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张无忌同人]明珠有泪,沧海无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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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涵和张无忌逃出屋外,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赵毅涵身上的伤口不住淌血,张无忌点住他手臂上的几处穴道,问:“赵伯伯,我们现在去哪儿?”赵毅涵低声道:“跟我去密道!”
乾坤挪移
河南分坛的建造地图由赵毅涵亲自动手设计,其中的暗道机关早就烂熟于心。但指挥动工的却是文修石,因此他加修了一个密室在文千松房内,赵毅涵并不知道。他带张无忌绕到后山的一处山坳处,开出密道,来了到一间暗室。
“无忌,你扭动门边的把手,把暗室门外的巨石放下。”赵毅涵道。张无忌照做,那块巨石轰隆隆地放下了。
张无忌问:“赵伯伯,这里安全了吧?”赵毅涵道:“自然,等我养好了伤,便可以推开巨石出去了。”张无忌奇道:“推开?”赵毅涵点头:“这里不是什么密室,而是地牢。引诱敌人进入后落下巨石,里面外面都开不了了。不过我乾坤大挪移已练到了第四层,推开巨石不成问题。”张无忌叹服:“赵伯伯您的神功盖世,令晚辈深感佩服。”
赵毅涵微微一笑,开始运功疗伤,岂知刚开始运气,丹田之处便隐隐作痛,头脑也是发晕。张无忌见他脸色不对,问:“赵伯伯,您怎么了?”赵毅涵咬牙切齿地说:“我中毒了!”张无忌急忙替他把脉,大惊失色,说:“今晚的酒菜里没有问题呀……”想了想,脸色变了,问:“您、您后来可曾闻到过带有檀香味的东西?”赵毅涵失声道:“清儿的那方手帕!好啊,好你个文修石!你……”他一口气提不上来,气得晕了过去。
张无忌替他推拿了几下,赵毅涵总算恢复了意识。张无忌道:“赵伯伯,您千万不可运气逼毒,否则,马上毒气攻心而死……”赵毅涵一拳打在地板上,鲜血飞溅!张无忌道:“这文修石当真处心积虑,可恶至极。”赵毅涵怔怔地望着那块巨石,恨恨地说:“文修石,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可怜我的清儿……我的清儿……”张无忌问:“清妹不是被那玄天门的人抓去了吗?”赵毅涵道:“不是,文修石那畜生亲口告诉我是他抓的!嘿嘿,我知道他儿子的心思,父子俩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张无忌咬紧下唇,问:“这里没有别的出口了吗?”赵毅涵摇摇头:“没有了,无忌,可惜了你要陪我一起死。”张无忌道:“这……还未到绝境之处,待我来试试去推那巨石。”
他走到巨石旁边,双手按在巨石上,赵毅涵道:“往右推!”张无忌大喝一声:“呀!”九阳神功那雄浑的内力一推,至少也有三四百斤的力道,那巨石却只是微微动了一动而已。张无忌皱眉,再推,不动;再推,还是不动!但是他体内真气流转,分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偏偏就使不出来,就像满江洪水被一条长堤拦住,没法宣泄。
“阿弥陀佛!”张无忌退后几步,摇了摇头,回到赵毅涵身边盘腿坐下,双掌合十说:“看来天意如此,赵伯伯,人生在世,万事如过眼云烟,今日或明日死也并无甚分别,我们大可不必介怀。”
赵毅涵身负深仇大恨,肩扛明教教主重任,心念赵清君生死存亡,哪里能像他一样淡定?!他想要运功逼毒,但是心烦胸闷,直欲呕吐!张无忌急忙道:“赵伯伯,这毒乃是‘奇鲮香木’与‘醉仙灵芙’混合而成的,千万不可运功逼毒,否则花香侵入各处经脉,会有性命之虞!”
