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凤凰-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贵,我们现在不适宜和他们动手,时机不对。等下我准备自己先过去摸摸他们的底,你和兄弟就暂时不要去了。还有,这张卡上还有一些钱,明天你去提出来,各分三万给那些已经去了的兄弟们的家属,再帮帮他们家里人办好后事。其余的钱你看着分给兄弟们,叫他们最近不要出来惹事,安心在家里修养。我去摸完底之后,会出几天远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记住了么?”
在递过来手里物件的同时,脸上已经收敛起了笑容的赵三正色的说道。
“三哥!你这是……”
震惊的后退了两步,白着脸背过手不肯去接信用卡和身份证的王长贵急了。他才不相信在这种紧要的关头,自己的老大会有闲工夫出门,刚才这明明是在交待后事嘛,那里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长贵!你想造反啊? ”
赵三一看心中的打算被他看穿,不由的心里一酸,板起了脸。
“三哥,再别的什么我都听你的,但是这事不行,就算你再怎么教训我我都不会答应的!你没当我们这些人是兄弟是不是 ?是不是?”
圆睁着双眼,苍白着脸的王长贵一边提高了声音嚷嚷着,一边迅速的挪动身子,往门口退去。
“他是想惊动外面守候着的其他兄弟,拦住已经下了决心单刀赴会的自己。”他这点想法怎么可能瞒过身为他老大多年的赵三?
就在王长贵后退的身子碰上门,刚转身准备开门的空里,赵三窜起的身子已经到了。
“兄弟,如果我今天去了回不来,往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尽管我知道这样的重担交到你肩上,对你实在是有些勉强,可是眼前的这种局势下,我也真的再没有别的任何选择,辛苦你了兄弟!你们和我不同,你们背后还有家人和亲朋需要你们的守护,不该再让你们为我的一个念头和坚持而流血的。这对你们不公平!”
轻轻的把中了自己的手刀,已经陷入昏迷的王长贵放到了沙发之上躺好,嘴里喃喃低语着的赵三把手里的信用卡和身份证塞进了他的手里,轻轻的拍了拍他毫无知觉的胳膊。
赵三站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衣着,拉开房门喝道:“长贵在里面有要紧事在办,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去打搅他,铁头你们四个人留下等他,其余的兄弟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回家待着,没我的招呼,一个都不许出来再闹事。都给我散了,还不快闪?”
紧跟在自己这些忠心的手下遵令四散的身影背后,赵三对着留守的四个老兄弟有些迷惑不解的目光,温和的笑了笑:“我出去办点事!”
第四章 血战
阴沉了好几天的天气令游荡在漆黑的深夜中的风也平添了几许寒意。
出了临时据点的大门、来到街上的赵三静静的矗立在那里,用尽全部的力气近似贪婪的深深呼吸着聊城的夜晚中微带着湿意的空气,不舍的把目光一一朝着四周望去。
他知道,自己今夜此去凶多吉少,很可能从此再也呼吸不到聊城这熟悉的空气,看不到聊城这平静的夜晚和明天的朝阳,但人生在世,有些事,做男人的,一旦决定了,就必须去做;有些重担,明知道扛上后会压得令人窒息,但还是要去扛。
起码,在聊城赵三,这个有着“血狼”这个外号的一派之首心里,现在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可以忍受对自己的伤害和打击,但忍受不了自己的兄弟被人像屠狗一样的杀掉;他可以百般的委屈自己,舔着伤口忍受自己的父老乡亲对自己的误解和离弃,但不能忍受外来的势力在他的地头上肆意妄为;同样的,他也可以流血流汗,但绝对不能忍受被自己心中许为知音的人,也就是达叔那样的人所藐视。
所以,在经过苦思之后,已经被内心中的血气和愤怒刺激到临界点的他在得知四海大队的人马开往聊城的瞬间,便已经再也不曾犹豫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就像当年决意为自己受辱自尽的姐姐报仇一样,已经出离了愤怒和激动的他,再次选择了一个人孤身去面对,决不再后退事哪怕一丝!
摇摇头,在最后的一次深呼吸和最后留恋的一眼之后,心神忽然融入无悲无喜,一片冷寂境地的赵三迈开脚步,飞快的窜入面前冰冷的暗夜里向自己的目的地标去。
四海的众人在他们头领老四终于咬牙下了连夜摸进聊城的决断后,充分显示出了身为本省道上实力第一的帮派主战人员所具备的实力。在陌生的地方、漆黑的夜里,就凭着事先记熟的路线图,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悄无声息的从聊城的外围,摸进了聊城近郊的南郊荒野。
尽管“天地”两堂的突击队全部人员加起来有七十二人之多,可是在行进的路上,没有一点的混乱和无序,七十二条黑影就那么沉默而有迅疾得在无月的夜幕里有条不紊地在南郊的荒原上穿行。
“老马子,还有多久才能摸进市区 ?”
