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兽(出书版)作者:冷笑对刀锋李忘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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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夕月并未理会秦浪的客气,他轻轻地推开那隻想佔便宜的手,逕自从秦浪身边走了过去,屈膝半跪在慌慌张张追赶著秦浪而跑出来的炽顏面前,沉静地说道:
「见过吾王。」
「呜……」
炽顏垂著金眸,冷冷地看著跪在自己脚下的人,冷峻的脸上并没有什麼表情,他拈起自己一根髮丝在指间搓弄了一下,似乎并不在意脚下跪著的是同族,更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他只是懒散地转身,走近秦浪的身边。
那该死而亲暱的舌头又伸过来了,舔得舞阳王的心裡毛毛的,卫国国君在旁边看著呢,这样一来岂不显得自己的口味更差劲了,居然忍受这麼个相貌不堪的家伙当眾调戏自己,而刚才夕月叫他什麼来著?王……
「怎麼回事?难道他是……」
卫国国君放弃奚落舞阳王的打算,他显然被夕月前所未有的恭敬态度震惊了,那可是他都不曾有过的待遇啊。
「我买的淫兽,炽顏,十万两黄金买的。」秦浪随手指了指亲暱舔著自己耳郭的家伙,随即被对方含住手指,於是舞阳王又得意地补充一句,「这家伙天性当真淫荡得很,老是对本王发情。」
「呜……」
听到对自己奚落的话语,炽顏并没有显露出太多不快,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一边舔著秦浪的指尖,一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吃惊的尹荡。
这只淫默粗獷阴戾的外貌和美艷非凡的夕月实在相差太多,实在让人难以将他和淫兽一族联繫在一起,但是,夕月刚才的举动又是為何呢?
尹荡回了头,夕月已然站起来,他仍保持著刚才的恭敬,淡金色的眸子心痛地盯著炽顏,一字一句地说道,「国君,王爷,这只你们称做炽顏的淫默,正是我淫兽一族的王。」
「王?哼,美人你认错了吧,炽顏虽然……」秦浪看了眼对自己满眼亲暱的人,原本想打击对方的话还是乖乖吞回肚子裡,毕竟对方的爪子正摸在自己的脸上呢。「虽然他也是很不错的,不过若论及為王,只恐他难当此任吧。」
哪料到秦浪这麼一说,立即换来夕月一顿猛瞪。
「王爷,请不要妄自评论我族之王!你们这些庸俗之辈是不会明白的!」
怒斥完秦浪,夕月又朝炽顏走过来,他小心地看著神色麻木的炽顏,哀戚地低唤道,「吾王,您為何如此?」
他伸出手去拉炽顏的衣袍,对方神色一变,心绪也变得暴躁起来。一挥手便把猝不及防的夕月掀了个趔趄,吓得尹荡赶紧上去接住。
「岂有此理,怎敢对我的美人如此无礼?!舞阳王,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卫君自己从来捨不得对夕月说一句重话,更遑论对他动手了,一见这只难看的淫默居然对夕月如此冒犯,自然气得他跳脚。
「呜嗷!」
被吵得心烦意乱的炽顏,转头狠狠地对还在跳脚怒骂的尹荡低吼了一声,随即拂袖便往屏风后面去了。
只有舞阳王是最无辜的。
他看了看炽顏威风凛凛的背影,又看了看不知什麼时候已经被炽顏挠破的袖口,还看了看仍在跳脚的卫君尹荡,整个人都呆掉了。
我长得这麼好看只是庸俗之辈,而长得可以吓哭小孩子的炽顏居然是……王!?