赵毅涵气得咬牙切齿,张无忌却闭眼默诵佛经,念着念着就想到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也就在冰火岛上过了十年安稳日子,其他的日子都在等死。所幸还遇到许多疼爱自己的好人……后来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与自己最亲近的就是杨过了。想到杨过,心里又是心酸又是喜悦:“想不到几年前一别,竟是永别……他现在怎么样了?该是长大了吧?比我高吗?武功如何?……”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突听得赵毅涵道:“无忌,你来练乾坤大挪移罢。”张无忌讶然睁开眼睛:“为、为什么?”赵毅涵道:“只有这个办法能救我们了。”张无忌觉得不可思议:“可……乾坤大挪移如此高深的武功,我……我旦夕之间焉可练成?!”赵毅涵道:“我看你的武功,与乾坤大挪移的法门有许多相通之处,只需练到第三层,便可移开巨石了。”张无忌还待推辞,赵毅涵已从怀中拿出一块羊皮卷,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上面,上面顿时显现出些字来。
“练!”赵毅涵把它递到张无忌跟前,张无忌看到第一行字:“第一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脑中一阵发晕,心想赵伯伯是病糊涂了吧,这种办法也能想到?自己就姑且练练,权当完成他最后一个心愿,安慰安慰他吧。
他接过羊皮,见上面所书全是运气导行、移穴使劲的法门,试一照行,居然毫不费力地就做到了!他又惊又喜,说:“赵伯伯,我好像练成第一层心法了。这也没什么难的呀。”赵毅涵伤后虚弱,心中一惊,神智就清醒了几分,心想:“这孩子当真是习武奇才,我当年练成这心法也花费了八年!他居然举手之间就练成!”心里嫉妒,但嘴上却说:“好好好,你照着练,练好了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张无忌点点头,再看到第二层心法,依法施行。赵毅涵看到他的脸色忽红忽青,一会全身发抖,一会汗如雨下,眉头紧皱,似乎苦无突破,但双目炯炯,神完气足,心里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
“啊!”半个多时辰之后,张无忌大喝一声,浑身真气流动、上下冲撞,赵毅涵竟被推倒在一边!
那股极强的内力直至一盏茶时间方才慢慢消散,张无忌收功,擦了擦额上的汗,对赵毅涵歉意地道:“赵伯伯,对不起。”赵毅涵颤声问:“练、练到第三层了?!”张无忌有些窘迫:“这……照经文上所说,我已经把第六层练成了。刚、刚才练得畅快,我一时没有觉察,等发现时已经停不下来了……但是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偷学的!”
赵毅涵心中五味俱杂:“这孩子居然练成了第六层!历代教主除了少数几位也没有练成过第五层!奇才、奇才……他现在武功已经远胜于我,可怜我练了这么多年,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那么强!赵毅涵啊赵毅涵,你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他心里又妒又恨,看着张无忌,眼神竟现出些杀气来。张无忌不知所措,说:“赵伯伯,我今日得窥明教武学圣义,今后定当以自己所学,造福明教!但教您有所命,张无忌莫敢不从!”
赵毅涵沉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忘了!”张无忌道:“张无忌不敢忘记。”赵毅涵道:“好,那你现在去把巨石推开,出到外面,助我明教剿灭内贼!”张无忌颔首:“是!”
他走到巨石跟前,照着乾坤大挪移所说之法,流转真气,那巨石应声而动,“轰隆隆”几下就被他推开了。
明教教主
“开了!它开了!”张无忌惊喜地过去扶赵毅涵,指着那门口说:“赵伯伯你看,它真的……”突然间他胸口一滞,遭到重击,赵毅涵的身子却“呼”地一下飞了出去!
“赵伯伯!”张无忌目瞪口呆,“您……您为什么……要杀我?!”
“咳咳咳……”赵毅涵倒在地上咳嗽,一咳就是一口血——他刚才拼尽全力在张无忌胸口打了一掌,本想取他性命,不料张无忌的护体神功厉害之极,他这一掌等于完全打在了自己身上!
