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火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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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询人 9号 卡普
查询结果 约翰·雨鸟14222/安德鲁斯空军基地/
至圣地亚哥/星期三早七点起飞
完毕
雨鸟一边读着一边想:计算机真是孩子。他只是敲进了卡普新的密码(如果卡普知
道肯定得惊呆了),而对计算机来说,他就成了卡普,他开始吹起不成调的口哨来了现
在是傍晚,伊塔正昏昏欲睡地进行着它的日常事务。
归档绝密文件
请输入密码
密码19180
计算机返回密码:
19180已准备好归档绝密文件
雨鸟略一停顿便敲下:
归档约翰·雨鸟14222/安德鲁斯空军基地至圣地
亚哥/取消
查询人 9号/19180
归档完毕
接着,雨鸟告诉计算机将旅行取消的消息通知维克多·帕特里治和他的助手理查德
·福尔森。这些新指令将在半夜以直通电报形式发往安德鲁斯机场,而那架飞机起飞时
将不会有雨乌这个乘客。谁也不会知道的,“包括卡普。
600再见计算机600
604再见卡普604
雨鸟一把推开键盘。当然今晚就完全有可能阻止他们的逃跑计划。但这样做没有什。
么说服力。计算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他作证,但计算机得出的概率又说明什么问题呢?
最好是在事情已经开始后阻止他们,那时一切都显而易见。而且也更有意思。
整个事情都很有意思。当他们一直在注意那女孩时,这人居然重获他的待异功能—
—也许是他成功地把它隐瞒了。很可能他把那些药全扔了,现在他竟然在控制卡普,也
就是说他差点就要操纵整个机构了——而最初本是这个机构将他囚禁的。这真是太可笑
了。雨乌早已体会到较量的终局经常是可笑的。
他并不清楚麦克吉的确切计划,但他能够猜到。不错,他们会去安德鲁斯机场;只
不过恰莉也会一起去,卡普可以不费什么力就把她带出伊塔基地——也许这世上也只有
他一人能做到这点。他们会去安德鲁斯,但不会去夏威夷。安迪也许计划他们将消失在
首都华盛顿。也许他们将在德班下飞机,然后安迪会让卡普叫一辆班车。如果这样的话,
他们就会消失在小镇森汤——只不过几天之后又会重新出现在(芝加哥论坛》触目惊心
的大标题里。
他也曾有过不干涉他们的短暂念头。那样也会很有意思。如果那样,他猜想卡普最
终会进一家疯人院,大喊大叫高尔夫球棒和草丛里的毒蛇,直至自杀身亡。那么伊塔呢?
想象一下在一座蚁蛙下放上一罐销酸甘油会是什么景象吧。雨乌推测,在新闻界得到有
关“麦克吉一家悲惨遭遇”的些许消息后的五个月内,伊塔就将不复存在。雨鸟从未觉
得有必要效忠伊塔。他是独行客。
命运的残废斗士、死神的红肤天使。而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轻如鸿毛。在这个时
刻,他的忠诚并不是献给伊塔。
而是恰莉。
他们两个有一个约定。在那最后时刻,他将凝视着她的眼睛深处,而她也会看着他
的……也许他们会在熊熊烈焰中一起走出躯壳。杀了她,也许会把世界从某种难以想象
的厄运中解救出来;但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池并不认为自己应对世界效忠。
相反,是这世界和伊塔使他离开了自己那个封闭的荒漠社会,而那个社会本来也许
会成为他的救赎之途……
可是恰莉,恰莉!
自从停电的那个漫长的黑夜后,他们两个就相拥在死神的华尔兹中。那天早上在华
盛顿杀死瓦里斯后,他所怀疑的现在变成了不可抗拒的决心:那女孩是他的。但要通过
爱,而不是毁灭,因为两者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他愿意接受死亡。从很多方面讲,他愿意死去。而死在她手上,死在她的火焰里,
将是他在上帝面前的痛悔……也许还会是上帝对他的宽恕。
一旦她和她父亲在一起后,她将成为一只上膛的枪……不,一只火焰喷射器。
他会看着她,他会让他们父女重聚。然后会怎样?有谁知道?
但知道了岂不是扫兴?
………………………………………………
第十一章 火之舞
星期三早上六点,恰莉起床后脱下睡袍,去冲淋浴。她洗好身体和头发,然后把水
温调冷,就站在冷水里冲了一会儿。接着,她用毛巾把自己擦干,然后仔细地打扮起来
——纯棉内裤,真丝衬衫,黑蓝色及膝长袜,外面套上裙子,最后再穿上拖鞋。
昨天晚上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能够睡着。上床时,她心里忐忑不安,焦虑而又兴奋。
但她居然睡着了,而且不断做梦。梦到的不再是天师,也不再是穿过树林的狂奔,而是
她的妈妈。这很奇怪,因为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佯思念妈妈了;有时妈妈的脸在记忆中
会显得模糊而又遥远,像退色的相片。但在昨晚的梦里,妈妈的脸——她微笑的眼睛,
她温柔的嘴——非常清晰,好像恰莉刚刚见过她一样。
现在,她穿好衣服,为白天做好了准备,脸上也没有了那种因睡眠不足而产生的倦
意。她看上去非常平静。在厨房门边电灯开关的下面,有一个对讲器。这时,她按下了
对讲器。
“有事吗,恰莉?”
她知道这个说话的人是麦克。七点种一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鲁斯会来接麦克的班。
“今天下午我想去马厩,”她说,“去见天师。你能告诉他们吗?”
