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媒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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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笑道:“我们田家最厉害的是占卜预言之术,但你们楚家除了沟通神鬼之术外,还有一样法术特别厉害,这是其他三家任何一家都不能相比的!”
这么厉害,我怎么不知道,我当下惊讶的不能说话。
“就是你们修炼阴阳钱的本事,是趋凶避鬼的利器,威力极大!”二叔说完又道:“小天,刚才起阵的时候我见你使用过阴钱,可是你的阴钱似乎有些问题,可以给我看看吗?”
二叔果然眼神犀利,这都能看的出来,我这阴钱在刘大能手上伤过两次,现在确实是出现了极大的问题,我不敢瞒二叔,立即又从袜子里取出阴钱给二叔看。
二叔很讲究的先用保鲜膜一样的东西把指头包起来,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在灯下仔细的观察起来。
“伤过,阳气冲阴,极弱,这样下去小天你的阴钱很危险,最起码十年之内你是无法使用它了!”
高手!
这一瞬间二叔在我心里的形象就高大起来,我把头点的好像捣蒜一样,“二叔,别提了,为了救朋友被他的阳气侵入了!”
“没事。”二叔将阴钱用保鲜膜包裹起来,让我先喝酒,说有办法治疗,我当下就激动的跳了起来,阴钱是我们鬼媒的第二生命线,有了阴钱等于多了一次活命的机会,你说我能不激动嘛!
二叔让我先喝酒,等酒足饭饱之后,二叔取了一坐纸桥、还有一个纸折的门让我和他一起去院子里。
“二叔做纸活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这折纸活的手段也是祖上传下的一道法门,你可别小看了它!”
二叔笑道:“这纸活与纸活可大不相同,你在平常做纸活的师傅手里见的那都是糊弄人的,而二叔这一手可谓是糊弄鬼的!”
何为糊弄鬼,二叔也给我做了解释,真正会扎纸活的,那手里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极为逼真灵巧,就比如纸人吧,二叔做的就特别有灵气,重要的更是点睛那一笔,点过之后就如同给纸人赋予了生命。
有一次村头的乡亲请二叔给孩子看看为啥从外面回来就一病不起,二叔一看就知道那是给找替死鬼的脏东西盯上了,二叔什么话都没说,回家就取了一个纸人,告诉那乡亲,晚上给孩子穿上别人的衣服挪到别的屋里去睡觉,用替换下来的衣服套在纸人身上,也别点灯,这一夜不管听到什么响动都别起来。
后来乡亲就照办了,等晚上呀还真就听到了屋外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按照二叔的说法那就是找替死鬼的小鬼来索命来了。
那乡亲一家人给吓的,动都不敢动,直到天亮,去生病的孩子那屋一看,奇了!
纸人被偷走了,就留下了衣服和被子,而那孩子当天就转危为安活蹦乱跳的。乡亲按照二叔的吩咐将衣服与床褥烧了个干净,从此以后平安无事!
这就是说那索命的小鬼被二叔折的纸人给糊弄了,带走了纸人自己都不知道!
我听后越发觉得神奇,二叔又道:“你这阴钱必须用阴气淬炼,现在他要把我的阴钱送到阴间吸取极致阴气,才能把阴钱的伤给补好!”
我竟然毫不犹豫的完全相信了。
只见二叔先是将纸钱纸门摆在院子正中,取出一只彩笔,在桥上和门上勾出最后的一笔。
这些纸活二叔是从来都会留一笔的,只等用的时候才会补上。
我总觉得有种神笔马良的赶脚,但是画出的东西不会成真,却能召来呼呼阴风……
二叔将我的阴钱先放在纸桥的一头,嘴里念叨了几句,顿时满院子的温度都急速下降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阴钱如同被一股莫名的吸力所接引着向那桥上缓慢的移动过去。
阴钱就这么被神秘的力量吸过了桥身,直到进入纸门后,阴钱才落在纸门以外的地上,静静的躺着,我想要走过去将它拾起来,却被二叔制止。
“年轻人不要急躁,等一下吧!”二叔说完,我就看见一股黑风,现在是夜晚,天本来就是黑的,我都能看见这股黑色的旋风,可见这风有多么厉害。
这些黑风刮在阴钱上,不消片刻就全部卷入阴钱之中,二叔这才让我去将阴钱拾回去,然后又用火烧了纸桥和纸门,因为这些东西通过灵就会变的危险起来,必须烧掉以绝后患。
我将阴钱用二指捏着放回袜子中,还能感觉到脚心处传来一股特别的阴冷,恐怕就是我从出生就开始修炼阴钱也不会这么霸道吧!
二叔还夸我们楚家修炼阴阳钱的手段厉害,今天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因为他的阴钱是决不能承受这么多阴气的!
我看见二叔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那绝不是能假装出来的。
二叔做完这一切,就让我早点睡觉吧,我知道这打开阴、门的手段也特别劳神耗力,心里原本对二叔的一点偏见也消失的不见踪影,此刻,我对二叔是满怀尊敬!
第二天天亮,我因为喝了不少烈酒,睡的相当舒坦,起的自然就早了点,而二叔因为昨天做法还原阴钱威力导致身体疲惫,到现在也没有起床,我也不忍打扰他,毕竟他的年纪大了。
闲着没事做,我就打算去胡作农家里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会不会当天胡作农没有和我喝那一大杯烈酒就不会在举行冥婚的时候睡着,后面就会像梁可悦那样蹦起来逃过一劫呢?
