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lord(黑执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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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尔这样一问,杜苏拉却笑了,既深沉却又无奈的笑容。她说苏就像他一样,他为什么会拥有现在的地位呢?为什么会在十二岁时就接掌了范多姆海威家呢?
苏和他是一样的,只是使命和要求不同罢了。
苏所要管理的是苏氏企业,而这一切却是杜苏拉的心血,她要让它在她的女儿手上发扬光大。
而这一切,他这个外人却无从定论,更不想再与她们家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是的,杜苏拉的目的就是想要塞巴斯蒂安离开苏的身边,好让苏做好一个主人的样子,一个没有血没有泪的主人,她的玩偶。
这是一场交易,里瑞德斯公爵的真正目的。
可怜的女人,一心一意地为着那个男人,却不知道那日后的因果。
最终,夏尔定下了这个交易,他要让他回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那个执事,表白
杜苏拉走后,夏尔便吹熄了油灯跟随着她出了这小破屋。
杜苏拉的一番话下来,夏尔的心情便是忽上忽下,时时揣测着塞巴斯蒂安那四年前的生活。有什么还能比英国的奴隶贩卖市场更为黑暗的吗?
而他瞎了眼,为什么恶魔会瞎了眼?他明明是一个恶魔,一个完美的执事。一切都是如此的让人费解,还有那黑如墨的双瞳……这一切的一切都充斥在他的脑内。
夏尔刚转过走廊便到了教堂一隅的小坛,一袭黑色的身影站在树下微笑着,脸色却苍白得如树下的积雪。
夏尔叹了口气,始终不能忘怀刚才所听到的一切,始终不敢那正眼瞧他。他只好简短地问了句背后的伤是否无事后便匆匆离去。
而这样的他却想要回身与他并肩同行,一起回到宅子里,可是……他却怕自己忍不住想要问他,问他有关于这五年的一切是否属实。
同神父和杜苏拉道别后,停在教堂外的马车便再度前行,一荡一荡得如他此刻的心情。夏尔挑了帘子想要看看在前面驾车的人,无奈怎么也看不到他,只能偶尔瞧见他挥动马鞭戴着雪白手套的手。
很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此刻的他竟觉得莫名的温暖。有了他的地方,有了他的陪伴……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快圆满了。
然而,心上却始终有个小小的漏洞,始终无法弥补。
他竟觉得他会被扔到奴隶市场是由于他的原因,他竟觉得他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错得离谱。只是……他知道,他会原谅他,他一定会的。
他并不是想要他的离开,他几年来所想努力逃掉的是那条捆绑着他们的枷锁,是那条已经生了一层铁锈的枷锁。
他是人,他是恶魔。他拥有他是为了生存,他拥有他是为了掠食。这一切的一切都变了质。是的,他就如那名叫阿尔的人一样,他所要的不过是那一份纯粹的陪伴,甚至是——爱恋。
他爱他,他也爱他。彼此想要陪伴着彼此,却因为种种而变了质,坏了原先的味道。
想通了这一切的人却在紫色帘子轻打着脸时微微笑了起来,那笑里似有着万般甜蜜。
——这一次,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漫长的一路终是到了站,马车停稳,塞巴斯蒂安恭谨地替他拉开车门,一声伯爵已是换成了少
爷。
夏尔为这变化而微笑,笑容荡漾开来却如春日的阳光般,璀璨无比。
塞巴斯蒂安回以一笑,夏尔却是脸上一红,急步朝宅子里走去,耳后犹听得见塞巴斯蒂安沉稳的低笑声。
瑟瑟的寒风袭来,走在前面的夏尔便放缓了脚步等待着塞巴斯蒂安跟上他,两人并肩而行。
夏尔侧首见他背后被石子擦破了的燕尾服,比他略小上一号的手便紧握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手,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终是开不了口。
他们回来时并没有制造出多大的声响,甚至连马车的金铃声都未响起,只是被塞巴斯蒂安栓好了马,停稳了车,两人便朝宅子后方走去。
这样的举动仿若心有灵犀一样,一路上,谁都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牵着手,默默地朝他们的家走去。
而隔着白手套,夏尔却依旧能够感受得到塞巴斯蒂安紧握着他手的冰凉。
他几年的陪伴,他几拉的执迷不悟却终化成了两人相视的一笑。他错了,他害怕的是他所给予不了他的温暖,却不知道自己却可以反过来给予他温暖。
冬日里骄阳略显和煦,洋洋洒洒地照了一地。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惹得枝上的栖鸟震翅而飞。
两人手牵着手,一深一浅的脚印走到了这后院中的林子里。
这里有着他们一切的回忆。
他们俩就像是两个初次幽会的情侣般,一面笑着,一面羞着。
夏尔被自己此刻的想法浑然一震,复又怯怯地偷笑。这样的想法又是怎样呢?他就是要他,就是想要拥有他。
他本就不再是他的执事了,情侣不是更好?世俗的偏见,丑恶的人性都与他无干。他要的只是在这大宅子里,整日与他相依相偎,缠绵一生。
只是……终究还是有放不下的。
行了几步,夏尔便停了下来。塞巴斯蒂安亦转身凝视着他,满眼皆是他的身影,夏尔脸上不觉更是一红。
“少爷,你有心事?”他温柔地开口,他却只能叹他是观察细致入微还是察言悦色呢?
夏尔摇了摇头,被握在他手心里的手反扣着他的,主动抱住了他有些消瘦的身子。
“塞巴斯,你比以前瘦了好多。”可以称得上是瘦弱了。夏尔幽幽地开口,脸埋在他的胸前,静数着他略微紊乱了的心跳声,笑意笼上眸子。
然而塞巴斯蒂安却没有说话,只是拥他在怀,享受着这份静谧。
只是怀中的人却不甘,围在他腰间的手紧了几分,闷声闷气地问着:“塞巴斯,你……”夏尔的脸在他的衣衫上蹭了蹭,似想要将脸埋得更深一些。
寻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他才又红着脸闷声闷气地问:“你为什么要吻我?”
