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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仙三 不辞冰雪为卿热-第8部分

小说: 仙三 不辞冰雪为卿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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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来到这么一处半山腰上,风景独好,金灿灿的太阳此刻也好似微醉一般,晕晕淡淡的暖暖的毫不刺眼,正徐徐落下。
  “白豆腐,我们休息一下,看看日落吧。”景天便拉着长卿坐下,又好似不经意间十指紧扣,掌心相贴,掌心还有点微湿的汗。
  “哦。”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地看落日余晖了呢?这几年总是从天微亮就开始修道,时时到了日落还不自知,常要常胤提醒才知道晚膳时间,好像有一段日子特别在意修道,这是…什么呢?残阳同样把仅剩的余晖毫不吝啬得给予这付面容,水兰色的纱衣也变幻起了颜色,一如这人眼睛中氤氲的水汽。
  “如果能天天和你这样看日落,那该有多好。”景天无来由地在东拉西扯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就好像一个不怎么和谐的音符,突兀而冒昧。
  “嗯?景兄弟若想看,便来蜀山吧,长卿愿意相伴。”长卿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干净得若佛祖坐下的那朵白莲花,叫人观之忘俗。
  “那好,我若是去找你,你可不许耍赖哦,不许叫那个常交叉和那个小白人挡我的道!”景天低垂的头猛然抬起,连同眉眼都挑了起来,活生生一付就等着这逮你的表情。
  “长卿说到做到,蜀山不为难朋友。”那张纯净的脸认真起来,好像应下的不只是一份陪同看风景的承诺,而是难以担当的重任。
  景天眉眼一动,黑溜溜如同耗子的眼神又飞将起来,又开始神采飞扬的和长卿谈天论地,谈古论今,温柔妩媚的霞光在他的脸上也变得调皮起来,就如同未出嫁的少女,活泼明媚。
  长卿静静地听着,只是微微笑着不搭话,偶尔被问急了也就淡淡的“哦”一声,任着眼前的人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其实他讲了什么真的不是很重要,自己有没有记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就这样在霞光中看着他,心里就觉得很满足,有一种感觉,是叫做……
  幸福,吧。
  这真是快乐的一天。两个人影都在心中默默暗喜着。
  今日乐哉,明朝呢?
  



