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档案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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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让他在这儿也没什么,即使他知道我很多秘密,也不会多嘴。他是个很好的旅伴,适时地沉默、适时地关怀。可我不想让他、任何人看到我这符样子——理查德说得对,我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极了。
我把自己蜷成一团,蹲在雪地上拼命抹眼泪。树枝上的积雪掉下来,打在我背上,我感觉到一阵寒透骨头的疼痛,我把脸埋进了膝盖。忽然,我觉出有人从被后抱住了我,温暖顿时萦绕住全身。我以为是理查德回来了,对他说:“我一点儿不冷,真的……”
“可是你湿透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吓坏了。我猛抬起了头,却不敢回头。我怕我是遭了报应。
我愣住一会儿,猛地挣了一下,却被身后那家伙一把扳过肩膀。我被迫面对了他。
只见他双膝跪在雪地里,与我平视:“让我看看你!”他说着,捧住了我的脸。
他的气息扑到我的眼睛里,让我的眼睛更加湿润。我瞪着他,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上结了细小的冰霜。我不发一言,只听他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当我看到你在没有我的地方胡作非为时,你知道我有多自责?你知道你错了么?”
“我、我很抱歉……”我被迫注视着他的眼睛说。
他轻拢我的发丝,替我捻掉头发上的细雪:“抱歉什么?”他的口吻仍是轻轻地。
“我不该、不该背着你胡作非为,不该、不该杀了那个凡人,我……”
“你不该从我身边逃开。”他的额头抵住了我的,“这一切也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他搂住了我。他的身体是那样暖,我却觉得我自己更寒冷了。我抖得厉害,更怕得厉害。我胡乱地想着理查德怎么还没来找我。
“遣送你的人走了,”他忽然开口,“我遇到他,他认识我。所以我来接你……”
“不!不!不!不!”
我总算大叫出声,拼命地捶打他,想要再次从他身边他逃脱。而这一次,他把我抓得死死。
“你听我说!听我说!”他也大叫,“我不是来惩罚你!我只想带你走!带你回家!”
“我不跟你走!不跟你走!”我的拳头渐渐流失了力量,我只能趴到他身上大哭,“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明知道我在犯错,为什么还不来!”
“对不起,我以为你想……”
“我想你!”我的良心迫使我说出了实话。
是的,我想我的信仰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那正是:东郭多闻。
他沉默了,我也是。
我们在大雪中相互拥抱了好久。之后,我跟着东郭回了家。
我回到神迹管理总署,完成了我作为神级的学业。
内战爆发前夕,我被分配到行动科特别行动组。我知道东郭为了把我按排到他身边,走了后门,也知道他为了和我时时刻刻在一起,把他原来的搭档分配给了别人;可是我们的关系,再不可能像我离家出走前那样子了——我俩谁都清楚,我变了,他也是。
我不像他希望的那么纯洁了,他也不再说爱我之类的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偶尔称呼我为“小胡”,好像我我只是他的同事;后来在上班时、在别人面前,他都会用“小胡”称呼我,俨然他当年毅然决然地称呼我为子卿。我想尽量挽回我们的关系,亲切地为他取外号:东郭先生、多闻天。凭我怎么叫他,他就是无动于衷。
署里其他人只知道我是被他收养的孩子,在我给东郭起外号的时候,他们也开我的玩笑。他们说我被东郭惯的不像样,像个倔强的小少爷,他们就叫我少爷,有新人加入后,他们把我升级承了“老爷”,说我像地主周扒皮老爷,也有人说我根本就是周扒皮,好象真扒了他们一层皮。
来年,内战爆发了。全国人民再度陷入水深火热的时候,东郭在神迹能力最新评测中被评为超级,他升职成了科长。行动科由原来的三个小队扩充成五个,可是特别行动组被王小明强行分去了外联部。大家都以为老头子想把署里最强小队据为己有,只有东郭和我明白,他是怕东郭科长权利大过天。
东郭从特别行动组退出的同时,也把我弄了出来。他对我说他是离不开我才这么干,但我心里明白,他是不想把难得的灵魂终结者留给别人使唤。换句话说,不管他处在什么职位、做什么样的工作,只要留住我,或可说留住我被他封存起来的力量,他就永远是这儿最有权利的神迹。
他并不像他的外表,看起来优雅温厚;他内心阴险狡诈,他就是个十足的恶棍,比我还不如!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离开他。
他可以不再爱我,可我不能忍受他利用我、疏远我。我想如果我们不得不分开,那也该由我作出决定。
“你厌烦我了吗?”
有一天下班,我坐在饭桌前问东郭。是他做的晚饭,非常可口。
“你怎么这么想?”
他的笑很勉强,几乎让我发疯。
“那你让我怎么想!你他妈想甩了我?还是酝酿着让我自己走?!”我捶着桌子跳起来,瞪着对面的他。
他居然不说话!
我气急了,往他脸上啐一口。看到他毫不躲闪,我更气,转身往门口大步而去。
“你去哪儿?”他站了起来,“站住!”
我没有停步,已走到院子里。
他追上,扯住了我的胳膊:
“你就不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做个乖孩子?”
“乖、孩子?”我冷笑,“你想让我整天呆在家里绣花儿、给你做枕头?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二十一!是二十一岁!”我甩开他的手,展开双臂、踮起脚,让他看个清楚。
他却对我露出深深的抱歉的表情。
当时,我觉得他蠢透了,几年以后,我才醒悟,蠢透了的人是我——我早就永远定格在了十七岁的样子,我永远无法长大,永远只能做一个“男孩”。
“你真该死!”
