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完结)作者:嫣旨-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上去又让他更加觉着头皮发紧。
“首先,感谢大家的到来,谢谢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知道我之前在榜中榜颁奖礼上做出的举动让很多歌迷伤了心,可就像我在微博里说的,我对那个人已经着了魔,不那么做我可能就没法正常生活下去。虽然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会让有的歌迷感到震惊,甚至选择离我而去,但是我依然不后悔,因为我必须坦诚去面对,而不是继续欺骗你们,欺骗我自己。在此,对于大家还能来到这里继续支持我,继续做我的歌迷,请接受我最诚挚的谢意!”
“我们永远支持你!”
“有人在网上骂我是第三者,说我是想借某人的名声炒作自己,但是今天在我最最重视的歌迷面前,我敢对天起誓,对于这段感情,我陷得比他早,爱得比他深,甚至可以比他等得更久,比他放弃更多东西,你们愿不愿意陪着我一直看奇迹发生?”
“霍熙长情,见证奇迹!”
“我只想告诉大家,你们所追随的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夫,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不会轻言放弃,就算将来,所有人都离我而去,我也会继续等着你,就算现在,所有人都来捂住我的嘴,我也要大声喊出你的名字——苏哲!”
“苏哲!苏哲!苏哲!”
苏哲在后台叉着手看得正欢,突然身后有个工作人员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往舞台的方向一指。这是轮到他上场了吗?一只脚踏出帷幕,台下瞬间欢声雷动,这影迷和歌迷,哦不,真粉丝和花钱请来的粉丝果然不是生活在一个次元的,话说你们昨天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光顾着排练啦?
随着脚步渐渐走向霍熙,台下异口同声的呼喊齐刷刷的换成了“在一起。”苏哲面上表情牵强,看身边神气活现的霍熙居然又是双手下压又是比一字,等呼声好不容易渐渐安静下来,又十分奇葩的说了一句,“大家别这样,我要凭自己的力量追到手。”
那你倒是凭自己的力量静悄悄的追呀,搞了那么一大推的前戏,再把我叫上台,你不会真的大脑短路到以为我会眼中含泪的投入你的怀抱,然后大喊,“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霍熙精神是不大正常,不过也确实没有苏哲想的那么脑残,看着气氛被恰到好处的炒到了一个微妙的节点上,他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个话筒递给了苏哲。“下面还是让大家随音乐一起来重温一下属于我俩的年少时光。”
伴奏响起,正是前不久才在关佑婚礼上唱过的那首《把我的心唱给你》。重温年少时光?没想到这首歌对于霍熙也那么有纪念意义。
苏哲接过话筒,心想唱就唱,就算加上动作,我也无需彩排,说来就来,你不就是想疯嘛,既然来了,我就陪着你疯,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藏着什么底牌。
抱着豁出去的想法,苏哲卖力的飙着副歌尾句的高音,可随着投向天际的目光,过街天桥上一袭米色身影却瞬间让苏哲的心跳暂停。可能是因为天桥上的人都把注意力投向了露天舞台,可能是因为那个身影只停留了短短两秒钟就隐匿而去,所以并没有人注意。但哪怕相隔数百米,哪怕只有一霎那的对视,苏哲也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人就是边秋。
不顾一切的想要马上追出去,却被霍熙以一个巧妙的换位动作给拉了回来。
是啊,现在追上去又能怎么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喊解释,苏哲没办法容忍自己把边秋拉进这样一出闹剧。转过头,看着那双满是得意的眼睛,苏哲只想就地弄死自己。霍熙到底是有多懒,玩来玩去不过就是当年那套挑拨离间的把戏,区别只是相比七年前,霍熙调换了他和边秋的位置。而他又是有多蠢,才会一次又一次配合的上当,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霍熙得逞。
作者有话要说:
☆、要爱的刽子手
苏哲知道,就算他回到家,甚至从现场直接追出去,边秋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一个字,更别说争吵埋怨。他不会像七年前那样迷茫无助,怀疑那是边秋对他不够在乎。他深深明白,事实恰巧相反,那就是边秋的爱。那个男人总是不断的付出,无止境的纵容,却从不曾想过索要一丁一点,哪怕苏哲能想到的自己可以为他去做的事本就少得可怜。
苏哲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就不能贪心一点,张开双臂欢笑着去接受所有这一切。他也无数次的说服自己去试着那样做,可所有尝试最终都还是宣告失败。于是他想出了另一套方案,他开始发疯的想为边秋做点什么,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稍稍抵消他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可事后看来,他的那些完美计划,总是欠缺周全的考量,当事情的走向超乎意料之外,他的补救方式永远带着无法摆脱的莽撞,导致最后不是一事无成就是适得其反。而这一次,无论有多懊恼,结果已然摆在眼前,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一想起自己站在舞台上与边秋隔空相望的瞬间,苏哲的记忆都倒转回七年前。当他满心忐忑的顺着人流迈动脚步,当他满心奢望的想着哪怕只要远远再看一眼,当他最终看到霍熙咧着笑站在边秋身边,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即便世事几多变迁,即便边秋后来补了他数不尽的甜,可每当苏哲想起那一幕,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痛顺着骨骼的缝隙绵延不绝。
七年之后,当事件中的人物调转方向,可能不会有人在边秋的眼中找到失落与绝望,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毫无感觉。苏哲比谁都清楚,边秋冰冷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怎样一个火热的灵魂。想象着那些常人无法琢磨的丰富感触和细腻情感,伤害在边秋身上从来就不是等价代换。
所以当苏哲推开房间的门,看见边秋一如往常的端着剧本靠在床头,还没开口,眼中已有一滴泪珠夺眶而出。
“苏哲,你没事吧?”
