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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未曾离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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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烦,为什麽要跟他说这些?他崇拜、喜欢学长,学长应该也是喜欢他的,那麽两个人在一起,高兴就好,又没有妨碍到别人,干嘛要理会这些无聊的毁谤!
  学长到底跑哪去了?
  李平一想去找人,又怕两个位子都空著会被占去,加上罗丏跟他说了这些不中听的话,他平时笑眯眯的脸黯淡不少。
  罗丏见他脸色不好看,摇摇头,「算了,听不听在你,总之你有点分寸吧,别做出让人担心的事。」说完便走了。
  望著又空了的座位,李平一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沮丧地趴在桌上,窗外的阳光刚好照在方才被罗丏翻看的原文书上。
  「也讲太久了吧……」喃喃低语道。
  结果,直到图书馆闭馆,李培风都不见人影,带来的背包还是李平一先提了回去,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最後一科考试是系主任的翻译理论,当多数人已经回家过暑假、全校放空时,却仍有数十人得在星期六来校应考,李平一是其中之一,但他从没像今天这麽迫不及待,因为李培风也修这堂课。
  自从上周末李培风无故而别後,他们俩就没见过面,先别说手机打不通,社团因为考试而停练,期末考周课表大乱,各科教授的考试时间不定,几次堵人都扑了个空,加上他自己也得腾心力在准备考试上,期末考的占分比例之高足以决定整学期的成绩,公事私事齐来搅和让他这个星期熬得特别辛苦。
  在发试题卷跟答案卷的空档,李平一看到了坐在前门边的熟悉背影,望了望黑板正上方的时钟,他想著该写快点好先出去等人,心口因为紧张感而有力收缩著。
  监考的助教喊了「开始」後,整间教室除了纸张翻动跟疾笔作答的声响,安静极了,李平一试图将心思全放在考卷上,耳边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彷佛寂然了一个世纪长,倏地一阵桌椅拖扯声,他抬头一看,只见扎著马尾的高大男人交了卷便从前门离开,错愕之馀,李平一顾不得还有一小题没写,匆匆收拾了东西也跟著交卷离开。
  也不过慢了几步,出来时走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懊恼之际,突然他想到在外租屋的李培风向来以机车代步,今天应该也是骑车来。
  果然,才到停车场,李平一远远的就看到李培风牵了机车,见状他欣喜的就想叫人──
  「学……!」
  声音哽在喉头,脚步也慢了,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喊不出声。
  从他这个方向,可以看见学长递了安全帽给一个人,那个人他记得,看起来三十来岁、应该是教职员之类的,他问过学长,但学长没说。
  皱著眉,李平一不知道该怎麽去想眼前的画面,很不搭调的两个人,却是第二次瞧见他们在一起了。
  年长的男人摇头没接过安全帽,不知道说了什麽後,学长又把机车停回原处,然後跟男人出了停车场,见他们朝这方向走来,他下意识躲进一旁的建筑死角。
  没多久,阳光拖曳下的影子映入眼帘。比较靠近自己的男人穿得不若上回正式,浅蓝的短袖衬衫让他看起来比印象中瘦,但也比印象中高,似乎只比学长矮了半个头;而那个他记挂多日的人,依旧精神奕奕的侧脸,毫无半分为期末考憔悴的模样。
  眼看沉默的两个人走过眼前,然後渐行渐远,李平一心中的怪异感却越升越高,从阴影处探出身,方才因死角而看不见的地方,才这麽望一眼便明明白白。
  那两人的右手跟左手,是握在一起的。
  倚著墙,汗水从额际滑下,他却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向来得意於左右眼一点零的良好视力,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恍恍惚惚的往宿舍走去,只觉胸口被那双交握的手烧灼出一个个红点,刺痛刺痛著。
  他不懂,不过才几日没见,为何一直都是他握著的手却松开了。

  第六章

  好烫!
  挣扎了几次却被紧紧握住的右手像有股火在掌心,烧得他不知所措。
  即使是觉得失去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太多徬徨,更没有眼泪,相反的,心中有种迟来的了然。
  试图动了动手指便反制於另一股力量,抬眼看那张漂亮的侧脸,林予幸这次的惶恐比以往都深。
  他不懂,曾经主动松开了的手,为何又来握著他的?