出了门,凭着记忆我摸到了胡作农家里,在农村婚丧嫁娶都是大事,乡亲们邻里邻外的少不了过来帮忙,此刻胡作农家里依旧像昨天一般那么热闹,只是少了点欢笑的气氛。
白色的布条挂满了胡家院子,等我进去还时不时的听见屋中胡作农的老娘悲恸大哭,而院子外面坐着一个女人,披麻戴孝两只漂亮的眼睛哭的红红肿肿,我心里一想不对啊,昨天我来胡家还真没见过有这么一个女人在场。
那个女人很成熟也很美丽,身材也很丰满,无处不透着一股诱人的韵味。
忽然我想到,这女人不就是胡作农的妻子梁可悦吗?昨天被涂了厚实的粉底,加上天色太暗,我居然都没看出来!
我急忙走过去安慰道:“嫂子,你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啊!”
梁可悦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漂亮的脸蛋上布满泪痕,突然她大哭着对我说道,“你是城里来的楚小天吧,昨天我见过你,求你救救我吧,救命啊!”
我一听就昏了头,救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还没想明白,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声音,“小天哥,别理她,这个女人克男人……”
71、乡村韵事
这个声音虽然很甜,我知道那是我日思夜想田小甜的声音,激动的立即掉过脑袋忍不住想要和小甜说话,可是等着我的是一张怒容满面的俏脸。
看起来田小甜十分不喜欢我和梁可悦说话,田小甜顿时失去了昨日见到的矜持,“小天哥,你不要理这个女人,她是白虎命,克男人!胡大哥就是她害死的!”
我一听,连忙阻止田小甜再说这样的话,人家一个外村嫁过来的女人,刚过门就出了这种事情,本来就够悲惨了,要是再不被人理解,还有什么活头!
“小甜,咋能和你嫂子这么说话呢,你胡大哥死是意外,也不能完全怪嫂子!”
我用了“不能完全怪”这个字眼,其实在我心里也有几分相信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梁可悦造成的,因为毕竟是她挣扎着弄断了纸桥,失去了纸桥保护的冥婚在阴阳路上遭到了游魂野鬼的侵袭,胡作农这才一命呜呼!
我一边拉着田小甜离开,一边还劝梁可悦说,“嫂子,你要想开点,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
我看见梁可悦听了田小甜的话反而有些冷静了下来,眼里尽是恨意的看着田小甜,连我心里都有些害怕。
田小甜倒是没有再反驳我什么,只是小声的对我说,“本来就是嘛,二叔都这样说了,还能有假?”
“那也不能这么说话,你看你嫂子多可怜啊,没了男人还被你们这么说,搁谁心里也不舒服啊!”田小甜好像受了委屈一样,扁着嘴不再说话。
我又觉得自己有点严厉了,赶紧改口,“小甜,都怪哥嘴笨,其实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就是说咱们也体谅一下人家的心情嘛。”
“嗯,小天哥,我知道了,下次不在她面前再说这种话了!”田小甜笑了笑,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还是那般青涩。
田小甜领我进了屋,我看见胡作农的老娘坐在土炕上抹着眼泪,咒骂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扫把星进门,还说他儿子死的冤,田秋水抽着烟在地上坐着,见我来了连忙和我说,“小天,你是城里来的人,有见识文化高,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中午就去我家吃饭。”
田秋水然后又让田小甜领我先回家,等再忙乎一下就回去。
我一听,当下心里就好像藏了猫爪子,挠的我七上八下的,一会让小甜单独领我回家,这可是给我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啊,不过我嘴上还得装一下,“叔,你看有啥事咱们这里说不行吗?还麻烦什么?一会回去我和二叔凑合下就行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大老远来了叔还不能管你顿好饭?再说你二叔一个人过,一个大老爷们咋还会做饭,去吧啊!”
田秋水还嘱咐田小甜杀一只鸡,多弄点下酒菜。
我赶忙说别客气,自己家里人,其实心里早就想跟着小甜回家了,然后装模作样的安慰了一下胡作农的老娘,这才同小甜一块回村长家里去了。
出门的时候我都快笑出来,可是我一出门就看见梁可悦坐在台阶上抹着眼泪,看见我就不哭了,一直盯着我,我赶紧收起了笑容,装作很悲伤的样子。
在田小甜和我回家的这一路上,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快急死我了。
“小甜,你也是鬼媒吗?”我这问的都是白痴问题,人家要不是鬼媒,昨天晚上怎么能镇得住四灵阵一脚,原谅我没有处过对象,真不知该怎么搭讪。
田小甜的头低的更低了,不好意思的说,“小天哥,我不是鬼媒,二叔说我是女娃,将来要嫁人的话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咱们祖宗留下的本事传男不传女,就是教给田聪明也不教给我!”
“那你昨天?”这一下该我好奇了。
田小甜又说,“我以前在镇上念书,总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回家就请二叔帮我破解一下,结果二叔说是我体质属阴的关系,就教了我点驱鬼的本事,我一学就会了,比田聪明学的还快,二叔一高兴就经常教我些东西,一来二去自然就懂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田小甜还是这方面的天才,可惜生了女儿身。
话说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田小甜家,田小甜快速的走了两步在前头把门打开了,“小天哥你进来吧。”
小甜说话的时候又把脑袋低下了,很羞涩的样子。
我还说,“小甜,总是低头不好,会驼背的,你一个女孩子家驼背了就嫁不出去了!”
结果说的田小甜立刻就挺直了胸脯,胸前两团软肉傲然挺立,不过脸上多了一抹羞红。
田小甜进了家门就先往厨房去,后来才又跑出来对我说,“小天哥,你别客气,随便坐。”
说完后才又去院里挑了一只最肥的大母鸡宰了,手法很熟练,看来是做饭的小能手,这种女孩子现在不多见了,谁要是能娶回去那才真的享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