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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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萧婷冷道,“小宗,你不是说要报复湛家吗?你不是说成竹在胸了吗?怎么现在你告诉我,要湛垚或者我,来付出代价了?你呢?你的胸有成竹都去了哪里?!你要告诉我,你失败了吗?”
“阿姨。你误会了。”钟锦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的最终目的是颠覆湛家,不是保护湛蓝筝。我们可以选择放弃报复也要保护湛垚,保护您,保护我们所爱的人,但这个人,不包括湛蓝筝。她是您什么人?她是我什么人?对,她是湛垚的亲堂姐,湛垚喜欢她,所以湛垚做不了决断。但您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母亲,应该为孩子,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您也无法补救湛垚的错误行为,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湛垚惨死,湛蓝筝舒舒服服地活着,我们会为湛垚报仇,但能换回您等了二十年的儿子吗?能换回那一声——‘妈妈’么?”
眼泪盈满了萧婷的眼圈,“不……不……我不能背叛虫子……那我成什么了……我会变成我所鄙视的人……”
“阿姨。选择总是痛苦的。”钟锦低下头,“您的挚友已经去了,但活人,还要继续为希望而努力。”
“不……我不能背叛誓言。”萧婷虚弱地说。
“湛垚是您的儿子!但是您为他做过什么?!当年您拿他卖了多少钱?!”钟锦忽然大吼着,“既然您生下他,为什么没有抚养他?!为什么您在怀上湛垚的时候,没有好好的考虑清楚,日后的责任和可能的艰辛?!您选择生下孩子,就是选择了母爱的责任,但您却抛弃了他!当年您没有坚持做母亲的原则,今天您跟我这里坚持个什么当铁杆朋友的原则?!!!!虚伪!虚伪!虚伪!”
泪水也流满了钟锦满脸,“你和我的母亲一样残忍……你们生下孩子,却不肯抚养他长大……自私地为了别的什么,就抛弃……我母亲为了个湛明婵,你呢?你为的是什么?父母?还是你自己的前途?但总之,我的母亲选择抛弃我,你选择抛弃湛垚。原来我和湛垚,真是天生该成为朋友,如此相似的身世……”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成全你自己的仗义吧!用儿子的性命当牺牲品来博取一个信守承诺的美名!在你的眼里,你自己的形象比儿子的性命要贵重得多!这样的你,和大义灭亲的湛明儒,又有多少不同呢?”钟锦却不肯停歇。
“她在美国。”萧婷平静地说。
钟锦轻轻一喘,“具体呢?”
萧婷拿出笔,静静地,写下了一个地址。
她没有递给钟锦,钟锦会意地拿过来——英文和阿拉伯数字。
“阿姨,您救的是亲儿子的命,是您作为一个母亲的良心。”钟锦轻轻地说。
然后他便离开了,立刻掏出手机,开始订机票。
事不宜迟,我要亲自赶过去,杀了湛蓝筝。然后杀回到湛家。
一切该开始了!
湛蓝筝,你逃不掉了,你已经被你所信任的人,出卖了。
誓言,值几个钱呢?
你太天真了,湛蓝筝,果然还是那个傻傻地信任“信任”的湛蓝筝。
萧婷趴在了咖啡桌上。
泪流满面后,她冷静地用纸巾擦干眼泪。
飞到美国去的湛家小口口,我杨安,选择的是信任。
湛蓝筝平静的笑颜,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如果对方逼迫您,甚至涉及到湛垚的性命,如果您认为他不是在说笑,如果您顶不住压力,那么您就说吧。”
“再见,萧老师。请记得我今天的话,那不是说笑的。”
虫子的心肝宝贝,但愿我正确地理解了,你最后对我的这个嘱咐。
作者有话要说:嗯…………杨安为了儿子,把小姑娘给卖了………………大家以为呢?