在东陆待了有些年分的夕月东陆语言说得非常好,人人都说淫兽一族聪颖过人,现在,从他身上,秦浪总算看到一个可信的传说。
「我最后一次见到王的时候,还是五年前我们淫兽族的冰火节上。后来我就被带到东陆了。」夕月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黯淡地说道。
这只漂亮的淫兽谈到他们的王——也就是现在的炽顏时,充满了崇敬之色,这一点让舞阳王非常疑惑。
「这个……那个……你说他是你们的王,可是,就凭他的长相,也可以做王吗?」
虽然知道这话炽顏听到了必定抓狂,可秦浪还是问出口,反正对方不在现场嘛。
而回到秦浪卧房后就蜷在床上打盹的炽顏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机警地抬起头,环顾一下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愈加烦躁不安,忍不住低低地咆哮了一声。
看见夕月的神色变得不悦,秦浪怕伤了他们身為同族的自尊心,立即转口道,「我不是说他丑!我是说他这麼有特色,好像和你们其他淫兽长得差距挺大的,按理说,他不是该被族人排斥才对吗?」
「是啊,夕月,你这样的美人做王多好啊。」
尹荡听到真相如此之后,也立即对淫兽一族选择王的标準感到了失望。
倒是夕月依旧镇定而冷漠,他瞪了瞪看著自己皆是一脸淫荡的舞阳王和卫国国君,沉声说道:「不要狭隘地以貌取人,我族之人长得越漂亮的地位越低,而吾王更是和大部分族人面貌相差甚远,易於辨识。你们要知道,容顏太过美丽有时候并非好事,因為东陆贪色之人实在太多了……」
「唉,那夕月你在族裡的地位岂不低下?」
接受不了淫兽一族越漂亮反倒地位越低下的事实,尹荡急忙追问。
「不错,我在族中地位的确不高。也或许正因為地位不高生了张好看的脸,当初才会被你们抓来。」
往事不堪回首,夕月谈到此处时神色更加黯淡无光。
秦浪一听他这麼说,眼前顿时又出现了炽顏那张乍看之下异常兄恶可怖的面容,他瘪了瘪嘴,小声地抱怨道:「炽顏长那样也没安全多少,还不是被人抓来卖给本王了。」
要不是看著自己的饲主尹荡在旁,夕月真想一茶杯给舞阳王泼过去,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為看炽顏那样子,似乎已经选定秦浪做饲主,自己做事总也要考虑下王的感受。
毕竟对於淫兽一族来说,饲主将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在秦浪的床上不停钻被子的炽顏喷嚏越打越多,他烦躁地挠著自己的脸,呜呜地又坐了起来,那双金眸裡满是不愉快的顏色。
他原以為自己终於可以逃离宿命的安排,没想到来到东陆之后,居然都还能被同族撞见,要是可以,他真是不愿意当这个王。谁不想有张漂漂亮亮的脸啊,谁又不想能找到一个可以疼爱自己的饲主。
炽顏越想心裡越闷,乾脆翻身下床,他烦闷地坐到桌前,看看铜镜裡的自己,第一次真心地感到自卑。
他从小在族裡就知道自己与眾不同,他周围的都是美人,虽然大家都很尊敬他,也对他很好,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那些过於美丽的淫兽同族。
还是东陆好,丑人那麼多,一路上他看了多少丑人,看得他想吐,唯独舞阳王俊美出眾,让自己一看就心裡喜欢.可是那家伙也太混账了,居然嫌弃自己!
这个时候,炽顏又觉得自己应该找回淫兽之王的身份了,不然也太遭人唾弃了。
他摸著胸口,咧著嘴闷叫,突然又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既然炽顏身為王,他总得有点特殊的才能吧,你可千万别说丑就是他的特殊才能……」
总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的秦浪又说错话了,坐在对面的夕月顿时黑了脸,要不是尹荡及时替他摸背抚胸,只怕秦浪的脸上就开花了。
「王自然了得。其实我们淫默一族大多比较羸弱,唯有王身体强健,而他的纹液更是每个淫兽族人想得到的美食。每到冬季,许多族人都会挨饿,那时我们就会找到王,然后请他赐一点……」
大概羞耻之心是所有物种共有的,夕月说到这裡时,白皙的面庞也忍不住微微红了一下。
苍天啊!淫兽是怎样一种神奇的生物啊!
秦浪忽然记起自己和炽顏欢好之时,对方时常都忍精不出,当时自己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他那举动莫不是在习惯性存粮?