“我会给豪克斯但勒留个条,恰莉。”
“谢谢。”说完,她沉默了一会儿。一旦你熟悉了这些人——
麦克,鲁斯。盖瑞——的声音,你就可以在脑子里想象出他们的样子来,就像你能
想象出广播节目主持人的样子一样。然后,你就会慢慢喜欢上他们。她突然意识到她可
能再也听不到麦克的声音了。
“有别的事吗,恰莉?”
“没有,麦克。祝……祝你好运。”
“谢谢你,恰莉。”麦克听上去惊讶而又愉快,“也祝你好运。”
她打开电视,找到每天早上播放的一个卡通剧:“金鱼眼”正抽着烟斗,准备一会
儿给“阎王爷”一顿臭揍。时间过得可真慢,一个小时就像一年那样漫长。
如果豪克斯但勒大夫不允许她出去怎么办?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金鱼眼”的胡子的特写镜头。
他最好不要那样说。他最好不要反对。因为我要出去。不管怎样,我要出去!
安迪的睡眠远不如他女儿的那样舒服。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有时刚刚快要睡着,
却又立即惊醒,因为噩梦开始了。他惟一还有印象的一个是看见恰莉在马厩的走廊上跌
跌撞撞向他走来;她的头不见了,脖子中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红蓝色的火焰。
他本来想在床上一直躺到七点钟,但床头的表刚走到六点一刻,他就再也待不住了。
他跳了起来,向浴室冲去。
昨天晚上九点刚过。品彻特以前的助手纳特大夫拿着一些文件走了进来。纳特是一
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说话含糊不清还带着口音:很遗憾你要离开我们;希望你在夏
威夷过得愉快;我.真想和你一块走,哈哈,请在这上面签字。
纳特递给他的东西是他的个人物品清单(其中包括他的钥匙环;看到它,安迪心中
不禁涌起一阵痛苦的回忆)。到夏威夷后,他们会把这些东西再收上去;然后不知什么
时候就又会让他签一份这样的单子说这些东西已被归还,这些人谋杀了他的妻子、穿越
半个国家追捕他和恰莉,绑架并囚禁了他们,现在,却要让他签一张有关他个人物品的
文件。安迪觉得这简直荒诞而又可怕。
可他不想丢失任何一把钥匙。于是他在那文件上草草签了名,并故作轻松他说:我
以后可能会用它们来开酒瓶,是不是,伙计?
文件的最后一页是卡普起草的关于星期三行动的时间表。他们将在十二点半时动身,
到时卡普会到安迪的房间来接他。他们将从东边的岗亭出去,到C级停车场。在那儿会有
两辆护送的汽车跟上他们。他们将会开车到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搭乘下午三点钟的飞机。
飞行途中,飞机将进行一次中途加油——在芝加哥附近的德班空军基地。
好吧,、安迪想,就这样。
他们还给了他两个皮箱。于是安迪穿好衣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衣服。剃须
刀,皮鞋和拖鞋都装进箱子。他故意慢吞吞地做着这一切,看上去完全像一个被药品麻
醉的人。
当他刚从卡普那里发现有雨鸟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希望能见到他:
如果能“推动”这个曾经用浸有镇静剂的飞膘射中恰莉,后来又更为严重地伤害了她的
人;如果能说服他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的话,那会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但现在
他已不再希望见到他了。他不愿冒任何风险,也不愿遇到任何形式的意外,他脸上感觉
麻木的地方缩小了,但并没有消失——它们在提醒他,如果过度使用自己的特异功能,
他很可能会把自己的命送掉。
他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他少得可怜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他只能坐下来静静地等待。但一想到很快又能
见到女儿,他的心便一阵温暖。
对他来说,一个小时同样像一年那样漫长。
雨鸟整个晚上根本未曾合眼。他早上五点才开着他的卡迪拉克从华盛顿回来。回来
后,他坐在厨房的桌子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咖啡。他在等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打来的
电话。没有等到电话之前,他无法休息。虽然安迪已经把卡普顿·霍林斯特弄得神魂颠
倒,使他不大可能发现雨鸟通过计算机做了手脚,但雨乌对此仍不敢掉以轻心。
大约六点四十五分左右,电话铃响了。雨鸟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他走进起居室,拿
起电话:“我是雨鸟。”
“雨鸟吗?我是安德鲁斯基地的迪克·福尔森,帕克里治上校的助手。”
“你把我吵醒了,先生。”雨鸟说,“我希望箱子那么大的螃蟹夹住你的手。听说
过吗?这是一句古老的印第安咒语。”
“你的飞行被取消了,我想你知道。”福尔森说。
“是的,卡普昨天晚上亲自通知了我。”
“我很抱歉。”福尔森说,“不过这是照章办事。希望你明白。”
“你的工作完全合乎规章制度,先生。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当然,我真羡慕你。”
雨鸟礼貌地干笑两声,然后挂上了电话。他走进厨房,拿起杯子走到窗前。他默默
地注视着窗外,外面什么都没有。
在脑海里,他隐约看见了那些为死者亡灵祈祷的人们4卡普这天早上十点半才到办公
室,比平常晚了一个半小时。
离开家之前,他花了二十分钟,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他的那辆维加车。昨晚
一夜恶梦不断,使他相信车里一定爬满了蛇。
他仔细检查了行李箱和仪表盘上装零星物件的小隔间,担心里面正盘着一堆响尾蛇
或眼镜蛇(或者比响尾蛇和眼镜蛇更加希奇。
可怕的东西)。打开小隔间时,他没有用手,而是用了一根管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