塞巴斯蒂安被他如此促狭一问,胸腔一阵起伏,竟是低低的笑声响起。他的笑很轻,嗓音是一贯的低哑。
薄衫之下,塞巴斯蒂安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怀中人脸上的火热,不觉笑意更深,全身温暖了起来。
是啊,为什么会吻他呢?
若是知道一个吻就能让他明白一切,那他五年前肯定早就吃了他吧?可是……他却知道,不是这样。
定是杜苏拉与他说了些什么,定是这一切的因素,他才能又一次回到他的身边。
塞巴斯蒂安唇角上勾,戏谑的嗓音随笑溢出:“想吻便吻啊。”
怀中的人身子一僵,似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恼着。整个脸便又在他的衬衫上左蹭右蹭的,似是不甘心又不好意思开口。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般,令人舍不得放手。
塞巴斯蒂安紧紧地拥着他,闻着他身上的一股淡香而笑。
有多久没有会心地一笑了呢?现在的他才是一个完整的,拥有了他,哪怕是冰天雪地也变得多姿多彩了。
塞巴斯蒂安俯下身子,将头抵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边,使得夏尔一阵阵轻颤,耳根子一红。
塞巴斯蒂安轻笑,温软的话语响在夏尔的耳畔。
——“因为爱。”
那个执事,心疼
夕阳西斜,却是在不久后又铅云浓重,没有任何预兆的,细小的雪粒子便下了起来,打在了窗台上。
塞巴斯蒂安换好了新的燕尾服后便听到了院中传来金铃的叮当声,想是苏小姐她们已经回来了。
塞巴斯蒂安垂眼淡笑,关上了门便去泡了一壶热腾腾的红茶到夏尔的房间。
梅琳正在栓着马车,红茶自是由他来送。
门未关,留了一个小缝,塞巴斯蒂安便轻轻地推开了门,礼节性地敲了两下。
站在窗边的人一怔,转过身来瞧他,面上却有着一份惆怅。
“怎么了吗?少爷。”塞巴斯蒂安走过去,替他倒了一杯香浓的红茶进纹花瓷杯里,窗外灌进的寒风吹得杯上的热气散了开去。
夏尔倚在窗栏上,一双蓝眸盯着他的笑,脑海里回荡着的却是片刻前的细语。
——“因为爱。”
仿佛现在的悸动都还未能平息一般,他傻傻地笑了起来,塞巴斯蒂安便拉过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十指紧扣,四目凝望。
他含羞地傻笑模样一一落入了他的眼里,他的心里。
夏尔却不顾自己现在是多么地失了模样,失了身份。他只知道,他一出现,他心悸的感觉便又如潮涌席卷而归。
忆起他之前的话语,呵在耳边的气息,他便是红了耳根,蓝眸氤氲着水气望着他。
塞巴斯蒂安一怔,神色凝住,半开着玩笑道:“少爷,你可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多么的诱人么?”
塞巴斯蒂安低下了身,将他紧紧地拥在了怀里,霸道却又无奈地说:“这样的模样却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对不对?”
夏尔埋在他的胸前,傻气的笑容爬满了红透了的脸,硬是颤着牙挤出了个单音,“嗯。”
头顶上一阵极轻的笑声响起,夏尔的脸便更红上了一层,将头死死地埋在他的胸前。
“把自己憋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啊。”塞巴斯蒂安握着他的双肩,将他的脸抬起来,看着那满脸的红晕,眸光便是轻柔无比。
夏尔垂着眼看着桌角,不敢去看他,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了他的钳制。
窗外的雪开始簌簌飞落,塞巴斯蒂安走到窗边想要替他将窗关上,将那寒风阻止在外。
他知道他有心事,更知道那是关于他。
只是……他早已经不再完美了,他在等,等什么却连自己也不明白。他只知道他等的人,却是只有他。
夏尔看着他的背影,见他白皙的手关上了一面窗,蓝眸却是紧紧地盯着了他的侧脸。
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淡得似是窗外飘的雪粒子。
他变了。
他又何尝没变呢?
只是现在的他却看得到他俊美脸上的笑容,看得到那笑容里的淡淡哀愁。
“塞巴斯……”夏尔轻声地唤着他,他转身瞧他,唇角依旧勾着淡笑。
“怎么了?”
黑色的眸,温柔而优雅的笑。夏尔红着脸看着他,蓝眸里满是他的身影。
他向前踏了两步,在他身前两手一探便是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再度贴在他的胸上,静听着他的心跳声。
“塞巴斯……”两手在他背后紧扣,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禁锢着他。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呢喃着他的名字。他只要他的身边就行了,他只要他的不离
不弃,其他的都与他无干。
塞巴斯蒂安任他环着自己的腰,任他似猫一样蹭在自己的胸膛,眸里尽是无限的温柔。
而他宽阔的背也替他阻挡了窗外阵阵的寒风。
范多姆海威的院子里有着一路刚从外面玩耍回来的人。安茜尔和菲尼安像两个孩子一样一路摆谈着刚才的遭遇。身旁的巴鲁多不时也插进话来博得安茜尔一阵阵的笑声。
苏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甜美地微笑。
一袭黑发上落满白雪,显得她如花般的脸更是娇嫩如雪。素手拂了发上的那一层雪,冰凉的触感使得她止了笑容,一双漆黑的眸紧紧地盯着楼上窗边的人影。
窗内的他一袭黑色外套映在那儿,白雪落在窗沿,与他黑色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