  「喂!」右手被拉了下。
  林予幸眨眨眼,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不知何时正对著自己,漆黑的眸子闪著促狭。
  「你又发什麽呆?」
  我也不想总在你面前发呆啊!林予幸苦笑想。
  「你的车停哪里?」
  「那边。」手往深蓝色的轿车指去。
  实在不意外李培风认不得他的车子,他可能连他的床单是什麽颜色都不记得。
  「Audi A8?」看著眼前崭新的车款,再想到自己的破机车,李培风顿时有些不是滋味,「真不愧是大学教授啊!」
  手总算被放开了,按了中控锁,林予幸拉开车门:「先上车吧。」
  李培风坐在副手座上,看林予幸发动引擎、俐落倒车的熟练,霎时间,以前从未深思的差异处一一浮现。
  以往两人相处时,他总是主导的一方,对林予幸态度上的暧昧他心里有数却又不想点破,他喜欢,甚而可以说是享受被喜欢多一点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喜欢的那方,也习惯当被爱的那方,如此也就不容易受伤。
  在曾有过的任何一段关系中,他都不想有太多牵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有承认也就不需要有愧疚。
  於是,跟小一在一起时很自然的忘了林予幸的存在,也只有在面对男孩的撒娇或黏人时会想起某个人的恬静,可那只是转瞬之间罢了,他没想过会有回头一的一天。
  如果那次文学讲座的相认是他的无聊之举,那麽放映室的激吻又该当作什麽?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头一次,为一个人迷惘了。
  不是坐著等答案的性格,怀著对自己跟对对方的迷惑,连著好几天一结束考试,他骑了车就往林予幸家去,有时扑了空就在门口耗著等著;见著面了,就吃个饭,或说些不著边际的话,好像长辈跟後辈一般,没有做爱。
  一次又一次,他表面上理直气壮、镇定自若如往常,在接收到对方疑惑不解的眼神时,心中只有他知道的狼狈与别扭。
  今天也是,要对方来学校等他考完试後一起吃饭,然後呢?他没有什麽B计画C计画的。
  没有sex的关系就像身上这条安全带,他逾越不得,就只能看著那张清淡的脸,猜著他是否也跟自己一样挣扎。
  还是……看著林予幸专注的侧脸,李培风不由得有种「输了」的感觉。年长的男人十分沉得住气,至今都很配合他那称不上有理的言行,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容许捣蛋的小孩。
  在一个路口因红灯停下,林予幸正想著该到哪里吃饭,转头要问时,李培风却一脸郁结的看著他。
  「……考试很难吗?」
  「啊?」对方回以不解的眼神,怎麽突然问起这个。「刚刚的考试吗?还好吧!」
  「嗯……我以为你因为考得不好在烦恼。」
  李培风听了,嗤笑出声,「我才不会,烦恼吃什麽还比较实际。」
  愣了一下,这算是变相的心有灵犀吗?「我也想问你到哪里吃比较好。」
  他很少在外头用餐,中午在学生餐厅吃,晚餐就到自助餐包个便当回家,有时候也吃吃汤面、水饺之类的,反而是这几天烦恼吃饭地点的次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多。
  比较有印象的店家大概就是他还算常光临的日本餐馆,卖的是家常料理,就不知道李培风想不想吃……
  「去吃日本料理吧!」
  「嗯……啊?」他说了他想吃日本料理吗?
  「你吃得很清淡吧?反正我也想吃日本料理。」不喜油腻这点一块儿外食过几次便注意到了,以往觉得麻烦琐碎的事物都变得简单起来,想到这,李培风自己也有些惊讶。
  「你有特别推荐的店吗?日本料理蛮多家的……」
  「你决定吧,我都可以。」顿了顿他又说:「可以喝酒的比较好。」
  「那,我知道有家店还不错。」林予幸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敲了起来,语气也轻快许多。
  他其实很紧张,可能是被猜中了心思,可能是因为李培风记得自己的口味,也可能是两人可以自在地对话,总之,他很紧张,可是也有点高兴。
  也许他真的太不了解李培风了,所以只要一点点知心的话语或举动,都能够让他觉得被在意。
  唉,他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了,却还是像需要被鼓励的小孩一样。
  各怀心思的两人到了餐馆正是午餐时间,小小的店铺都是人,好不容易让清了两个位子出来,两个大男人却是膝碰著膝、肘抵著肘,喝著温凉的麦茶,吹著不冷的空调,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可谁也没抱怨。
  先上桌的是章鱼片,沾著三味醋跟嫩姜吃很开胃,热意也退了不少,大概是胃口开了,主餐还没上来李培风就要了生啤酒,见他满足的眯起眼,林予幸也想点一份,但又冒不得酒驾的风险。
  虽然人多,店家效率却颇高,没等太久两人点的主餐就端上桌,林予幸点茶泡饭,李培风的是烤饭团,拆著筷子的同时,前者突然笑了出来。
  「干嘛?」李培风扬眉问。
  摇了摇头,林予幸一面翻弄著饭上的海苔,一面才忍俊不住说:「你不觉得烤饭团很像小朋友爱吃的食物吗?」
  话才说完,李培风已经咬了一大口「小朋友爱吃」的饭团,嚼著香Q的米饭,好不容易咽下了,他忍不住反唇相稽。
  「我看茶泡饭才是老人爱吃的吧!」天知道他现在很介意被看「小」了。
  「是吗?」
  林予幸看了看自己的碗,再看看他的烤饭团,然後,他伸手拿了另一个饭团,咬了一口後,他恍然道:「饭团也蛮好吃的嘛!」
  眉扬得更高了,李培风见他啃著饭团的侧脸上有著淡淡的笑意,也跟著露出笑容。
  老旧的电风扇在头上咿咿呀呀转著,狭小座位间的身体碰撞比任何一次的Sex要来得让人脸红心跳。
  夏天来了。
  是谁?
  被推倒在长沙发上的那一瞬间,脑中掠过了一张青涩的脸孔。
  想再看清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却让狂暴的吮吻摄去了心魂,唇被咬得生疼,忍不住痛而泄出呻吟,反让那霸道的力量探索得更深。
  「唔……」情难自禁发出甜腻的鼻音,林予幸抵在厚实胸膛上的手扯紧了上头的衣料。
  唇舌相接、交换唾沫时的淫靡声催化了情欲,衬衫不知何时解了扣,在上头滑动的古铜色大掌跟未经日晒的苍白呈现对比,灵活的手指滑过敏感的突起,停在下方微微突起的肋骨。
  「你变瘦了?」带著粗糙感的指头在上头轻抚著。
  「嗯……啊!」还来不及对他的话作出反应,就被胸下处的舔吻夺走语言能力。
  单膝岔开无力的双腿,李培风一面吻著平坦的腰腹处,一面解著他下身的裤子,连同内裤扯下至膝盖处,捧起那半勃起的灼热套弄了起来。
  「哈……啊……」随著要害处的或轻或重的搓揉,快感像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朝他袭来。
  忽地,火热上的箝制不见了,随即,他被含进更湿更热的温暖中──
  「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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