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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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会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开着没有任何标志的新型号汽车?”
这回轮到伊夫思索了。“A&P商店里有两个这样的人。”他说,”正在跟收款员海
尔加说话。好像他们在给她看什么东西。”
“大概是我们的照片。”安迪说,“他们是政府特工。他们在和警察一起行动,伊
夫,更确切他说是警察在为他门工作。警察并不知道要抓我们。”
“我们说的是什么样的政府特工?联邦调查局?”
“不。是伊塔。”
“什么?那个中央情报局下面的小组?伊夫显然不相信。
“他们跟中央情报局根本没关系。”安迪说,“伊塔真正的名字是DSI——科学情报
处,大约三年前我读到一篇文章,说有些消息灵通人士根据一本叫(伊塔女神的武器商
店)的小说,在六十年代初戏称它为伊塔,小说好像是一个叫冯·维可特的人写的,不
过这并不重要,根据他们的纲领,伊塔的主要业务是管理现在或将来对国家安全产生影
响的国内科研项目。而在公众眼里,和他们最密切相关的是他们对能源研究的资助和管
理——电磁和核能,事实上他们介入的事要多得多。她母亲和我是很久以前一次试验的
一部分。那时恰莉还没有出生。可后来她母亲被伊塔谋杀伊夫沉默了一会儿,他放掉洗
涤槽的水,擦干手,然后走过来开始擦洗桌面上的油布。安迪拿起自己的啤酒罐。
“我不想直接说我不相信你。”伊夫终于说道,“这个国家确有许多秘密勾当而后
来又曝光天下。中央情报局将掺有LsD的水给人喝,一些联邦调查局的人被指控在民权运
动中犯有杀人罪,还有贪污受贿等等,不一而足。所以我不能直接说我不相信你。那就
让我说你还没有说服我。”
“我想他们现在真正想要的不是我。”安迪说,“以前也许是。
但他们已转移目标。他们现在想要的是恰莉。”
‘你是说美国政府为了国家安全正在抓一个一。二年级的小孩?”
“恰莉不是个普遍的二年级学生。”安迪说,“她母亲和我曾经被注射过一种代号
为命运六号的药物。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它确切是什么东西。我只能推测它是某种合成
的腺体分泌物。它改变了我和我未来妻子的染色体。我们把这些染色体遗传给了恰莉,
它们以某种全新的方式组合起来。如果她能把这些染色体传给自己的孩子,我想她会被
叫做一个突变体,如果出于某种原因她不能,或这种变化使她不能生育,那我想她就是
一个间生体,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们都想得到她。他们想研究她,看看是否能找出她能
做那些事的原因。而且我认为他们还想把她作为一个展品,用她来重新启动命运六号项
目。”
“她能做什么?”伊夫问。
透过窗户,他们看到诺玛和恰莉正走出谷仓。白毛衣在恰莉身上宽松地摇摆着,下
摆已经垂到了她的小腿肚。她双颊啡红正兴高采烈地跟诺玛说着什么,诺玛笑着点着头。
安迪轻轻说:“她能点火。”
“我也能”伊夫说。他再次坐下,用一种奇怪。警惕的眼光看着安迪。当你怀疑一
个人脑筋不正常时,用的就是这种眼光。
“她只要通过想就能点火。”安迪说,“它学名叫无源热分裂。
这是一种超心理能力,像心灵遥感,通感或心理预感一样——另外,恰莉也具有一
些这类能力——但无源热分裂要少见得多……
而且危险得多,恰莉自己就很害怕这种能力——这情有可原。因为她并不总能控制
它。如果她让自己那样想,她可以烧掉你的房子、你的谷仓和前院。或者她能点着你的
烟斗。”安迪疲惫地笑笑,“只是在她为你点烟斗时,她可能把你的房子、你的谷仓和
前院都烧掉。”
伊夫喝完啤酒.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打电话叫警察去自首,弗兰克。你需要帮助。”
“我想这听来相当不可思议,是吗?”
“是的。”伊夫严肃他说,“这是我听说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边上,有些紧张。安迪想,他在等着我一有可能就做出些蠢
事来。
“我想这并不重要。”安迪说,“反正他们很快就会来了。其实警察也许会更好些。
至少当警察抓住你时,你不会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伊夫正要答话,门开了。诺玛和恰莉走了进来。恰莉神采飞扬,双眼奕奕生辉。
“爸爸!”她说,“我喂了——”
她停住了,双颊开始退色。她仔细地在伊夫·曼德斯和父亲之间看来看去。欢乐从
她脸上逝去,随之而来的是痛苦的悲哀。
就像昨晚看上去那样,安迪想,就像昨天我把她从学校带走时看上去那样。事情何
时是尽头?她何时才能得到幸福?
“你说了。”她道,“噢爸爸,你为什么说了?”
诺玛走上前,保护似地用一只胳膊搂住恰莉的肩膀:“伊夫,这儿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说,“你说‘他说了’是什么意思,伯比?”