☆、第十章 暗流袭来
当敲门声越来越响的时候;程澄急中生智,揪下几只面团,一块一块;拼命塞进了下水道口里,人为将那下水道给堵住;再小心翼翼地将法杖顺下去,她不敢放太浅;生怕让湛明儒看出来,就放得深了点,结果是——拿不出来了。
她和江宜月两个人用了好半天;谁都无法把那个已看不清顶端的法杖拿出来;当然也不敢用搋子修复下水道,程澄提议“多放点水,让法杖浮起来?”江宜月却不太敢,一来是觉得法杖不是白菜叶子,浮不起来,二来是害怕万一水流过大,那几个面团一阵亡,法杖岂不是就要掉入下水道了?
于是盘算一下,把电话打到贾文静那里了,贾文静正在恼火——卓非到了平遥,被古城之美给激活了,整日独自出去寻找灵感,天黑透了才回到小旅店。贾文静呢?她既不爱好徜徉历史海洋,又无对美之殿堂的向往,旅游无非是和朋友玩乐,偏赶上卓非这只有笔有纸有口凉饭就能满足的闷蛋,语言没了用处,她只好一个人四处瞎转,闷到发慌,只想明日和卓非摊牌,买了票自己先回去。可巧程丫头的电话过来,本是欣喜,听了这事后,便哭笑不得,“你不会把法杖伪装成擀面棍子吗?糊点面粉就好。”
程澄说:“人家的东西,会看不出来吗?她爸爸是专门对着这东西来的。我不敢放到明面上。”
“我记得凤晓白那屋子的灯,有个挺大的罩子,你给丢上面去啊。”
“她家的人,把灯都给拆了。”程澄委屈道。
贾文静很恼火,“目无王法,谁给他们这个权力?!”
但是法杖已经落到下水道里了,关键问题是“如何给取出来”。贾文静出主意“她家好像两根挺长的筷子,给夹出来。”那头反应说夹不动。贾文静又说“筷子轻了点,有没有铁钳子?那玩意紧些,又结实,好固定。”反应说找不到,就找到一个木夹子,头太宽,进不去。贾文静远程指挥,看不见现场,也就没了办法,最后拍拍脑袋,“请物业的人来不就完了?”
这回是江宜月发话了,“她父亲肯定会派人就近监视,请了物业的人,我怕会露馅。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贾文静心里骂湛蓝筝糊涂一时,怎能把这么个宝贝给了白痴丫头,哪怕给方丹霓,让她锁到保险柜里,都比交到白痴丫头手里强。
“取出来是最关键的。” 贾文静从大局着眼,“我看她爸爸是不会任由你在这房子住下去了。搞不好一会儿就带着房产证把你赶走,毕竟你也没租房合同对吧?到时候你被强行驱逐,他的人马堂堂正正地一拥而上,法杖就落到人家手里去了。你辜负湛蓝的信任啊。”
程澄白了脸,“那怎么办?”
“让物业的人给弄出来。然后你俩今晚就撤离吧。”贾文静说,“我建议法杖不要放在你们中任何一人的手里,因为她爸爸已经盯住你俩了。无论如何,法杖也要转移到别人手里——当然我不行,因为等我回去,不定哪年了。我提供候选人,岑娇娜或者罗敬开。还有,我建议你们最好使个障眼法,那玩意似乎和长一点的擀面杖极其相似,所以我认为——”
“先生。”有湛家族人向湛明儒回报,“程澄和江宜月请了个物业员工,我们的人盘问了一下那个员工,对方说是帮着业主从下水道取出一根擀面杖。然后程澄和江宜月一起出门,提着行李,先去了超市——超市地方小而生人太多,阳气过强,我们有好几只傀儡怕暴露,就没能跟上,只能确定她们买了几根擀面杖,都放到行李了。之后她们乘坐出租车离开,傀儡只能在空中跟踪,她们到了医院,看了一个叫戴翔的昏迷男人后,又送了一些包好的礼物给一个叫岑娇娜的女人。聊了会儿,她俩一起告辞。然后去了后海的一家酒吧,在那里和罗敬开见面,给了罗敬开一只黑色书包,不知里面放着什么。接下来她们去公司找了方丹霓,程澄没上去,江宜月独自上去的,那里好像被下了反傀儡追踪的障,我们的傀儡突破不进去。但是出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湛垚送江宜月出来,他们两手都是空的,但是态度比较亲密。”
湛明儒眼皮一跳,“之后呢?”