一口茶顿时像鲜血一般被秦浪喷了出来。
「可是现在王居然被捉来这裡,我族的延续岂不危险!」被喷了一脸茶水的夕月沉重地说道,旁边是忙著替他擦脸的卫君尹荡。
对方心疼地擦著他脸上的茶水,关心地问道,「难道你们只吃那东西,不吃别的?我记得你好像也吃花朵的啊。」
「对,我们也吃花,可是在北陆冰川,花可不是好採集的,根本不够吃。」
「什麼,你们还吃花!」
秦浪立即又想到炽顏似乎非常喜欢花,总是凑上去嗅来嗅去的,原来是想吃,但却又从没见他吃过,难道是為了专门等著自己餵食……这家伙还真是够执著和狡猾的。
「我希望舞阳王您能放了吾王,到时候我自会安排另外的族人来伺候您。」
又聊了一会儿,夕月终於还是聊到正途上。一来,王都跑了,这对於一族来说,毕竟是大事;二来,他也看出舞阳王秦浪似乎对炽顏并不算太满意,不然也不会时不时地抱怨对方的长相了。
果然,秦浪听见他这麼一说,顿时笑逐顏开,但不知為何他脑海裡同时又出现了炽顏哀怨并兄狠的看著他的模样,只好欲言又止。
尹荡见状,立即劝解秦浪道,「这交易划算啊,炽顏虽然是王却长得实在寒磣,你放了他既能得到淫兽一族的感谢,还可以别有美人入帐,何乐而不為呢!」
他刚说完话,花厅中的屏风便忽然倒下,怒气衝衝的炽顏赤著脚,几步就奔了过来,一下扑到尹荡身上,把他按倒在地,一顿好打。
「呜嗷呜嗷!」
听见尹荡如此詆毁自己的长相,更劝说秦浪抛弃了自己,在屏风后偷听得惊心动魄的炽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悲愤地长声嘶嚎著,一双爪子飞快地在尹荡身上乱抓一气,一会儿就把对方的衣服全部抓成了破烂的布条。
看见好友被袭,身為主人的秦浪立即跑过去劝架,他拦腰抱住炽顏,奈何怎麼也拖不开对方,心中抱怨自己把他喂得太饱之餘也只好高喊侍卫来救。
「吾王息怒,请放开卫君吧!」夕月见到炽顏如此愤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跪拜在炽顏身边,恳求他放开尹荡。
「呜嗷!」
炽顏回头怒瞪了这个始作俑者一眼,一不留神便被匆匆赶进来的侍卫们压住了。
他呼赤呼赤地乱蹬乱抓,直到秦浪冷起脸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放肆!别以為你身价高本王就不敢收拾你,卫君也是你可以得罪的吗?!」
说完话,他又想打炽顏一下,可对方的表情果然又哀怨起来了,真是叫他难以下手啊……
可是当著旁边被挠成乞丐状的卫国国君他肯定怎麼也得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不然很可能两国交恶就此开始,接著是两国战乱,进而引起更大规模的战争,最后整个东陆恐怕都会陷入腥风血雨之中。
「呜……」
炽顏在一堆侍卫的「拥抱」中挣扎著盯住秦浪的手,委屈和不满鲜明地写在他那张凶悍的脸上。
秦浪狠狠心,下令道,「把他翻过身去!」
侍卫们立即听他的话,把炽顏翻了个底朝天。
接著秦浪上前撩起炽顏穿的衣物,又扒下对方的裤子,露出个高高撅起的屁股,这才挥手打了起来。
啪啪啪啪……这是多麼清脆的响声啊。
「叫你乱挠人,迟早把你的爪子剁掉!」秦浪边打还边高声嚷嚷,生怕受伤不轻的尹荡没有听到。
倒是正在照顾尹荡的夕月发现异常之后,立即喊道,「王爷住手!万不能责辱吾王啊!」
秦浪拍著炽顏富有弹性的屁股正打得起劲,哪裡捨得停下来,炽顏在他手下被打得嗷嗷乱叫,屁股乱扭,真是妻惨无比。
夕月看秦浪不住手,只好上前推开他,又推了周围的侍卫,他刚想安慰炽顏两句,哪想到对方瞪了他一眼,扯上裤子便嗷嗷地跑回内室去了。那个高大的背影一路撞倒了侍卫、婢女、椅子、桌子、屏风、装饰,最后在门上留了个极具艺术形象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