“我不叫伯比。”她说,双眼垂泪欲滴,“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名字。”
“恰莉。”安迪说,“曼德斯先生知道有什么事不对头。我告诉了他,可他不相信
我。如果你想一想,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我什么也不明白——”恰莉说道,声音尖利刺耳。接着她安静下来,歪着头似乎
听到什么,虽然在场的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声音。他们看到恰莉的脸忽然变得煞白,
好像里面的血一下子都流光了。
“怎么回事,亲爱的?诺玛问。她担心地看了一眼伊夫。
“‘他们来了,爸爸。”恰莉低声道。她睁大的眼睛中充满恐惧,“他们抓我们来
了。”
他们在40号公路和那条伊夫走过的没有标号的公路交汇处碰了头——在黑斯廷斯。
格兰镇的地图上这条路叫老贝灵斯公路。
阿尔。斯但诺维茨终于赶上了他的人,并且迅速而果断地接过了指挥权。他们一共
是十六个人,分乘五辆汽车沿着公路朝伊夫·曼德斯家开去,看上去像一列快速行进的
送葬队伍。
诺威尔。贝茨带着真正如释重负的心情将行动指挥权——和责任——交给了阿尔·
斯但诺维茨,并询问了当地警察和州警察参与此事的情况。
“暂时还没有告诉他们真相。”阿尔说,“如果我们抓到了他们,那我们就让警察
们撤消路障。如果没有抓住,那我们就让他们向封锁地区中心移动。不过私下里说,如
果我们十六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们,那我们就真地无能无力了,诺威。”
诺威尔察觉到了话中轻微的责备,没再说话。他知道最好是在没有外界干涉的情况
下抓住那两个人,因为一直抓住安德鲁·麦克吉,他马上就会发生二场事故,致命的事
故。所以如果周围没有警察闲逛,事情会发生得更迅速些。
在他和阿尔前方,奥贾的刹车灯闪了起来,接着汽车拐上了:
一条土路。其它车辆随后鱼贯而行。
“我一点不明白。”诺玛说,“伯比……恰莉,你不能安静下来吗?”
“你不懂。”恰莉声音尖利他说,似乎被人扼住了脖子。看着她,伊夫感到心慌意
乱。她的脸看上去像是一只被套住的小兔子。她挣脱开诺玛的手臂奔向爸爸。安迪把手
扶在她肩上。
“我想他们要杀死你,爸爸。”她说。
“什么?”
“杀了你。”她重复道,她的眼睛瞪视着前方,闪烁着极大的恐慌。她发疯似地拼
命说着,“我们必须逃走。我们必须——”
热。这里太热了。
他向左边看去。在炉子和洗涤槽之间的墙壁上挂春一个室内温度计,是通过邮购购
买的那种。温度计中的水银柱正缓缓上升,像只正在谴责别人的手指。
“是的,这就是他们要做的。”她说,“杀了你,就像杀死妈妈那样杀了你,把我
带走,我不要。我不要让这件事发生,我不要让.一一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水银
柱一样渐渐升高。
“恰莉!当心你在干什么?”
她疯狂的眼神清醒了些。伊夫和他妻子靠在了一起。
“伊夫……什么——?”
但是伊夫已经看见了安迪瞥向温度计的那一眼。突然,他相信了。现在这里真热,
热得快让人出汗。温度计中的水银柱已经上升到了九十度。
“那稣基督。”他哑声道,“是她干的,弗兰克?”
安迪没有理他。他的双手仍扶在恰莉肩上。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恰莉——你觉得
已经晚了吗?你觉得怎样?”
“是的”她说。她的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他们沿着上路来了。噢爸爸,我害怕。”
“你能阻止他们,恰莉。”他静静地说。
她看着他。
“是的。”他说。
“可是——爸爸——这不好。我知道这不好。我会杀了他们。”
“不错。”安迪说,“也许现在就是杀或是被杀。也许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这并不是坏事?”她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到。
“是。”安迪说,“是坏事。永远不要骗自己说这不是。而且如果你控制不了就不
要做,恰莉。即使为了我也不要。”
他们彼此对视着,安迪疲惫的眼睛布满血丝、充满恐惧;恰莉的眼睛茫然地瞪着,
似乎已被催眠。
她说:“如果我……做了什么……你还爱我吗?”
这问题悬在两人中间,缓缓地翻腾着。
“恰莉。”他说,“我会永远爱你。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爱你。”
伊夫本来站在窗口,这时他穿过屋子走向父女俩。“我想我应该说声非常报歉。”
他说,“整整一队汽车从路上开来。如果你们愿意,·我将和你们站在一起。我有猎鹿
枪。”但他看上去突然害怕了,像生了病似的。
恰莉说:“你用不着拿枪。”
她从父亲手下脱开身,朝纱门走去。穿着诺玛·曼德斯的白毛衣,她显得更加瘦小。
她跨出门外。
片刻之后,安迪也站了起来,跟着她走了出去。他感到胃部冰凉,好像三口就吞下
了一支硕大的冰淇淋。曼德斯夫妇留在屋内。安迪最后看了一眼那男人困惑。恐惧的脸,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随意的念头——这会给你个教训,不要再随便让人搭车。
他和恰莉站在门外的走廊上,注视着第一辆车开上长长的车道。母鸡们尖叫着上下
扑腾。谷仓里,波西又在哞哞叫着呼唤人们去给她挤奶了。十一月稀薄的阳光洒在这纽
约北部小镇树木掩映的山脊和秋日褐色的田野上。逃亡已炔一年,安迪惊奇地发现在自
己的恐惧中还掺杂着一种奇怪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曾听说过当一只兔子被猎狗们追赶
时,在它将要被撕裂的一刹那,被激起的原始野性也会使它转过身来面对追捕者。
无论如何,不用再逃亡总是件好事。他站在恰莉身旁,阳光轻柔地照在她金色的头
发上。
“噢爸爸。”她吟唤道,“我快站不住了。”
他把胳膊放在她肩上,将她紧紧地搂在身边。
第一辆车在门前庭院前停了下来,两个男人走了出来。
“你好,安迪。”阿尔·斯但诺维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