只能颤抖,发狠地警告:“你身子还病着,起开!”
  “我病没病,我自己知道。”他落下唇来,都等不及扯开她束缚的布条,便隔着布条去逗她小小红珠,待得它们自行凸起,他便心急火燎地去咬。
  兰芽推又推不开,打又打不过,恼得只想哭:“就算你没事,可是我有事!我要去救煮雪,我没心情跟你做这个!”
  他的舌尖儿不老实地从布条边缘缝儿里钻进去,若远若近地够着那红珠,沙哑低沉地绞赖:“……从龙宫回杭州,路上的航程还有几天。你再急也不能插翅飞回去。与其这几天都白耗神,不如——我帮你做些能叫你放松的事。”
  说着,他的手已无赖地伸了进来……耐心地绕着蓬门,邪肆打转。
  兰芽哽咽出声。
  妈蛋,抗拒不了他,她根本就抗拒不了他……不管嘴上说什么,也不管脸上可以挂出多义正词严的神情来,可是她的身子——却早已点点飞花。
  只因为……她也想他。
  上一次,自从悄然披衣离开他身边,从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思念他。及至上了船,出了海,直到翌日晨曦她看见海天之间的天青之色……每一时每一刻,她竟然都在想他。
  一声哽噎,她终是全线崩溃。
  他便低低一声欢叫,来不及抱着她回到床榻,便已——悍然攻伐而入。
  又深又直,绵长而激亢。
  -
  【稍后第二更】

☆、103、心上的缺,由你补(更2)

  这一宵,兰芽真真儿遭了灾。
  灵济宫乃为皇家道宫,他既镇守灵济宫,于道家之术便极通透。这些年来又总陪皇上在宫里服药,于这道家的隐秘便更是了若指掌。那有些混蛋道士专门研究的房内之术,他便没有不知道的。
  于是他在帐中,身子随着海浪一并在她身子里起伏,一边含着她的耳珠,一字一字教给她,如何才是采她补他……
  她也听懂了——就是说他整晚都只含不放,只叫她……无限绽放。
  不得不说这晚海上的节奏可真好,船身摇曳,一如他摇曳的频率,于是他都不用太过费劲……更害羞的是,因这是船,海上航行时便必定会有模板吱呀作声,于是他无论怎么样对她,动静再大,也不怕被人听见。
  他今晚索性撑开了玩儿,用尽了身边所有玩意儿,逗她,迫她。她也忍不住纳闷儿,原本是那些再普通不过的物件儿,譬如衣带,譬如枕头,譬如玉梳……怎么到了他的手里,却都成了那使坏的道具,被他用得邪肆万端,将她折磨得生死不能…楮…
  几番番,她实在忍耐不住,便抱着他恳求,叫他进来……他却拿乔,唯有她肯喊他“相公”,非要她主动盘紧了他的腰,还要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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