“赵伯伯……”张无忌过去扶起他,但见他眼底一片怨毒,心里有些害怕,问:“您……您怎么了?”赵毅涵胸口起伏甚剧,说:“你……我好恨!为什么你旦夕之间就可以练成、练成乾坤大挪移……”张无忌呆了呆,他自己从来宽厚仁慈,哪里知道别人的嫉恨羡艳会如此强烈,竟到了要杀人的地步!面对赵毅涵的指责,张无忌倒仿佛觉得自己真的错了一般。
“咳咳咳……”赵毅涵不断地咳血,张无忌按住他后背为他输送真气,但觉他气息微弱,随时可能咽气,心下大惊。赵毅涵得他真气,再睁眼时眼中已没有了怨恨,只有苍凉,说:“无、无忌……赵伯伯快不行了,在我死之前,我拜托你两件事……”张无忌含泪道:“您说。”赵毅涵道:“第一件事:帮我……照顾清儿一辈子。”张无忌点头:“是,我答应您!”赵毅涵道:“第二件事:你……你拿着圣火令,接任明教第、第三十任教主……”张无忌大惊:“这……这……”赵毅涵抠住他的手臂问:“怎么?你不答应吗?!”张无忌道:“我答应过太师傅,绝不加入明教……”赵毅涵道:“你刚才还、还答应,要用乾坤大挪移造福我教,还说但教我有所命,莫敢不从!你这么快……这么快就想反悔吗?!咳咳咳……”
张无忌无奈:“我年幼识浅,恐怕……”赵毅涵道:“没有关系,你去找厉矢箫,找清儿,他们……一文一武,足以辅佐你担任教主。如果有人不服,就杀了!以你现在的武功……谁干说个不字?”张无忌默然。赵毅涵死死抠住他的手臂,厉声道:“你答不答应?!你……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张无忌见他情绪激动,万般无奈,忍住泪水说:“好,我答应。”赵毅涵欣然一笑:“好……好……今天是赵伯伯对不起你,这一死也是罪有应得。”张无忌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是我对不起您赵伯伯!”赵毅涵抚了抚他的脸,说:“明教、和清儿……以后就靠你了……”说完闭目死去。
张无忌真想放声大哭,又怕惊动文修石的人,只能哽咽地对着赵毅涵磕了三个响头,背着他的尸首走出了地牢。
未出密道,就看见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向密道走来,张无忌担心文修石他们知道密道所在,于是躲在一旁伺机而动。等到那个身影近了,张无忌低呼:“清妹!”那身影转身与他四目相接——不是赵清君又是谁?!
“无忌哥哥!”赵清君又惊又喜,看到他背后的赵毅涵时呆住:“我爹爹他……”张无忌放下赵毅涵,把地牢中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难过地说:“清妹,赵伯伯的死都是因为我,继任教主之位我是万万不敢当,你要报仇,就把我杀了吧。”赵清君泪如雨下,伤心愤恨,心里却明白事理,说:“无忌哥哥,不关你的事,要报仇,我也要找文修石和文千松那对畜生!”张无忌问:“你不是被文千松抓走了吗?谁救了你?”
赵清君扑到他怀里哭道:“文千松那个小畜生!他、他用下三滥的手段把我迷倒,将我带到他房间去!他、他房间里居然有密室!我们居然都不知道他何时修的!那个畜生刚要将我抱进密室,那个神仙姐姐就飘了进来,救下了我。”张无忌喜道:“是她救了你吗?那她现在人呢?”赵清君道:“那个姐姐救了我就走啦,现在不知道哪儿去了。我后来找到厉叔叔,才知道文修石父子俩造反了,我爹爹和你又不见了,我猜想爹爹肯定带你躲到地牢里去了,于是就来瞧瞧,想不到……想不到……”她又是黯然泪下。
张无忌柔声道:“清妹,过激伤身。”赵清君点点头,对着赵毅涵磕了三个响头,说:“爹爹,我定会为您报仇雪恨!”张无忌问:“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