身上已经开始流汗了的老四跟在大队人马的背后,扭头有些不耐的低声问着跟在身边的马明义。
“还有最多大半个小时就可以,四哥你别着急,虽然歌舞厅被烧了,可是我在里面还弄个了隐秘的地方,可以让咱们的人好好休息,四哥你喜欢的小妞我那边也正好有所准备。”
赶紧了两步,也已经和这些黑衣大汉穿成同样衣服的原四海歌舞厅老板马明义也压低了声音,喘息着说道。
“哈哈,该不会是你小子包二奶的地方吧 ? ”
低声笑骂了一句,微眯的色眼中淫光一闪,挥手对身边紧跟着的几个黑衣大汉一摆,随即整个黑衣人队伍前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五哥,四哥他们推进的速度这么快,万一前面有埋伏怎么办? ”
他们身后几里的夜幕下,四海总部老五手下带着的后堂刺杀小组的小组长在接到手下的报告后,心里有些不快,因而对着身边的老五说道。
“应该不会有事吧? 赵三手下的那些人能有多大的本事?我不相信他们敢埋伏下来伏击老四,再说老四身边现在有那多的人手,各个都是见惯了征战的老江湖。我看不会有事。”老五眼中精光一闪,不太肯定的说道。
“五哥,万事还是小心点好,我总结的今夜不太对劲,尽管我现在还说不上来,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夜一定有危险。”
犹豫了一下,身份相对特殊的小组长还是进一步提醒到。
“这样的话,咱们也赶两步,避免老四他们出事!”听到手下的再次提醒,只沉吟了一下就采纳了建议的老五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因为他知道身边这个充满了危险气息的人尽管职位不过是领着六个人的一个小组长,可是他带的这六个人都是从四海这有数千人的帮会里选拔出来的高手中的高手,一向只归总部的老大调遣,并不受其他人的管制,身份十分特殊。
而且,他们这些人作为闻名道上的第一流杀手,对于环境中潜伏的危险确实有种能和野兽相比的敏锐感受力,往往能在最要紧的关头,首先发现危险的征兆。因此他只是微微思索,便同意了小组长的提醒。因为他知道,在道上混,小心一万次不出问题,总比大意一次送了命好。
等加紧了步伐的他们也出现在南郊老四的背后不久时,前面的老四率领的人也正好撞上了就在南郊转入市区的路口中心,当街而立的赵三!
借着身后不远处路灯的昏暗光芒,赵三静静的注视着面前有如潮水般涌来的人流在见到自己的同时,迅速的合拢在那个粗壮的中年人背后,这才几乎与那明显有些惊疑的老四同时举步往前走去。
“血狼赵三 ?”随着两人之间距离的缩短,中年人老四粗壮的身躯在相距五丈的地方的站定。
“四海社的老四-屠夫?”赵三在轻轻点头的同时,也反问到。
“既然知道你家四爷的名号,还敢一个人来,你血狼赵三胆量不小,我喜欢!哈哈!……”
短促的狂笑了两声,已经发觉赵三的身后不可能有什么埋伏的“屠夫”老四脸色猛的一变:“可是赵三你这个杂碎的胆子也忒大了些,接二连三的在我们四海的头上拉屎撒尿,简直是给脸不要脸!现在怕了吧? 投降还来的及!哈哈哈!……”
再次狂笑着,有着“屠夫”外号的老四脚下悄悄地往后挪着,准备迎接可能就要来到的血战。
赵三的脸上怪异的浮现出那一抹招牌似的、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和漠视生死的微笑,渐渐亮起来的双目中寒光四射,在笑容敛去的前一刹那,脸上涌现出冷峻、阴沉、残忍、冷酷等复杂的表情,缓缓地摇着头,口中轻轻的说道:“蠢材!”
声音出口,原本屹立如山的声音猛然窜起,在暗夜中化成一道流光直冲着骇然变色的“屠夫”老四而去。
“刷!”
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赵三手中的过尺长刀冷电般的掠过全力向一边扑到的屠夫脑顶,带着一块巴掌大的头皮和血雨闪现出一抹冷冷的虹影后又倒转而回,再次准确无比的迎上了已经惊叫出声的屠夫喉际。此时的屠夫只不过刚勉力在地上翻过一个跟头。
“上啊!”
在鬼哭狼嚎一般的厉叫声出口的瞬间,已经狼狈到根本顾不上脸面的“屠夫”老四在地上再次的打了个滚,闪开了贴着脖子掠过的利刃,刚在庆幸自己身手还没老化,还能在躲闪的空里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刀之时,翻滚着的腰肋之间便重重的挨了有若万斤巨锤般的一击。
一声厉叫之后,被踢飞在半空中的他在长刀脱手,一口鲜血喷出的眩晕里,又看到如电般紧紧跟来的、那把要命之刀颤都不颤一下地奔自己咽喉而来,在心胆欲裂的最后一抹清醒的意识里,他恍惚看到冷电之后,那张此际看来除了冷酷和残忍再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和血红的双眸。
“叮!”
就在奔雷般电闪而来的刀光就要吻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屠夫”老四咽喉肌肤的前一瞬,另一道宛若流光般排空而来的虹影阻住了它的去势,两把同样冰冷的长刀在半空中相互斩击,猛然幻显在两刃之间的火星就在一声清冷的交击声里熄灭。
“好身手!”
就在和来人亮若寒星的双眸相遇的瞬间,宛若狂风般漫卷而去的赵三身上杀意狂涨,在口中这声充满着冷然味道的称赞出口的同时,知道面前的来人很难对付的赵三身影便已经卷到了这时才像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的黑衣人群里。
在一声宛若狼嚎、充满了兽性的厉啸里,疾冲而入的赵三身形到处,只见刀光乱舞、棍棒齐飞,已经完全陷入舍刀之外,再无他物这种奇异、冰冷而又疯狂境地他就有若来自地狱的“嗜血魔神”。无畏的锲入刀山棍海之中,展开就像风雷骤发、惊心动魄的大屠杀。
身若流光,赵三无畏的身影在血雨腥风中不停的锲入、中分、旁掷、反扑,飞腾的刀光光八方进发,虹影流转如电,每一次冲刺便是一条人命,每一道刀光回转便有一个人去见了阎王。
已经红了眼,不知道自己刀下手中剁碎、撕裂了多人的身体,赵三在人群中只知道不停的疯狂的冲刺着、致命的砍劈着,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无情刀锋可怖地割裂着别人的肌肤,锋尖无情地贯入别人的躯体放血,眼前全是一片血雨,只是在眼角的余光里,冷漠的注视着不时