一句关切的询问,让苏哲眼底的开合阀彻底失去了功效,每吸一口气,所有的压力都汇集到泪腺,推动着体内的液体奔涌向前。
“边秋,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为什么不问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反而比扇我巴掌还让我难受,让我觉得自己太特么不是东西。”
“我想知道,但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我没资格责备你什么。”
“你有!你比谁都有资格!”苏哲说着,抓住前襟用力一扯,三两下将身上的衬衫揉成一团破布,然后迫不及待的冲到床边,把那个没说出口的理由融进了倔强狂浪的亲吻中。
摸索着将碍事的剧本丢远,上下其手的扯开那些恼人的扣子和拉链。仰起头,用满眼泪光望着边秋看不出表情的脸,用嘶哑的声音说出他此刻此生的夙愿,“秋,爱我。”
边秋抬手,托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看了一会儿,紧接着将吻落在了苏哲的右眼。一滴一滴的舔干那些散落的眼泪,然后回到嘴角,将汇集于此的咸涩改换为□□的滋味。
一声迷乱的□□,顺着苏哲无限拉升的颈部曲线轻泻出口,随即飘散。以背对的姿势,在边秋看不到的角度,苏哲的眼角又涌出一颗不知名的泪珠。他不知道自己在伤悲些什么,可正是那种未知的恐惧让他越发深受折磨。好像身体明明被填满着,心却莫名的缺了一块。
“苏哲。”
“嗯?”
“我以为你回来是为了对我说,你要离开。”
苏哲把头枕在边秋的胸口,感受着胸腔中那颗心脏的跳动,即便口中说着那样悲伤的话,那心跳声听上去依然深沉,悠远,而且似乎永不知疲倦。边秋,你还能纵容我到什么地步?你的心上到底镌刻了多少伤痕,其中是不是还有很多是出自我之手?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大叔的复仇
那场激烈的欢爱之后,接下来的几天,二人之间一直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平淡,苏哲知道,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边秋就会一如既往的向他走来,但他没那么做,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去冷静想想,为什么自己之于边秋,永远只能是一个不断索取的存在。
《国界》的拍摄断断续续,终于拍到了雨夜拥吻的那一场戏。这场戏要是放在一周之前,让怎么亲就怎么亲,绝对是毫无难度。可是现在,二人之间好像无端端生出一层隔阂,苏哲看着工作人员一遍一遍的调试着雨量,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像那关上开关的喷水龙头一样分外的压抑。
就在苏哲郁闷得恨不得找个人杀杀的时候,一个不怕死的自动送上门来。
“你空虚寂寞无聊犯贱都不关我的事,你特么爱找谁找谁去,老子不陪你玩啦!”苏哲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给霍熙留,说完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不得不说霍熙厚脸皮的功力堪称一绝,这边刚被挂了电话,那边他又打了过来。苏哲看着那名字就闹挺,直接拒绝接听。可一秒钟都没过,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我说你烦不烦?挂断就是我不想理你的意思,你脸皮能不能再厚一点?”
事实证明,可以。霍熙完全没有理会苏哲的盛怒语气,而是怪笑了两声,答了一句,“你还想不想听我哥的故事?”
“我脑袋让门弓子夹了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我不是说了,你要是能让我高兴,那些压箱底的破事告诉你也无妨,反正对我而言,说与不说本来就没什么区别。”
“是,你能不高兴吗?还有谁会像我一样,同样的把戏被你耍两次。”
“比起那些,你现在的语气更让我高兴。”
霍熙就是有这种超能力,能让本来就好像一坨屎的烂心情,变成好像必须把那坨屎徒手捏出个造型的超烂心情。听着副导演喊着自己的名字,苏哲把手机和剧本往座椅上一丢,臭着一张脸走了过去。
“好的,苏哲先出,五秒之后秋再出,先对视再往巷子里拉,雨量先小一点,好吧,各单位预备,咱们先试拍一条。”听到安导喊出的部署,喷水龙头一开,所有人都即刻进入战斗状态。
聂广程从酒吧里走出来,抬头看了眼天,眉头抽动了一下,接着竖起衣领走进了雨中。如果是他一个人,说不定他会稍等一会儿,或者干脆扭头回去再喝一杯。但是此刻,身后的酒吧里,有一个他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张远。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本以为把压在心里多年的话统统说出来,就能够释怀。可酒桌前一杯见底的豪迈,转过头就变了滋味,现在的聂广程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确切的说,他现在的心情是想要逃跑。
大步走了十多米,脑后传来一阵踏着水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出了他的名字,聂广程停顿了一秒,然后慢慢转过身,模糊的视线里,是张远模糊的脸。
“广程。”
张远小心的喊着那个名字,那短短两个字仿佛带着静立雨中的两个人穿越了前世今生。
二人之间曾经隔着丛山峻岭,曾经隔着浩瀚汪洋,曾经隔着一条高耸入云的界,但那些都未能阻隔他们对彼此的思念,现如今,这道雨墙,这只有一两步的距离,好像一个玩笑摆在二人面前。
冰冷的雨水也无法熄灭二人眼中的火焰,这份感情包裹了太多的苦与甜,如果没有这番重逢,或许一切都无从察觉,但那座心底的火山,埋得太深,藏得太久,一旦喷发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