我对他的沉默丢了一句,跑掉了。
我一个人到酒馆喝闷酒,直到店里关门,我才回了家。
东郭的房里亮着灯,我的房里也亮着灯。我朝他的房间瞥了一眼,推门走进我的房间。东郭正坐在我房里,吓了我一跳。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也喝了酒。
我知道他一向只喝竹叶青。这个傻瓜!就算到了今天,他都没办法理解捷克啤酒里那股麦香的意义!
那回,他竟喝了个满脸通红。
透过空气中飘散着的酒气,我知道他喝得是我之前喝剩的那瓶二锅头。
他坐在床边,房间里金色的灯光笼罩着他,在他深栗色的头发上打出一圈天使的光环;他的脸更显得立体了,就像西方油画中那些宗教神明,神圣神秘,迷人迷幻;他的眼眸倒映着金光,却流露出一种哀伤和懵懂。
他眯细了眼睛看着我,目光好像两把利剑,直刺穿我的身体。
说老实话,我一直都怕他,不是害怕,是一种敬畏,尽管他从不对我发脾气、从来都对我和颜悦色。
我挺起胸膛,迎上他的目光,慢慢朝床走过去:“我的地盘儿,你滚。”我说。
09
S。W。Π
《其他人的想法》
毛驴的故事 09
东郭醉醺醺的眼神里掺进一丝探索:
“我们不能好好谈谈?”他耐心地说。
我笑了:“古琴还是吉他?”
“什么?”
“你不是要弹吗?”
他盯住我的脸,不说话了。
我烦透了他的沉默!在我最需要他说话的时候,他往往用沉默来打发我。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抽起来。
“你能不能不抽烟?”他又说。
“不能?”我把烟捻灭在脚底,“你觉得我什么不能?”我走到了他跟前,与他只有一拳之隔。他站了起来,又被我推翻在床。我骑到他身上,俯看他:“还从没有谁说过我不能!可是你!你为什么总小瞧我!”不等他把我推开,我已俯身吻住他。他没有抗拒,只是闭起双眼,紧锁了眉头。
“你讨厌我了?”我吻着他问,“讨厌我还是爱我?”
他不回答,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以为他要把我从他身上扯开,可是他没有。我便更激烈地吻他、咬他。他起初有些迟疑,后来抱住了我,不停地回应我的吻。
我仍骑在他身上,看着他,飞快递脱了衣服。他仍不发一言,把我从头观察到脚。当我再次吻他的时候,他别过了头:“我不能……”
见鬼的!我讨厌他说“不能”。我摸上了他的衣服扣子。他攥住了我的手。我才不会屈服,一把扯开他的衣服,让他在惊愕中看着他的衣服扣子满天飞。
他闭上了眼睛,露出一符无可奈何的苦闷表情,好像我在强。暴他似的。
我吻他的额头、睫毛,咬他的嘴唇、下巴,像一阵狂乱的暴风,把他从头袭卷到脚。我不相信他能无动于衷到底,在这个世界上,还没谁能对我的魅力说不!他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棍!
我极尽所能地煽情,即使他像条死鱼一动不动,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慢慢热了起来。我扯了他的裤子,打算给他最后一下刺激。他吓得坐起:“你干什么?!”
我才懒得解释!我直接按倒他,头发拂上了他的大腿。
他将下巴向后仰起,紧闭双眼,不肯看我,像只无助无告的兽,发出叹息一般的鼻息,可怜而可爱;他的一只手抚住了我的头,却又只撩拨一下发丝,匆匆离去。我抬头观察他,看到他那苦涩的神情里糅合了一丝难忍的愿望,我慢慢爬回他的唇底,吻住他,趁他有些迷醉的间隙,强破他进入了我的身体。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他抗拒了一下,他猛抓住我一个肩膀,使我有种他即将把我扯开的错觉。
这个习惯了和尚生活的坏蛋!我还从没这么下。贱地主动讨好过谁,他真该感到荣幸!
我像条鱼一样在他身上荡漾,他突然一个翻身,把我压到了下面。
和拉尔夫、和那位邻居,和其他许多人在一起时,我曾拿他们每一个人和东郭比较;我曾闭起眼睛把他们每一个人想象成是他;当真正的他拥抱住我,我才知道他和他们、和我想象的都不一样。他没有拉尔夫那么温柔,不像邻居那么变态,他是野生的猛兽,粗鲁得可以!简直跟他的外貌判若两人,跟他以往的和蔼相去甚远!
他只有粗鲁,他的粗鲁令我失去思考力。我只能注视他的眼。他也总算开始注视我,眼中充满氤氲的薄雾,可是不一会儿,他就把头埋到了我脸颊的一侧,他灼热的气息扑进了我耳朵里。我紧紧攀住他的身体,学着他的样子闭紧了双眼,只用触觉感感受他;他背部紧实的肌肉张动着,散发出热量,透过指尖传遍我的全身;我嗅到了空气中的汗水的味道,他的和我的。
我忽然愉悦起来。以往压在心头的重负顿时放下了,我感到前所谓有的轻松。
我跟他本来就没没有血缘!从没跟他做过兄弟,父子更谈不上;我们只是相依为命,至少我是以他为命。他一直是这么强悍,让我心甘情愿屈从于他,让我不得不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他掌控。
啊!如果他能再次向我求婚,我一定答应!
东郭突然把脸凑上来吻我,狂乱地咬我的舌头、嘴唇;他开始主动抚摸我,我被他碰到的地方就像被他点起一片火焰!曾被他烙下印记的地方,也被他的碰触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