☆、第九章

  (九)
  回到蜀山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长卿被景天一路忽悠;早就把景天早先那套什么“有些事情需要蜀山掌门帮忙下山一回”的说辞抛在脑后,心满意足地回到蜀山。
  “师兄,你总算回来了,景天那家伙把你骗去哪里,去的时候不是说一下子就回来吗,怎么耽搁这么久?”常胤捉着长卿的腕关切地问个不停。
  “叙旧!”景天在一旁看得恼火,一手劈过长卿被常胤抓着的腕,把长卿拉到身旁。
  “景兄弟不过与长卿聊些过往,并无恶心,师弟莫要在意。”淡淡的表情中有着稍纵即逝的喜悦。
  “他与你不过陌路,有何旧可叙?”常胤挑起眉,掩不住的怒意与急切,平日里修道的安心半点不见。
  “我与他是不是陌路,你心里最清楚!”景天抓紧长卿的手,与常胤针锋相对。
  “你…。”常胤一时语塞,出家人到底是出家人,容不得一丝谎言,憋红着脸没了应对的法子。
  “说不出话来了吧,你就这样对着你家掌门师兄吗?他先前被那些老头瞒了二十几年,现在轮到你了啊,他是活该活在欺骗中是不是?”景天越说越来劲,句句直逼常胤。
  “我不是要骗师兄,是…。。”是师兄不能不修道啊。唉。
  “你们不要再吵了”长卿转过脸对着常胤“今日长卿与景兄弟攀谈,景兄弟确是长卿故人,师弟你不要再和他计较了。”
  “景兄弟,师弟多有冒犯,请勿见怪。”长卿谦恭有礼地向景天一鞠躬。
  “没事没事。”景天笑嘻嘻地扶起长卿,顺便把自己靠在长卿身上,怎一个无赖的标准动作  “我呢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同他一般计较!”
  “你…。”常胤看着景天却碍于长卿不好发作,一口气硬是咽了下去。
  “你什么你?舌头抽筋啊,你就会说个你字不成?”景天不是个爱计较的人,计较起来不是人。
  “你…。”常胤才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怎么就老是中这小子的圈套呢?
  景天又是一阵嘲笑,表情就像是在说,被我说中了吧?很是欠揍,基本上有人已经快有付诸行动的打算。
  “景兄弟,你就不要再戏弄师弟了。”长卿很是无奈,平生第一次觉得要他们俩和平共处是件比教化众生还要难的事情。
  “好,看在你白豆腐面子上,放过他。”哼,这讨厌的常交叉,论斗嘴,你还不是老子的对手。
  不去理论脸色已经难看赛东施的常交叉同学,景天揽过长卿嘻嘻哈哈得寸进尺
  “夜色已深,不方便下山,可否借宿蜀山一宿?嗯?”说完还不忘眨眨比那天际还要明亮的大眼睛。
  “不可!”有人先一步答话。
  “又不是问你!你是蜀山掌门吗?你做得了主?”景天实在觉得常交叉无比碍眼。
  “蜀山厢房充足,不过就是简陋了些,如果景兄弟不嫌弃的话就住下吧。”普渡众生的笑容在夜里绽放。
  “不嫌弃不嫌弃。”景天赶紧接话,有你白豆腐在,我有什么好嫌弃的。
  不顾某张臭到极点的脸,径自就拉着长卿往住宿的地方走去,一句“给客人准备的厢房在那边…。”没有说完就这样轻飘飘地被甩在蜀山的夜空中。
  
  “虽然不能和白豆腐住一间房,但是住在隔壁也不错。”景天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想着。 
  本来应该是要住西边的客厢的,可是景天一句想与道长秉烛夜谈就拉着长卿往掌门房跑,无奈道长说“景兄弟,长卿今天有些见乏了,改日吧。”就只好缠着他要住旁边这间,结果道长还是敌不过景天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只好委屈隔壁房的弟子去其它地方将就一晚,让出房间给这位“贵客”。
  “哪门子的贵客嘛,不就是个泼皮无赖!”抱着被子枕头的弟子出门时就是这么抱怨的。
  
