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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未曾离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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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从那边过来的。」
  「为什麽不待久一点。」
  「不想,不适合我。」扎好的马尾凌乱了些,几绺发丝垂在颊边。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像迷路的孩子般脆弱,男人想。
  「不过我大哥从美国回来了。」若不是在门外,真想摸那沾著光辉的脸……
  男人走至他的身侧问道:「你有兄弟姊妹?」
  见状,他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一个哥哥一个姊姊,我是老么。」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你们感情好吗?」
  「我跟大哥都是男生,比较处得来,我谁都不怕,就怕他。」
  「你也会害怕啊?」会让行事任性的人害怕的哥哥,真令人有点好奇。
  看著男人閒适的侧脸,他在心中叹气想著「会啊,怕的可多了,还怕你再也不靠这麽近。」
  「全家就我哥知道怎麽治我,你说我能不怕吗?」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人抿唇,像是要掩住笑意,眼角的纹路却泄漏了心思。
  情不自禁的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背後握著,摸著中指因长期握笔而有的小茧,感觉手指主人的其他四指扣上自己的,心好像被熨过一样的服贴。
  像是并肩靠在围墙上聊天的两人,任谁也想不到那藏在身後,交握的秘密。
  「你哥哥跟你像吗?」
  他摇摇头,「我上面两个都像我妈,我比较像爸爸。」
  「你不想回家,是因为你爸?」男人抬眼看他,不意手被握得更重。
  「大部分是。」迎上探询的目光,他说:「你看得出来?」
  「直觉吧,你提到你爸的语气不太一样。」
  也才提过两遍啊……苦笑著,看来自己真如大哥说的口是心非。
  见他无奈的模样,男人静静的看著前方好一会儿,才又道:「怎麽说都是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也就够了。」
  说著,低垂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小片阴影。
  他向来不是口拙的人,却觉得此刻说什麽都不是。
  他看过摆在客厅的相框,里头是一张全家福,看不出几时拍的,男人没什麽改变,只是相片里的人笑得特别开怀。
  默契似的并肩接肘,任由安静充斥在两手相连的一方天地。
  过了好久好久,男人捏了捏他的指头。
  「我遇到李平一。」见他讶异的张大了眼,男人低声道:「他要休学重考。」
  有点意外,像是被抢先一步的感觉。
  「他说,他会好的。」
  那个总红著耳朵说话的小学弟……比他想像中更坚决啊,还是他从来只看到男孩怯懦的一面?
  将手中的手握得更紧,他盯著男人温润的眼,像是要看穿灵魂深处般的执著,小一休学的消息,让心也悄悄落了个决定。
  回视他的双眸如午後斜阳的暖,俯下头,他凑近男人的耳边──
  「我想跟你在一起。」

  第十章

  他仍不明白「在一起」是不是千百种告白中的一种,但在那之後,半同居的生活让两人之间的互动起了微妙的变化。
  两个人会让空间变小,却也让时间变快了。
  沙发上多了一个坐过的痕迹;那副只在星期五露面的碗筷使用得更频繁;卧室披挂著不合他尺寸与风格的牛仔裤跟上衣,而现在──
  看著自己不小心踢倒的黑色背包,想到随性所致的男子,林予幸叹了口气。蹲下身将掉落出来的东西一一捡起,菸盒、打火机、零散的讲义……突地,他停下收拾的动作,对著红色封面书本发怔。
  GRE?
  一双长臂自他身後拾起那本厚实的书,连同他手上的东西一并丢进背包後将之丢至一边,当被拉起拥进赤裸仍冒著水气的胸膛时,他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
  靠著男人的肩窝处,下意识想摸那闪著光泽的长发却扑了空。
  他忘了,男人不久前便将头发剪短,露出的耳廓跟颈项线条美好,他却还不习惯这一片空荡。
  问短发而精悍的男人为何剪去长发,却只得到暧昧的微笑跟温柔的亲吻。
  咽下喉头处的硬块,他离开那片温热,轻道:「穿上衣服吧,免得感冒了。」说完,便拿著整理出的脏衣物走出房门。
  听门扉在身後阖上,他不禁有些恍惚。
  他当然知道GRE,美国研究所的入学测验。
  原来如此。
  升上大四仍是早出晚归、每个周末的白日不见人影,曾有的疑惑化为清明。
  他还以为、以为……唉。
  仰高了脸,轻靠在门上,平淡无波的脸上泛开一抹忧郁。
  抽屉可以上锁,心却一再被撬开,一番予取予求之後,仍要面对失去的可能。
  「我想跟你在一起。」
  ──是他表错情,还是他会错意?
  是他不说,还是他不问?
  看门落上,李培风眼带挣扎。
  光裸的肩上还留有馀温,却消抵不了一个背身所带来的冷意。
  套上暖和的毛衣,检视镜中的男人,短发犹带浅浅的金褐光泽。
  说不上愤怒比较多,还是失望比较多,镜子里所反射出来的影像,显示他脸上的挫败是那麽的明显。
  温情而少言的,年长的恋人,如果对方能再多一点好奇与依赖,他就毋须佯装坚强,就多点信心在拥抱对方时,顺理成章吐露自己的不安。
  明明发现了他用来准备GRE考试的参考书,却一句话也不说,他欲要发怒却又被平静离开的背影挡了回来。
  不该是这样,不该只是他一个人的事啊……
  就算是无理取闹也好,他却等不到一个像是在乎般的回应;对方越显得成熟与包容,两人之间的相处便越显他的一厢情愿。
  转眼就半年,再转眼便又是一个半年,他想要的却越来越遥不可及。
  随著毕业和考试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他的惶恐和不安与日俱增,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但对方暧昧不明的态度,让他不得不灰心。
  想要死缠烂打,用尽一切耍赖、无耻的手段都好,只要一个答应,他就把全部都交给对方,他有决心不让空间跟时间阻断两人的感情。
  可是那个人那麽的温柔,慈眉善目、轻声细语的模样,任性、无赖什麽的,也只是默默的照单全收,若最重要的心不交出来,他又算得了赢吗?