“之后,湛垚开车送走了江宜月和程澄,去了湛垚的公寓了。大概她俩今晚要借宿在那里。”
“让二老爷和湛明乾,十分钟后过来。”他这么对族人下令,随即拨通钟锦的电话,“调查方丹霓,弄清楚刚才江宜月给过她什么东西。”
“我立刻去办,一个小时后给您回复。”钟锦恭敬回答,“湛先生,公司有笔大生意要谈,我明天必须飞一趟香港……”
“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得如何了?湛垚已在我的监视下,我随时都会请他回家。包括你的女友和员工。”
“湛先生。”钟锦平静道,“幸不辱命。”
湛明儒眼皮又是一跳,身子不由站起来,“她在哪儿?”
“我只能初步打听到,令嫒去了北美地区,尚不确定是哪个国家。”钟锦说。
湛明儒心中一惊,又是大喜——惊的是,这死丫头是怎么弄到签证的?!喜的是总算有了女儿的下落。他竟不由一拍桌子,“很好!太好了!你已经打开突破口了,继续问!”
“湛垚只是不小心露了口风,他已经很后悔,并且守口如瓶……”
“你还没有做完这件事情,我事先的告诫就不会收回。”湛明儒冷冷道,“但是可以再拖延半个月。至少要具体到哪个国家的哪个城市,住址就不需要了。只要你能把城市打听到,就算完成任务,剩下的,我会去做。”
“好的,谢谢湛先生的宽限。但是我真的要出差一周左右。”
“我给你三周时间,算上你出差那周。”湛明儒不容情道,“小钟,你只要为我做完这件事情,薄家当家人的位置,便唾手可得。我湛明儒信守承诺,为我做事的人,绝对不会没好处。”
“谢谢您的提携!”钟锦感激地说,“我这就去找方丹霓。”
等待回复的时候,湛明磊和湛明乾如约而至,湛明儒吩咐湛明磊去截下罗敬开,调查法杖的事情;让湛明乾去医院调查岑娇娜和戴翔,“江宜月和程澄给了他们什么,无论如何,也要弄进湛家大门!”
湛明乾利落地去了,湛明磊等他走后,“大哥,垚儿的事情……”
“可以再等等看。”湛明儒淡淡道,“法杖有了眉目,湛蓝筝的下落,倒也不是很急。”
湛明磊听湛明儒这么表态,心里为儿子和侄女都松了口气,他知道大哥对他还不会出尔反尔,感激道:“哥啊,过了这么久,你就消消气吧。孩子跑都跑了,追有什么意思呢?追回来了,你还真舍得弄死她吗?打她抽她,到头来心疼的还是你和嫂子,何必辛辛苦苦找罪受呢。反正筝儿也不碍事了,由得她野去吧。快点把法杖要回来,尽速扶小爱上位吧。湛家不可多日无主啊。”
湛明儒只道:“你不在乎湛垚有家不归,我不能接受这种状态。别说她犯事,她便是没犯事,也得在我眼皮子底下规规矩矩的!”
“孩子大了,要飞的时候,你拦得住吗?”
“想飞,可以,学那家养的信鸽,按着路线飞,别给我四处乱跑!”湛明儒冷言。
“哥,我是怕你这样逼下去,万一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和爸爸还有无涯上仙交待?算算日子,他们快回来了。回来一看这般天翻地覆……哥啊,说实在的,我都为你捏了把汗呢。”
“有什么可交待的?湛蓝筝触犯家法是事实,单就引魂使者那一出,爸爸与无涯也是心知肚明。有什么理由给她辩护呢?难道还能指责我维护家法,挽救湛家形象,全是错误的?”湛明儒说,“求情免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