  景天把身子靠着墙壁,隔壁就是白豆腐了,虽然隔着一面墙,但是景天肯定他就睡在
  隔壁。
  他在隔壁做什么呢?睡下了吗?还是还在看书写经?抑或是在打坐?有没有想起今天自己和他说过的话,到过的地方?…。。最终这些无数个缭乱如同繁星的问题汇成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他究竟有没有想过我?
  所谓喜欢,或者思念,都希望被喜欢或被思念的另一方能够有所回应,嘴上说不在意,可是心里总归不甘心,人嘛,试问有几个能做到付出不求回报的?
  “白豆腐,你呀……”景天对着雪白的墙壁笑了笑,声音拖得长长的,似是叹息,却又不是。
  “终究还是没有记起来…。。”不可回避的,无论今天白豆腐表现得多么高兴与努力,可以看得出来,并不记起这位所谓的“故人”,有些事情,想要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心酸还是像藤萝一样爬满心尖。
  “看来‘触景生情’这个策略不是很靠谱啊。”又是嘴边几句自嘲,从身上摸呀摸摸出一张纸,手搭上鼻子“看来还是要重头来过才可以,不过今天他好像一点都抗拒我,还很高兴的样子,我还是有机会的。”乌溜溜的眼睛突然一亮“老子就不相信,修道可以胜过我的柔情蜜意!”
  漫漫长夜,是谁任思念漫上心头?又是谁,任幸福流淌在梦中?
  蜀山的月光,也会有明晦不明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缘故,景天觉得昨天睡的很不错,梦里还梦见那个,他。
  今天的天气也和他心情一样好,太阳七色的光芒汇成耀眼的白亮,蔚蓝长空之上,游荡着几只雪白的绵羊。举目四望,一片明亮中,点缀着几许阴凉。周围的景色也甚有趣味,就连小小的青草也很可爱,狭长的叶片上莹莹滚着未干的尘露,折出七彩的晨光。
  “不知道白豆腐怎么样了?睡得好不好?”心里念他想他,便满满都是此人了,再也没有任何空隙,只要一想到他,不自觉地眼睛就闪亮,笑容就灿烂,爱他时,此人便胜过一切,他喜便喜,他忧亦忧,仿佛多出一个自己,时时都要想到感受到,他的一个笑容就是最好的糖果,甜进心间却不腻味,他的一个眼神就是最好的良药,堪比妙手回春。
  “白豆腐,醒了没有啊?起来我们一起吃早饭。”景天抬手叩了叩门,心里的蜜糖涌出来,满满溢在脸上。
  门被轻轻推开了,景天已经准备好了比这春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去迎接即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并且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打招呼才好,这样又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在房里就想好呢。
  门里的人跨过门槛出来,一袭浅灰色的道袍衬托着这修长的身材,透出些许单薄但是却不孱弱,眉眼入画,一头墨发整齐得束着,神清气爽。
  本来景天还在揣测着怎样开口合适,不料那边却先说话了。
  “这位兄台,找在下有何事?”
  思想瞬间被打断,猛然抬头,四目相对,那双墨黑的眸子蒙上水汽,一副茫然不知所以的样子,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神态,与三年前第一次相遇,与三年后第一次重逢,又有什么区别?景天从来不知道,被人忘却可以这样彻底,而被人忘却的感觉,却如此刻骨铭心,现在,通通知晓了,痛彻心扉,至死方休!
  再也忍受不住了,即便在面对邪剑仙的当年也不曾如此绝望,如果说先前仅有一丝期望飘渺如风中之烛,那现在这烛光怕是被风消散了吧。
  顾不上解释,顾不上理会,一甩手就转身离去,丢下那一袭灰袍的人愣在门口,寻思着这是怎么了?
  木然地循着下山的路,蜀道旁,树耸入天,杂草野花遍生,景天低垂着头,一步一步踽踽独行,凄凉满目。原来心境不同,就算是一样的天气一样的景色,也是不一样的。就算这里有着天下最美丽的风景,陪你看风景的人不在,也是枉然,所谓美景良辰,亦要有个他陪着看,才算是良辰美景,要不然便是虚设,徒增伤悲。
  蜀道上徘徊着一个孤独单薄的人影,拖着沉重的身躯,凋零的心在后面散了一地,一如山间的落花飘入清泉。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却不是两处闲愁。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第十章

  (十)
  蜀山
   “常胤;知不知道刚才那人是谁?怎么…敲了我的门就走了?”大清早的就有莫名其妙的人;道长真是改行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罢了;不认识就算了。”常胤别过脸解释道。
  “哦。”原来是不相干的人;既然不相干;为何他的眼神让我如此不忍?只是一念;道长又整理好衣裳;去做早课了。
  
  永安当
  别人口中“不相干”的人晃晃荡荡终于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哥哥,你昨天去哪了?怎么一夜未归?哥哥哥哥…。”永远身穿蓝色广袖流仙裙的姑娘一脸担忧跟在景天后面,景天却跟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走回房间,关上房门,仿佛是关上所有的烦恼,瘫倒在床上,什么也不去想。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昨天早上出去不是兴高采烈的吗?开门呀。”龙葵不死心,在门外苦苦喊着,可惜里面的人怎么也听不见了。
  哀,莫大于心死。
  “算了,让他一个人静静呆会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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