  只是自己一头热吗?
  想在一起,不仅仅只是一个月或是一年,想为那个人变得更坚强、更独立,才有了赌上未来的决心,想要在一起,想用有限的日子换取无限的将来。
  难道他错估了自己在那个人心中的重要性吗?§ § §
  不论是有情人无情人,都无法阻止日月的运转,猜心的同时,反而加遽了时光的脚步。
  农历新年适逢寒流来袭,倒也平添几分气氛。采买年货时,到处可见身著厚重外衣、脸上掩不住喜气的人们。
  过去一年的辛劳苦痛都将在这一天尽数扫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团圆饭上的每道菜肴都具有展望未来的意义。
  他也曾经属於充满希望跟期待的一群,直到双亲过世。
  这些年来,除夕对他来说跟一般国定假日没什麽两样。家家户户团圆之际,他则是守著寂寥的老房子,吃著较往常丰盛的外送菜,然後早早上床,就著外头不绝於耳的烟花声,度过这之於他不具意义的节日。
  与往年不同的是,他今晚小酌了几杯。陆以棻从老家寄来自酿水果酒,他贪著香甜的气味多喝了几杯,没想到後劲颇强,才爬个二楼回房,就已经有些头昏眼花。
  趴卧在换了新床单和枕套的双人床上,嗅著残留阳光气味的被褥,喟叹一声,不知为何竟觉得鼻酸。
  一个人的除夕夜本是预料中事,几天前他就催促李培风回家过年,此刻的光景,他又有何好怨怼,早该习惯了。
  以前可以习惯,现在就能习惯,未来更要习惯……不是吗?苦笑在床单上蹭去眼中的湿润。
  看来酒精不仅会令人心智变得松懈而脆弱,连带地泪腺也会特别发达。
  酒力比想像中还强,眼皮重得快张不开。随著意识逐渐模糊,他想自己被陆以棻骗了,不该用马克杯喝酒的……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人翻弄自己的身体,林予幸半睁著肿胀酸痛的眼,袭上腰间的凉意使他不住呻吟出声。
  「醉鬼,把手举高。」乖乖的抬臂任对方褪去上衣,套上单薄舒适的睡衣,他一个後仰躺下,不料却跌下床尾,後脑勺落地让他痛叫出声,酒意睡意霎时褪去不少。
  李培风赶紧把他拉起坐回床边,往他後脑探去,摸到一处小小凸起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真是醉昏了,床头床尾也分不清楚!」
  伤处被揉的痛感让林予幸不住从嘴里发出嘶嘶声,红红的可怜醉眼看起来有几分稚气。
  「可、可以了,好痛!」抗拒在小肿包上蹂躏的手掌,意识还不很清楚的他扭动著想逃脱,这下换李培风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这个醉鬼!」
  低吼一声,一个拉带便将今晚显得特别诱人的男人锁在身下,先是吻著红肿的眼皮,然後是渗著水果酒馀香的唇,在下方承受他体重的人微微张口,主动探舌与之交缠。
  李培风像是受到鼓舞似的,下身的欲望更加勃发,加重了唇上吸吮的力道,滑溜的舌尖舔舐著留香的齿列,手指自未扎的衣襬探进,往上找到令人发狂的凸点,轻扯、揉捏。
  残留著酒意的身体比以往更敏感,诚实回应著每一个亲吻、每一个爱抚,露在空气外的肌肤染上渐层的红,呼吸变得凌乱。当手指刺入臀瓣间时,林予幸不禁叫喊出声,但叫声很快就消失在被封堵的唇舌间。
  被填满的一瞬间,虽然不很痛,仍流下了眼泪。
  身材精壮的男人跪在大张的腿间冲刺,就著被垫高腰部的姿势,一进一出的淫亵画面强烈刺激著视觉,加上前列腺持续被顶动,下身慢慢肿胀发痛,残留的羞耻心让他伸不出手抚弄自己,难耐的扭著身体,攀著男人的手在肩背处留下抓痕。
  缓下冲刺的动作,李培风抓下他的手往那脉动的性器摸去,被碰触的快感霎那间在下腹处炸开,缓缓吐出的液体溽湿了两人的手。
  撑开到极限的窄门被抽插著,肌肤撞击的声响加快了攀顶的速度,彷佛一波又一波的电流冲击脑门,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
  在一记用力挺进後,白浊顿时污染了指间与小腹,两人紧紧相连的部位一阵收缩,男人也随之迸射出来。
  抽出他腰下的枕头,李培风边舔吻著他颈间凹处的汗水,边撑起身体,缓缓退出他体内,奇异的感觉使他闷哼了一声。
  眼睛好像哭得更肿了。
  全身无力的他连抬起手指都懒,腰背处传来阵阵的酸痛感,明天大概会更痛苦,那瓶水果酒真是害人不浅啊!
  处理掉保险套的李培风拧了条热毛巾回到床上,帮他擦拭身体过後,替他套上乾洁的衣物,还用棉被将他包了个厚厚实实。
  听著浴室里唏哩唏哩的水声,让被窝烘得暖暖的林予幸打了个呵欠,眼皮渐重。
  沉入梦乡前,他才想起,忘了问李培风怎麽回来得这麽快……
  林予幸破天荒睡到近中午才醒,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泡了个热水澡才舒缓不少。
  下楼觅食,看到餐桌前的高大身影还是有一丝不真实感。
  听到他汲著拖鞋的声响,男人转身,单手靠在椅背上,一脸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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